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姜望向文山和一言,低声说了几句,回头向马夫子说:「两代皇帝恩仇,与我们何g?夫子既不伤百姓,我们也不便多事,就此作别如
何?」
马夫子长揖道:「三位明白事理,老夫谢过。我便令各人散去。」
说着一挥手,众人果然鱼贯散去。
突然,一言坐马运气,一掌劈出。文山腾空跃起,双脚与他的掌力相抵。两GU巨力相加,文山当时像断线纸鸢,向着马夫子方向直飞。
本来这个距离已超出两人的轻功所能跨越,但此一加速,却是令飞跃的距离增加了不止一倍。结果文山堪堪直落在马夫子眼前。文山在半空中已拔剑在手,未落地便向马夫子刺出三剑。
马夫子虽然有迷心之术,武功却未达一流之境,当时便被迫得左支右绌。文山不停猛烈进攻,马夫子立时险象横生。
此时原本已转身离开的村民,看见马夫子被袭,立时狂躁起来。有些人更似乎因为武功虽然不足跃到屋顶,只能攀上二楼檐篷,再往上爬希望救援马夫子。
又过了十来招,马夫子再难抗拒,摔在屋顶上不住喘气。文山用剑尖指着他的喉头,说:「夫子,这些人真的只是被潜移默化吗?我看你的迷心之法在他们身上种下种子,到必要时只要你一召唤,他们似乎也能变成你的士兵呀!」
小姜在远处说道:「马夫子的说话虽然动听,但只要看看那三个平常人居然可以变成刺客,便知道这事情也不会像你这样说,只是为了动摇人心。」
老夫子哼的一声说:「老夫风烛残年,难道还会有力量杀官Za0F吗?」
小姜说:「老实讲,我不知道你还有什麽盘算。但是把好好的老百姓变成被你一声令下便会执刀杀人,终究不是好事。」
文山望着马夫子躺在屋顶上不住喘气,实在下不了杀手。
此人此刻已无反抗之力,又是风烛残年,过去的事情也不可能说完全是他错,现在下手杀他似乎有违侠义之道,不禁踌躇难决。
此时一言从远处叫道:「张兄!迷心之法其实全靠双目摄人。如果张兄不愿杀人,倒也有一种方法!」
文山听了之後想了一想,便明白他的意思,於是伸手指在马夫子右边太yAnx轻轻一点。马夫子被他这样一击,倒也不觉如何疼痛,但是过了一会儿,只觉右眼视力渐渐模糊,不禁大怒说:「你g了什麽好事?要杀便杀!难道老夫还会害怕吗?」
文山说:「要x被这样一点,也并不是毁你一目,只是让受你了点伤。如果你能静心来好好张养,过得四五年应该便可无事。你另一只眼完好无损,当不会令你生活困苦。我只希望你不要再随便使用这迷心之法,做那些对人对己都没有好处的事情。如此,我们便分手吧。」
一言说:「这样下来,他应该也不能再C控那些过去承受过迷心之法的人。马夫子,你索X好好归隐,过回一些平静日子吧。过去的事由它过去,未来的事留给下一代的人判断,何必如此执着呢?」
马夫子愤愤不平,口中喃喃咒骂,但不久也只能平静下来,转身望向那些受蛊惑的民众。此时他迷心之法自破,众人也渐渐清醒过来,只是都面露非常迷惘之sE,然後慢慢转身散去。
马夫子默然良久,说:「这些人大概还要迷惘几个时辰,便会渐渐回复自我。三位,我这次是甘拜下风了。就此告辞了。」
文山也不阻止,让他转身下了屋顶。他有一目视力不佳,步法不免有点不稳,但是不久也习惯了。三人便目送着他引身在树林中离去。
便在这时候,一切似乎归於平静。三人从屋顶下来,望着这一切不禁感慨万千。
小姜说:「到底是他的错,还是当今皇帝当年的错呢?」
文山说:「当年的事我们也不知道。但是当今再做这种事,也不见得是光明正大的事。皇帝犯下的罪孽,应该还是会有业报的一天。现今也不是我们能影响的了啦。」
一言说:「这次遇到这件奇怪的事,肯得两位援手,小僧感激不尽。」
文山说:「能结交一言师兄,我们也甚是荣幸。师兄武功高强,我却不知道你的门派所属,可否请教呢?」
一言说:「嘻嘻!这个我不能说。说了之後恐怕惹来更多麻烦。反正我心中所想的,还是寻仙学法而不是练武。这身功夫用来防身便可,武林争雄我毫无兴趣的。」话说完,他意味深长地望了文山一眼,说:「那个马夫子说两位并非凡人,这个我也甚感兴趣。两位莫非是天上神仙吗?」
文山和小姜对望一眼,不禁捧腹大笑。小姜正sE道:「我其实告诉你,我是男人,她是nV人。」
一言将大双眼呆了半响,也是哈哈大笑,说:「两位捉弄小僧了!不过在我佛眼中,众生皆是平等,两位无论是什麽,永远是一言的好朋友。我们就此别过!」转身便走。
正当三人道别之际,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大喊声,然後森林中跑出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僧。三人定睛一看,却是一言的师父。老僧说:「徒儿快救我!那些村民都是鬼!这回并不是开玩笑的!」
一言哈哈一笑,伸掌张开推开,扬长而去。文山望着小姜说:「你倒大胆,竟然跟他说这种话!」
小姜却说:「有时候说真话,人家也不会相信我们。你又何必担心呢?」
说着望着地下在不断大叫的那个老和尚,不禁抓头说:「我们该拿他怎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