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
静谧的巷弄被吻出细碎的ymI声，陆韬背上的背包不知何时被韩厉不小心剥落到地上，但他无暇顾及身外之物，沉浸在亲吻中。
陆韬的下巴被韩厉轻轻捏住，双唇再次凑了上来，木香味的吻混着酒香，是他初次接吻品尝到的味道，触感很软、很热。跟一个陌生且没有特别情愫的Alpha接吻，竟然还是让他心脏怦怦地跳。
他好喜欢sU麻感像电流般由头顶一路窜至尾椎的感觉。他踮着脚尖，双手环抱住韩厉的颈脖，实实在在嗅到那GU木香味，「你……是不是都没有在控制费洛蒙？可是为什麽其他人对你的味道没有反应？」
「陆韬，你喝醉了。」韩厉说话间还带着被气氛所影响的轻喘，x口明显起伏，「我没有散发费洛蒙。」
陆韬腿间被某个坚y的r0U块顶着，他大胆将腿贴得更紧。
韩厉惊觉立刻退後。
陆韬视线向下，在昏暗的夜晚什麽也看不清，而後仰起下巴，亲吻对方的下巴，「我很清醒。」他把鼻尖凑向韩厉的後颈，「是真的，你刚才靠近我的时候就闻到了，跟现在是一样的味道……但其他人都没有闻到。」
因为是檀木的气味才让他觉得安心吗？听说这种香气有让人放松的功效……这个味道跟韩厉的气质很相配。
「可能是你的鼻子特别灵敏。」韩厉闻言稍稍加重力气拥抱陆韬，鼻尖轻靠他的项圈，「时间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我没有要回去。」陆韬偏头，双手揽着这个相见不到一天的Alpha，「你不打算跟我待一天吗？」
「我希望能跟你有更多相处的机会。」韩厉亲了亲他，吻落在他的眉间，眼神真挚，「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你是不是都跟ShAnG的对象这麽说啊？」陆韬被吻弄痒了，忍不住发出笑声。
「我只跟你说过。」韩厉的声音听起来很诚恳。
「听起来真让人开心。」陆韬捧着韩厉的脸，再次凑上温润的唇，试探地将舌尖T1aN过对方的嘴唇，品尝着对方费洛蒙的气味，而後悄悄问：「韩厉，你会讨厌我的味道吗？」
费洛蒙虽然是由後颈的腺T产出，但TYe也会带有些许的费洛蒙气味，陆勋赠与他的项圈只能抑制腺T的费洛蒙。
他伸出舌头，笨拙地刺激男人张开嘴。他看得出韩厉在忍耐，但为什麽要忍耐？是因为他没什麽魅力吗？如果是Omega的话，只要散发一点点诱惑的费洛蒙，就能轻而易举地x1引感兴趣的异X吧。
「我很喜欢。」韩厉的唇瓣贴着他的，像品尝罕见的美食，一点一点地轻啜。
木香味更浓了，陆韬能感受到浑身渐渐被温柔的檀木香费洛蒙环绕其中，那是Alpha想占有他的讯号──他竟不觉得讨厌。
「你不觉得我很娘吗？」陆韬小声地说：「费洛蒙的气味跟Omega的没两样。」
「那你呢？你讨厌我的吗？」韩厉学着陆韬的小心翼翼。
缠绕在他身边的费洛蒙顿时变得薄弱，夹杂着讨好他的资讯……真是个奇怪的Alpha，在他认识的Alpha中，只有家人与吴皓才会为了不刺激他而收敛费洛蒙。一般的Alpha不可能做出这般退让，更何况在Alpha同X间的xa，与其说是因Ai而生的交配情感，不如说是为了满足Alpha侵占的慾望。
对了，在夜店时，韩厉似乎也一直将主导权让给他。
「我也喜欢。」现在的感觉真好，韩厉的味道不会让他为了生存，做出臣服的本能反应，也不会让他的肌肤发热、刺痛，像面对巨兽般令他心生畏惧。陆韬用鼻头蹭着高大的Alpha，「这附近不是有旅馆吗？」
「我送你回去吧，你现在这样我不太放心。」
炽热的拥抱离开了他，在九月的夏季竟让陆韬觉得有些凉意，他低头望向韩厉的胯部，又瞧了眼自己的，彷佛一盆冷水从头顶灌下──果然他这样的Alpha不可能会被看上。
