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晚自习的铃声响过，同学们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教室。林小野故意磨蹭到最后，确认走廊里没人了，才悄悄地溜回了高三1班的教室。
教室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林小野凭借记忆，摸索着走向程述的座位。他的心脏怦怦直跳，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
终于，他摸到了程述的桌子。桌面上果然还放着那本数学笔记。林小野松了一口气，赶紧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对准笔记。
就在他找到角度，准备按下拍摄键的时候——
“啪嗒。”
教室的灯突然亮了。
雪亮的灯光刺得林小野瞬间睁不开眼。他下意识地用手挡住眼睛，等适应了光线后，慢慢放下手。
然后，他就看见了站在教室门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程述。
程述一手还按在电灯开关上，另一只手插在校服裤兜里，表情似笑非笑。
林小野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完、完蛋了！
林小野做贼似的溜进空无一人的教室，心脏怦怦直跳，摸索着走向程述的座位。就在他拿出手机，对准程述摊开在桌面上的数学笔记，准备按下拍摄键的瞬间，教室的灯“啪嗒”一声，骤然亮起。
雪亮的光线刺得林小野眼睛一阵发酸，他下意识地抬手挡在眼前。等他好不容易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光明，慢慢放下手，便看见程述好整以暇地站在教室门口，一手还搭在电灯开关上，另一手随意地插在校服裤兜里，嘴角噙着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林小野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像是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他手里还捏着手机，屏幕上正对着程述那本摊开的笔记，简直是人赃并获，百口莫辩。
“林、林小野同学？”程述挑了挑眉，语气听不出喜怒，慢悠悠地开口，“这么晚了，不回寝室，跑到空教室来……是来温习功课的？”
林小野的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他感觉自己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了。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难道说自己是来偷拍他的笔记，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系统任务？那不被当成神经病才怪！
“我……我东西落在这里了，回来找找。”林小野急中生智，胡乱编了个理由，眼睛却不敢看程述。
程述踱着步子，不紧不慢地走到林小野面前，目光在他手里的手机和桌上的笔记本之间来回扫视了一眼，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哦？是吗？”程述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那你找到了吗？需不需要我帮你一起找？”
林小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现在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宿主请注意，与目标人物的负面冲突可能会导致任务难度增加。】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林小野脑中响起，更是给他雪上加霜。
程述似乎并不急着揭穿他，反而拉开自己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好整以暇地看着林小野，那眼神像是在欣赏一出有趣的闹剧。
林小野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心里的小人已经把他自己骂了千百遍。早知道会被当场抓包，他还不如直接放弃任务，被扣点知识点也比现在这样丢人现眼强啊！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林小野觉得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程述开口了，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林小野。”程述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想看我的笔记，直说就是了，何必搞这些小动作？”
林小野猛地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程述。他……他这是什么意思？不生气？也不追究他偷溜进教室的事情？
程述看着林小野那副受惊小鹿般的表情，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伸出手，将桌上的数学笔记拿了过来，随意地翻了翻，然后递到林小野面前。
“喏，想看就拿去看吧。”程述说得云淡风轻。
