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书桌前听着小人的今天你可以输。
今天一整天的状况很差。
早上三堂内外科护理学、下午三堂儿科护理学,除了考试的时间是清醒的,其他时间都戴着耳机刷少nV前线的活动。
10/21在小屋上传完《纸飞机更新讯息》後,心情平静得像是七星潭水面的我开始瞎逛网站,在准备要关掉电脑去打FGO周回的时候,想到之前报名的文学奖。
当初徵文简章是写,在10/25以前会公布得奖人以及得奖作品、名次等讯息,想想时间也差不多,又打开笔电,上网找相关的讯息。
结果并没有我的名字,我看着与我无关的得奖名单发楞了一会儿。
难过得快吐了。
有多难过?
我喜欢的nV孩子揽着我的手撒娇、捏我的脸跟我聊天,我却完全没有开心的感觉。对,都是今天发生的,我开心不起来。少nV前线捞到OTs-14一把步枪跟UMP40一把冲锋枪也一样。
四年前的同一时段,差不多的十月中旬。那时的我还在读高二。
高二,我是漫研社的公关兼教学,教大家怎麽写作文跟。
我报名了学校的文学奖,写了一篇乡土文学,连个佳作也没有。
同社团的学弟,写了一篇轻,拿了第三名。
我沮丧得快吐了,学弟在社团走路有风。
学期走了一半,来到了寒假。
学校请了作家朱宥勳老师来给我们这些参赛者一些建议,我认为这种机会很难得,当天到学校去接受洗礼。
朱宥勳老师的评论很锐利、也很有帮助,我不知道其他人学到了什麽,我自己是学到了很多。
他并不知道在场的学生有谁,毕竟没有全到。但是我们每一位参赛者的都有被点名好与坏,而我的是最後一篇。
最後,《家》这部作品跟其他人不一样的是,他的笔触很熟练,画面营造也OK,看得出来作者写有一定的经验。但是,败只败在收尾乱收。作者可能最後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麽,很可惜。
我坐在正中间第一个,最靠近讲师的位置,低着头听着。
我不清楚你们学校挑选作品的标准,不过这篇算是我的前三名,我不太能理解为什麽连佳作都没有。
我很努力不让所有人发现我眼眶是红的。
要跟朱老师道歉的是,我确实後面乱写,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写文学。
那是我一直以来努力的原因之一。
从那之後,我再也没有写过轻。
新学期开始,学校要推派三个代表参加「中台湾文学奖」,分别找了校内的第一、第二名,还有我;我开始自大起来。
当时听到的消息是,朱宥勳老师是上一届的评审,因此学校才会请他来替我们这些学生上这麽一课。
校方采取的策略很有趣,他们安排我们三位学生各自跟着一位老师学习,在有限的时间内调整我们的作品,另外两位同学分别由两位国文老师指导;指导我的是文学社的指导老师,图书馆的职员姊姊。
我很感谢姊姊,或许是年纪相仿,姊姊给了我很多建议,前前後後,《家》一共修改了七次,最後呈现出来的就是现在大家所看到的版本。延伸:家
可惜的是,那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东西了。
我每次重新它,陌生总大於怀念。看得到以前的我,但又不是我熟悉的我。
在参赛作品送出之後,我每天都期盼着拿到名次的那一刻,每天都想像着上台领奖的那一刻,得奖感言要说什麽好呢?下一次要写什麽去参加b赛呢?好多好多的情境在我的脑中进行模拟,没有心思好好上课。
第一阶段的审查结果出炉,我们学校的三位参赛者都通过了,指导我的姐姐告诉我,没有意外的话,我的作品肯定能拿前三名。
随後,我的自信心因为这番话持续膨胀,那些领奖的想像更加的没有节制,觉得写就是我的一生志业。没有心思上课,变成完全没有在上课。
