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惨白,穿过密林枝叶的缝隙,在潮湿腐烂的落叶层上投下斑驳破碎的光影。山谷深处,夜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呼啸而过,卷起枯叶,发出呜咽般的声响。远处,不知名的野兽发出低沉或尖锐的嚎叫,此起彼伏,更添几分荒蛮诡秘。
两道身影在崎岖的林间艰难跋涉。
萧绝走在前面,每一步都沉重而踉跄。他赤裸着伤痕累累的上身,月光下,那些狰狞交错的旧疤和新渗出的血迹混合着淋漓的冷汗,在冷白精悍的肌肉上蜿蜒流淌。他仅穿着的那条破旧黑色短裤早已被潭水、血水和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紧实饱满的臀部和两条肌肉虬结、覆盖着浓密粗硬黑色腿毛的长腿。每一次迈步,布料摩擦着滚烫的皮肤和腿毛,发出细微的窸窣声。他拄着那柄漆黑狭长的直刀,刀尖在泥泞的地面上拖曳出断续的痕迹。他的呼吸变得异常灼热而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明显的嘶鸣,呼出的气息在冰冷的空气中凝成白雾。步伐越来越虚浮,眼神涣散,原本锐利如刀锋的目光此刻蒙上了一层浑浊的雾气,高大的身躯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栽倒。他体内,那股阴寒恶毒的旧伤与沈修之前强行灌注的“完美暖流”残余正在激烈冲突,如同冰火两重天在他经脉脏腑中肆虐冲撞,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和难以忍受的灼烧感。他几乎全靠一股不屈的意志力在强行支撑。
沈修紧随其后,同样狼狈不堪。他身上那件萧绝给的破旧黑色短褂被沿途的荆棘划破了好几道口子,露出更多紧实饱满的胸肌和线条流畅的腹肌。短裤同样湿透紧绷,勉强遮住大腿根,两条同样覆盖着一层匀称汗毛的长腿沾满了泥污和草屑,在寒冷的夜风中微微发抖。他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细密的冷汗,精神力透支带来的剧烈头痛如同无数根钢针在脑中搅动,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他紧盯着前方萧绝踉跄的背影,心中的担忧如同藤蔓般疯狂滋长。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萧绝身上散发出的那股不正常的高热!那灼人的温度仿佛隔着几步远的空气都能传递过来。萧绝压抑不住的、从喉咙深处溢出的痛苦呻吟,更是像钝刀子一样割在沈修心上。
“萧绝……你怎么样?”沈修忍不住开口,声音干涩沙哑。
萧绝没有回答,只是猛地停下脚步,身体剧烈一晃,拄着刀才勉强站稳。他急促地喘息着,豆大的汗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滚落,滴在紧实贲张的胸肌上。
沈修心一横,快走两步上前,伸出手指,颤抖着想要再次触碰萧绝手臂上的皮肤,试图输送一点“暖流”缓解他的痛苦。
嗡——!
指尖刚一接触那滚烫的皮肤,一股微弱的暖流便不受控制地涌出。然而,这一次的效果微乎其微!沈修只觉得自己的精神力如同被瞬间抽走了一大块,头痛骤然加剧,眼前金星乱冒,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让他踉跄着后退一步,差点摔倒。
不行!精神力透支太严重了!这点暖流如同杯水车薪,根本无法平息萧绝体内那狂暴的冰火冲突!
绝望如同冰冷的潭水,再次淹没了沈修。他看着萧绝越来越差的状况,心急如焚。再这样下去,萧绝会死的!高烧不退,会烧坏脑子,甚至直接致命!
就在沈修几乎要被疲惫、寒冷和绝望压垮时,他的目光无意间透过前方密林的缝隙,瞥见了一抹异样的轮廓。
“萧绝!看那边!”沈修的声音带着一丝绝处逢生的激动。
萧绝勉强抬起头,涣散的目光循着沈修指的方向望去。
月光下,隐约可见一处依山而建的简陋木屋。小屋破败不堪,屋顶塌陷了一角,露出黑黢黢的窟窿,腐朽的门扉半掩着,在夜风中发出吱呀的轻响。周围杂草丛生,显然荒废已久。
萧绝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清明,锐利的目光如同回光返照般扫过小屋周围的地面、门框和窗棂。没有新鲜足迹,没有近期活动的痕迹,只有厚厚的灰尘和蛛网。
“暂时……安全……”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话音未落,他紧绷的意志力终于到达了极限。支撑着他身体的力量瞬间被抽空,高大沉重的身躯如同被砍倒的巨木,猛地向前栽倒!
“萧绝!”沈修惊呼一声,心脏几乎停跳!他爆发出身体里最后的力量,一个箭步冲上前,在萧绝即将重重砸在地上的瞬间,用尽全身力气架住了他沉重的身躯!
