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玄幻小说 > 我的异界吐词条 > 第24章 说太多会爆炸
    主题关键字:情绪触发、日常灾笑、节制训练、对话阀门

    语灵焦点:祈语节流、情绪量表、将溢出的语转成「无害显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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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强制休假与三条规矩

    共鸣试验翌日,学院贴出一张非常简短的公告——

    >【对象:凌一。同学】

    【内容:强制休假4时】

    【备注:非战斗、非教学、非演讲。违者……导师群会亲自让你安静。】

    我拿着公告站在走廊,心想这标点摆得像三道封印。

    蕾娜导师路过,指着备注最後那句:「看懂了吗?」

    「看懂了。意思是我说多一句,就会少几颗牙。」

    「你很聪明。」她补充一张小纸条,「三条规矩:一、不许高声赞美自己;二、不许对任何人许下一切都好这种太大范围的祝福;三、打喷嚏时闭嘴。」

    我愣:「第三条什麽鬼?」

    「你上次喷嚏把整个走廊吹出花瓣雨,还问我为什麽春天提前到来。」

    我乾笑:「那天鼻子痒。」

    「所以我做了喷嚏专用的祈语口罩。」她塞给我一个灰蓝sE布口罩,上面绣着小小的字:哈欠允,喷嚏止。

    语之在不远处靠墙,一手环臂看戏,眼神却是我熟悉的那种:我在。

    她补了一刀:「还有第四条——情绪上来前,先喊等。」

    「对自己喊?」

    「对。你先听你自己停下来,别让我每次出手。」

    我点头,却偷偷觉得:被她救惯了,也不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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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早安灾笑:宿舍的「粉红事件」

    强制休假的第一天,我决定做个乖学生:不修炼、不说大话、不接任务,只去洗衣服。

    结果洗完衣服回房间,刚把篮子放下,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全身校服被染成粉红sE。

    我僵住三秒,脑子里只弹出一个字:惨。

    再过三秒,门被敲响,卡特手臂装了新的语灵义肢探头:「兄弟,听说你休假——噢靠,你怎麽这身打扮?」

    我本能地想辩解:「不是我——」结果话一出,背後衣柜的衣服「噗啦啦」全变粉,彷佛一场草莓风暴。

    卡特笑翻,直接靠着门笑到流泪:「凌一你——哈哈哈——你脸红也要整栋楼跟着红是不是!」

    我愣住:脸红?

    下一秒,语之从走廊另一头走来,停在门口,视线从我的衣服扫到我的脸。

    她只说了一个字:「……粉。」

    我把脸埋进口罩里:「我刚在想……要不要送你一件新披风。」

    她抬眉:「你刚刚在想她靠得好近。」

    我:「……」

    卡特在旁边笑到岔气:「冷静啊少爷,情绪映sE了!你现在是一个行走的染缸!」

    ——後来证明,映sE只是今天灾笑的开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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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食堂小爆炸:汤包与引力

    「吃饭,别想东想西。」语之把我押去食堂,像押去驱邪。

    我小心翼翼排队,对自己默念:「等、慢、坐、听、看、把、还、放、回、好。」

    轮到我时,阿姨笑容和蔼:「要几笼汤包?」

    我刚要说「一笼」,卡特在後面撑腰:「十笼!给我们这位英雄补补!」

    我本能地摆手:「不用,我吃很少——」

    话没说完,笼屉「砰」地打开,所有汤包自动变小,像一群缩了水的白胖子。

    全场安静两秒,然後爆笑。

    我抬手想补句:「我意思是我食量普通——」

    重力突变。

    十几笼汤包齐齐浮起来,像小月球。

    阿姨瞪大眼:「小同学,你这是——」

    我连忙捂住嘴,对语之用眼神求救。

    她不急不徐在桌面写下一行极短的祈语:

    「食为食;语不涉。」

    天上飞的汤包纷纷落回笼屉,重力恢复,食堂再度陷入哗然。

    卡特拍我肩:「兄弟,你一说话连物理都感觉受过伤。」

    我缩在口罩後面点头:「知道了,以後我用点头点餐。」

    语之没笑,递我一小纸片:「情绪量表。0到10,感觉一上6就停。停,就把你想到的话写在纸上,不要说出口。」

    纸片很像学生管制单,上面印了一句她写的底线:先写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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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图书塔与「哈欠雨」

