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没过几天,王府便派人传来了话,睿王对这个“宝贝”很感兴趣,让老鸨挑个黄道吉日,将人洗剥干净了,送到王府别苑去。
老鸨喜不自胜,当天就亲自到地下室,将尹竽提了出来。
当她再次看到尹竽时,即便是见惯了风浪的她,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不过短短两天,这个少年身上已经布满了青紫交错的痕迹,手腕和脚踝被绳索磨出了血痕,最惹眼的,是他那雪白的胸膛和屁股上,遍布着鞭痕和掌印,新旧交叠,看上去触目惊心。
“两个不知死活的畜生!”老鸨心中暗骂,脸上却不动声色,她叫来几个贴身的丫鬟,将尹竽抬到了春风楼后院一处最僻静雅致的偏院。
接下来的日子,尹竽每天的任务就是泡在加了各种名贵草药的浴桶里,任由丫鬟们用最温和的药膏,一点点涂抹他身上的伤痕,吃的也是顶级的山珍海味,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把他这具被折腾得有些虚弱的身体,尽快养得丰腴圆润,恢复到最佳状态。
那些狰狞的伤痕在名贵药材的滋养下,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化,原本就白皙的皮肤,经过药浴的浸泡,变得更加细腻光滑,仿佛上好的羊脂白玉,隐隐透出粉色的光泽。
而另一边,失去了尹竽的大奎和阿福,却像是中了邪一般,陷入了深深的“戒断反应”。
那能让人欲仙欲死的催情奶水,那极致淫荡、花样百出的口交技巧,那柔软温顺、任由他们摆布的身体……这一切都像最猛烈的毒药,一旦沾染,便再也无法戒除。
他们尝试着去找楼里其他的妓女泄火,但无论那些女人如何使出浑身解数,都无法带给他们一丝一毫当初在尹竽身上体验到的那种极致快感。
当他们从老鸨信任的管事那里,打听到尹竽即将被送进睿王府的消息时,嫉妒和不甘像两条毒蛇,瞬间吞噬了他们最后一点理智。
睿王府!那是何等尊贵的地方!这个小骚货一旦进去了,就等于一步登天,成了凤凰。
而他们,这两个最先“开垦”了这块宝地的男人,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以后连碰他一根手指头的机会都没有了。
凭什么?!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两人心中同时滋生。
他们碰不到,别人也休想碰到!就算只有最后一晚,他们也要再尝一次那销魂蚀骨的滋味!
两人一拍即合,开始秘密地筹划起来。
他们在这春风楼里待了多年,对楼里的各种门道和漏洞了如指掌,他们从一个专门做些下三滥勾当的药贩子手里,搞到了一种烈性的迷烟。
一个寂静的深夜,月黑风高。
大奎和阿福借着巡夜的由头,悄无声息地摸到了缀锦阁的后墙,阿福负责放风,大奎则熟练地撬开了通向绣房的一扇小窗绣房是丫鬟们日常做活的地方,与尹竽居住的主屋相连。
大奎从怀里掏出那块用油纸包着的迷烟,点燃后,小心翼翼地从窗户缝里扔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两人立刻屏住呼吸,躲在暗影里,紧张地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缀锦阁里静得可怕。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大奎估摸着药效已经发作,便再次撬开窗户,像一只灵巧的狸猫,翻身钻了进去。
绣房里,两个负责守夜的丫鬟已经趴在桌子上,睡得不省人事。
大奎心中一喜,蹑手蹑脚地穿过绣房,推开了通往主屋的门。
主屋的卧房里,熏着安神的檀香。尹竽正躺在柔软的锦被下,睡得正沉,他的呼吸平稳而悠长,一张脸在朦胧的月色下,美得不似凡人。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让他魂牵梦萦的脸,大奎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下腹立刻升起一股熟悉的燥热,他弯下腰,用早就准备好的厚布,一把捂住了尹竽的口鼻,然后将他整个人从床上扛了起来。
尹竽在睡梦中,只觉得一股力道将自己掀起,随即陷入了更深的黑暗。
大奎扛着尹竽,原路返回。
阿福早已在外面接应,两人合力将不省人事的尹竽带走了。
次日清晨,负责伺候尹竽的丫鬟推门而入,发现卧房内空无一人。
老鸨闻讯赶来,看到空荡荡的卧房和倒在绣房里人事不省的两个丫鬟时,她气得浑身发抖,她几乎不用细想,便猜到了是谁干的好事,“大奎!阿福!给我把这两个狗娘养的畜生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不敢有丝毫耽搁,一面派出所有能动用的人手在城内暗中搜寻,一面硬着头皮,备上厚礼,亲自到睿王府请罪。
睿王府的反应比老鸨想象中要快得多,也猛烈得多,王爷还没到手的“玩物”竟敢有人截胡,这无异于在太岁头上动土,当天下午,京城九门戒严,一队队披坚执锐的王府卫兵和官府的衙役如潮水般涌上街头,挨家挨户地搜查,全城张贴的通缉令上,虽然没有明说要找的是谁,但那“活捉赏千金,献首赏五百”的字样,足以让全城的地痞流氓和江湖人士都红了眼。
一场天罗地网,迅速在京城内外铺开。
而此时此刻,始作俑者大奎和阿福,正像两只丧家之犬,驾着一辆偷来的破旧马车,在颠簸的官道上疯狂逃窜。
他们扛走尹竽后,本想找个城里的藏身处先爽个够本,可还没等他们找到落脚点,就听到了满城风雨的搜捕消息,那阵仗大得吓人,连正规军都出动了
两人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捅下的篓子,比天还大。
享乐的念头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慌,他们不敢有片刻停留,连夜驾车冲出城门,一头扎进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车厢里,被迷药迷晕的尹竽依旧沉睡着,对外界发生的一切毫无知觉,大奎和阿福甚至不敢多看他一眼,这个曾经让他们欲仙欲死的尤物,此刻在他们眼中,成了一块滚烫的、随时可能将他们焚为灰烬的烙铁。
