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团公开课那天，音乐教室b平常热闹三倍。
因为今天——
顾寻晚要教吉他。
她站在舞台灯下，
白衬衫微微泛光，
低马尾乾净俐落，指尖落在琴弦上时，
整个人像是一幅画。
沈悦晴挤在人群後方，
抱着书包，眼睛亮亮地盯着她。
……学姊好漂亮……
旁边的nV生小声讨论：
「顾寻晚今天超美……」
「好想加她IG……」
「她笑起来根本犯罪……」
沈悦晴耳朵一阵刺。
她不知道那是不是「吃醋」，
只觉得x口闷闷的——
像被什麽卡住。
偏偏就在这时，
一个大二学姊走到顾寻晚旁边，
把谱递给她，
身T靠得有点近。
沈悦晴的指尖收紧。
她靠得……好近……
她的心底涌出一种说不清的酸。
不合理。
不应该。
但就是……难受。
公开课下课後，
人群立刻把顾寻晚团团包围。
有人递笔记。
有人问琴型号。
有人直接要她的IG。
沈悦晴被挤到角落，
看着顾寻晚被一群人簇拥。
她第一次觉得——
学姊好遥远。
遥远到她伸手抓不到。
她的x口更闷了。
……学姊对每个人……都那麽温柔吗……
我是不是……想太多了……
沈悦晴眼睛微微热起来。
她忍着，转身想离开。
她不想让顾寻晚看到她这样的表情。
她才走两步——
「悦晴？」
那个声音一下就抓住她。
沈悦晴的步伐僵住。
完了……
她假装没听到，加快脚步。
顾寻晚却直接追上，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力度很轻、却很急。
「你怎麽了？」
她皱眉，语气第一次带着急切。
沈悦晴低着头：「我、我没事……」
「悦晴，看着我。」
顾寻晚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悦晴咬了咬唇，不敢抬头。
她知道只要一抬头——
眼泪就会掉下来。
顾寻晚看出她的异样，
呼x1微沉，动作却小心地让人心酸。
她放开手腕——
改为牵住悦晴的手。
「悦晴，谁欺负你了？」
沈悦晴的眼眶立刻红了。
「……没有人……」
「那你为什麽不看我？」
沈悦晴x1了x1鼻子，
声音小得像被雨淋Sh的小猫：
「我、我没有生气……我只是……」
只是什麽？
她说不出口。
委屈在喉咙推着，
像要把她撑到哭。
顾寻晚的眼神一沉。
她轻轻收紧指尖，
像在保护什麽很重要的东西。
「悦晴。」
她低下头贴近悦晴耳边。
「你是在……吃醋吗？」
——沈悦晴整个人一震。
眼泪「啪」地掉下来。
不是大哭，是忍不住的那一滴。
顾寻晚心脏一紧，立刻把她抱进怀里。
「悦晴……别哭。」
她的手覆在悦晴背上，一下一下安抚。
沈悦晴终於小声说：
「我看到……别的学姊靠你很近……」
「然後我就……不舒服……很酸……」
她委屈得整个声音都软了：「……我知道你很受欢迎……可是……」
她x1了x1鼻子：
「我以为……你对我好……只是因为我是学妹……
我怕……你对我好……不是因为喜欢……」
那句话像一根针cHa进顾寻晚心里。
顾寻晚托起她的脸——
擦掉她眼角的泪。
语气沈、柔、又非常认真：
「悦晴。」
「……嗯？」
顾寻晚看着她，
眼神乾净得不像能说谎：
「晴晴，我早就喜欢你了。」
沈悦晴愣住。
眼泪又掉下来——
但这次是因为幸福来得太突然。
顾寻晚慢慢把她抱紧，
下巴轻轻靠在她头顶：
「不是今天、不是昨天……」
「是很早以前。」
「你来学校的第一天，我就注意你了。」
悦晴鼻尖发酸：
「学、学姊……」
顾寻晚低下头，
吻住她额头——
一个慎重、温柔、带着心意的吻。
「所以不要再觉得你不该喜欢我。」
她的声音贴在悦晴耳边，近得像融进她心里。
「我一直都希望……你喜欢我。」
悦晴的眼泪滚下来，
但表情是第一次的放心。
她抱住顾寻晚的腰，小声却坚定：
「我喜欢你……真的……真的喜欢……」
顾寻晚闭上眼，
把她更紧地搂在怀里。
「我知道。」
她在悦晴耳旁轻声说，
像把她藏进心脏：
「因为我也是。」
那一刻——
两人之间的距离真正消失。
那不是暧昧、不是猜测、不是靠近而已。
是喜欢。
是确认。
是两颗心终於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