林小野愣住了，下意识地伸出手，却又在碰到笔记本之前停了下来。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程述居然这么轻易就把笔记借给他了？这还是那个高冷得不近人情的学神吗？
“不、不用了……”林小野的声音有些干涩，“我……我就是随便看看。”
程述挑了挑眉，似乎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他把笔记本收了回来，重新放到桌上，然后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看着林小野。
“既然不是来看笔记的，那就是真的有东西落下了？”程述的语气带着一丝揶揄。
林小野的脸又红了。他现在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就在林小野准备破罐子破摔，随便承认点什么的时候，程述又开口了。
“不过，”程述顿了顿，目光落在林小野涨红的脸上，眼神里带着一丝让人看不懂的深意，“我的笔记也不是白白就能看的。”
林小野心里“咯噔”一下，果然，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那你要怎么样才肯借？”林小野硬着头皮问道。他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要能完成系统任务，让他做什么都行。
程述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很简单。”程述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从明天开始，每天早上给我带一份早餐。指定口味的三明治，还有一杯热牛奶，不能太烫也不能太凉。”
“啊？”林小野愣住了。带早餐？就这么简单？
“怎么，不愿意？”程述挑眉。
“不不不，愿意愿意！”林小野赶紧点头如捣蒜。只是带个早餐而已，跟偷拍笔记比起来，简直是小菜一碟！
【叮——检测到宿主与目标人物达成长期接触协议，“蹭学霸光环”的有利条件已建立。】
【新手任务“获取学霸程述的课堂笔记照片一张”判定为间接完成。】
【任务奖励：数学基础理解能力＋5点，“学霸光环”吸收效率小幅提升1％。】
随着系统提示音落下，林小野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敲了一下，原本有些混沌的数学公式和定理，突然之间变得清晰了不少。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原本蒙着一层雾的窗户被擦干净了一样。
“既然你答应了，那我的笔记，你以后可以随时来查阅。”程述说着，站起身，拿起自己的书包，“包括但不限于拍照。”
林小野看着程述的背影，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这就……解决了？
程述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林小野一眼。
“对了，”程述的目光带着一丝戏谑，“明天早上，七点半，教室门口。别迟到了。”
说完，程述便转身离开了，留下林小野一个人在灯火通明的教室里，心情复杂。
第二天一早，林小野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手里提着精心准备的早餐，准时出现在了高三1班的教室门口。
他买的是程述指定的那家店的三明治和热牛奶，还特意让店员多加了一层芝士。
七点二十八分，程述的身影准时出现在走廊尽头。他依旧是那副清冷疏离的模样，校服穿得一丝不苟，步伐从容。
林小野深吸一口气，迎了上去，将手里的早餐递给程述。
“程、程述同学，这是你的早餐。”林小野的声音有些紧张，脸颊也微微发烫。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给程述送早餐，总感觉怪怪的。
程述接过早餐，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抬起头，目光落在林小野的脸上。
就在这时，林小野的脑海中又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日常任务开启：与目标人物产生持续5秒以上的肢体接触。】
【任务奖励：“学霸光环”吸收效率提升0.5％。】
【任务失败惩罚：今日早餐效果减半。】
林小野愣了一下，肢体接触？这要怎么接触？
就在他犹豫的瞬间，程述已经接过了早餐袋子，两人的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一起。
林小野像被烫到一样，下意识地想把手缩回来。
然而，程述却仿佛没有察觉一般，手指顺势一滑，轻轻握住了林小野的手腕。
林小野的身体猛地一僵，整个人都愣住了。
程述的手指微凉，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就那样轻轻地扣着他的手腕。林小野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程述指腹上薄薄的茧，以及从他手腕处传来的，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一秒，两秒，三秒……
林小野感觉自己的脸颊越来越烫，心跳也越来越快，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样。他甚至不敢抬头看程述的表情，只能盯着自己被握住的手腕，以及程述那双骨节分明、修长好看的手。
五秒钟的时间并不长，但对林小野来说，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程述松开了手。
【叮咚——恭喜宿主完成日常任务“与目标人物产生持续5秒以上的肢体接触”。】
