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祭祀当天。
玉虚g0ng内所谓的祭祀,即是以g0ng主自身灵力,献祭天地、净化山T的仪式。这个仪式在慕锦华七岁下山之前,已主持过一次,时隔六年,迎来第二次。
白止是第一次参加,但也随着慕锦华斋戒了三日。
因慕锦华还要换装,白止先和其他尊者会合,一起等在g0ng内正中央的广场,四周空旷无b,并不见尊者以外的人。
白止听完天枢交代完的事项後,张头巡了片周围景象──原来不是没有人,而是人都待在更外围的楼阁内,居高临下的看着这里。
白止在此次祭祀中的任务,便是在慕锦华T力不支的时候给予支持。
七岁那年,她初主持祭祀,浑厚且庞大的灵力让众尊者和百姓欣喜,可撑不住她先天不足,不到一个时辰即T力不支,只能匆匆中断祭祀。
然而即使是这样,那次祭祀过後,玉虚g0ng内的清气仍能维持到六年之後,可见其灵力JiNg纯程度。
历届以来,除了初代g0ng主,後面的几位g0ng主并没有净化之能,祭祀必须每六年一次。而,这已是他们耗费许多灵力和JiNg血努力,才能维持的住。
现今慕锦华找到了与她气息相合的夫君,即能在某种程度上达成灵X相融,维持她在祭祀中JiNg神不衰。
「宸君。」
天枢喊了一声,随即单膝跪下地,其他六位尊者连同白止,一起跪地迎接。
慕锦华一袭白衣白裙,外衫是轻薄的鲛纱,当她缓缓从阶梯上下来,绣有景玉的宽大衣袖和裙摆,在步履间翩然开合。微风拂起外层纱衣时,纱面便在曦光下摆荡起浅浅的波浪,将盛开的景玉g勒出微妙且YAn丽的光影转折。
她的发素来只有松绾,今天却特地梳了花髻,以一朵姚h点缀,再斜cHa绿檀雕就的牡丹花簪一支,柔软的发丝贴伏在她身後,高贵端方、清雅秀丽,浑身皆是飘渺,如风月红尘中的一缕绝世轻烟。
慕锦华目不斜视,笔直地往主殿前中央的祭台上走去,站定之後,从袖中掏出一只卷轴,将其打开。
祭文跃然於上。
她沉声念诵,刻意压低的嗓子少了些清亮,多了端庄肃穆。
而後,将祭文高举於顶,於面前的炉鼎内化去,火舌吞了祭文後,她後退三步,双膝跪地伏下首,叩天地三个,再徐徐起身。
她半侧身,找到天枢後,对他点首示意。接着双手高举,骤然一缕日光破云而下,落在她的身上,仅仅是顷刻间,白止已能感受到,以她为中心向外辐S开来的暖意。
她说他俩还未大婚,T内的灵感未被激起,故对灵力的感知并不仔细,可即使是这样,他也能感觉浑身皆是舒畅沁脾的暖。
b起七日前在後山遇见她时的暖意,更能往T内深处走去。
他轻喟一声,悄然去看四周的天枢等人,他们仍跪在地上,虽面无表情,可眼眉处皆是松泛舒心之sE。
不知怎地,他心中涌出一种既自豪又怜惜,既酸楚又心疼的情绪来。
眼见她站上祭台的时间,与六年前的时间越来越近,天枢等人不敢错眼,睁眼直盯着她。
直到一刻过去,她仍是那样笔挺的站姿。
天枢等人略有些安心地,朝白止的方向望去,可吊着的心,一刻不敢放松。
──不知何故,他有种感觉……宸君这次是要主持完整个祭祀。
她鼻尖鬓边沁出薄汗,双眼紧闭,微风吹在她身侧两旁,也抚慰不了她浑身滚烫的热意,一直向外散去。
x口开始起伏的喘气,她逐渐感到一GU晕眩在她脑门渲染开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能停止。
她T内还有灵力在汇集输出,可这副躯T已经承受不住……忽然就恼恨起来,怨恼自己先天不足。
她轻咳一声,睁开眼微侧过身子,朝白止的地方喊了声:「白止。」
白止毫不犹豫,阔步上前来到她身後,正愁不知要怎麽帮助她的时候,她低声道:「你扶住我也没用,我站不住了……」
他心头一跳,微弯身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他手臂上。
他的知情识趣让她颇为愉悦,收了高举的双手,将额头贴上他额面。
「对,就是这样。接下来的一个多时辰,你要站好了。我会稳住你,所以你要撑下去。」
寻常时候要他站着不动两个时辰可能没什麽,可现下不但抱着她,她身上的衣饰又b平常多了点,怕他顶不住。
尚不懂她连自己都站不稳,又要怎麽帮助他撑下去的时候,他的腰後、双腿,好似有东西扶着他,舒缓了他的压力。
她抵着他的额头,一GU热源不断从他脑门灌进来,顺着他的身T躯g,那GU热源被他导出T外,源源不断。
他倏而明了,是她强大的灵力以他的躯T为凭,将之传导出去,使其净化不断。
剩下的一个多时辰,对慕锦华和白止来说,皆是漫长的。
她因T力不支导致身T不适,意识一直处在随时要溃散的状态,呼x1时重时轻;而抱着她的白止,虽有她的灵力加持,可眼睁睁的看着她难受,他更是倍受煎熬。
直到祭祀完毕的钟声被敲响,慕锦华这才放心的陷入昏迷,彻底软倒在他的肩上。
「锦华?」他在她耳边细声喊,伸手去拨她额发,沾上一手的冷汗。
「宸君!」
天璇和瑶光连忙上来查看状况,天枢和其他几位尊者接着把祭祀收尾。
──六年後的这场祭祀,终是顺利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