    午後去图书塔还书,我刻意绕开人群。

    管理员老亚伯抬头:「今天不借禁卷?」

    「休假。」

    他点点头,把书接过去。「你最近脸sE不大好。」

    我想客套一句:「还行。」

    「哈—」我刚准备打个哈欠,没戴口罩——

    整座图书塔同时打了个哈欠。

    那声浪像一阵集T的风,落尘全起。书页翻动,书签飞舞,连窗外停着的小雀也打了个哈欠。

    我僵住:「……」

    亚伯面无表情地拿出一支J毛掸子:「年轻人,书会困,是因为你困。」

    语之从楼梯下来,像是早就料到,「咔」地把口罩又扣回我脸上。

    她两指一合:「哈欠允,喷嚏止。」

    我含糊:「可我不是喷嚏。」

    她淡淡:「你是全部的气口都容易失控。」

    我乖乖点头,心想:还好不是打嗝,不然整塔要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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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医务室:希雅的「轻声练习」

    傍晚,我去医务室看希雅。她靠窗坐着,手里捧着一本小册,是蕾娜给她的「轻声练习」。

    她看见我,微微一笑:「我今天练会一件事。」

    「什麽?」

    她伸出手,极轻地说:「谢谢。」

    窗外一片叶子像被碰了一下,轻轻落地。

    她很高兴,像小孩给我看战利品:「我把以前会变成删除的语,变成放下了。」

    「很厉害。」我b大拇指,心底的底息也像跟着松一点。

    她抬眼看我:「你呢?你今天……粉红sE?」

    我咳一声:「意外。」

    语之在角落靠椅上,替我演绎:「他的情绪映sE,看到谁靠近会更严重。」

    希雅眨眼:「谁?」

    「……」我假装没听见,把话题拉回她的册子,「这本练习怎麽做?」

    希雅把一页递给我:「这里有一条把溢出的语变成有形的温柔。导师说可以把情绪会溢出的人,练成情绪手工师。」

    我愣了愣,脑里突然亮了一盏小灯。

    ——把溢出的语,变成有形的、无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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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语工坊:节流与「显化」

    第二天一早,我拉着语之去语工坊。

    「我要做一个东西。」

    「爆炸物?」

    「节流阀。」

    语之瞟我一眼:「讲清楚。」

    我把构想摊在工作台上——一个戴在手腕上的小环,叫它「对话阀门」。

    原理很简单:把我情绪上升到6以上会溢出的语,先引到这枚小环里,不让它直接在空气里找出口;

    然後用祈语把这GU能量「显化」成固定、无害、甚至可回收的东西。

    「b如……纸鹤。」我说。

    语之眨了一下眼,像是在想像:凌一一语过猛,天上落下一堆纸鹤。

    她没笑,只开始帮我拆解步骤:「一、你得有情绪感测;二、你得有祈语转译;三、显化要限时、限形、限地点。」

    我补:「四、显化的东西要会自动回收,不然我的房间会被纸鹤淹没。」

    她颔首:「可以倒灌到你卷轴的缓存页。」

    我眼睛一亮:「你居然愿意让它们回到卷轴?」

    「暂时。」她加重:「暂时。」

    我们分工:我写祈语、她刻限界。

    对话阀门是银sE的细环,内侧刻着九个小字:「等、慢、坐、听、看、把、还、放、回」。

    外圈只有一个字:「好」。

    语之说:「这九加一,是你的呼x1节拍。」

    我点头,戴上它,感觉像套了一圈很轻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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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试机:一百只纸鹤与一朵小云

