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都市小说 > 天美地艳(收藏全本) > 分卷阅读137
    巧?好像要他故意在众人面前丢丑似的。

    他的眼睛瞪站帐篷的顶部,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这时,小灵通发出了一声短信的响铃,他拿起来,是花儿发来的。

    他按了回复键,急忙问:“花儿,你好吗?小孩子好吗?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但是,他发出了短信,花儿竟久久不回。

    刚才的短信铃声就像是在噼噼啪啪的断裂声中远去,最终消失殆尽……此时,庾虎突然的,不知道怎么想起了她身边的杨健……他气吁吁地坐到凳子上,像是一盆冷水泼在了头顶,顿时手足冰凉,想动也动弹不了了。

    他的心里暂时出现了一段空白,于是他下意识地拿起小灵通,用手轻轻地按着游戏键,但是他没有听到游戏软件应该发出的相应的乐声,他又用手按起了那几个键,乐声依然没有响起,他倒是听到了一声轻轻的“报告。

    ”帐篷门口站着的竟是珠儿。

    这一次,不用猜,庾虎也明白干什么来了。

    珠儿脸色潮红,呼吸急促,过来一把抓住了庾虎的手,抓得紧紧的好像她一松开,庾虎就会跑掉了。

    可是两个人的手最终还是松开了,不是珠儿,而是庾虎,他坚决地把手抽了回来,背过身子,默默走了几步,然后又停住。

    珠儿也跟着走了几步,庾虎仍然背着身子,没有请珠儿坐下来的意思。

    接着,庾虎说话了,他说:“请您回去,珠儿,您太累了,需要休息。

    ”珠儿站在那儿,不动。

    “珠儿,你这几天连续作战,今天又转移了一天重伤员。

    你应该休息了。

    我没事儿了。

    您、这就快回去吧!”珠儿始终没有看见庾虎的表情,也不想看见。

    她无力地*在帐篷的一个钢铁支架上,听庾虎说下去,庾虎却突然沉默了,他的沉默像他的僵硬的身体似的凝固着,看上去如同一件摆在帐篷角落里的易碎品。

    珠儿小心翼翼喘着气,后来连呼吸都停止了。

    地上摆了一张桌子,庾虎和珠儿分别站在桌子的这头和那头,他们近在咫尺,五步、也许六步,可是,这中间的距离珠儿怎么也无法穿越。

    时间在分分秒秒过去,珠儿完全绝望了。

    对于她的到来,庾虎感觉到的只是痛苦,她现在明白了,他不是过去她曾经碰过的那些个男人,他们是不能在一起的。

    珠儿轻轻撩起帐篷门帘,又轻轻走出去,她的呼吸依然没有恢复,使她恍惚地以为自己像那些重伤员,是个失去了生命的躯体。

    她只凭着一股惯性往前走,走得很慢,觉得帐篷前的小径比她来时要漫长的多,就像一条没有尽头的隧道,她甚至听不见自己的脚步声了。

    “谁?口令!”深夜里,眼前突然响起了武警夜哨的询问声,她慌慌忙忙答了个“绵阳。

    ”接着,畅快淋漓地吸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医疗队女战士帐篷的方向,猛地朝前狂奔起来。

    这天晚上,珠儿觉得自己就是带着这种飞奔的感觉扑进了庾虎宽大的怀抱里。

    她抱住他,跟着他从现实一往无前地回到了过去的岁月,然后又把各自写在那儿悲伤的一页狠狠地抹去。

    睡梦里,她和他相拥躺到了狭窄的行军床上,彼此抚摸,都像发热病似的打着颤。

    在整个过程中,两个人竟然没说一句话,只有肉体是活着的,而且已经疯掉了。

    她真后悔,为什么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那些别的男人!第二卷:厄运当头第214章天上掉下个副省长黑夜渐渐退去,黎明使省城像正显影的黑白照片,逐渐露出自己独有的轮廓,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立交桥四通八达,道路还在沉睡,却已经迎来了滚滚车轮,车水马龙是现代都市的标志性场景,自从省城换了市长,市政建设日新月异,人们渐渐认不出它原来的模样了。

    昨天从省政府回家,天气还是晴朗的。

    不知道半夜怎么就下起雨来,雨裹着秋风,淋漓至尽地洒泼了一场,空气倒是出现了少有的清新。

    车子开进省城,整个城市像是被刚刚洗浴完毕,色彩愈加分明,像一幅刚刚完稿的油画。

    庾明乘坐的本田轿车刚刚驶进了省政府大院,手机就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北京,部里。

