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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距离那一次惨烈的战争——「第四次忍界大战」,才过去不到一年。
「宇智波带土」,仍是不可言说的禁忌。
比起只认为他是罪人的外国人,作为他的故土,木叶的忍者对他的感观很是复杂。
【他是罪人】
——一手策划了九尾之夜与宇智波灭族事件等诸多恶行,脚下的骨骸不计其数,手上沾染的、无辜者又或是亲族的鲜血也许一辈子都洗不清。
【他是英雄】
——迷途知返,最终他还是选择帮助了忍者联军,若是没有他,便不会有战争的胜利。
最终,他为了保护同伴,死於卯月女神的共杀灰骨之下。
像个罪人,像个英雄一般死去。
灰飞烟灭。
死无全屍。
......
因此当出现了一名自称认识带土的人的时候,鹿丸与漩涡鸣人,选择了暂且按下此事。
认为他是战犯的人很多,一旦让人知晓,宇智波带土还有旧党,奥斯维德肯定不会有什麽好下场。
也许是为了护住那人最後的遗物,也许是纯粹不希望奥斯维德被殃及......
出於某种心态,两人默契地没有告诉第三个人奥斯维德大大咧咧说出的隐秘。
“听好了,如果想要好好活着,你最好不要再向其他人透露自己认识那个人。”
鹿丸懒散的坐在矮桌前,认真地向他叮嘱。
两人此时在鹿丸的房间中,红发青年盘腿坐在榻榻米上,金色的眼眸瞪得大大的,好似猫咪受到惊吓之後的应激反应。
“...总之,我也不可以告诉你太多...这都是机密讯息,你要是想知道,就等排查结束之後,加入木叶吧。”
“......”奥斯维德神色恹恹的点了点头,整个脑袋都趴在矮桌上,“...带土,他有上慰灵碑吗?”
他是知道的,木叶的英雄会被刻上慰灵碑。
奥斯维德的声调闷闷的,鹿丸听见他的问题,心里也不太好受,从刚被还回来的烟盒中拿出一根香烟,没有点燃,只是叼住。
“...没有,他犯下的过错太多,名字已经被从慰灵碑上划掉了。”
“是被划掉啊......”
奥斯维德喃喃,“水门,带土,朔茂,鹿久,自来也...还有谁呢?”
“...阿斯玛,也不在了吗?”奥斯维德的目光停留在鹿丸嘴角叼着的香烟上,眼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怅惘。
...那种神采,一点都不适合他。鹿丸看着那双黯淡的金瞳,有些躁动的咬住香烟,喉咙里溢出一声咕哝。
同时心里也对奥斯维德越发好奇了。
竟然认识这麽多人吗?你这家伙到底是什麽人啊?
神秘得要死,简直像是奈良鹿丸人生中遇见的最大谜团。
鹿丸“啧”了一声,想起阿斯玛、想起那一段往事,仍旧让他的神经难以忍受的抽痛。
“阿斯玛老师...是被晓组织的家伙杀掉的。”他的语气尽量平稳地说道。
“难怪你会带着他喜欢的牌子。”奥斯维德抬起脑袋,理所当然似地道,鹿丸却颇为迷惑。
奥斯维德看着小朋友写满了困惑的眼神,短促的笑了下:“因为你是个「奈良」。”
“聪明人都很注重保养自己的脑子,要随时保持计算力,要保持思维敏捷,不可以犯下失误——”奥斯维德点了点太阳穴,做出示意状。
“因为你们是指挥官。”
你的命令,会决定其他人的命运。
奈良们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有良心的好人,在坐上执棋者座位的那一刻,便会自动背负起他人的命运。
这样的重量,对於一个人而言,是何等沉重?
“很有责任感,但压力也会很大。”奥斯维德勾起的唇角带着莫名的自得,“不过你们可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了,你们会找到能够让自己放松的事物的。”
“但一般而言,不会是烟、酒、这类会损伤大脑的东西。”
奥斯维德话语中对奈良的熟稔让鹿丸投去探究的眼神...不,也许他不是了解「奈良」,而是了解「奈良鹿久」。
“只有特殊的情况,才会让你们执意保留这样的爱好。”
“我也不是很常抽。”对上红发青年怀念而又包容的温柔眼神,鹿丸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了,乾巴巴地道,“只是,偶尔会在怀念阿斯玛的时候抽一下烟。”
“嗯,我知道。”
“烦躁的时候,或许也会吧。”鹿丸又道。
“嗯。”
“...所以,你跟阿斯玛老师究竟是什麽关系?”鹿丸问,“这个总能说了吧。”
鹿丸总是没什麽精神的死鱼眼盯着红发青年,带着些许探究。
奥斯维德的唇瓣上翘,似是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
“阿斯玛啊......”奥斯维德笑叹,“我是他的年少轻狂...吧?”