    我们挑了无人练功场,卡文远远站着看——他一脸担心但努力装镇定。

    蕾娜在边上架了三层保险结界:「任何不该长的东西,生了就掐。」

    我深呼x1,把量表调到5。

    语之:「准备。情绪上六,喊等。」

    我闭眼,刻意回想早上粉红事件、食堂汤包、图书塔哈欠——情绪像水位往上涨。

    「六。」语之提醒。

    「等。」我按住手环。

    对话阀门内侧亮起一圈细光,像一枚小齿轮转动。

    我打开眼:天空飘下一只纸鹤,落在我手心。

    卡文远处鼓掌:「好——」

    没等他说完,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一百只。

    整片练功场像下起白sE轻雪,纸鹤乖乖排队落地。

    蕾娜紧张:「回收!」

    我点对话阀门外圈的「好」,纸鹤们「唰」地散成细光,倒灌回卷轴。

    语之低低吐气:「第一段成功。」

    我有点得意,抬头:「来点难的。」

    我回想更「热」的东西——b如语之突然靠近不可以想、或者路西尔那张欠扁的脸可以。

    心跳瞬升7.5。

    「等。」我再按。

    这次不是纸鹤,头顶凝出一朵小云,跟拳头一般大,乖乖飘在我发上方。

    云里掉下一滴水,落在我鼻尖,冰凉。

    卡文笑出声:「挺可Ai。」

    蕾娜照例冷静:「显化气象也要限时。」

    我在手环上点「回」,小云呼的一声x1回,像x1了自己的尾巴。

    对话阀门:一阶测试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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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失手:一分钟的「失重广场」

    成功让人飘飘然,飘飘然就会出事。

    第三轮测试,我想试试「赞美」——毕竟我最容易嘴快的就是这种话。

    我看着语之,「不许靠近」自我警告开启,於是改看她的剑:「你的剑——」

    心跳已经6.5。

    我按「等」,但手慢了半拍。

    那句赞美还没成形,重力先一步被我触发。

    整个练功场「唰」地失重,我们三人轻轻浮起。

    卡文:「靠!」

    蕾娜衣角飘起,第一次失态:「抓住柱——」

    语之一把拽住我领口,单手在空中写「地为地」,把地面这个概念拉回来。

    重力回归,我们落地。

    卡文r0u腰:「你这一拍慢,等於把整个广场借去月球转了一圈。」

    我忙赔罪,按「回」,把失控的重收回手环。「对不起。螺丝松了。」

    语之看我一眼:「不是螺丝,是人。」

    她没有生气,但我听见那两个字有一点点失望。那点失望b摔痛更疼。

    我看着手环,第一次意识到:不是装置救我,是我得配得上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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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调律:把「赞美」变成「描述」

    午後的风有点大。我和语之坐在长椅上,对话阀门放在膝上拆开又装上。

    她说:「你最危险的不是命令,是赞美。」

    我苦笑:「我就嘴甜。」

    「嘴甜会让世界糖化。」她直白,「你一夸全都最好,就会替每个人定义好到哪里。这不是好,是霸道。」

    我被说得脸发热,但没反驳。

    她接着给方法:「把赞美改成描述。不要定义结果,描述你看见的努力。例如——」

    她看着我,语气自然:「你今天的节流,把风险降到40%以下。」

    我愣住:她在表扬我,但没有最好完美这种字,而是具T、冷静、好像她把我当同一队的同事。

    那一瞬间,x口的底息像被轻轻抚过,不再想往上翻。

    我小声说:「谢谢。」

    她嗯了一声:「这个谢谢就很好。是描述你心里的感受,不是许诺,也不是夸张。」

    我把她这句抄进本子:赞美=描述努力+具T观察。

    原来节制不是冷,是JiNg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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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学院角落的小灾笑:路灯长草、公告板开花

    傍晚我一个人去北缘广场绕一圈,想检查「底息」层的脉动。

    路过两盏路灯,我心里浮过一句:「今天风真好。」

    下一秒,路灯灯罩里长出一撮小草。

    我:「……」

    对话阀门被我按得飞快,「回」。小草cH0U成光丝缩回。

    走到公告板前,看到管理委员会贴了我的「休假晓谕」,我想着:这张纸也太凶。

    ——然後公告板开花了。

    不是形容词,是真花,一朵朵淡h的纸花从角落cH0U出,像有人在纸上吹气。

    我立刻两手合十:「对不起对不起,没那个意思。」

    花朵合上,缩回纸里,留下一圈圈像年轮的明暗。

    我长叹:对话阀门只能收我情绪的大峰值,零星的小想像还是会漏。

    那就只好——更早地按「等」。

    我回头,看到语之不知何时站在小路那端。

    她没靠近,指了指我的喉咙,又指了指我的手环:用它们前,先用这里。

    我m0m0x口:「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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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夜间突发:底息乱、沉默回头