对方不过是好奇罢了，发现不合胃口便全身而退很正常，他也是被冲昏头了，才会一时间把迎合自己的话当真。
刚才凭着酒JiNg产生的勇气，在大脑清醒的瞬间也一起消失了，羞耻与难过一拥而上，陆韬拎起掉在地上的背包，没有注意到细微布料被扯开的声音，低着头越过男人，想尽快逃离这尴尬的窘况。
至少这一次他T会到接吻以及与Alpha交换费洛蒙的T验，已经很不错了。
「你误会了。」韩厉捉住陆韬的手，「我、我当然想……但我想让你再更进一步认识我。」
陆韬愣住了，站在原地低着头动也不动，下一刻，脸瞬间刷红，甚至一路红至耳根与x前的锁骨。「你、你说什麽鬼话，你……」
「我想珍惜你，我是认真的。我想让你多认识我，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这跟陆韬原本想要的不一样，b他想像的更好，还让他产生片刻的心动。然而回过神後，陆韬甩了甩头，「我……」
这会是陷阱吗？他原本只是想尝试一夜情，想多认识一点其他Alpha，他真的……能接受吗？
「你不需要马上回答我，要是你现在拒绝我，我也会伤心的。」韩厉垂下眼眸，嘴角g着淡淡的笑，他将一张小小的纸卡塞在陆韬的掌心，「决定权在你。希望我还有机会见到你。」
那是一张印着韩厉名字的名片，陆韬微微收起手指将名片握在手心。
见他没有抗拒，韩厉r0U眼可见地松下肩膀，低头亲吻他的额头，像对待珍惜的物品般。他不清楚这是否是韩厉tia0q1ng的一贯手段，却无可避免地为此心动。
韩厉太懂怎麽撩拨人了，JiNg准地戳到他的软肋，给了他如梦似幻的恋Ai假象，在他最脆弱的时候狠狠动摇了他。
「我、我不知道……」陆韬紧捏着名片。「我就只是想……」
他该接受吗？彼此利益一致的话，就没有谁受到伤害了吧？如果韩厉做出这些假象，目的是跟他玩玩，而他心有所属，或许不会受伤吧……但如果韩厉是真心的呢？他该利用这个人满足内心的渴求吗？这样的他是不是很卑鄙？
「你慢慢考虑，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你。」韩厉轻抚他的发，「现在太晚了，搭计程车回去吧，我送你到前面搭车，我会看着你上车。」
两人很快就招到了一台车。韩厉打开计程车後座车门，陆韬恍惚地上了车，而後男人给了司机一张大面额的纸钞，叮嘱了几句後，转头对他说：「晚安，陆韬。」
目送载着陆韬搭乘的计程车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车尾的身影，韩厉闭上眼抬起手臂，嗅闻身上沾上的N香费洛蒙。距离上一次被N香的费洛蒙萦绕，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他失去伴侣而焦躁灵魂在这一刻获得安抚，平静了下来。
不会错的，陆韬就是季璟，就算名字、长相、X别或是喜好有些许改变，然而灵魂产生的悸动不会让他认错。刚才也深刻地感受到，陆韬的情绪牵动着他──标记後会产生的情绪连动依旧刻在他的灵魂里。
这不是梦。
太好了，他终於等到了。这次他会小心不让他受伤、会连同之前加倍努力对他好，虽然陆韬没有曾经他们相处的记忆，但这样或许更好吧，忘了那些痛苦的回忆，用现在的美好一点一点地填补空缺。
韩厉抚m0嘴唇，回忆着刚才陆韬亲吻过的温度……原来，能够留住理X的亲吻是如此美好。
回到小巷里，韩厉来到刚才陆韬背包落下的位置，弯身捡起掉在角落的银灰sE皮夹。他打开皮夹，里面装着陆韬的学生证、身分证等重要证件，以及网咖的ＶＩＰ会员卡。
他运气真的很好，上天彷佛不断给予他暗示与帮助，尽管他知道这麽做很卑鄙，可是为了下次的见面，他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