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延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看着那双他朝思暮想、甚至刚刚才亲吻过的红唇开开合合,吐出刻薄羞辱的话语。
季君涵过去也会说一些骚话,但那都是干的上头的时候,那些话也从来没有过这般的……
贺延慌了,慌乱地试图解释:“不是、不是的……只有你!小涵,我只有你!我没找过别……不、不是,我是说和你在一起以后,我再也没找过别人了!你不在的这几年我一个人都没找过,谁也没有操过我后面,你相信我!”
“那你这骚屁股是怎么忍过来的?”
“我是……!”
贺延猛然闭上嘴。
公司刚破产那会,催债的几乎天天上门。那些个下作的手段,贺延打小在那种混乱之中混出来的,心里门儿清。
他心中悲愤、气苦,却也无可奈何,能卖的都卖了,才将将儿让那帮人松了口,说是缓上几个月。
可还有季君涵在国外的学费跟生活费呢?以前的贺延不在乎,恍然一夜,“那点小钱”却成了一座沉重的大山。
没学历、没技术,就只能没日没夜地干体力活。那段时间贺延太累了,到了家倒头就睡,完全没了那方面的想法。
后来好了一些,出于贺延也不知道的什么原因,那帮人催债的方式变了,不再来骚扰,每月也只需还一点钱。
再加上季君涵临近毕业,不用再交学费,又告诉他正在和那个外国佬搞公司,可以负担那边的全部生活,贺延终于能喘口气了。
他只保留了挣得最多的那份工地的活,开始像个普通上班族一样,每天按时上班下班,定时划钱过去,体会了一把“月供”的感觉。
他的身体从过度劳累中逐渐恢复,男人的欲望也就随之再次勃发,晨起时、晚睡前,勃起的阴茎和空虚发痒的穴腔越来越急迫地催促着他。忍到后来,甚至连乳头都闷痛了起来,渴望着被男人的手狠狠地掐揉一番。
可只要不是季君涵,他就不行。
认识季君涵之前,贺延从来没想过男性也会守贞现在这个年代,相当一部分女性都没有这种想法了,那个时候他身边漂亮的小男生就没断过。
认识季君涵之后,他却心甘情愿忍受这份苦闷。
季君涵这样问他,贺延下意识地,差一点就要将实话和盘托出了,心底最后的那点作为“大男人”、作为“长辈”的自尊心做崇,让他在紧要关头硬憋了回去。
“我没有,小涵,你信我,我只有你!”
“呵!”又是一声冷笑,不知道季君涵信没信,他突然掐住贺延的腰,胯部一挺,下体猛然撞击在贺延翘弹的臀上。
贺延就感觉一团半硬着的物体带着冲击力挤到自己臀缝间,又快速离开,那类似肏干的动作、以及屁股上承受而来的熟悉冲撞,让他腰腹一紧,深处那只肉口抽动着直往一起皱缩。
“呜……额嗬……!”
哪怕饿的发慌,贺延的身体也足够强壮,这一记从后方而来的力道远没有大到将他撞倒的地步。是他的腿太软了,腰太酸了,贺延急喘着呜咽一声,一下子就趴倒在了台面上。
模拟性交般的顶撞带来了刺激的快感,贺延还没有从中缓过劲来,立刻又被狂乱的欢喜包围了。
季君涵有反应了!
“小涵,你……啊……啊额!”
季君涵跟着从背后压上来,跨下的一团似乎比方才更大、更硬了一些,胯骨挤着他的臀肉,动作下流地磨他的屁股缝。
他的身子压着贺延的身体,胸口贴着贺延的背,一只手绕到贺延身前,粗暴地扯散贺延的衬衫,从下摆钻进去,一路抚摸着绷紧颤动的腹肌,一直摸到贺延圆鼓的胸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