【任务奖励：“学霸光环”吸收效率提升0.5％。】
林小野如蒙大赦，赶紧把手缩了回来，藏到身后，红着脸低着头，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地方。
程述看着林小野那副窘迫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然后提着早餐，径直走进了教室。
留下林小野一个人在原地，脸红心跳，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程述手指的触感和温度。
【日常任务开启：每日为程述准备早餐，并附带一句“羞耻的问候语”，例如‘述哥，请享用你的专属投喂’。】
系统的声音再次在林小野脑中响起。
林小野听到那句“羞耻的问候语”示例，差点一口老血直接喷出来。
这破系统，还能不能再无耻一点！
自从“早餐契约”和那次意外的“肢体接触”之后，林小野每天早上都过得异常煎熬。
他不仅要准时准点地把程述指定的早餐送到教室门口，还得在众目睽睽之下，红着脸，用蚊子哼哼般的声音，念出系统每日随机生成的、羞耻度爆表的“问候语”。
比如今天早上，系统给的问候语是：“述神大人，您忠诚的仆人林小野为您献上今日份的能量补给，请务必全部吃光光哦，啾咪～”
当林小野用快要哭出来的声音，磕磕巴巴地念完这句“啾咪～”的时候，他感觉周围那些围观同学的眼神都快把他射穿了。程述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接过早餐，淡淡地“嗯”了一声，有时心情好了，还会故意挑眉，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林小野，慢悠悠地问一句：“刚才风大，没听清，能再说一遍吗？”
每当这时，林小野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干脆跟程述同归于尽。
好在，这种羞耻的付出也不是没有回报的。自从开始稳定地“蹭”程述的学霸光环后，林小野感觉自己的学习状态确实好了不少。以前看到就头疼的数学公式，现在也能理解个七七八八；英语单词的记忆速度也快了不少。虽然成绩提升还不算特别明显，但也让他看到了一丝逆袭的希望。
这天下午，自习课。林小野正埋头苦做一套物理练习题，做到最后一道大题时，彻底卡壳了。这道题涉及到好几个知识点的综合运用，他想了半天也没理出头绪。
【叮咚——支线任务发布：】
【任务内容：在学校图书馆，就今日物理课上布置的难题，向目标人物程述请教，并让其亲自辅导超过十分钟。】
【任务奖励：物理学科“学霸光环”吸收效率临时提升5％，持续24小时。】
【任务失败惩罚：物理学科当前已掌握知识点随机遗忘10％。】
看着系统面板上跳出来的任务，林小野哀嚎一声，把脸埋进了练习册里。
又来！这系统是跟他杠上了吗？就不能让他安安静静地当个小透明吗？
去图书馆找程述请教问题？林小野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头皮发麻。程述那种人，会浪费时间给一个学渣讲题吗？估计他还没开口，就被程述一个冰冷的眼神给冻死了。
可是，失败惩罚是物理知识点随机遗忘10％……林小野本来物理就差，这要是再遗忘一点，那他真的可以直接放弃这门课了。
纠结再三，林小野还是认命地合上练习册，磨磨蹭蹭地站起身，朝图书馆走去。
学校图书馆的自习区很大，也很安静。林小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角落里的程述。他戴着一副细框眼镜，更显得斯文俊秀，正低头专注地看着一本厚厚的英文原版书，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身上，给他周身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美好得像一幅画。
林小野深吸一口气，给自己打了打气，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程述走了过去。
走到程述桌前，林小野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他清了清嗓子，小声开口：“程、程述同学，打扰一下，我……我有一道物理题不太明白，能……能请教你一下吗？”
程述闻声，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林小野身上。他那双透过镜片看过来的眼睛，清澈而深邃，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
林小野被他看得更加紧张了，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程述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合上了手中的书，身体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目光依旧停留在林小野的脸上，似乎在判断他话语的真实性。
就在林小野以为程述要拒绝的时候，程述终于开口了，声音清冷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
“可以。”
林小野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程述居然……答应了？
没等林小野高兴，程述的下一句话就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不过，”程述顿了顿，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我的时间很宝贵。辅导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总得有点‘辅导费’吧？”
