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息传完了?」青蛇望着已经完全落下的太yAn,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嗯……但明明已读了却没有回……」我能感觉到在完全天黑之後,我的身T明显舒服了不少,而且也不需要藉助任何照明或夜视设备就能看清完全漆黑的旷野。
「我们不用找一个地方紮营修整吗?」我看着青蛇跟白猿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反而相b起傍晚时要更加放松没有那麽严肃。
「用不着,夜晚也许对人类来说是致命的未知,但对於我们,对於感染者,这就是属於我们狂欢的时段。」青蛇回头走向我,随手cH0U走了我cHa在背包旁边的手枪,在手里随意的把玩。
「但你放心,我们可没有像丧屍一样一到晚上就乱叫的习惯,刚好趁这时候我来教你怎麽使用你现在的身T吧,反正我能感觉到,距离这边不远处就有五个人类的气息。」青蛇丝毫没有想听我是否同意,便一边说一边自顾自的用藤蔓卸下我的背包。
「白猿,先别走了,我想教教她怎麽使用自己的身T,免得到时候她被自己的同胞追杀的时候连防身都不会。」青蛇好像十分笃定我一定会被同伴们排斥甚至杀掉,让我的心中逐渐有点不满。
「他们不是那种人,别侮辱我跟他们的感情。」我看着青蛇将我的手枪在指尖绕圈,表情漫不经心的像是根本没在听我替同伴们的辩解。这时我才突然意识到青蛇刚刚说的:不远处有五个人类的气息。而跟我走散的队员也正好是五人。会是他们吗?还是其他的商队成员?又或是帝国士兵?
「别高兴的太早,还得我开口你才知道这附近有活人,看来你是一点都不会使用啊……」青蛇故作无奈的大声叹气。
「不如这样,白猿,示范──」青蛇停下了把玩手枪的动作,在这句话还没说完便俐落的上膛,朝着白猿的位置举枪,S击。
砰砰砰──
耳膜瞬间被声响震得刺痛,夜空彷佛都被撕裂了一道缝。
「你疯了啊──!?」我根本来不及打掉青蛇手上的枪,便看到原本正在望着远方的白猿瞬间从人类男X的模样变成了拥有四只手臂,肌r0U线条膨胀了好几倍,肤sE的皮肤瞬间褪sE只剩下属於感染者的灰白。他在子弹即将S中的时候瞬间躲开来,而他背上竟突然绽放出了与我肩上一样的寄生莲,明明在这之前他的背上还是空无一物。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间,而我居然…能够一点不差的把这些细节全部看清楚。
「看得很清楚吧?这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点而已。」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白猿的声音,让我惊讶又错愕,可明明他根本没开口,甚至连看着我都没有,只是低头检查自己腰间的配剑。
「只要寄生莲出现在身上,同类之间就能这样G0u通。」我瞪大眼,看着那张冷峻的侧脸一动不动──他根本没开口。但我知道,刚才那声音确实来自他。
「好了,示范游戏到此为止,你的背包应该还有子弹吧?」青蛇放下了举枪的手,蹲下来在我的背包里面翻找着备用子弹。我还以为她说的是真的,却在我放下戒心的走近她,彼此只剩几寸距离时,她瞬间捡起扔在地上的手枪,朝着我就是连开两枪清空弹匣中剩下的子弹。
该Si!居然Ga0偷袭!
