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尚未散去的回音中,风寄侧首而笑,眉眼间满是戏谑:「佳人若心动,便得趁早,莫教旁人捷足先登。」
墨衡微蹙眉头,侧目道:「此话怎讲?」
风寄摊手一笑,语气懒懒:「你当真是块木头。洛神如今正值花样年华,生得出尘绝YAn,虽X情冷峻、行事彪悍,但我看那几位自诩风雅的神将,目光可没少落在她身上。」
墨衡闻言沉思半晌,语气不觉有些迟疑:「……我怎从未察觉。」
风寄拍了拍他的肩膀,语带无奈地长叹一声:「当真是块武痴石,连风月也迟钝得紧。快去吧,别等错过了才抱憾终身。」
不等墨衡多说,风寄已半推半就地将他推出殿门,笑着喊道:「别来碍我清静。站在我门口做甚!」
墨衡懒得与他争嘴,转身离去,朝着神曦g0ng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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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曦g0ng内,春花满苑,檐下花香飘动。墨衡立於庄园外,看着满庭的繁花与角落那座年幼时为洛神搭建的秋千,许多封尘旧事忽地一幕幕浮现心头。那时的小姑娘尚稚气未脱,拉着他衣角不放,只为求他陪她多玩几回……
他将思绪收回,举步yu入殿时,刚巧有神侍从殿内走出,见着墨衡立刻躬身行礼:「尊上。」
墨衡点了点头,甫yu开口,耳中却传来殿内熟悉而高亢的声音——羽昭。
他眉头一蹙,快步入殿,只见羽昭正滔滔不绝地说着什麽,洛神则坐於一旁,手扶额角,神sE间满是无奈与不耐。羽昭一时说得高兴,竟没察觉殿中多了一人。
「咳咳。」墨衡清了清嗓子。
殿内两人闻声顿时一惊,如同学子见到严师,连忙起身行礼:「尊上!」
墨衡扫了羽昭一眼,语气淡淡:「天君命你诵习三经六书,如今可曾诵完?」
羽昭顿时语塞,支支吾吾地开口:「这个……尊上,我……」
墨衡不yu多言,沉声道:「还不快去。」
羽昭不甘地望了洛神一眼,委屈地说:「那……洛神,我明日再来与你说话。」
洛神淡淡摆手。心中却暗道:明日最好别来烦我。
羽昭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去。殿中安静下来,只余墨衡与洛神二人。
洛神起身,礼貌问道:「尊上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墨衡徐徐坐下,语气似笑非笑:「羽昭倒是对你挺……执着。」
洛神挑眉:「自从大战後,不知cH0U了哪根筋,这段时日倒是日日来烦我。」
墨衡轻笑,将话题一转:「陪我在庭中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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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肩而行,穿过层层叠叠的花影与石径。春sE渐深,g0ng中处处透着静谧与暖意。
墨衡侧首看她,语声轻淡:「这些花,仍是你喜欢的那几种。」
「那是g0ng人擅作主张栽的,我可没闲情一一打理。」洛神语气平淡,脚步不疾不徐。
转过一方小亭,便见那座旧秋千安静悬於藤架之间,似在静待某段记忆回返。
墨衡嘴角微扬,轻声道:「还记得你年幼时,拉着我非要玩这秋千,日头晒红了脸也不肯停。」
洛神垂眸一笑,难得柔和:「记得。」
「那便再坐一次。」墨衡走近,指了指秋千,神情温柔。
洛神微怔:「如今……还要坐这?」
墨衡语气不迫不徐,「你试试。」
她迟疑片刻,还是顺从坐上秋千。墨衡绕到她身後,双手扶上绳索,轻轻一推,秋千悠悠而起,随风轻晃。
「尊上……」洛神轻声道,「我已非小nV,无需再玩这等物事了。」
墨衡在她背後笑声低沉:「有何不可?」
秋千在他推动下越荡越高,洛神背对着他,脸上却浮现浅浅的笑意,眼角亦染上暖sE。
她的发丝随风掠过,墨衡看着她,心中一丝柔意悄然漫开。那是他深藏已久的悸动。
这一日,秋千不止荡起往昔回忆,也微微晃动了,藏在两人心头许久未言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