林小野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个程述，简直就是个披着学神外衣的腹黑大魔王！
“那……那你想要什么‘辅导费’？”林小野硬着头皮问道。他现在只想赶紧完成任务，然后逃离这个地方。
程述的目光在林小野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慢悠悠地开口：“最近学习有点累，肩膀有些酸。你帮我按按肩膀，就算辅导费了，怎么样？”
“按、按摩？”林小野的眼睛瞬间瞪大了，脸颊也腾地一下红了起来。让、让他给程述按摩？这……这也太亲密了吧！
【请宿主尽快完成任务，目标人物耐心有限。】系统的提示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林小野看着程述那张带着“和善”微笑的脸，再想想任务失败的惩罚，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屈辱地点了点头。
“好……好吧。”
程述满意地笑了笑，转过身，背对着林小野。
林小野深吸一口气，走到程述身后，伸出有些颤抖的手，轻轻地搭在了程述的肩膀上。
隔着薄薄的校服布料，林小野能清晰地感受到程述肩膀的温度和肌肉的轮廓。程述的肩膀很宽阔，肌肉线条流畅而结实，不像林小野这种常年不运动的学渣，软绵绵的没什么料。
林小野的手指有些僵硬，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他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别人按摩，自己可从来没实践过。
“力道太轻了。”程述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带着一丝慵懒的意味。
林小野只好加重了些力道，学着电视里的样子，用指腹在程述的肩膀上按捏起来。
程述似乎很享受，发出了一声满足的轻哼。他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微微向后仰着，脑袋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林小野看着程述近在咫尺的后脑勺，以及从衣领处露出来的一小截白皙的脖颈，脸颊不由得又热了几分。他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了程述脖颈处的皮肤，细腻而温热的触感让他心头微微一跳。
程述的身体似乎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触碰而轻轻颤动了一下，但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用带着鼻音的声音指挥道：“再往左边一点……对，就是那里……嗯……力道再大一点……”
林小野只好听从指挥，努力地调整着力道和位置。他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紧张的。
图书馆的自习区非常安静，只有沙沙的翻书声和两人之间若有若无的呼吸声。这种暧昧而又有些诡异的气氛，让林小野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
程述的头发很柔软，带着淡淡的洗发水清香，随着他的呼吸，有几缕发丝轻轻拂过林小野的手背，痒痒的。
林小野感觉自己的脸越来越烫，手下的动作也越来越僵硬。他从来没有跟哪个男生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而且还是程述这种级别的男神。
【叮咚——与目标人物亲密互动超过十分钟，任务完成。】
【任务奖励：物理学科“学霸光环”吸收效率临时提升5％，持续24小时。】
终于，系统的提示音如同天籁一般响起。
林小野如释重负，赶紧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开口：“程、程述同学，那……那道物理题……”
程述缓缓睁开眼睛，转过身来，目光清明地看着林小野。他活动了一下肩膀，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嗯，手法不错。”程述说着，拿起林小野放在桌上的物理练习册，翻到那道难题，然后指着题目，开始认真地给林小野讲解起来。
不得不承认，程述不愧是学神。他讲题的思路非常清晰，条理分明，原本在林小野看来像天书一样的难题，被他三言两语一点拨，竟然豁然开朗。
林小野听得入了迷，暂时忘记了刚才的尴尬和羞耻。
十分钟后，程述讲完了题目，合上练习册，递还给林小野。
“听懂了吗？”程述问道。
林小野赶紧点头：“嗯嗯，听懂了，谢谢你！”
“不客气。”程述说着，身体微微前倾，凑近林小野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压低了嗓音说道：“下次如果还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继续来找我‘深入交流’一下。我很乐意为你‘辅导’。”
温热的气息拂过林小野的耳廓，让他感觉耳朵一阵酥麻，脸颊瞬间红透，连带着脖子根都泛起了一层粉色。暧昧的暗示让林小野的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程述看着林小野那副纯情得快要滴出水来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愉悦的光芒。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检测到目标人物愉悦度大幅上升，“学霸光环”整体吸收效率永久提升0.5％。】