好重!沈修感觉自己像是扛起了一座小山!萧绝滚烫的身体紧贴着他,那灼人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物传递过来,几乎要将他烫伤。浓烈的血腥味、汗味和一种奇异的、带着腐朽气息的男性体味混合在一起,冲击着沈修的感官。
“撑住!我带你进去!”沈修咬紧牙关,脸颊因为用力而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几乎是半拖半抱,连拖带拽,一步一挪地将昏迷不醒的萧绝艰难地弄进了那间破败的木屋。
“砰!”两人重重地摔倒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溅起一片呛人的烟尘。
沈修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肺部火辣辣地疼,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他顾不上自己,挣扎着爬起来,借着从屋顶破洞和半掩门扉透进来的惨淡月光,快速打量了一下小屋内部。
屋内空间狭小,积满了厚厚的灰尘,蛛网在角落和屋顶破洞处随风飘荡。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霉味和腐朽的木头气息。陈设极其简陋:一张铺着些干草也已腐朽大半的破木床,一个用石块垒砌但已经半塌的壁炉,一张缺了一条腿、歪斜靠在墙边的木桌,角落里还堆着一些早已腐朽不堪、散发着恶臭的兽皮和干草。
虽然破败不堪,但至少能遮风挡雨,暂时隔绝了外面呼啸的寒风和野兽的嚎叫。
沈修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疲惫和头痛,走到那张破木床边,将上面腐朽的干草尽量清理掉,又将自己背包里穿越时随身携带的运动背包,里面有些替换衣物和少量食物一件相对干净的T恤铺在上面。然后,他回到萧绝身边,小心翼翼地架起他沉重的身体,将他一点点挪到床边,再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沉重的身躯平放到铺好的“床铺”上。
萧绝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他躺在那里,浑身滚烫得如同燃烧的火炭,呼吸急促而灼热,每一次呼气都带着灼人的热浪。他的脸颊是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干裂起皮,渗出细小的血珠。最触目惊心的是左胸下方那道巨大的伤口!此刻,伤口周围的紫黑色如同活物般蔓延开来,边缘的皮肉呈现出腐败的迹象,不断渗出粘稠的、散发着恶臭的黑色脓血!周围的皮肤更是烫得吓人,仿佛下面的血肉正在被无形的火焰灼烧!
沈修的心沉到了谷底。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这绝不仅仅是普通的高烧!那阴毒的旧伤在之前的战斗和强行压制下彻底爆发了,混合着高烧,正在疯狂侵蚀萧绝的生命!
危机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住沈修的心脏。高烧不退会烧坏脑子甚至致命!物理降温!必须立刻进行物理降温!这是现代医学的常识,也是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救人要紧!沈修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顾不上什么“药引”的身份,顾不上对这个煞星本能的恐惧,也顾不上那些羞耻和尴尬!他颤抖着手,伸向了萧绝腰间那条早已被血污、汗水和潭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的破旧黑色短裤。
褪下短裤的过程充满了力量感与禁忌感。布料摩擦着萧绝滚烫的皮肤和浓密粗硬的腿毛,发出细微的、令人心头发紧的声响。随着短裤被一点点褪下,萧绝的躯体完全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沈修从背包里翻出半截应急蜡烛点燃,微弱的烛光摇曳不定。
烛光下,那具躯体带来的视觉冲击力无与伦比。伤痕累累却依旧精悍无比的上身,块垒分明、紧实贲张的胸肌和腹肌随着灼热的呼吸剧烈起伏,浓密卷曲的黑色阴毛如同原始丛林般覆盖着饱满的阴阜,那根即使在昏迷疲软状态下也尺寸傲人的阴茎静静蛰伏在毛发间,硕大的龟头半露,在摇曳的烛光下泛着湿润的光泽和一种近乎妖异的诱惑。两条肌肉虬结、覆盖着浓密汗毛的长腿完全展现,腿毛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更添几分野性的力量感。腋下浓密的腋毛同样被汗水浸透,紧贴在紧实的肌肉上。
沈修的心跳如同擂鼓,脸颊滚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将注意力集中在“散热”的目的上。他撕下自己相对干净的T恤下摆,沾了些角落里找到的、还算干净的积水屋顶漏雨积攒的,开始小心翼翼地擦拭萧绝滚烫的身体——额头、脖颈、胸口、腋下、腹股沟……这些血管丰富、利于散热的区域。
他的手指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对方滚烫的皮肤、浓密的毛发,每一次触碰都带来一阵异样的战栗,仿佛有细微的电流窜过指尖。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指腹下肌肉的坚硬和滚烫,感受到毛发粗糙的触感。他强迫自己专注于擦拭的动作,忽略那具完美躯体带来的强烈感官冲击。
忙活了一阵,沈修自己也累得够呛,浑身汗湿。那件本就紧绷的破旧短褂被汗水浸透,黏腻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同样饱满的胸肌和紧窄的腰腹,非常不适。他瞥见角落那堆腐朽的兽皮旁,似乎有一小叠折叠整齐的粗布衣物,虽然破旧褪色,但看起来相对干净干燥,应该是以前猎人留下的备用衣物。
他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床上依旧高烧不退、呼吸灼热的萧绝,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湿透黏腻的衣服。这样下去,他自己也可能着凉生病。他需要保持体力照顾萧绝。
沈修走到角落,拿起那套粗布衣裤。他背对着木床上的萧绝,开始脱下自己湿透的短褂。
摇曳的烛光勾勒出他宽肩窄腰、肌肉饱满流畅的完美背影。汗水顺着他紧实的背部肌肉线条滑落,在脊柱沟处汇聚成细小的溪流,最后没入被短裤包裹的、紧窄而富有弹性的腰臀线。他解开短褂的系带,湿透的布料从肩头滑落,露出整个精壮的上半身。饱满的胸肌在烛光下起伏,腹肌壁垒分明,人鱼线清晰深刻地向下延伸,没入裤腰。他微微弯腰,准备拿起地上的粗布上衣。
就在这毫无防备的瞬间——
异变陡生!
