饱含怒火的铁拳挂着风重重的砸在他的左腮上,铁莲花使拳头的威力成倍增加,就像被铁锤抡圆了拍上去一样发出一声闷响,宋卫国随着拳锋一甩脸,像个小孩儿一样毫无反抗能力的被一拳砸倒,左脸顿时肿起来了,几颗断裂的牙齿带着血从嘴里吐了出来,一股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三脚架也被撞倒了,摄像机啪哒一声掉在地上。

    蜷缩在墙角的女人发出一声尖叫,爬起来往外面就跑。

    叶青一闪身挡在她面前,一把抓住她头发往旁边一甩,接着扬手就是一耳光。

    女人发出一声悲鸣,身子越过床面撞到五斗柜上,嗵的一声又摔在地上,顿时爬不起来了。

    “你他妈逼老实点儿啊!”叶青指着她恶吼了一声,然后跨前一步伸手掐着脖子把宋卫国从地上拽起来了,他的主要目标还是宋卫国。

    宋卫国此时只觉脑袋嗡嗡直响,眼前金星乱冒,半边脸疼得都麻木了,满嘴腥咸的液体。

    他喘着气儿,话都说不清楚了,摇摆着手,“别…别…打…有……话好……”还没等他说完,叶青又一拳到了,这一次覆盖了他的左眼和鼻梁,一声清脆的骨头碎裂的声音,原本很挺的鼻梁塌了下去,两个鼻孔涌出两股血流。

    跟着一连串组合拳雨点般的狠狠砸在他头上身上,把他打得东倒西歪,退到墙角,双手抱着头,嘴里大喊救命。

    叶青哪会听他的,越喊他打得越狠,疼痛刺激得宋卫国也急了,突然上来一股狗急跳墙的劲儿,不知哪来的力气,猛一挣,挡开了叶青的胳膊,穿着个白衬衣,敞着怀,光着下体,抱着头往外就跑。

    叶青怎肯放过他,转身两步就追上去了。

    宋卫国连滚带爬跑到外屋,一推防盗门,是关着的,他急得不行,忙去开锁,可这时已来不及了,叶青从后面一把拽住他头发,往后一拉,胳膊肘一顶他后颈椎,宋卫国立刻像吊死鬼一样翻起了白眼,舌头也伸了出来。

    紧跟着叶青马步一扎,身子一转,腰一使劲,屁股一顶,胳膊一发力,宋卫国一米八五高、八十公斤重的身躯在离心力的作用下双脚离地,被背了起来,越过叶青的肩膀,一个马趴结结实实摔在水泥地板上,可能是触地的时候骨头接触了地面,发出很闷的“咚”的一声,宋卫国惨叫一声,抱着膝盖就地打滚,表情痛苦之极。

    可叶青这会儿是不会可怜他的,他只想把他整死,死得越惨越好,宋卫国痛苦的表情在他眼里真是让他心情大好。

    他蹲下身,对准宋卫国的左下腹部肾脏的位置,卯足了劲儿一拳捣了下去,这一拳用劲之狠连拳头几乎都陷到肉里了,宋卫国一下张大了嘴,眼珠都要瞪裂了,气都喘不上来,脸疼得都扭曲变形了,像个虾米一样缩成了一团,黄豆大的汗珠从脑门上滚落,一个清晰的、紫红的血拳印儿留在了宋卫国身上,并由紫开始发黑,演化成血肿。

    见宋卫国完全丧失了反抗的能力,叶青站起来稍微歇了一下,用绳子捆住他的双手,把他像拖死狗一样拖到卧室里,一抬头,看见那女人不知什么时候爬起来了,正想去摸手机,叶青暴喝一声:“放下!”女人吓得尖叫一声,用手护着脸,直往床底下钻。

    “不许叫!出来!”叶青走到床前,拿起手机,看了看通话纪录,最近拨出的号没有110,而是一个陌生的号,时间不是刚才的。

    “叫你他妈出来!听见没有!你他妈想挨哪!”叶青弯腰一把抓住她脚脖子,把她拖出来,两条腿一高一低劈叉着,裙内风光一览无遗,高弹深肉色丝袜袜口直勒到大腿跟,阴部黑茸茸一片,竟没穿内裤。

    女人吓得鼻涕眼泪一起流出来,大叫:“别打我,别打我。

    ”一股热尿喷涌而出,她吓得的失禁了。

    叶青一皱眉,厌恶的松开手,对那女人说:“你他妈刚才给谁打电话呢?”“没、没有。

    ”女人惊恐万状地看着他,“我还没来得及打……”“你他妈是干啥的?”叶青开始审问她。

    “我……不关我的事,我没干坏事……大哥……真不关我事啊……”女人哭着说道。

    “她妈不许再哭了,听见没有!你他妈找抽呢你?”叶青恶声骂道,并做势要动手,女人吓得一扭头,眼一闭,哭声嘎然而止。

    叶青坐在床上呼哧呼哧歇了一会儿,此时他已恢复了理智,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赵芬,赵芬微微扭动着身体,两条腿紧夹着摩擦,眼睛闭着,口中发出充满春情的娇喘和呻吟,好像在作一场春梦一样。

