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能知道你们之间的故事吗？”十字盯着田思承，充满好奇道：“你们之间似乎发生过很复杂的事情。不像是……变态男子SaO扰未成年少nV，然後不慎误伤对方之类的那麽简单呢。”
“什麽SaO扰未成年少nV。”田思承露出了不太愉快的神情，“我怎麽会对和我nV儿同龄的小nV孩做出这种事情。”
“nV儿？”十字惊道：“你……你几岁结的婚啊？nV儿居然那麽大了？”
“我下个月就满四十二岁了。”看十字给自己的年纪吓成这个样子，田思承忍不住轻轻扬起了嘴角，露出了叫人难以察觉的浅浅笑容，“我nV儿才十四岁而已，这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吧。”
话说，这似乎是他来到这里後出现的第一个微笑，也是这几个月……说不定还是几年来的第一个紧绷、愤怒或是抱怨以外的表情。
虽然只是小事，但他的心情已经好久没像此刻般的轻松。
“你……你确定这年龄不是倒过来写的？那我不该叫你哥哥，应该叫你大叔才对？”望着田思承那张如明星般年轻帅气的面孔，十字乾咳了几声，叹了一口气，道：“嗯，总之还是先回到重点……到底你和那nV孩之间发生了什麽事情呢？”
“那nV孩是我执教的学校里的二年级学生。”田思承低头看着地板，平淡而简略地说出了事情的经过，“我到她的班级里代课时，骂她画的东西是垃圾，又撕了她一张作品。”
想起当时的情景，田思承忽然觉得那个摧毁了学生作品的家伙，根本不像是原本的自己，而是被恶魔附身的愚蠢老师，所以才会做出那麽残酷的行为。
不对，什麽恶魔附身，都是他自己的藉口。
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心魔在作怪。要怪……就该怪自己。
“我只是代课老师，我不知道原来她有内脏功能不全的疾病。被我那麽一气，她就当场病发，直接昏迷入院，还差点赔掉了X命。”
虽然这件事情发生时，他看不见端木愿的表情，但忆起端木愿倒下的那一刻，田思承脑中忽然浮现了nV儿的脸孔。
nV儿哭泣时的那张小脸。
田思承的心中涌现一GU酸楚，这种感觉叫他感到陌生。
天啊，原来这些年来他不只是忘了微笑，居然连为别人……而且还是自己的nV儿感到心痛的感觉也忘记了。
他不是人……他简直像是一棵伫立在原野上的老枯木，无情又顽固，存在於世上根本没有办法给任何人带来好处。
他根本就是个糟糕到极点的人。
“原来你是个老师，而且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坏老师呢。”十字瞪着田思承，就像小孩看见坏人时的眼神那般充满厌恶。
没错，还是个坏父亲。田思承在心里承认了这一点。
“端木同学的病是隔代遗传的，家中还有兄弟姐妹因为这个病而去世，所以她的父母每天都活在失去她的恐惧之中，对她可谓呵护之极。”田思承闭上了眼睛，无奈地道：“nV儿那麽一发作，她父母可说是激动到了极点。”
“难道……你因为这样而挨告了？”
田思承用沉默来代替了回答。
十字叹了一口气，“哎，随随便便就控告老师，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恐龙家长？不过，你也活该被告就是啦。”
“网路上太多舆论，我妻子忍受不住，向我提出了离婚。”
提起了最关键的部分，田思承一向云淡风轻的说话语调里终於扬起了一阵涟漪。
他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道：“她还叫我……最好去Si，活下来只会误人子弟，造更多的孽，倒不如现在就Si了乾净。”
回想起来，田思承觉得自己在那时候终於到了极限。
妻子的话就像是压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让他仅剩那麽一丁点的生存念头粉碎。
那场激烈的争吵之後，他就到附近的商店买了老鼠药，开车到十字路口吞服下去，然後……就发展到现在这个状况。
当然，b起顺利的Si去，这样的发展实在叫人意外多了。
田思承不知道，到底该觉得现在这样好还是不好。只是想起了妻nV的脸孔，他才惊觉如果自己自杀成功的话，接下来会给她们带来一段多难熬的日子。
“总之，你别一直想着Si了。”十字拍拍田思承的肩膀，像个老成的大人那样叹道：“你如果能活下来的话，要好好对待你的妻子和nV儿，还要善待你的学生。你不去改变自己的话，就算你不自杀也迟早会被怨恨你的学生砍Si的，知道吗？”
田思承蹙起了眉头，没有回话。
这些纸上谈兵的道理，何必要等这个来历不明的小鬼来提醒他。更可悲的是，这些那麽多人懂的人生大道理，他却一个也做不到，实在是有够失败。
“所以，你手上抓着的，是那位nV学生的画咯？”
十字的视线又落了在田思承手中的碎纸片上，鲜nEnG的绿sE很难不夺走任何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