我的脑袋根本还没反应过来要反击还是躲开时,身T却先一步的高高跃起躲过了子弹,随後又稳稳的落地。刚刚……我是怎麽做到的?我的身T好像真的不太一样了……
我是应该要害怕或是愤怒的吧…可为什麽身T是那麽的平静,明明那时候屍cHa0涌出来的瞬间,身T马上就进入了亢奋状态啊……
「以一个刚转化成半感染者的小朋友来说,反S动作勉强还行。」青蛇站在原地点评着,看着我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连句解释及道歉都没有。
「别用那种表情看我啊,这是提早帮你适应,虽然以你目前的身T来说,除非一击毙命,又或是被特殊的武器攻击,否则你的身T都会自癒根本用不着担心──」青蛇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一般,cH0U起她绑在腿上的匕首就朝着自己的手臂T0Ng了进去,力道之大到我甚至能听见骨头被瞬间刺穿崩裂的声音,哪怕被T0Ng的不是我,光是看着就头皮发麻。
我看着青蛇俐落的cH0U出匕首,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甚至就像怕我看不清楚一般,还用手去挤压那条深不见底的伤口让血Ye流出来的速度更快。
滴哒──滴哒──
深夜中的旷野格外安静,只有血Ye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喂!看起来很严重!手伸过来,我帮你先止血!」我完全没听进去青蛇刚刚说的话,哪怕已经认知到自己跟眼前的两人都不属於人类的范畴了,但还是下意识的害怕青蛇这种举动会丢了自己的小命。
「你这副样子……还想着帮我止血啊?」青蛇抬起手臂,像是展示什麽艺术品似地晃了晃,她的血Ye不是我认知中的鲜红。是浓稠的深绿sE的像是什麽植物的黏Ye一样,其中还伴随着属於寄生莲的淡蓝sE萤光孢子。
「你是没弄清楚你现在是什麽东西,还是忘了你已经Si过一次了?」在青蛇嘲讽我的这段时间,她的伤口很快就停止了流血,用不了几分钟表皮的伤口便已经恢复如初,一点疤痕都没留下。
「所以基於这个能力,你的容貌跟外表也会停在你被转化的那时候,相当於青春永驻,这不就是你们人类一直在追求的吗?」青蛇动了动她刚刚几乎被T0Ng穿了的手臂,像是在对我展示伤口已经完全修复了一般。
「啊,但还是有例外,除非是半感染者生下的孩子,那他们就会跟人类一样老去。」
这是我该需要知道的吗?我知道这个要g嘛?
我在心里不断吐槽青蛇这多余的补充,忍住不要当着她的面翻白眼。但青蛇就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麽一样,朝我走近了几步,弯腰凑到了我的耳边低声开口。
「换言之,哪怕你真的学会了伪装成普通人类的外表,但你的同伴们在一天天老去,你却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这张脸──你猜你还能在那里留多久?」
她的声音如蛇信轻扫过耳廓,低沉却咄咄b人。
我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是因为耳语太近还是那句话太狠。风吹过我lU0露的手臂,像是提醒我:这不是威胁,而是一个无从反驳的现实。
他们……真的会这麽想吗?
脑中浮现的,是斯凯拉咬着牙带我逃离帝国士兵的陷阱,是柏尼思那句「活下去,一起。」,是加文明明怕的双腿直打颤,却还奋力的冲入丧屍群中战斗——
他们真的会因为这张脸,这副身T,而杀了我?
不,至少斯凯拉不会。柏尼思……应该也不会。加文……
我低头,紧咬下唇,不让那抹怀疑从情绪深处浮现。
「……不会的。」
「嗯?」青蛇像是没听清楚,笑得更开了,转了转我那把手枪的枪口,轻轻抵在自己下巴。
「你说不会?那倒是挺自信的啊。可惜啊,你信他们,但他们不一定信你。尤其是当你连自己都Ga0不清楚的时候。」
我紧握拳头,指节因太用力而发白。
「我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青蛇忽然一个踉跄,戏剧X地弯下腰大笑起来,「说得好像你已经能完全使用这具身T了一样──」
「别太看得起自己啦,小朋友,现在的你只是个连身T构造都Ga0不清楚的半成品。」
「不过没关系──我就是来帮你补完的。」
她猛地朝我b近,手枪转向我脚边的地面,一发枪声砰然炸响。
「反S动作启动太慢。」
接着是第二发、第三发,我根本来不及思考,身T已经自己开始移动──往後一个翻身闪过,脚步刚落地,青蛇已经挥拳b近。
砰!
不是拳头,而是她的小腿踢在了我x口,将我整个人踢飞出去,在地面滚了好几圈才勉强稳住。
「……咳……N1TaMa……」
「喔?终於有点血X了啊?不错不错。」她满意地T1aNT1aN嘴唇,「再来。」
她不是在教我,她是在试我。像野兽试探另一头新生的小兽是否有资格留在族群。
我不知道她到底想证明什麽──是我不够强?还是她在b我承认,我真的已经不是人类?
