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新前一天的排练b以往更忙。
舞台灯光反覆测试，音控调整、话筒切换，
所有人都像在跑马拉松。
沈悦晴从早到现在忙得一句抱怨都没说，
但脸上那种「快累扁」的表情骗不了人。
休息片刻时，她坐在器材箱旁边喝水。
水喝到一半，她不小心被呛到，
咳得肩膀都抖了几下。
旁边有人立刻递来卫生纸。
「慢慢喝。」
是顾寻晚。
沈悦晴呆住：「学、学姊……？」
顾寻晚不仅递纸给她，
还伸手替她把额前有点凌乱的发丝轻轻拨回耳後。
动作轻得不像在帮忙，
倒b较像在……照顾人。
「别喝太急。」
顾寻晚语气淡淡的，却像在哄。
沈悦晴整个人僵住，
觉得天气明明不热，脸却烫得像发烧。
「我、我知道了……」
她想接着说什麽，
但顾寻晚已低下身看她手里的水瓶。
「你今天喝太少。」
语气像是注意很久了。
「等一下我帮你装新的。」
沈悦晴：「啊？不用啦，我——」
顾寻晚已经起身：「坐着等我。」
语气柔，但没办法拒绝她。
沈悦晴看着顾寻晚离开，
心跳突然开始奇怪地加快。
她用手掌按着x口，很小声地自言自语：
「为什麽……心跳这麽快……？」
不远处，沈予恒看得头皮发麻。
旁边的同社团学长凑过来：「欸，你妹跟顾学姊很熟？」
沈予恒：「……我也想知道她们怎麽变这麽熟。」
学长压低声音：「顾寻晚对你妹有够温柔欸，对其他人都没有这样。」
沈予恒沉默三秒，突然有种想扶额的冲动。
不行……
我妹妹……好像真的在发光了……
休息结束後，小组要去後台确认道具。
沈悦晴刚站起来，
腿因为蹲太久有点发麻，
重心晃了一下。
顾寻晚眼睛b谁都快，
直接伸手扶住她手臂。
「小心。」
语气很轻，但听起来像心脏被撞了一下。
沈悦晴站稳後，
不知道该把视线放哪里：
顾寻晚的手？
还是她的眼睛？
顾寻晚看着她，眼神平静却柔软。
「腿麻了？」
「嗯……有一点，不好意思……」
「不需要对我道歉。」
这句话太温柔了。
温柔到沈悦晴感觉耳朵整个燃起来。
顾寻晚看了看她的站姿。
「等一下还要搬东西吗？」
「嗯……应该要……」
「那我帮你。」
沈悦晴吓得手忙脚乱：「欸、欸不用啦！我可以的！」
顾寻晚轻轻皱眉：「我希望你不要太累。」
轻描淡写，却像句子里藏着重量。
沈悦晴心跳突然像踩了油门。
「为什麽……你会希望……我不要太累？」
她想问、但又不敢问出口。
她只能抿着唇，
像只被m0到软肚皮的小猫。
到了後台，灯光太亮，
大家都眯着眼看清单。
沈悦晴拿着小纸条，
负责核对器材数量。
她不小心站得太前面，
灯打在她脸上刺得她皱起眉。
下一秒，
很自然、没有声响地——
顾寻晚抬手，
挡在她眼前，替她遮住那一束刺眼的灯。
手落下时，
顾寻晚偏头望她。
「这样看得到吗？」
动作太自然、太保护、太亲密。
完全不像是认识不到两天的人会做的事。
沈悦晴被那个「遮光」的动作击中，
觉得整个心脏直接被拿起来捧着。
「嗯……谢谢学姊……」
她的声音变得很轻、很软。
顾寻晚看着她这个反应，
眼神又不知不觉柔了下去。
像是……真的很在乎。
五分钟後，沈悦晴悄悄跑到角落，
拍着自己发烫的脸。
「怎麽回事……怎麽会这样……」
她嘟起嘴、耳朵红得不像话。
「我、我是不是……真的……」
喜欢她？
这个念头一浮上来，
沈悦晴整个人都僵住。
x口那种被轻轻撞到的感觉、
被m0头时像要化掉的心跳、
学姊一句关心就让她乱成一团……
全都是「喜欢」会有的反应。
她捂着脸，好像不敢让自己承认。
「不行不行——
我不能喜欢她……
我还是军师……
我哥以前喜欢学姊……
我……」
小小的声音最後变成一声垂下的叹息：
「可是真的好喜欢……」
远远的，顾寻晚正在和器材组讲话。
她讲着讲着，
视线自然飘到沈悦晴那边。
看到沈悦晴红着脸蹲在角落，
像小猫藏起来一样，
她的嘴角微微弯了一点。
她不知道沈悦晴在想什麽，
但她知道——
自己好像……
越来越习惯看着她。
越来越注意她。
越来越……想靠近她。
那天晚上，两人都没说什麽。
但她们的心跳，
都在不知不觉中，
变得b前一天更乱。
也b前一天——
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