    他摸了摸赵芬的额头,很热,身上皮肤也很热,好像被人下了药一样的状况。

    他心怀疑虑,此时他不敢断定赵芬是和宋卫国通奸了,看情形难道是宋卫国迷奸了赵芬,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还不清楚。

    不过有一点是确定的,赵芬被下了药是确定无疑的。

    他走到女人跟前,问道:“你们给她下了什么药?”“我……我也不知道,是……是他。

    ”女人哆哆嗦嗦的一指宋卫国,宋卫国现在整个人软软的堆在墙角,只知道喘气,就眼珠还能活动。

    “他怎么啦?”叶青追问。

    “他说……说这种药是外国进口的,叫……什么金苍蝇,说……说……”“说什么!你他妈一次说完行不行?你真他妈找抽哪!”叶青急得又想扇她。

    “别…别,他说……他说女人吃了这种药就会发情,就会想男人,作到高潮药劲儿才会过去,如果等药劲儿自己过去,药里的毒性会留在身体里,对身体不好……别打……我知道的都说了……不关我事啊……”叶青一听,看了看赵芬的情况,觉得女人没说谎。

    他想了想,又问道:“你们,为什么要给她吃这种药?”“是他让吃的……我不知道。

    ”女人又指了指宋卫国。

    “你们不是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吗?”叶青出其不意地突然问道。

    “啊!”女人一仰脸,惊诧的看着叶青,叶青从她的表情里知道了答案,他的怒火又顶到脑门上了。

    “说!为什么用这种药?”“以……以前是……后来,后来她不想了,然后……然后就……”女人说不下去了。

    叶青基本算明白了,赵芬不想再和宋卫国好了,宋卫国就用这种手段来对付她。

    该怎么办呢?他表情复杂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赵芬……赵芬在朦胧中听到了一些声音,但她不想去管那是什么,她只想有个男人快来占有她的身体,让她得到高潮,不要再让她受这欲火的煎熬。

    她的记忆在宋卫国给她喝下了那杯饮料后就变得不真实了,她只觉得一个男人的躯体压上来,进入了自己的身体,挑动着体内的情欲之火,抽插着自己的淫穴,蹂躏着自己的媚肉,她不知道这男人是谁,她只知道他让她很快乐,体内焚烧的欲望随着这一波波的快感从周身的毛孔流出体外,她尖叫着、呻吟着往顶峰迈近。

    但离登顶就差一步时,支撑她体内的那根动力之源消失了,紧跟着她不可抑制的往下滑落,她拼命阻止,可没办法,快感如退潮般从她身上消失了。

    她跌入了空虚的谷底。

    她是多么渴望一根肉棒的插入,不管他是谁,只要他能把她带入高潮,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就在她饥渴难耐焦虑不安的时候,一个强健的躯体趴了过来,一根热腾腾的巨物塞满了她的腔道,她爽快的尖叫,这个感觉很熟悉,这股男性迷人的气息,是如此的亲切,但她不愿想正占有自己的男人是谁,她只想熔化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只想熔化在他强有力的抽插中。

    终于她攀上了顶峰,火山喷发般的强烈高潮让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飘了起来,飘过了天,飘过了海,飘过了时间和空间的界限,飘到了世界的尽头……赵芬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慢慢变得清晰,头好疼,我这是怎么啦?宋卫国和朱自容……对了,他们给我喝了什么……她脑子里一片混乱,闭上眼睛甩了甩头,然后睁开。

    然后她看到了她的丈夫叶青。

    (5)赵芬捂着脸,痛哭失声,巨大的痛楚撕啮着她的精神,羞耻、愧疚、绝望充满了她的心,悔恨的泪水顺着指缝流下。

    她哭得嗓子都哑了,但嗓子的疼比起心中的痛苦和悔恨要轻万倍,她一遍又一遍的诅咒宋卫国,也诅咒自己,正是自己的一时乱性,种下了今天的苦果。

    丈夫是那么爱自己,可以说是用全部的生命来爱她,可是自己给予爱人的却是深深的背叛和伤害,是如此不能原谅的错误。

    她以前曾不止一遍的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明明深爱着丈夫,却还能和别的男人上床?难道这真的像宋卫国所说的是人类的天性本能,和爱情无关,是纯肉欲的互相吸引。

