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其他小说 > 体育生穿越变圣药 > 第三十六章:暗网织仇,玉露淬锋
    临渊城地下,黑市深处,“血斗笼”角斗场。

    空气浑浊,弥漫着汗臭、血腥和劣质烟草的刺鼻气味。巨大的铁笼悬在中央,笼内两名浑身浴血的角斗士正用最原始的方式撕咬着对方,铁笼外是狂热嘶吼的人群,金币和筹码在油腻的空气中飞舞。在这片混乱与暴力的最深处,一间悬挂着剥皮野猪头颅的暗室中,烛火摇曳,光线昏暗。

    萧珩端坐在一张蒙着污秽兽皮的木椅上,月白锦袍在昏暗中流淌着格格不入的温润光泽。他狭长的凤眼半阖,指尖那枚羊脂白玉扳指在摇曳烛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华,一丝极其微弱的碧绿色幽光在玉质深处悄然闪烁,如同黑暗中蛰伏的毒蛇之瞳。

    他对面,阴影里坐着一个身形佝偻、裹在宽大黑袍中的身影,脸上覆着一张毫无表情的惨白面具,只露出一双浑浊却异常锐利的眼睛。此人便是黑市中最神秘、也最昂贵的情报贩子——“影蛛”。

    “青州、云州、凉州,三处分舵,”影蛛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干涩刺耳,“七杀门精锐三百七十八人,暗桩六十五处,布防图、换岗时辰、头目喜好……”他枯瘦如柴的手指从黑袍下伸出,指尖捏着一卷边缘浸透暗褐色血渍的羊皮卷轴,“……都在这里。”

    萧珩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玉骨折扇轻摇:“价码?”

    “十车,”影蛛浑浊的眼睛盯着萧珩玉扳指上流转的碧光,“……淬体堂的‘玉露凝脂’。”

    “成交。”萧珩声音温润平和,没有丝毫犹豫。他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弹,一枚小巧的、刻着“淬”字的玉牌滑向影蛛。影蛛枯爪般的手精准地接住,指尖在玉牌上摩挲了一下,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他手腕一翻,那卷染血的羊皮卷轴无声地滑向萧珩。

    就在交接的瞬间,影蛛宽大的黑袍袖口微微晃动,借着昏暗的光线,萧珩锐利的目光捕捉到袖口内缘一闪而逝的、以金线绣成的、栩栩如生的蜘蛛图案!那图案精巧绝伦,带着一种冰冷的、属于宫廷内造的华贵气息!

    皇室暗卫?!

    萧珩狭长的凤眼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缩!玉扳指上的碧光骤然一闪!但他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修长的手指稳稳接住羊皮卷轴,温润的笑意加深:“……合作愉快。”

    影蛛浑浊的眼睛深深看了萧珩一眼,随即如同融入阴影的鬼魅,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暗室深处。只留下那枚冰冷的玉牌和空气中残留的、若有若无的檀香气味。

    萧珩缓缓展开羊皮卷轴,血腥气扑面而来。上面以朱砂和墨汁勾勒出详尽的城池巷道,密密麻麻标注着红点、箭头和蝇头小字。他指尖玉扳指碧光流转,目光如炬,迅速扫过那些致命的标记。当看到“红州分舵主青老,嗜色,千金坊三楼雅间,每月十五”时,他嘴角那抹温润的弧度,带上了一丝冰冷的杀意。

    城郊乱葬岗,残阳如血。

    乌鸦在枯树上聒噪,腐朽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三十名衣衫褴褛、眼神却如同饿狼般凶狠的汉子肃立在荒坟之间。他们大多是流民、逃兵、亡命徒,被淬体堂的“金疮续骨散”和“玉露凝脂”吸引而来,渴望力量与复仇。

    萧绝赤裸着精悍的上身,冷白的皮肤在血色残阳下如同镀上一层金铜。左胸那道狰狞疤痕边缘,淡粉色的新肉几乎与周围皮肤融为一体,只余一丝极淡的灰黑色烟痕。他手持那柄沉重的黑刀,刀身暗哑,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煞气。

    “杀!”萧绝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金铁摩擦。

    三十名汉子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嘶吼着扑向萧绝!他们手持简陋的刀棍,招式狠辣,带着亡命徒的疯狂!

    萧绝身影如鬼魅般闪动!沉重的黑刀化作一道道撕裂空气的黑色闪电!

    “噗嗤——!”

    “咔嚓——!”

    “呃啊——!”