    夜里半夜,我被一阵不是我的嗡鸣吵醒。

    不是学院全域,不是我个人的底息,是——底息层有人敲门。

    我穿好外衣,冲到北缘广场。那条我们白天缝好的线在月光下发冷,线下第七层的「底息」标签旁,多了一点暗sE的影,像沙流进了齿轮。

    卡文後来形容这画面:就像有人在我们地下室的通风口塞了一块海绵。

    语之先到,正蹲在结界边研究,希雅也被叫来——她的耳对这个频率很敏感。

    「不是沉默者,」希雅轻声说,「像是……别的教派。」

    卡文沉脸:「第二条线。」

    我咬牙:「路西尔。」

    「不全是他。像有人学他的沉默做法,却把否定换成安置,像在说:我来帮你收纳。」希雅说到「收纳」两个字时下意识发抖——那是她过去最害怕的句式。

    我看着那一抹暗影,忽然明白:这不是攻击,是招手。

    对话阀门在我腕上微热。我按下「等」,把情绪先按住,才开口对着底息层做了一个极短的祈语:

    「此处自有位。外力不借名。」

    ——你的位置我已经留了,不需要任何外来者替你命名。

    暗影像被说服,退了一寸。

    卡文补一句:「不取,不给,不藏。」三不原则落下,结界轻轻一响,像一扇门把外面的温柔推远了一步——是的,它「看起来」温柔,但我们看懂了那种温柔後面的驯化。

    语之直起身,对我点头:「做得好。」

    第一次,她的赞许里没有警告,只有信任。

    我忽然觉得气沉下去了很多——不是疲惫,是坐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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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把爆炸练成「点灯」

    风渐弱,夜sE像墨被水稀释。

    我提议做最後一个练习:把我最容易爆的那句「我真的觉得你很了不起」练成不伤人的版本。

    语之挑眉:「对谁说?」

    我看她,又看希雅,又看卡文,最後决定——对学院说。

    我站到广场中央,按住手环:「情绪上六,等。」

    「等。」我先喊,再慢慢吐气,把那句话改写成描述:

    「你们今天睡不着也守着彼此,补缝缝到手起茧,唱到声音沙了还不退。」

    每一个逗号,对话阀门就亮一圈。

    最後,我只说了一个字:「好。」

    广场四周的路灯没有长草,没有开花,只是一起亮了一瞬,像点头。

    底息层传来一个非常微弱的嗡鸣,像在说——我听见了。

    我笑出声,没有爆炸,没有纸鹤,只有一圈光从地面往上走,绕了我们一周。

    希雅抬头看着那圈光,眼里像出太yAn一样亮。「我也想学。」

    「学。」我点头,「先学十个字。」

    她和我对上口型:「等、慢、坐、听、看、把、还、放、回、好。」

    语之站在一旁,没cHa话,只在最後接了我们那个「好」。

    三个人,三个「好」,像把一条线编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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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收尾:一张贴在床头的小纸

    回到宿舍,我把对话阀门放在枕边,写了张小纸贴在床头:

    想说时:先写一句

    心跳过快:先按「等」

    赞美=描述努力+具T观察

    想安静:就安静,不当谁的喇叭

    溢出就折纸鹤限100,记得回收

    我躺下前,最後看了一眼窗外:北缘广场那条细缝稳稳地睡着,风把树影按在地上,像一本翻了一半的书页。

    x口底息很安分,像一只趴在火炉边的小兽。

    我在心里说了句:「谢谢。」

    不是对谁,只是对今天那些没爆炸的瞬间。

    我睡着了。梦里,我把世界说成一盏小灯,不亮不灭,只在需要的时候轻轻一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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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尾语录:

    >「节制不是把火灭掉,

    而是学会把火变成一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