    “喂,庾省长吗?你好,我观是地方干部局马革……”对方报了姓名。

    “马局长你好,有什么指示?”“有件事通知你:一会儿,龚歆去你那儿报到。

    ”“龚歆?”“是啊。

    ”“他来……有事儿吗”庾明觉得好生奇怪。

    “龚歆现在是你们省的副省长了。

    ”对方像是听出了他的惊讶,说得很轻松。

    龚歆来当副省长了!庾明下了车,一团迷雾顿时升腾起来。

    说实在的,龚歆来给自己当助手,他是很高兴的。

    两个人在部里就是好朋友,换届之前,他带着考核组来考核干部,又为自己搞棚户区改造、当选省长做了大量工作,现在,部里派他来当自己的助手,是好事啊!可是,这么大的事儿,部里为什么不提前打个招呼呢!再说,一个副省长任职,要走法律程序,要经过省人大常委会议选举通过,不事先做些工作,万一选举时人家不按电钮,落选了怎么办?怪、怪……走进办公室,他来不及多想,称抓起了电话,找了省委书记。

    “庾明,这事儿,你问我。

    我问谁去?我也是刚刚接到通知……”省委书记看来也是毫不知情。

    “我找老部长。

    ”庾明有些忿忿不平了。

    可是,他把电话打到部办公厅,厅主任哈哈大笑起来:“庾明,你真的不知道?老部长退休了!”退休了?庾明突然觉得好失望。

    他怔怔地望着那台电话机,不知道再应该找谁了。

    中央向下级委派干部,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自从他当了省长,每次牵涉到本省干部变动,部里总会征求他的意见。

    尽管他有很强的组织纪律观念,对于上级的决定总是坚决服从的态度。

    可是,部领导在决策之前还是坚持听取他的意见,这大概是为了今后工作方便吧。

    可是,这一次,派副省长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就一点儿风声也没有漏出来呢?部长退休了,还有副部长,还有那些个局长、司长,他们可都是自己的老同事了。

    这一次,怎么就都懂得守口如瓶了呢?一股不祥的感觉突然袭上了他的心头。

    他又拨响了省委书记的电话。

    “这事儿,也许是特殊情况,来不及沟通吧!”省委书记向他解释,“你想想,全国这么多省份,如果任命一个副职还要挨个儿沟通,忙得过多来吗?”“可是……我们省?”“怎么,你觉得自己是在一个工业大省当省长,人家应该格外重视才对吧?不成,这种事情,有时候是做不到的。

    我们任命一个副市级干部,有时候还来不及沟通,就给人家直接派去呢!”嗯,对对对。

    省委书记说得对。

    他顺从地点点头,但是,在心里,他觉得,省委书记是在安慰自己。

    不管从哪个方面考虑,这件事儿至少说明,自己与部里的领导,已经不像老部长在时,有那种分外亲密的感情因素了。

    现代化的交通,提高了工作效率。

    动车组軲碌了三个小时,龚歆副省长就坐到了省政府办公室里。

    尽管心里有些想法,庾明还是尽地主之谊,召开了小型的欢迎会议。

    部里来了一位处长。

    他宣布了部里的任命通知,又简要地介绍了龚歆的情况,首先,他讲了龚歆的简历:龚歆同志是本省北辽市东陵县人,青年时入伍当兵,复员后当过乡长、县长、北辽市人事局长、组织部长,后被选举为北辽市市长,因为工作需要,没有上任,就被调到部里工作。