林小野拿着练习册，像被火烧了尾巴一样，落荒而逃。
上次图书馆被程述以“辅导”为名，行“按摩”之实，还被对方用暧昧话语调戏之后，林小野总觉得程述看他的眼神越来越露骨，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让他浑身不自在。林小野努力想跟这位学神保持安全距离，但可恶的系统总能精准地发布一些让他不得不主动送上门去的任务，让他逃无可逃。
这天中午，食堂的喧嚣一如既往。
【日常任务发布：】
【任务内容：亲自为目标人物程述打好午餐，并送到其餐桌前。】
【任务奖励：“学霸光环”吸收效率提升0.3％。】
【任务失败惩罚：今日所有“学霸光环”吸收效果清零。】
林小野看着脑海中跳出的系统面板，无力地叹了口气。行吧，不就是送个饭吗，比起之前的羞耻问候语和按摩，这简直是小儿科了。
林小野认命地去窗口打了程述常吃的糖醋里脊套餐，又加了一份炒时蔬，端着餐盘，开始在拥挤的人群中艰难地寻找程述的身影。
程述坐在食堂靠窗的一个固定位置，很好找。林小野端着餐盘，小心翼翼地避开横冲直撞的同学，眼看就要到达目的地。
就在这时，斜刺里突然冲出来一个抱着篮球的男生，大概是急着去占场地，跑得飞快，根本没看路。
“同学，小心！”林小野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那个抱球的男生被他一喊，也注意到了前方端着餐盘的林小野，想要刹车已经来不及了，身体重重地撞在了林小野的胳膊上。
“哎哟！”林小野痛呼一声，手里的餐盘瞬间失去了平衡，糖醋里脊和炒时蔬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眼看就要和坐在座位上，正抬头朝这边望过来的程述来个亲密接触。
林小野脑中警铃大作，要是把饭菜扣程述一身，那他今天的任务铁定完蛋，说不定还会被程述记恨上。情急之下，林小野也顾不上自己会不会摔倒，使出吃奶的力气，强行扭转身体，试图稳住餐盘。
餐盘是勉强稳住了，没有直接扣在程述头上，但林小野自己却因为这猛烈的扭转动作，彻底失去了平衡，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前方的程述扑了过去。
“咚！”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触感。
林小野的脸颊，不偏不倚地，紧紧地贴在了程述的……屁股上。
整个食堂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按下了静音键。
林小野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脸颊下那两团饱满的臀肉，隔着一层薄薄的校服裤料，温热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程述的屁股……好软，好有弹性……
呸呸呸！林小野你在想什么！
林小野的脸“轰”的一下，红得能滴出血来。他恨不得立刻从程述的屁股上弹开，但身体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一动也动不了。
周围同学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们两人身上，表情各异，有震惊，有好奇，还有看好戏的。
就在林小野羞耻得快要当场去世的时候，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如同救命稻草般在他脑海中响起。
【警告！警告！检测到超高浓度学霸光环反应！】
【目标人物臀部区域为“学霸光环”重点富集区域！】
【建议宿主林小野与该区域进行深度、持久的亲密接触，可大幅度提升“学霸光环”吸收效率，并有几率解锁特殊隐藏属性！】
林小野听到系统这毫无节操的提示，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什、什么玩意儿？臀部是光环富集区？还深度接触？解锁隐藏属性？这破系统还能再离谱一点吗！
他现在脸颊紧紧贴着程述的屁股，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要多羞耻有多羞耻，系统居然还让他进行“深度持久的亲密接触”？这是想让他当众表演“啃屁股”吗！
程述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给弄懵了，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缓缓地侧过头，看向还趴在他屁股上的林小野，发出了一声带着疑惑的鼻音：“嗯？”
林小野感觉自己的脸颊像是着了火一样滚烫。他恨不得立刻挖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见人了。
“林、林小野同学……”程述的声音带着一丝极力忍耐的笑意，慢悠悠地开口，“你这是……对我有什么特殊的想法吗？还是说，我的屁股……特别香？”
周围隐约传来几声压抑的窃笑。
林小野的眼泪都快下来了。他猛地抬起头，想要解释，却因为动作太猛，嘴唇不小心在程述的屁股上……擦了一下。
软软的，弹弹的。
林小野石化了。
程述的身体也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叮咚！宿主与目标人物臀部发生超亲密接触！“学霸光环”吸收效率瞬时提升10％！隐藏属性“学神的气息”已部分解锁，目标人物对宿主的好感度小幅提升！】
系统提示音还在林小野脑中疯狂刷屏。