昏迷中的萧绝,似乎被某种源自生命本能的渴求所驱使对“药引”气息的极致渴望?高烧中产生的致命幻觉?,竟猛地从床上坐起!动作迅猛如电,完全不像一个重伤垂死、高烧昏迷之人!
他滚烫赤裸的身体如同燃烧的烙铁,从背后毫无征兆地紧紧贴上了沈修同样赤裸的脊背!双臂如同两条冰冷的铁箍,带着惊人的力量,死死环抱住沈修紧窄的腰腹!滚烫的体温和浓烈到几乎令人窒息的男性气息,混合着血腥与汗水的味道,瞬间将沈修彻底包裹!
“啊——!”沈修吓得魂飞魄散,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他发出一声短促而惊恐的尖叫,身体瞬间僵硬如石!背后紧贴的胸膛坚硬如铁,灼热似火,环抱的手臂力量大得惊人,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感觉自己像被一条燃烧的巨蟒缠住,又像被投入了熔炉之中!他拼命挣扎扭动身体:“放开!萧绝!你醒醒!放开我!”
然而,萧绝似乎完全沉浸在某种混沌而原始的本能之中,对沈修的挣扎和呼喊充耳不闻。他滚烫的脸颊紧紧埋在沈修光滑的颈侧,灼热滚烫的呼吸如同火焰般喷在沈修耳后那片极其敏感的皮肤上,带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酥麻和战栗。
接着,在沈修惊恐万分、勉强侧过头的瞪视下,萧绝那滚烫的、干裂的嘴唇,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不顾一切的渴求,猛地攫住了沈修因为极度惊愕而微微张开的嘴唇!
“嗡——!!!”
双唇相接的瞬间,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到令人灵魂震颤的奇异波动猛地爆发开来!比之前指尖触碰强烈十倍!百倍!
沈修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汹涌澎湃的、难以形容的暖流是精神力?是生命力?还是那“完美体感”的本源力量?如同决堤的洪流,完全不受控制地从他口中渡出,疯狂地涌入萧绝滚烫的身体!
与此同时,他也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萧绝体内那股狂暴肆虐的阴寒与灼热交织的痛苦!那股力量如同无数把冰刀和烙铁在他经脉脏腑中疯狂搅动!而此刻,自己渡出的这股暖流,正以惊人的速度抚平、中和着那股痛苦!萧绝那原本滚烫得如同熔岩的体温,似乎都随之下降了一丝!
“嗯……”昏迷中的萧绝发出一声满足的、如同叹息般的低沉呻吟,那声音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舒缓和渴望。他环抱着沈修的双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怀中这具能缓解他无边痛苦的躯体彻底揉碎,融入自己滚烫的血肉之中。他无意识地加深了这个吻,滚烫的舌尖带着一种笨拙却无比强势的掠夺意味,撬开了沈修因为惊骇而紧咬的牙关,贪婪地、不知餍足地汲取着那能让他从地狱边缘挣扎回来的“甘泉”!