    她也曾自欺欺人的相信过这种狗屁理论,为自己的行为减轻一点负罪感。

    但从那天她在医院见到丈夫躺在病床上的那一瞬间起,她知道她错了,她对丈夫的愧疚惊天动地的爆发了出来,她感到玷污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感到自己是多么的淫荡,感到自己的身体的多么的污秽。

    她知道了自己和丈夫之间的爱情是别的东西所不能取代的,她不想再伤害他们的爱情了,否则即使丈夫不知道她自己也会受不了的。

    她果断摆脱了和宋卫国那败德而淫荡的关系,小心翼翼的回到丈夫身边,发誓再不做对不起他的事。

    可现在,一切都完了,她就感觉自己的世界崩溃了,感觉人生走到尽头了。

    当说出了一切后,她有了一种要失去爱人的觉悟,这种感觉是如此的难过,以至于让她想到了死。

    她毫不怀疑如果最终无法挽回的话,她绝对会去一死以洗刷自己身体的污秽和丈夫的耻辱。

    叶青的心很痛,妻子嘶哑的哭声好像一把刀子在里面搅。

    看着捂着脸瘫跪在床上哭得死去活来,泪如雨下的赵芬,他感觉到胸口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闷得难受。

    满腔的愤懑、耻辱、羞怒等负面的情绪无处发泄,快要把他弄疯了。

    他好想仰天狂啸,把所有心里的委屈吼出去。

    但他没有,他只是默默的坐下,默默的点了一根烟,像尊雕像一样坐在床边,背对着悔恨哭泣的妻子。

    赵芬的情况他已大致猜到了一些,但经她刚才亲口说出来,还是给了他巨大的冲击,他实在无法想象一向温柔贤淑的妻子居然能背着他做出这种事来。

    他低着头,一根接一根的抽烟,脑子里回荡着由赵芬叙述出来的那一桩桩一件件,好像放电影一样渐渐在眼前清晰……时间倒回到两个月前,一切都是从那天晚上开始的……7月22日,星期四,已是快晚上10点了,赵芬脸色红润有些步履不稳的走出了灯火通明的海鲜城。

    她有些醉了,今天喝得有点多,刚才那两个讨厌的男人不断的拿酒灌她,她酒量本来就不行,要不是老板帮她挡了不少,估计这会儿连路都走不了了。

    想起老板宋卫国,赵芬就觉得心里有种怪怪的滋味,身材高大、成熟幽默,长得也挺有男人味儿,35岁事业有成,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时期。

    如果不是自己有了叶青,说不定也会对他产生好感呢。

    其实自己现在就未必对他没有好感,在公司里,她早就发觉宋卫国在工作上明里暗里经常帮着自己,令她很感激。

    女人都是感性动物,所以赵芬一遇到公司里有加班的情况总是不说二话,她想努力工作以回报宋总对她的关心。

    当宋卫国有一天提出来让她和他一起去陪客户吃饭时,因为还有别的同事一起去,她也没想那么多就答应了。

    她以为就是一两次的事儿,没想到既然开了头,后面的就不好拒绝了。

    每周都是一两次,有时一星期两三次,人数慢慢变成了她和宋总两个人。

    每次出去为了不让丈夫多心,她都说是在公司加班。

    频繁的出去已经影响到了她的生活,她能看出来,丈夫叶青虽然嘴上没说,但好像有点看法了。

    她一边走一边想着,怎么用一个婉转的说法拒绝以后的饭局。

    “赵芬,你怎么样,能不能回去啊,我送你吧。

    ”一声低沉温柔极富磁性的男中音在耳边响起,同时一只手轻轻的揽上了她的腰,是老板宋卫国。

    “啊,宋总,没事,我能走。

    这儿离我家也不远,我坐公交就行了。

    ”赵芬虽然经过这一段时间来和宋卫国的关系很不错,但她认为只是好朋友的关系,宋卫国有好几次对她有明显的暗示,她对此不是没有察觉,但她不想和他有超越朋友友谊的关系,她已经有爱人了。

    所以,她轻轻的扭了扭腰,技巧的摆脱了宋卫国的手。

    宋卫国的眼中露出一丝失望,但很快又调整好了状态,“公交,现在没车了吧?这几天晚上路上治安不太好,还是我送你吧。

    ”说着给赵芬拉开了车门。

    “不用,真的不用了,宋总您还是先走吧。

    ”赵芬推辞道。

    “呵呵,怎么,你还怕我吃了你呀?”宋卫国站在那里没动,依然为赵芬拉开着车门,目光充满真诚的看着赵芬,一副你不上车我就不走的架势。

    赵芬看此情况,也有点无可奈何。

    哎,算了,毕竟他是老板,也不能太让他下不来台,哦,自己兜里好像还没零钱,坐就坐吧。

    她只得笑了笑,“那谢谢了啊。

    ”但是她没进宋卫国给她打开的副驾驶那一边的门,而是自己拉开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