好感度提升？解锁隐藏属性？林小野现在完全没心情理会这些。他只想赶紧从程述的屁股上离开，然后找个没人的角落把自己埋起来。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林小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慌忙从程述身上爬起来，因为太过慌乱，还差点又一次摔倒。
程述也慢慢地站起身，转过身来，好整以暇地看着林小野。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眼神里却闪烁着某种让林小野心惊胆战的光芒。
“没关系。”程述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温柔”，“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林小野刚想松一口气，就听程述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你只是……情不自禁，对吧？”
林小野：“……”
我情不自禁你个大头鬼啊！
周围的同学们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开始窃窃私语，不少人还拿出手机偷偷拍照。
林小野感觉自己今天就要彻底社会性死亡了。
“好了，别杵在这儿了。”程述伸手，自然而然地接过林小野手里还端着的那个幸免于难的餐盘，然后在自己旁边的空位上示意了一下，“坐下吃饭吧，不然一会儿凉了。”
林小野看着程述那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淡定模样，再看看周围那些八卦的眼神，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在程述旁边坐了下来。
这顿午饭，林小野吃得食不知味，味同嚼蜡。他全程低着头，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根本不敢看程述，也不敢看周围的同学。
程述倒是吃得很悠然自得，时不时还会“好心”地给林小野夹一筷子菜。
“多吃点，看你瘦的。”程述说。
林小野：“……”谢谢您嘞，我暂时还不想英年早逝。
好不容易熬到午饭结束，林小野逃也似的冲出了食堂。
程述看着林小野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拿起手机，点开学校论坛，果然，一个题为《震惊！学渣林小野与学神程述食堂“激情”上演“臀部杀”！》的帖子已经飘红了，下面还附带着各种角度的“高清”照片。
程述随手点了个赞，然后慢悠悠地编辑了一条回复：“楼主想象力丰富，不过，只是朋友间的友好互动而已，请勿过度解读。”
发完回复，程述心情愉悦地收起手机，迈着从容的步伐，离开了食堂。
林小野同学，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林小野在学校里彻底“出名”了。他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异样目光，以及同学们之间暧昧的窃笑和指指点点。
学校论坛上关于他和程述的帖子更是盖起了几百层高楼，各种版本的“爱恨情仇”故事层出不穷。有人说他是为了追求程述不择手段，有人说他是被程述的美色所惑情不自禁，还有人信誓旦旦地说他们两个早就暗度陈仓有一腿了。
林小野欲哭无泪，他现在看到程述就条件反射地想绕道走，生怕对方又提起那天在食堂的尴尬。
然而，程述却像是完全不受影响一般，依旧每天淡定地接受林小野的“爱心早餐”和“羞耻问候”，时不时还会用那件事来调侃林小野几句，把他窘得面红耳赤。
林小野在心里把程述骂了千百遍，腹黑！闷骚！衣冠禽兽！
这天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课。教室里很安静，只有沙沙的翻书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
林小野趴在桌上，百无聊赖地转着笔。他最近因为勤奋“蹭光环”，各科成绩都有了不小的进步，老师们都对他刮目相看，连带着看他的眼神都和蔼了不少。
就在林小野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又在他脑海中响起了。
【主线任务更新：】
【任务名称：“学霸的印记”】
【任务内容：获取带有目标人物程述唇印的物品一件；或者，亲吻目标人物程述包括但不限于照片、睡着时、清醒时，并将相关影像资料上传系统。】
【任务时限：4时】
【任务奖励：全科目“学霸光环”吸收效率提升5％，解锁特殊技能“过目不忘”初级，持续7天。】
【任务失败惩罚：抹除宿主近期所有“学霸光环”吸收成果，并体验一次“学渣的绝望”大礼包全科目成绩强制下降20％。】
林小野看到任务内容和失败惩罚，瞬间睡意全无，整个人都清醒了。
获取程述的唇印？或者亲吻程述？这破系统是唯恐天下不乱吗！
程述那种有洁癖的人，怎么可能会随便在什么东西上留下唇印？至于亲吻程述本人……林小野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呼吸困难。别说清醒的时候了，就算是程述睡着了，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可是，任务奖励实在是太诱人了。“过目不忘”啊！这简直是学渣逆袭的神技！而且失败惩罚也太狠了，直接打回原形还要倒扣，那他这段时间的努力不就全白费了？
林小野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他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前排的程述。程述正单手支着下巴，似乎在闭目养神，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薄薄的嘴唇微微抿着，弧度优美。