    是一位既有地方工作经验、又有中央机关工作经历的好同志。

    “哦,对了。

    龚歆同志还在香港学习过一段企业管理,熟悉市场经济,对港台情况比较了解。

    ”处长补充了这么一句,似乎是在香港的经历像是一段红色经典,分量特别重要似的。

    接下来,庾明讲了一通热烈欢迎的话,会议就散了。

    晚上,庾明和政府班子成员在食堂举行了小型晚宴。

    又让办公厅为龚歆安排了住处。

    安排了这些事情,庾明还想关心一下龚歆妻子的工作安排和孩子上学的事儿,龚歆告诉他“不必了”他的原配妻子死亡,后来他与香港的小姨子结婚。

    现任夫人自己在北辽开了个大酒店,对官方安排的就业不感兴趣。

    孩子在香港上学,根本就不想回内地来。

    “呃……”庾明叹息了一声,觉得自己自作多情,多此一举了。

    按照官场惯例,新上任的副省长一般是分管工业。

    庾明照此办理,在会议上明确了龚歆负责工业企业工作。

    时至今日,龚歆才来到蓟原市,走进了“花花世界”这家闻名全省的五星级宾馆,别人也许不信,他自己也有些奇怪。

    他毕竟是个中央部委的干部,见过不少世面,有过不知多少次的应酬,竟对花花世界这么陌生。

    从这一点看来,自己还缺少一点儿“上流社会意识”否则刚才就不会被人家挡在大门外。

    他是坐一辆吉普车来的,别的副省长下到各城市搞调查研究,也常常坐这辆车。

    于是就不假思索地坐了它,一大早赶到蓟原来。

    今天,因为是私事,他就没有惊动蓟原市的领导,悄悄地潜入了这座城市。

    然而,一来到这花花世界门口,司机先怯了,看到花花世界漂亮堂皇的花园大门,问,直接进吗?他说,进。

    司机说,怕是被人家拦住。

    他说,一个宾馆,又不是中南海,怕什么,进!戴大盖帽的警卫以为是为宾馆送货的哪个小老板来了,朝旁边指指,让他们走了边门。

    龚歆这才意识到,这儿是花花世界,而自己还从未来过这儿。

    对了,上次来这儿考核庾明,市委书记孔骥曾经领他们来吃过一顿饭,不过,当时时间很急,吃了饭也就走了,没有好好的参观一下。

    踏进宾馆的大堂时,他还在想事情,穿制服载白手套的替他拉门的小伙子的眼里闪过浅薄的嘲笑。

    把他当乡巴佬了。

    龚歆也笑了笑。

    这地方真不是个地方,都把人给弄坏了。

    像这小伙子,不过是个招待,不过是替为顾客拉拉门,就已经学会嘲笑人了。

    他立刻想起狗仗人势这个词。

    大堂里宽敞如同广场,不知道咖啡厅在哪里。

    他没问,坦然自若地慢慢往前走。

    纯黑的大理石地坪泛着陶釉的暗光,条状驼色地毯柔和地向前延伸。

    他忽然觉得是在一个没有月亮的暗夜,走在乡间一条土路上,两边是深不见底的池水。

    这个联想只是一闪而过,产生这样的联想很奇怪,可见我在骨子里确实是个乡巴佬。

    他很快找到了咖啡厅,大大方方坐下,用自然随意的口气对殷勤上来询问的女招待说:“一杯清咖。

    ”感觉到自然的时候就已经不自然了,真正自然的状态是没有特别感觉的。

    当然喽,不自然其实很自然,这里不是普通公务员消费的地方。

    乡镇干部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到这种地方来。

    他呷了一口略带苦味的清咖,想,这笔咖啡要多少钱?他有点儿后悔,不应该那么潇洒地喊一声“一杯清咖”应该先看看价目。

    他刚刚上任,手里还是*纯粹的工资生活,一个月的收入够买几杯清咖?但是,既然坐到了这种地方,看价目还有什么意义?还有比清咖更合宜的饮料吗?如果不是吕娴,他决不会来蓟原,更不会来这“花花世界”昨天,在电话里听到吕娴的名字,他不由地喊起来“啊,大姐,多年不见了,您好吗?”他想了想,觉得他们俩必须见面,而且必须是秘密地见面,最好是离开北辽,到另一个城市。

    她像说笑话似地说了个花花世界,他就赶来了,来了之后才知道花花世界是这么一个高级的地方。

    怎么了?他和吕娴是什么关系?他问自己。

    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过去在北辽工作时的老同事。

    要说两个人的开始,那是吕娴任北辽市人事局长时,自己这个农民身份的人被选举成为乡长,却还不是国家干部;而要转为国家干部,必须经市人事局批准。

    当时,县人事局为他的事跑了半年,也没有结果。

    他亲自去,与干部科长吵了一架,后来,吕娴知道了这件事,破例地为他办理了转干手续,从此,他平步青云,从乡长又跃升至县长,继而又担任了市人事局长、组织部长;不过,两个人感情也经历了波折,那就是,在竞选副市长时,吕娴以女性优势、加上老父亲曾经是市委书记的老关系,胜过了他,而他不得不担任了人事局长。

    再后来,因为自己的死对头──常务副市长梁台吕娴而处处与自己过不去,他不免多心,就疏远了她。

    再后来,自己交了好运,提升为市长,又到部里工作。

    吕娴似乎很羡慕自己,常常给自己打电话,表露了某种爱慕之情。

    可是,地位飙升的他似乎对此并不在意。

    只是漫不经心地回应她几次,接下来就没了联系……现在,自己回来当副省长了,这位昔日的好友,会不会借机缠上自己呢?不过,说心里话,他是喜欢她的。

    喜欢她的当时的端庄、秀丽,还有几分女性的活泼和妩媚,尤其是她是市委书记的女儿,有一副漂亮的脸蛋和苗条秀气的无可挑剔的身材。

    这种喜欢不可掩饰地从男性的眼睛里喷泄出来,但是他从没有用语言表达过,也不蓄意寻找各种机会去与她接近。

    相反,她倒是分外主动一些,记得在竞选副市长那一天早晨,她来到他家,为他做了一顿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