为了躲避官道上的盘查,他们专挑那些荒无人烟的偏僻小路走。
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前行,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寂静的山林里显得格外刺耳。
就在他们以为暂时安全,可以稍稍松一口气的时候,前方的道路突然被几棵倒下的大树拦住了去路,紧接着,从道路两旁的密林中,钻出了十几个手持明晃晃大刀的壮汉。
这些人个个衣衫褴褛,面目狰狞,浑身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和汗臭味,为首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身材魁梧如铁塔的巨汉。
“山……山匪!”阿福吓得牙齿都在打颤,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大奎也是脸色煞白,双腿发软,他强作镇定,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子,颤巍巍地递了上去:“各位好汉,我们……我们只是路过,身上就这点盘缠,还请……还请好汉们高抬贵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
那络腮胡匪首根本没看那几块碎银子,他身边一个小个子土匪一脚踹在大奎的胸口,将他踹翻在地,然后凶神恶煞地冲进马车里翻找起来。
“大哥!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一个娘们儿!”小个子土匪很快就从车厢里探出头来,失望地喊道。
络腮胡匪首眉头一皱,不耐烦地啐了一口:“妈的,穷鬼!既然没钱,那就把命留下当买路财吧!把他们俩宰了,那娘们儿就赏给兄弟们乐呵乐呵!”
听到这话,大奎和阿福吓得魂飞魄散,几乎要尿了裤子。
“好汉饶命!饶命啊!”大奎连滚带爬地扑到络腮胡匪首的脚下,涕泪横流地磕着头,“我们不是穷鬼!我们有宝贝!我们有天底下最顶级的宝贝献给大王!只求大王能饶我们一条狗命!”
络腮胡匪首闻言,倒是来了点兴趣,他用刀背拍了拍大奎的脸,冷笑道:“宝贝?什么宝贝能比你俩的狗命还值钱?”
“是……是车里那个人!”阿福也反应过来,指着车厢,语无伦次地喊道,“他……他不是女人!他是个男的,但是……但是他下面长了女人的东西!是个双性人!而且……而且他还会产奶,那奶水一喝,能让人快活得赛过神仙!全京城的王公贵族都抢着要他!”
这话一出,所有土匪都愣住了,随即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他们常年在山里打家劫舍,哪里听过这等奇闻异事。
“男的?还长了女人的玩意儿?还会产奶?”络腮胡匪首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他一把推开脚下的大奎,大步走到马车前,粗鲁地掀开了车帘。
车厢内,尹竽因为之前的颠簸和外界的嘈杂,迷药的效力已经渐渐退去,正悠悠转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被络腮胡子遮满的、狰狞可怖的脸。
那张脸的主人,正用一种混杂着好奇、淫邪和贪婪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
“把他给老子拖出来!”络腮胡匪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
两个土匪立刻上前,粗暴地将刚刚清醒、身体还有些发软的尹竽从车厢里拽了出来,扔在了冰冷的泥地上。
夜风吹过,尹竽身上那件单薄的丝绸寝衣被吹得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纤细而优美的身体曲线,因为之前在缀锦阁的精心调养,他身上的伤痕已经尽数褪去,皮肤在月光下泛着象牙般温润的光泽。
络腮胡匪首的眼睛瞬间亮了,走上前,蹲下身,伸出那只长满厚茧的大手,一把撕开了尹竽的衣襟。
当他看到那平坦却缀着两颗精致红梅的胸膛,以及再往下探去,确认了那既有男性特征、又确确实实长着女性私处的身体构造时,他的呼吸猛地变得粗重起来。
周围的土匪们也都围了上来,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发出啧啧称奇的惊叹和淫秽的笑声。
“乖乖……还真是个阴阳人!”
“长得比娘们儿还俊俏!”
络腮胡匪首站起身,兴奋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常年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身边围绕的都是些粗鄙的男人和抢来的村妇,何曾见过这等绝色尤物。
“你们两个,献宝有功。老子今天心情好,就饶你们一命,”他转过头,看着早已吓得瘫软在地的大奎和阿福,脸上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们山寨正缺两个劈柴挑水的杂役,从今天起,你们就留下来,给老子干活吧!”
说完,他不再理会那两个如蒙大赦又瞬间面如死灰的家伙,而是弯下腰,像拎小鸡一样,一把将地上的尹竽扛在了自己宽厚的肩膀上。
“小的们!”他对着手下们大声宣布,声音里充满了占有欲和得意,“这个宝贝,从今天起,就是老子一个人的了!谁他妈敢动一根手指头,老子就剁了他的爪子!”
在一众土匪羡慕嫉妒的哄笑声中,络腮胡匪首扛着尹竽,大笑着朝山寨深处走去。
尹竽被头下脚上地颠簸着,胃里一阵翻涌,他看着那两个跪在地上、对自己投来复杂目光的背叛者,看着周围那些虎视眈眈、充满原始欲望的土匪,心中一片冰冷。
他的命运从一开始,就注定要与这世间最肮脏的欲望纠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