可笑的是,她不需要证明什麽。
我低头,看着自己手心,那里刚刚明明擦破了皮,此刻却已经光滑无痕。更可怕的是──我一点都不意外这样的结果。
呼x1稳定,心跳正常,连痛感也已经不再刺激到我。
就像……这具身T开始不再「提醒」我,什麽是人该有的感觉了。
「很好,终於开始用眼睛观察自己了。」青蛇轻声道,像是在夸奖一只刚睁眼的野兽幼崽。
「下一步,让我看看你什麽时候能感觉到气息──不是用鼻子,是用寄生莲的触角。」
她说完这句话,就像按下了什麽开关。
嗡──
一GU前所未有的波动从我肩上的寄生莲中扩散开来,像是微风扫过全身神经。
那一刻,我「看见」了。
不是视觉──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知」,像有数十根无形的须蔓自我T内伸出,探入空气,触碰、嗅闻、感受生命的律动。
而在那感知之中,我「看见」了不远处的──五道微弱、颤抖、尚且幸存的人类气息。
我猛地睁眼。
是他们。
斯凯拉、柏尼思、加文……还有另外两个队员……
「我感觉到了。」
「嗯哼?终於感应到了啊。」青蛇眯起眼睛,「既然这麽快就抓到了,那我们就──加点难度吧?」
我还来不及反应,她就往前一步,张开手臂,两条条藤蔓笔直从她脊椎延伸而出,如同触手般笔直地刺向那五个人类的方向。
我瞬间扑上前。
「住手!!」
青蛇也不再维持人类nVX的样子。她身上的战术服变成了黑sE的蛇鳞紧紧贴在她的身上,除了头部之外布满全身,x口盛开了一朵耀眼的寄生莲,伸出来的藤蔓变得更粗更灵活,原本深不见底的黑曈收束成蛇类特有的竖曈。
「你在联盟当小队长的时候也只会动动嘴皮子吗?要嘛出手,要嘛我现在就解决他们。」青蛇的声音不再只有一个频率,像是好几人同时由那张嘴同时发出声音一般,让人光是听到就毛骨悚然。
快逃,会Si。身T的本能在不断向我发出警告,如果我执意跟现在的青蛇正面冲突,Si在这里是绝对的。不能正面冲突…凭我现在也没办法挡住青蛇对他们的攻击…陷入不必要的苦战。
我的目光注意到了青蛇x口盛开的寄生莲,又想到了白猿不久前使用过的共鸣传音,心中突然有了打算。我不确定这会不会有用,但我必须尝试。
我闭上眼,开始在脑中回想青蛇的模样,想像她的藤蔓延伸出去直到那五个人类的所在之处的样子。我很确定自己此刻是闭着眼的,但我却能够看见那个地方的旁边有个聚集的小屍群。
打那边!我猛地睁开眼睛盯住青蛇,变异的蓝sE瞳孔散发出鲜YAn的蓝sE,而青蛇的身T紧绷了一瞬,然後两条藤蔓砸烂了小屋旁的屍群,把那堆还没发现他们的腐r0U压成了r0U沫。
她沉默了三秒。嘴角cH0U动,猛地把藤蔓收回来,像收起一条犯错的鞭子。
「……你刚刚对我下了命令?」
她的声音低得像掐住了什麽──不是怒,而是震惊。
除了在组织里面的血狮跟紫狼身上看过这种能力之外,还没有其他半感染者能够做到强行命令,尤其是命令战斗能力远远高出自己的存在。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多麽了不起的事情,但我感觉自己几乎掏空了所有力气,身T摇摇晃晃的站不稳,随後无力的跪倒在地大口的喘息着,眼前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浑身僵y的动不了。肩上本来盛开的寄生莲也阖上了花瓣,变成了未盛开的模样。而青蛇跟白猿几乎是同时注意到了我的不寻常,纷纷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我身边。
「青蛇,你玩过头了。」白猿冷冷的说着,像是责怪又像是无奈。他将我的身T放平躺在地上,从衣服里掏出了一个针管,对着我的手臂就注S了下去。
「你这是过度使用寄生莲能力的症状,我帮你注S舒缓用的血清。」白猿一边说,一边将针管里面的YeT完全打入我的T内。
「别看青蛇好像说的好像变成半感染者好像很美好,但拥有这样子的基因後,伴随着的就是绝对的不稳定,你必须长期依赖血清来维持你作为人的理智,否则就会疯掉,变得b感染者还糟糕的存在。」白猿坐在了我的身边,一边留心我的恢复情况,一边缓缓的说明原因。也许是出於刚刚对我过分刺激的补偿吧,我感觉白猿的态度明显软化了不少,虽然还是没什麽面部表情跟语气起伏。
「这也是为什麽我们一开始不愿意你回去找同伴的其中一个原因。」白猿看着我肩上的寄生莲重新缓缓盛开,这才放心的颌首起身退开,放心的让我陷入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