    刀锋入肉、骨骼碎裂、濒死惨嚎交织在一起!鲜血飞溅!断肢横飞!萧绝的动作快如闪电,狠如修罗!每一刀都精准地避开要害,却又足以让对手瞬间失去战斗力!他冷峻的脸庞毫无波澜,深邃的眼眸中只有冰冷的杀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被压抑的暴戾!

    片刻间,三十名汉子已倒下一半!哀嚎遍地!剩余的人眼中充满了恐惧,握着武器的手微微颤抖。

    沈修站在一旁,眉头微蹙。他手中提着一个沉重的木桶,桶内盛满了粘稠醇厚的琥珀色膏体——正是特制的“淬体行军膏”,浓度远超普通版本,其中更融入了沈修指尖渗出的、带着微弱金芒的血液精华!

    “饮!”沈修低喝一声,将木桶重重顿在地上!

    剩余的汉子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争先恐后地扑上来,用手舀起粘稠的膏体,贪婪地塞入口中!

    “咕咚……咕咚……”

    膏体入腹,如同吞下了一团烈火!一股狂暴而灼热的力量瞬间在体内炸开!他们的眼睛瞬间变得赤红如血!皮肤下青筋暴突,如同虬龙盘绕!肌肉贲张,骨骼发出噼啪爆响!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和杀戮欲望充斥脑海!

    “吼——!”一名汉子发出野兽般的咆哮!他猛地一拳砸向身旁一块半人高的顽石!

    “轰——!”

    一声闷响!坚硬的顽石竟被他一拳砸得四分五裂!碎石飞溅!

    “杀——!”其余汉子也如同疯魔,力量暴涨,再次悍不畏死地扑向萧绝!拳风呼啸,竟隐隐带起破空之声!

    萧绝眼中寒光一闪!手中黑刀舞动得更快!刀光如幕,将疯狂的攻击尽数挡下!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如同在欣赏一群被激怒的困兽。

    淬体堂密室,夜半。

    烛火将三具赤裸精壮的身躯投在冰冷的石壁上,拉出长长的、纠缠的剪影。

    萧珩仰躺在铺着厚厚锦褥的软榻上,月白寝衣敞开,露出精悍完美的上身。冷白的皮肤在烛光下泛着玉石般的光泽,壁垒分明的腹肌紧实如铁,深刻的人鱼线没入浓密的黑色丛林。他狭长的凤眼半阖,指尖玉扳指上的碧光流转不息。

    沈修赤膊着上身,跨坐在萧珩紧窄的腰胯之上。他宽肩窄腰的倒三角轮廓充满力量感,贲张的胸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汗珠顺着脊柱沟深陷的线条滚落。他双掌掌心相对,悬于萧珩脐下丹田之上,掌心处,一个繁复玄奥、由纯粹金色光芒勾勒而成的“丹炉”虚影,正缓缓旋转!炉口正对着萧珩的丹田气海!

    “气走任督!”沈修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双掌猛地向下按压!掌心那金色的丹炉虚影瞬间没入萧珩的丹田!

    “呃啊——!”萧珩发出一声短促而高亢的惊喘!身体剧烈地弓起!冷白的皮肤瞬间布满细密的汗珠!

    一股磅礴而灼热的金色洪流,如同开闸的洪水,瞬间涌入他的丹田气海!那洪流中蕴含着沈修“完美体感”的巅峰力量感知和磅礴的生命力!萧珩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沉寂多年、如同磐石般卡在任督二脉交汇处的“玄关”,在这股金色洪流的猛烈冲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轰——!”

    一声只有萧珩自己能听到的、震耳欲聋的巨响!

    他拇指上那枚羊脂白玉扳指,碧绿色的幽光骤然暴涨!如同燃烧的翡翠!碧光顺着他的手臂经脉,汹涌地汇入丹田,与那金色的洪流轰然相撞!

    金碧交融!

    一股前所未有的、如同宇宙初开般的磅礴力量瞬间爆发!沿着任督二脉,如同决堤的星河,轰然奔涌!所过之处,淤塞的经脉被强行冲开!滞涩的穴道被瞬间点亮!一股浩瀚如海、精纯至极的内力瞬间充盈四肢百骸!

    卡滞十年之久的“玄关”,轰然洞开!