那时候的想法是,既然我这样没什麽经验的人都可以拿到这麽好的成绩,那只有两个可能X:不是其他人太烂、就是我太厉害。
结果颁奖典礼,我连佳作都没有。
朱宥勳老师,也是这一次的评审之一。
高三的时候也有校内文学奖的b赛,可是我没有参加。
对外有「要考学测」这个很好的理由,这当然只是包着糖衣的藉口。
高三下,经历了几次校内、以及全国模拟考。
一直以来国文都是我最稳定的科目,在模拟考中没有低於顶标的分数,虽然我忘记分数是怎麽计算的,但是我的写作分数都相当高,所以我完全没有hUaxIN思去准备这个科目。
然而,我学测的国文只拿了均标。作文只拿了20分。
我给自己的解释是,我写出来,不是为了迎合别人喜好的。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至少我这麽觉得。
到了大学,大学一年级除了与本科系护理有关的学理,还有一些普通科目要修,例如我曾经最享受的国文课。
高中以前的国文课多半是拿着课本上课,八成文言文、一成白话文、一成新诗,考试内容是翻译、文意、注释,简单而言就是有付出就有回报的简单科目。
巧燕老师很特别。
我们大一的上、下两个学期,国文围绕着三个情:
「Ai情」、「亲情」、「友情」。
她认为我们是大学生,所以没有打算用教高中生、专科生的方式来教国文。
她不让我们考试,也不强制我们买课本,虽然从课本中挑了几篇文章来上,她教的却是赏析,怎麽去欣赏一副作品、怎麽去思考人生意义。
b起一张张的米hsE横式考卷,她更喜欢我们的读书心得。
当身旁的同学因为每天回宿舍还得看课外书而哀声连连时,只有我,我非常肯定只有我一个人,享受着这样的惬意。
我是我们系上国文分数最高的人。
巧燕老师在我交出的一份心得报告後,给了我很多的肯定,她认为我可以在文学上耕耘出一些成果,建议我投稿「後山文学奖」,她很真诚的希望我可以试试看。
起先我不以为意,某一天她找了前几届文学奖的第一名来跟大家聊天,我才发现到,她非常肯定我的能力。
前几天,我才跟老师说,我投稿了「後山文学奖」。
她好开心,也期待在得奖作品集锦里头看到我的作品。
我很不能理解,这麽多人肯定了我,这麽多人看好我,结果我连个佳作都没构上边。这肯定不是我的问题,肯定是评审没眼光。
肯定是因为,我写的不是他们喜欢的类型。
肯定是因为,他们想看到矫情的文字。
肯定是因为,我并没有这麽矫情。
肯定是因为,我其实没才华。
可能是因为,我不适合写作。
我一整天因为没得奖而郁闷,被曾经的赞美捧得太高,现实是我没能达到那样的高度,活在自己建筑的泡沫美梦,透过光线折S造成的虹彩去欣赏自己。
就好像是梦里的居民一样。
几个月前,我看到朱宥勳老师在「啧啧」开立了一个订阅计画,名称是「作家的新手村」,内容是给想在文坛发展的新人的一点方向。
我没有花太多时间去决定要不要按下订阅,我花b较多时间在找我的Visa卡。
一直以来在提拔文坛新人的朱宥勳老师,他最近更新了计画开始以来的第六篇文章。毕竟我是付了钱的,我也觉得知识是很宝贵的,所以我没有把内容公开的意思,抱歉。
内容多半是在打我的脸,这是这篇《忆往》取名的原因。
「数百人说过自己对文学的热情和梦想,实际能撑下去的人寥寥可数。能发光的,只有那些倾注时间与热情的人,愿意付诸b常人大量努力的人;至於那些谈着理想及抱负,没有行动的人,他们不会是你的对手、也不会是同伴。」
我没什麽在写、没什麽在写散文。
那是看到这篇文章之前的事了。
现在,星巴克听着马頔的最後一次看不见那些人老去。
b起随笔,我认为本篇更适合忆往。
我是C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