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旗木望月从村子的边缘走向中心地带。
若非必要,旗木望月真心不想来。
热闹的木叶不适合他,旗木望月就想过闲云野鹤的日子。
......
旗木望月的步伐看似懒散,目光却紧紧地注视着前方。
终於,在吵杂的人群中,旗木望月来到了他的目的地。
“——「木叶白牙」!你这个罪人!”
“都是你害得村子里遭受了损失!”
男人声嘶力竭地喊着,一句句诋毁落在「木叶白牙」的头上,村子的英雄就是在他口中如此沦为罪人的。
可「木叶白牙」,分明是救了他的性命的大恩人。
也是整个木叶都要仰仗的大英雄。
旗木望月扯着男人的衣领,一把将他掀翻。
“闹够了吗?”
白发男人高於平均水准的身高俯视时极具压迫力,一双灰色的眼眸冷冷地注视着跌坐在地上的男人,眼神像是在看死人。
男人顿时一声不吭了。
“嗯,够了是吧?”
旗木望月点头,顾自地道:“吠够了,是时候来讲道理了。”
他的目光扫过周遭的人群,有的是跟着男人声讨,有的是单纯在看热闹——但就是无一人支持「木叶白牙」。
旗木望月调整了下呼吸,好声好气地和在自己眼中死一万次也不足惜的人渣败类说话。
——现在杀了他,得不偿失。
旗木望月可不打算为了垃圾弄脏了自己的珍宝。
“你说,这次任务失败,是谁的错呀?”
旗木望月似乎在问他,但他的语气更像是在问在场的所有知情人。
男人不服气的看向一旁的「木叶白牙」,白发男人被堵在家门口,面对喧闹也只是微垂着眼,不发一语。
“是他的错?”
旗木望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可我怎麽记得,这次任务失败分明是有个人实力不济,拖了後腿?”
“那我也没求他救我啊......”男人吱唔地道。
“所以,救了你,反倒成了他的错?”
“为了村子,身为忍者,我愿意牺牲!”男人梗着脖子,“你不懂!这就是火之意志!”
“噗哧”
一声嗤笑从唇边溢出,旗木望月终於憋不住笑,大笑出声,“我不懂火之意志,难道你这个白眼狼就懂了吗?”
白发男人笑得前仰後合,彷佛听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话,捧着肚子放声大笑。
众人都被他突兀的举动镇住,男人更是心里发慌,心想这不会是个疯子吧?
而且还是个自己估计打不过的疯子,待会若是自己被嘎也一点都不意外......
旗木望月笑了好一会,才抹去眼角滑落的泪水,恢复正常。
“背信弃义,枉为人子。”
旗木望月揪起男人的衣领,咬字铿锵,“又怎麽能和火之意志扯上关系了?”
“「木叶白牙」今日救了你,下一次就会救其它人,甚至会保护所有人。”
“而你,这次「木叶白牙」救了你,却被你这样倒打一耙,下一次,救了你的倒楣蛋岂不是要死的很惨?”
‘牙尖嘴利的家伙’
男人顾不得害怕了,心里骂声一片,被他这样一说,自己大概不可能有队友了,就算有,也是打算成全自己的「火之意志」的冷酷家伙。
周遭的人群自旗木望月的话语一出,交头接耳仍旧没停下,但根据内容看来「木叶白牙」的风评是扭转成功了。
旗木望月迳自转身离开,彷佛这一场闹剧与他无关。
“不和我打声招呼,就要走了吗?”
一直沉默不语的「木叶白牙」突然开口。
1.
吵杂声一凝,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男人似乎想到了什麽,指着旗木望月的背影大喊:“你是「旗木一族的耻辱」!旗木望月!”
“旗木朔茂的弟弟!”
他没想到,带给了自己死亡威胁感的男人,竟然是被称作「吊车尾」的旗木望月。
不是听说他已经不当忍者许多年了吗?
旗木望月转过身来,瞪了碎嘴的男人一眼,才慢吞吞地走到旗木朔茂身前。
他与旗木朔茂的眉眼有六七分相似,更是有着相同的白发,可一人长发,梳着马尾,还是炸毛;一人有着顺滑服贴的短发,气质上也是天差地别。
旗木朔茂温和宽厚,沉稳的气度在往日令人十分信服,黑曜石般的眼眸犹如安谧的长夜。
白发灰瞳的旗木望月理了一头清爽的短发,神态样貌也很是年轻,却穿着款式古朴的竹青色和服。
忽略他轻浮的气质,单看他周身气度,若说旗木望月是贵族,恐怕都有人信。
不,不忽略也像。
不过不是正经人,而是像纨·裤·子·弟。
......
旗木望月轻吐出一口气,喊道:“兄长。”
旗木朔茂望着他,眸光温润。
“既然回来了,就别走了吧?”
旗木望月不说话。
“我很想你...望月。”旗木朔茂声调低低的,显得很是怅惘。
旗木望月身躯一颤,神色带上挣扎。
旗木朔茂的作态像个局外人,眉眼间的沉郁却做不得假,显然被这段时间村民们的冷眼伤到了。
旗木望月磨磨蹭蹭,旗木朔茂乾脆拉着他的手,转身进了家门,将所有喧嚣都关在门外。
进来了,人就别想走了。
2.
旗木朔茂先是将弟弟按着坐在餐厅,“中午了,我给你准备点吃的吧。”
“想吃什麽?”
旗木望月肯定还没吃。
因为大中午被堵在家门口的旗木朔茂没吃午饭。
“...随你。”
旗木望月面对其他人时的好口才,在他这位兄长面前通通失灵。
旗木朔茂见到弟弟的进步,高兴地问道:“你的口味没变吧?”
旗木望月摇摇头。
......
旗木朔茂笑眯眯的召唤出通灵兽,让他盯着旗木望月,别让人给跑了。
旗木望月等兄长进了厨房,暗戳戳地从怀里掏出一袋小鱼乾试图和忍犬套近乎,被一巴掌拍开,“我可不是宇智波的忍猫!”
“棉花糖,真是冷酷呀。”
旗木望月轻叹,“难道你忘记了,是谁当初一把屎一把尿喂你长大的吗?”
名为「棉花糖」的忍犬,是一头白色的公狐狸犬,有着蓬松的白色毛发,圆溜溜的眼珠带着几分狐狸的灵动。
他的眼眸是难得的灰黑色,与旗木望月甚是相似。
棉花糖听到旗木望月的话语後,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我才没吃呢!”
旗木望月看着他,手里默默摸出一叠绝佳珍藏写真,全是幼年时期的棉花糖。
棉花糖看着自己幼年时天真无邪的模样,感到眼前一阵发黑。
“...你走了,朔茂会伤心的。”
棉花糖趴在地上,前肢摀住双眼,做出最後的挣扎。
动作上:今天就当没看到。
嘴上:不!准!走!
棉花糖打出绝杀。
旗木望月反驳:“我待在这,兄长才是在勉强自己!”
曾经亲密无间的兄弟,如今只是触碰,都必须鼓起勇气。
但即便手都在颤抖,也想要握住自己的手...旗木望月无法拒绝这样的旗木朔茂,只能乖乖被兄长牵回家。
旗木望月眸光复杂,“棉花糖,你不明白,我都对兄长做了什麽......”
棉花糖还是头一次见到万事不留心的旗木望月这副模样。
难道事情真的很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