林小野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了程述的嘴唇上。程述的嘴唇……是什么味道的呢？
呸呸呸！林小野赶紧甩了甩头，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出去。
亲吻真人是肯定不行的，风险太大了。那……亲吻照片呢？这个选项似乎可行性高一点。
学校宣传栏里就有程述作为优秀学生代表的照片，他可以偷偷撕一张下来……
林小野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虽然对着一张照片亲下去也很羞耻，但总比直接去亲程述本人要安全得多。
打定主意后，林小野开始坐立不安起来。他一会儿看看趴在桌上似乎睡着了的程述，一会儿又看看墙上的时钟，盼着自习课赶紧结束。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铃响，林小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了学校的宣传栏。
宣传栏里程述的照片还挂在那里，照片上的程述穿着整齐的校服，微微笑着，眼神清亮，一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模样。
林小野做贼似的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周围没人，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程述的照片从宣传栏上撕了下来，快速塞进书包里，然后像做贼一样溜回了教室。
此时的教室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大部分同学都去食堂吃饭或者回寝室了。
林小野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心脏怦怦直跳。他深吸一口气，从书包里拿出那张程述的照片，平摊在课桌上。
照片上的程述依旧是那副温和的笑容，但林小野却感觉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看得他脸颊发烫。
林小野闭上眼睛，深呼吸，再深呼吸。豁出去了！不就是亲一下照片吗！为了“过目不忘”！
他鼓起勇气，微微低下头，噘起嘴唇，朝着照片上程述的嘴唇，轻轻地吻了下去。
冰凉的、光滑的相纸触感传来。
林小野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心里默念着：系统系统，快点拍照上传啊！
就在林小野的嘴唇与照片“亲密接触”的瞬间，一个带着促狭笑意的声音，突兀地在他身后响起。
“林小野同学，是在练习接吻技巧吗？用我的照片当练习对象，感觉如何？”
林小野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施了石化咒一般，保持着亲吻照片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这个声音……是程述！
林小野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他他他……他不是趴在桌上睡觉吗？什么时候醒的？还跑到他身后来了？
林小野僵硬地、一点一点地转过头。
然后，他就看见程述好整以暇地站在他身后，单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里，赫然拿着他的手机！
而他的手机屏幕上，正清晰地显示着他刚才偷吻程述照片的那一幕“罪证”！
程述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眼神里闪烁着戏谑的光芒，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小野，仿佛在欣赏一只自投罗网的小老鼠。
林小野的大脑“轰”的一声，彻底炸了。
他恨不得立刻原地去世。
“程、程述……你……你……”林小野的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完整。他现在只想找个时光机，回到几分钟前，打死那个想出亲吻照片这种馊主意的自己。
程述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挑了挑眉：“拍照技术不错，角度也选得很好，把我拍得很帅。”
林小野：“……”现在是讨论拍照技术的时候吗！
“不过，”程述话锋一转，迈开长腿，一步一步地朝林小野逼近，“照片毕竟是死的，触感也不太好，对吧？”
林小野被程述逼得连连后退，后背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退无可退。
程述伸出手，撑在林小野耳边的墙壁上，将他整个人困在了自己身体与墙壁之间的狭小空间里。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林小野甚至能清晰地闻到程述身上传来的淡淡的薄荷清香，以及感觉到他说话时喷洒在自己脸颊上的温热气息。
林小野的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脸颊也烧得滚烫。
程述微微低下头，深邃的目光紧紧地锁在林小野惊慌失措的眼睛上，薄唇微启，用带着一丝蛊惑的嗓音，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既然那么喜欢，不如……试试真人的？”
林小野的大脑彻底当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