沈修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被强吻的羞愤、被侵犯的恐惧、身体被紧紧禁锢的窒息感、以及那奇异暖流被疯狂汲取所带来的剧烈虚弱感和眩晕感……种种情绪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
他拼命扭动身体,双手用力推拒着萧绝滚烫坚硬如同岩石的胸膛,试图挣脱这可怕的禁锢。但对方的力量大得超乎想象,如同铜墙铁壁,他的挣扎显得如此徒劳和无力。
就在沈修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意识即将被眩晕吞噬的刹那——
他清晰地感觉到,萧绝原本紊乱灼热如同风箱般的呼吸,变得平稳了一些!那紧抱着他、几乎要勒断他肋骨的恐怖力量,也微微放松了一丝!而萧绝那滚烫得吓人的体温,似乎真的在下降!
一个惊雷般的认知劈入沈修的脑海:亲吻……也能治疗?!而且效果比手指触碰强大了不知多少倍?!这诡异的“完美体感”能力,竟然还能通过这种方式传递?!
巨大的认知冲击让沈修瞬间停止了剧烈的挣扎。恐惧与救人的念头在他心中激烈交战。他看着萧绝近在咫尺的脸——即使在昏迷中,那紧锁的眉头似乎也舒展了一分,痛苦扭曲的神情缓和了不少,呼吸也变得绵长了一些……
如果这样能救他……如果只是这样……如果……
内心的抗拒,在萧绝状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的事实面前,出现了一丝裂痕。那冰冷的、掌控一切的“药引”身份带来的恐惧,似乎被一种更原始的、想要挽救生命的冲动所覆盖。
沈修的身体依旧僵硬如铁,但挣扎的力度却慢慢减弱了。他停止了推拒,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他被动地承受着萧绝那充满掠夺和索取意味的深吻,感受着自己体内的暖流如同开闸的洪水般被源源不断地吸走,带来一阵阵深入骨髓的虚弱和眩晕。但同时,他也眼睁睁地看着萧绝的状态在迅速好转——高烧似乎在缓慢退去,呼吸变得平稳悠长,紧抱着他的手臂虽然依旧有力,却不再带着那种濒死的绝望和疯狂。
这是一种诡异而危险的妥协。为了活下去,为了这个救过他、此刻又需要他拯救的男人。
不知过了多久,萧绝似乎终于得到了初步的满足。那激烈的、如同掠夺般的索取渐渐放缓,变成了一种无意识的、带着深深依赖感的吮吸和轻啄。他滚烫的身体依旧紧紧贴着沈修赤裸的脊背,手臂松松地环着沈修的腰腹,下巴搁在沈修的颈窝处,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沈修的皮肤上,带来一阵阵麻痒。
沈修浑身脱力,背靠着萧绝依旧灼热但不再致命的胸膛,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仿佛刚从溺水的边缘挣扎回来。他的嘴唇红肿刺痛,舌尖甚至能尝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不知是谁的。他眼神复杂而茫然地看着木桌上那跳跃的、随时可能熄灭的微弱烛火。刚才发生的一切,如同一个光怪陆离、充满禁忌的噩梦,却又无比真实地烙印在他的感官和记忆里。
他微微低头,目光落在环在自己腰腹间的那只骨节分明、布满厚厚老茧和深深伤痕的大手上。感受着背后紧贴的、如同火炉般散发着热量的宽阔胸膛,以及……那根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抬头、变得坚硬滚烫、尺寸惊人、此刻正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紧紧抵在他臀缝之间的巨大阴茎上!那灼热的硬度和形状,透过薄薄的粗布裤子沈修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清晰地传递过来,带来一阵阵令人心悸的摩擦和压迫感。
小屋外,夜风呼啸得更猛烈了,卷起枯枝败叶拍打着腐朽的木墙,发出呜呜的悲鸣。小屋内,烛火摇曳不定,昏黄的光晕将两人紧密相贴的身影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光影晃动,一室暧昧未散的暖流与两人紊乱的心跳交织在一起。
沈修疲惫到了极点,精神和身体的双重巨大消耗让他眼皮沉重如山,意识如同风中残烛般飘摇。但他不敢睡,强撑着保持一丝清醒。他不知道萧绝什么时候会彻底清醒,不知道清醒后的萧绝会如何对待刚才发生的一切,更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萧绝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而深沉,似乎陷入了更深沉的昏睡。环抱着沈修的手臂虽然放松了力道,却依旧没有松开,如同一个无声的宣告和禁锢。那只抵在沈修臀缝间的灼热硬物,也依旧保持着昂扬的姿态,在寂静的寒夜里,无声地诉说着主人身体深处未曾熄灭的火焰和本能。
摇曳的烛光下,沈修裸露的精壮上身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肌肉线条在光影中起伏。而萧绝紧贴着他,赤裸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左胸那道致命的伤口边缘,渗出的暗红色血迹中,那丝极淡的、不易察觉的碧绿色诡异光泽,在昏暗中似乎……又加深了一丝?如同潜伏的毒蛇,在温暖的假象下,悄然吐着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