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都市小说 > 天美地艳(收藏全本) > 分卷阅读33
    会有多少好人缘的。

    虽然眼睛里充满了鄙视,心里却还是有些不托底。

    这次来出差,总有一种做贼似的感觉。

    人生地不熟,别出什么纰漏啊!承担这类重大使命,带了出厂价是不便于保密的;坐小车来,张张扬扬的,办起事来倒不方便了。

    他抓这类事情,向来是轻车简从,秘密进行。

    抓一个成一个,从未失手过。

    这一次,不知道运气如何?走进乡政府的院子,他看到“计划生育”牌牌挂在临近厕所的一座矮房里。

    老生掏出介绍信,敲敲门,走了进去。

    接介绍信的是一位中年妇女。

    “蓟原来的?”她夹起老生递过的“红塔山”嘴里吐出了一串烟圏。

    “是的。

    ”“可是……”中年妇女看着他只身一人,似乎有些怀疑。

    “哦,是这样……”老生知道女人的疑点在何处,自己连忙解释,“我们是两个人一齐来的。

    因为那位同志得病,在长白市住院了。

    我着急,就一个人来了。

    ”“找花美蓉?”“是。

    ”“干什么?”“了解她的婚姻状况、生育状况。

    这事牵涉到我们政府机关的一位领导同志。

    ”“她的婚姻状况,我们也一直不清楚。

    不过,生孩子的事,你们矿山机械厂已经开除了人家。

    政府没有理由再去找她的麻烦了。

    ”“是啊是啊。

    不过……”老生立刻递了一包烟过去,这包烟盒里面鼓鼓囊囊,明白人用手一捏,就知道里边的内容了。

    “她的事,对我们很重要。

    一个政府干部,有了计划外生育现象……问题严重啊!这位大姐,咱们是同行。

    请你帮忙啊!”女人手里捏着胀鼓鼓的烟盒,态度立刻变得柔和了。

    “你想怎么办?”“我想见见这个人,如果能看到她生的那个孩子,就更好了。

    ”“嗯……”女人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下了决心,“正好,她今天没去庾家庄。

    在她自己开的缝纫点儿里,我派人领你去吧!”“太好了!”老生满脸的褶子堆起来,咧开大嘴乐了。

    “不过,你问话要客气点儿。

    她们孤儿寡母……活得很不容易。

    ”“那当然,那当然……”看请选择-第二卷:厄运当头第67章差点儿挨揍乡政府的一个小伙子带着老生走过两条街,来到一个挂了“美蓉缝纫点”牌牌的小铺子。

    小铺子前面临着小街,很是热闹。

    后面是一大片庄稼地。

    前商后农,这大概是小镇各家铺面的一大特色了。

    “美蓉姐!”小伙子尊重地喊了一声。

    “哎!谁呀?”随着一声清脆的答应,一个模样俊俏的**走出来。

    蛋青色的黑缎绣花滚边儿大褂,隐隐透着一副窈窕的身材。

    大概是利用率做买卖的需要,她的头上云鬟雾鬓,恰到好处地装饰了一下。

    脑后面,一条辫子垂肩。

    瓜子脸上一双水杏眼,见了人便忽闪忽闪地放射了晶莹的光亮,就像会说话似地招呼着你的到来。

    唉唉!天下的美人胎子,怎么都让庾明这小子一个人占了。

    老生感叹了一下,自觉老天爷在男女情感分配上太不公平了。

    “这是蓟原的生同志。

    ”小伙子介绍了老生。

    接着又指着花美蓉说:“生同志,这就是你要找的花美蓉。

    ”“蓟原?”花美蓉怔了一怔,立即又恢复了常态,不无热情地招呼了一下,“这屋子太小。

    那,到后院坐吧。

    ”老生和小伙子越过摆满了衣料和线卷的加工间,来到了后院。

    院子里很宽敞。

    周围种了不少花草。

    院子与庄稼地接壤处是一棵棵参天的大杨树。

    树的里侧,是紧紧扎起的一道篱笆墙。

    上面藤藤葛葛地挂些豆角、西红柿、黄瓜。

    一小畦菜蔬疯狂地长着,肥厚的叶子蓬蓬松松,悠闲自得地早到院子里。

    夕阳下,院子错落在浓荫之中,十分清凉。

    好一派农家田园风光啊!老生心里赞叹着,同时为自己闯入这幽静的生活而感到自愧。

    “生同志,天儿热,吃几串葡萄吧!”女主人很热情,端了一个水果盘放在他面前。

    “啊,谢谢。

    ”老生歉意地举举手。

    “生同志,俗话说,官家无事不下乡。

    到我这小院里,找我有什么事儿?”“呃……”老生尴尬地咳了一声,“对不起,打扰了……”接着,他把自己此行的目的婉转地表达出来。

    “哈哈……”女主要坦然大笑起来,“计划生育的事儿,我知道自己有错。

    可是,矿山机械厂已经开除我了。

    怎么,你们蓟原还抓住我们娘儿俩不放?”“不是那个意思……这次来,我们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孩子的父亲……”“他在国外。

