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随着墨衡来到他的殿内。殿中静谧,光影斜落,映照出两人久违的身影交会。墨衡落座,亲自砌了一壶茶,将一杯温热递至洛神面前,语气温和地道:「过来坐。」
洛神走至他对面坐下,眉头微蹙,开口便问:「尊上的身T……真的无碍了?」
墨衡端起茶盏,轻啜一口,笑了声,随手抬指在她额间轻弹一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麽?」
他那笑容极淡,却带着熟悉的温柔。洛神望着他,心中万千思绪翻涌,却只担忧道:「可是……」话未出口,墨衡便接道:「你不信我,也总该信司命吧。」
是啊,司命为三界命格之主,他的话岂会虚妄?但她还是放心不下。
墨衡沉了片刻,语气忽而转为郑重:「封印那一战,我让你离开,你为何不走?昔日里不听劝也就罢了,那可是元神献祭的阵法。」
洛神低下眉眼,片语不发。墨衡见状,语气不自觉柔下来:「幸好我赶了一步。」
他凝视着她,眼神认真而坚定:「日後我的话,你要记住,知道吗?」
洛神轻声回道:「嗯。」
墨衡挑眉一声:「嗯?」
她立刻坐正回道:「属下知道了。」
他叹了口气:「跟你说过,不必总这般拘束」
洛神依然低头不语,眼眶却微微泛红。她忍着,不让眼泪落下——因为他真的回来了,是她心中那个总是为她遮风挡雨的墨衡。
墨衡将剩余的茶饮尽,语气转淡:「好了,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务需处理。」
「是。」洛神起身,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
墨衡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低声自语:「还好,你活着。」
他垂眸凝望,唇角微动,似有万语千言藏在喉间,却终究只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这世间,唯有她安然无恙,他便再无所求。
他从洛神孩提时代看着她长大,从稚气未脱的小将蜕变成今朝威震三军的nV战神。可不知从何时起,她变得这般寡言有礼,像是与他之间多了一层无形的距离。
以往的洛神,会皱眉、会辩嘴、会撒娇,如今却像是战场上磨出来的一柄神兵,冷冽、锋利,却不再流露柔情。
「战火真能将一个人……」他喃喃道。
而此时的魔界,气氛却截然不同。
炎烬正在疗伤,他那被墨衡所斩的手臂尚未重生,剧痛未歇。下属急忙入殿禀告:「大人,天界墨衡已回归。」
炎烬怒火中烧,手一挥将正在替他上药的医官震飞,怒吼如雷:「这群废物!在人间你们动不了他,回天界更动不了!」
另一名下属瑟瑟发抖道:「大人……那天界nV魔头,一直守在墨衡身侧……属下们不敢靠近。」
「洛神!」炎烬咬牙切齿,一道魔焰瞬间轰出,烧得殿中气息翻涌。
他瞪红了眼,声音如鬼魅低鸣:「墨衡,洛神……你们等着。这血债,我定百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