“他那时很叛逆,所以找上了我。”
鹿丸的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不是很理解,奥斯维德见了,便继续说下去。
“啊,鹿丸你成年了对吧?那也不是什麽不能说的话题了。”
“炮友、情人、姘头......”
奥斯维德丢出一连串糟糕的名词,鹿丸闻言差点被口水呛到。
他将香烟从嘴里取出,双指夹着烟,专心听着奥斯维德还没说完的後续。
“无论是跟一个男人保持不正当关系,还是身为三代之子的他上了我的床......”奥斯维德眼睫一扫,漫不经心地道,“都是足以气死三代目的事情。”
鹿丸咽了咽口水,“所以其实我该叫你师母吗?”
“哈哈,那倒是不用。”奥斯维德被逗乐,笑声爽朗地道,“因为我们早就分手了嘛。”
鹿丸松了口气,虽然很失礼,但是这样真是太好了。
他不用夹在两位师母中间了。
“阿斯玛他是个烂人,只想要我的唧唧...欺骗我的感情,还想跟我填婚姻届。”
奥斯维德絮絮叨叨的说道,“木叶又没有能够让同性结婚的法律!他不过就是想找上三代目,好在他面前造作一把。”
哦,看来是没成功了。鹿丸心想,话说这信息量也太大了吧。
试探变成八卦,八卦变成超有料的消息。
鹿丸真没想到奥斯维德的感情线竟然如此可怕。
“为了填婚姻届,阿斯玛他真的是很努力了,一连三天都格外热情,还用身体诱惑我签字......”
奥斯维德含糊地道:“...要不是有...差一点就让阿斯玛得逞,上了我家的户籍了。”
隐去的人名让鹿丸颇为好奇,目前已经足够劲爆了,那个名字,会是更加劲爆的消息吗?
话说阿斯玛老师,看你浓眉大眼的,竟然是这麽诡计多端的0吗!
鹿丸神情复杂,他有点想要点上一根烟了。
奥斯维德注意到少年的表情,眉眼间的郁气被挥散不少。
他身体前倾,手肘搭在桌面,修长的手指捏住小朋友的下巴,吐息间的热气消散在空气中,却莫名的令人发热。
红发青年眉眼弯弯,再度笑了起来:“「主人大人」,还只是个小朋友呢。”
“...喂喂。”鹿丸无奈地抱怨,“不是说了吗?别那样叫我......”
还有,听到这种事正常人都会很震惊的吧!糟糕的大人们!
此时拉门被拉开,奈良吉乃端着饭後水果走了进来,看着两人的眼神有些诡异。
原来,不是朋·友,而是鹿丸的男朋友吗?
奈良吉乃放下水果,现在的小年轻玩的真花啊,女人一边感叹,一边对奥斯维德温和地笑了笑。
转头,她狠狠地瞪着自家儿子,让恋人叫你主人,亏你说得出口。
被老妈这样瞪视,鹿丸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好不容易有了恋人,不要被甩了啊,儿子。”奈良吉乃在鹿丸耳边小声地道。
???
鹿丸一惊,老妈你在说些什麽呢?!
他想要问清楚,却被奈良吉乃拍了拍肩膀,苦口婆心地劝道:“喂,要好好对待恋人啊...别玩的太过了。
奈良吉乃不清楚现在小年轻之间的情趣,但她朴素的观念认为主仆py果然还是太变态了一点......
作为母亲,她好担心自家有注孤生趋势的儿子真的孤老终生。
等到她的身影离开视线,拉门也重新关上。
“被当成有着独特癖好的家伙了啊......”
鹿丸耸拉着眼皮,死鱼眼更加无神了。
“要我去和吉乃姐解释吗?”奥斯维德松开手,神情无辜地歪头,他的感官向来敏锐,也听到了奈良吉乃压低了音量的话语。
“好麻烦啊。”
鹿丸仰头望天,深深地叹息。
“就算解释了,也只会越描越黑吧。”
在听到门外隐隐传来的,老妈诡异的笑声後,鹿丸就像瘫平的咸鱼一般,放弃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