    ”“他姓什么,叫什么名字?”“这是我的私事。

    我没告诉过任何人。

    ”“能告诉我吗?”“谁也别想从我嘴里问出来。

    ”僵了!“娘!”正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孩子的喊声,突然在屋后震响。

    接着,一个虎头虎脑的英俊后生从窗户里露出了那张机灵的脸。

    哟!正为僵局而愁的老生立时惊讶了──这张泛着青春光芒的令人熟悉的脸,正是那个活脱脱的庾明少年的影象啊!这一重大发现,令老生亢奋不已。

    哼,这一下,看你还有啥说的?“花美蓉同志。

    ”老生立刻抓住了时机,直奔主题了,“这孩子姓什么?”“……”花美蓉紧闭了嘴唇,拒绝回答。

    “恕我唐突,这孩子一定姓庾……”仍然是一阵沉默。

    “请问,你与我们市长庾明的关系?”“……”“花美蓉同志,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老生得意之极,语气加快了,“为了让你说出实话,我现在提供你一个重大信息:庾明同志已经离婚了!”啊!对方的脸上出现了一阵明显的震颤。

    “嗯,我的意思是……”老生的话里充满了温柔的诱惑,“即使你现在承认与庾明的关系,也是合法的了……”“关系,什么关系?”女主人很快地抑制了自己的激动,倒是镇静地问起了客人:“据我所知,庾明现在是你们蓟原市的市长,你凭什么来这儿调查他?”“我是代表组织来的。

    ”“组织,哪一级组织?是中央还是省委?别以为我是农村人就好糊弄,我也是大学毕业生。

    我告诉你,你们私自调查你们的市长是非法的。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谁指派你来的?”女主人陡地变了脸色。