    萧珩狭长的凤眼猛地睁开!眼底深处,金光与碧光交织流转,如同日月同辉!一股强大到令人心悸的气息,如同苏醒的远古凶兽,瞬间弥漫整个密室!他缓缓坐起身,感受着体内奔涌不息、浩瀚如海的内力,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掌控一切的、冰冷的弧度。

    与此同时,淬体堂后院。

    月光如水,洒在寂静的庭院中。萧绝赤裸着精悍的上身,手持黑刀,立于院中。他左胸那道狰狞疤痕边缘,那缕极淡的灰黑色烟痕,此刻竟如同活物般,剧烈地翻涌起来!丝丝缕缕的阴寒黑气从中渗出,如同毒蛇般缠绕向他的心脉!

    “呃……”萧绝闷哼一声!额头青筋暴突!一股阴冷刺骨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他手中的黑刀几乎脱手!

    就在这时——

    沈修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他滚烫的胸膛紧贴上萧绝光滑的脊背!双手猛地环住他紧窄的腰腹!同时,他滚烫的唇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和一丝……难以言喻的亲昵,狠狠地印在萧绝左胸那道狰狞疤痕之上!

    “唔!”萧绝浑身剧震!

    沈修舌尖带着那丝微弱的金芒,如同最灵巧的探针,狠狠地舔舐、吮吸着那翻涌的灰黑色烟痕!金芒如同烈阳融雪,精准地灼烧、净化着那阴毒的残迹!

    “噗——!”

    萧绝猛地喷出一口粘稠腥臭、如同墨汁般的黑血!那黑血落在地上,竟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随着黑血喷出,左胸疤痕处那翻涌的灰黑色烟痕瞬间消散无踪!一股前所未有的、纯净而磅礴的力量感瞬间充盈四肢百骸!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吼——!”萧绝发出一声震彻夜空的咆哮!手中黑刀猛地扬起!刀身之上,暗金色的龙形虚影骤然凝实!一股冰寒刺骨、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凛冽刀意冲天而起!

    “霜龙斩月!”

    刀光如匹练!撕裂夜空!

    “咔嚓——!!!”

    院中那棵需三人合抱的百年古槐,竟被这一刀硬生生拦腰斩断!巨大的树冠轰然倒塌!断口处光滑如镜,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散发着森然寒气的白霜!

    萧绝收刀而立,周身散发着凛冽如冰的刀意,深邃的眼眸中金光流转,如同战神临世!

    城主府书房,檀香袅袅。

    赵天霸庞大的身躯陷在宽大的紫檀木椅中,指间夹着一根粗大的雪茄,烟雾缭绕。他脸上没有了往日的豪横,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沉重。

    沈修坐在下首,面前放着一杯清茶。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靛蓝色锦袍,遮掩了精悍的身躯,但眉宇间的英气和沉稳却愈发明显。

    “沈小友,”赵天霸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他指了指桌上的雪茄盒,“尝尝?南域来的稀罕货。”

    沈修微微摇头:“谢城主,晚辈不擅此道。”

    赵天霸也不勉强,深深吸了一口雪茄,缓缓吐出浓重的烟雾。他目光落在沈修身上,眼神复杂:“你那‘玉露凝脂’……不,是‘淬体行军膏’,”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感慨,“……送到边关,救了不少冻伤的兄弟。天寒地冻,一碗热膏下肚,暖了身子,也暖了心。”

    沈修微微欠身:“城主谬赞,分内之事。”

    赵天霸摆了摆手,从书案下抽出一卷巨大的、边缘磨损的羊皮舆图,在桌上缓缓铺开。舆图上,山川河流、城池关隘清晰可见,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在几处边陲荒凉之地,用朱砂圈出了数个醒目的红圈。

    “这些地方,”赵天霸粗壮的手指点了点那些红圈,声音低沉,“……聚集了不少流民。都是活不下去的可怜人,有逃难的,有被七杀门逼得家破人亡的……”他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痛楚,“……边关苦寒,朝廷粮饷时断时续,我……也无力全部收容。”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沈修:“沈小友的淬体堂,生意兴隆,想必需要人手。这些苦命人……给小友当伙计,混口饭吃,总比饿死冻死强。”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算我赵天霸,替边关的兄弟,替那些枉死的百姓,求小友一件事。”

    沈修看着舆图上那些刺目的红圈,又看向赵天霸那双布满血丝、此刻却带着真诚与痛楚的眼睛。他想起那日在淬体堂前厅,这位看似豪横的城主,抚摸着那本厚厚的战亡将士名册时,眼角滑落的那滴浑浊的泪水。

    一股敬意油然而生。

    沈修站起身,对着赵天霸深深一揖:“城主仁义,心系黎民。晚辈定当尽力安置,不负所托!”

    赵天霸看着沈修郑重的神情,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他拿起雪茄,狠狠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那双虎目中的疲惫似乎也消散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