    “耶耶……”老生可没想到,对方能与他翻脸,“你还和我横上了。

    告诉你,你的庾明啊,市长当不长了。

    就凭他与你的关系,他得被开除党籍、被撤职……”“滚!”女主人嗖地一下站立起来,下了一个很不友好的逐客令。

    “你……你态度不好,要……”老生才要发作,嗓子突然哑了。

    “操你妈,我揍你个王八犊子!”随着一声愤怒的喊声,他看到屋子里那个男孩子突然拿了一根棍子冲出门来。

    那浓浓的竖眉,那气愤的面孔,太像他们市长发火的样子了。

    说实在的,见到这副面孔,他打心里害怕。

    在乡政府小伙子的阻拦下,那孩子没有打着人。

    老生狼狈地逃离出来,一路惊魂未定。

    太悬了!要是让那孩子打一棒子,没准儿得弄个脑震荡。

    “生同志,你今天太过分了。

    ”乡政府的小伙子一边走一边数落他,“这件事情,乡亲们都看得淡了。

    人们同情弱者啊。

    像你这么指名道姓的,她们母子俩受得了吗?”第二卷:厄运当头第68章命运大登殿他离婚了!这个早有预料且在她的心中盘柦了十几年的信息,终于来到了。

    像是一个惊雷,在她思想送的渺茫天空里炸响;又像是一道阳光,把她充满阴霾的生活照亮了。

    藓原这个姓生的像是一个无赖,无端地扰乱了她们母子平静的生活;这人却又像一个信使,意外地给她传来这么一个震耳欲聋的喜讯。

    唉!总算是熬过来了!这不明不白的十六个春秋啊!她闭着双眼生存在人们的指责和笑骂中,就像爬过炼狱深坑的边缘。

    城里、乡里、家里、邻居、社会上……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一座坟墓附在的背上。

    那种莫名的恐惧,时时地向她袭来,弄得她在这个世界上她寸步难行。

    劳累、责难、病痛……这一切一切她都可以忍受。

    只是,当孩子问起“爸爸到底在哪儿”的时候,她总是以泪洗面,无言相对。

    她的心碎了多少次啊!常常,她觉得自己力不从心,梦想结束这种磨难,拔脚而去。

    可是,她又太懦弱寡断,难以将心中的他拒之门外。

    在生活和精神的重负下,她被压得体碎难支,就要失去自制了。

    只是看到这个愈长愈大的孩子,她才咬紧了牙关,顽强地在这即将毁灭的边缘匍匐前行。

    “忽听得锣鼓喧,不怨我寒窑十几年──”大街上的喇叭里,高亢的梆子腔响起来。

    王宝钏与夫久别重逢的激动心情,撩拨得她心里痒痒的溢出了泪花。

    “娘,你哭了。

    ”孩子担心地走进屋子来。

    “那个人是干什么的,他老说什么市长市长的?”“孩子……”她抚摸着那张稚嫩且虎虎有生气的脸,心里泛起一股骄傲和温暖,“去,到你孙大爷的海鲜店里去买吓……”“娘,那吓……可贵啊!”“孩子,去吧,只要你爱吃,娘不心痛钱啊!”她把小红虾的头尾扯掉,剥去壳,沾了沾作料,然后亲手塞到儿子的嘴里,看着他一口一口地把那白嫩的虾肉咽下去,脸上乐得笑开了花。

    “娘,那人惹你生了气,你怎么还这么高兴?”孩子吮吸着虾皮的余汁,奇怪地问着她。

    “嗯……”她心里一激动,埋藏在心中、憋了十几年的一句话,一下子像水库开了闸门,轰地一声吐了出来──“孩子,你爸爸,他回来了!”“啥?爸爸!”孩子一惊,一双竹筷掉在了地上。

    “爸爸──他在哪儿?”第二卷:厄运当头第69章免职(1)夜间八点多钟了,省委大楼里的会议室仍然是灯光闪烁。

    一次艰难的省委常委会议还在继续开着。

    最后一内容,愁得这些省高级政要们直晃脑袋。

    省委最近接到一封联名上*信,状告中央部委下派干部──蓟原市市长庚明。

    “状子”内容有六大条:1腐蚀省财政干部,骗取资晚金。

    2蔑视市委领导;狂妄自大,越权处理干部。

    3结党营私,培植亲信,营造矿山机械厂政治特区。

    4无视中央号令,擅自进行机构改革;推行公务员下岗制度,机关人员怨声载道。

    5迫害民营企业家,干扰司法部门办案。

    6违犯计划生育政策,婚纳妾生子。

    “前面五个问题,我已经了解过了。

    这些事情都是请示市委同意了的。

    算不上什么问题。

    ”省委书记听大家议论了一阵子,开始谈自己的看法。

    “只是这最后一件事,不可小视。

    ”“这是别有用心。

    是拆台。

    是拆蓟原的台,也是拆省委、省政府的台。

    ”今天,省长的火气特别大。

    “省长同志,听我把话说完嘛!”书记敲了敲桌子,提醒他注意态度,“当然了,关于这件事,我们还没有确鑿的证据……”“书记,我插句话吧。

    我对这事了解过了。

    纳妾这个词有问题。

    ”政法委书记说:“什么是纳妾?是在婚姻之外把别的女人养在家里过夫妻生活。

    庾明同志没有这么做嘛!人们都反映,庾明同志的婚姻一直是安定的。

    若不是他的妻子红杏出墙,离婚的事不会发生。

    另外,庾明婚后很少回家,与那个花美蓉基本见不到面,怎么叫纳妾?说得严重一点,不过是两个人年轻时谈恋爱,有点儿越轨行为罢了。

    ”“嘿,你说得轻巧!”省委书记瞥了政法委书记一眼,“关键是有这么个孩子!孩子……听说庾明同志还认下这个孩子,这让我们更被动了。

    ”“认下就认下。

    这怕啥?”总工会主席坦诚地谈了自己的意见,“庾明同志不是已经离婚了吗?离了婚,按照法律可以再娶。

    那么,他为什么不能再娶花美蓉?花美蓉都快四十岁了,为什么不能带个孩子来嫁?”“好了好了。

    ”省委书记觉得大家发言有些偏激。

    因为对庾明偏爱,把原则都舍弃了。

    “同志们注意,我们现在不是讨论一个普通干部的生活作风问题,是中央机关下派的一名高级干部的去留问题。

    ”听到这儿,人们又沉默了。

    看来,庾明这一关,不大好过了!“关键的问题是:庾明同志还能不能继续当这个市长?这是问题的实质。

    ”分管干部工作的省委副书记提醒大家,“我个人看啊,在我们国家,出了这类问题,当一个市长,不大合适喽!“那,你看谁合适?”省长的火气又来了。

    “吕强、杨健,都是多年的后备干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