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房间的空气一直沉着，没有人开口，也没有人敢靠近。
韩喜恩窝在被子里，身T的酸意像提醒她——
他对她做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她听见门外有脚步声停下，轻轻、像是试探。
下一秒，门被推开。
秦延走进来时，神情和往常一样冷静，却又哪里都不一样。
他站在床边，看着她缩成一团的样子，眉心压得很紧。
“喜恩。”
他叫她的名字，声音b平时低很多，“痛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把脸埋得更深，好像只要不看他，情绪就不会从眼睛里掉出来。
秦延沉默了好几秒，像是被她的反应刺痛，只能慢慢坐到床沿附近，却刻意保持一点距离。
他垂下眼，深x1一口气。
“那天晚上……”
他停住，嗓子像哽住般发紧，
“我失控了。”
韩喜恩的手指猛地攥紧。
他继续说，语气不再冷y，而是缓慢、小心，像怕任何一个字都会让她更害怕。
“我知道你在生气。”
“你排斥我也是应该的。”
“我没有给你机会说不。”
她的肩膀轻轻抖了一下。
秦延立刻注意到，却还是忍住没有伸手碰她。
他的手指在膝上收紧，那是他很少出现的紧张。
“喜恩，对不起。”
他说这句话时，眼神是第一次真正低落。
她没想到一个强势到能把整座庄园掌控得SiSi的人，会用这种近乎脆弱的态度道歉。
“我不是故意不尊重你。”
“只是——”
他停顿了很久，像是在和自己的本能打架，
“我很怕你离开我。”
韩喜恩怔住。
他轻声继续，语气里有一种压抑得快碎掉的诚实：
“我一个人生活太久了。”
“太久到……突然有一个人让我想保护时，我的脑子就不会正常运作。”
“那种占有yu……b我想的还要强。”
他低下头，“强到伤害你。”
房间里安静到可以听见他们的呼x1。
韩喜恩咬着唇，小声问：“那你以后还会那样吗？”
那一句话，像是把他所有的自尊都压住了。
秦延抬起眼，坚定地看着她：
“不会。”
“喜恩，我不会再让你害怕。”
“你不愿意，我就不会碰你。”
他说得很慢，却极其认真。
“我会学着控制自己。”
“你要多少距离，我都会给。”
“你只要……不要推开我就好。”
韩喜恩的心一点一点被他的话堵得发酸。
这个男人不是不知道错，而是太清楚自己哪里病了，连情绪都在她面前收得小心翼翼。
他伸手，想碰她的肩，却在接触的一瞬间停住。
“可以让我抱你一下吗？”
“就一下，我保证不碰你。”
韩喜恩犹豫了很久，终于轻轻点头。
秦延的手落在她背上时，力度轻得让她心里一颤——
那不像是占有，而像是在确认她还在他怀里。
他抱得很慢、很小心，像抱着一个容易破的东西。
“对不起。”
他贴着她额侧轻声说，
“这一次……真的对不起。”
韩喜恩闭上眼，鼻尖酸酸的。
她没原谅他，但也不再逃开。
他们之间的空气终于不再那么冷。
只剩下一点点、微弱却真实的温度。
从那天之后，庄园变得安静得不像话。
韩喜恩几乎不用再见到秦延。
不是因为她在躲，而是——
他真的开始按他说的那样，保持距离。
每天的三餐都会被佣人端进来，摆得整整齐齐。
连药都是秦延准备好，却让别人送来。
她知道他在克制。
只是……
这种克制让她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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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韩喜恩的身T渐渐恢复了些，但心里的那种复杂感却越来越沉。
她坐在窗边，抱着膝盖，看着远处的花园。
庄园很美，可她却像被困在其中的一只小动物。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逃、该恨、还是该相信他。
就在她发呆时，身后的门被轻轻敲响。
“喜恩。”
秦延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轻得不可思议。
不像在命令她，而是在请求进入。
“我……可以进来吗？”
韩喜恩怔了一下。
他第一次没有推门进来。
甚至等她回应。
她声音很轻：“可以。”
门开后，秦延站在门口，像在衡量距离，最后只走进一点点，不靠近她。
那一刻，她突然觉得他陌生得可怕——
变得太小心翼翼，太像在收敛自己。
“你药吃了吗？”
他问得谨慎。
“吃了。”
秦延点点头，视线却一直停在她脸上，像是担心她随时会消失。
她忍不住问：“你……为什么突然变这样？”
秦延抿了抿唇，沉默很久。
“因为我真的吓到你了。”
他说这句话时，声音低哑，像是压着痛。
“我不想……再用让你怕的方式留住你。”
“那不是我想成为的人。”
“也不是你该承受的。”
韩喜恩愣住。
过了好几秒，她才轻轻地问：
“可是你那天……看起来不像是不想这么做。”
“是。”秦延坦白得毫不逃避，“我想得快疯了。”
他握紧自己的手，连指节都泛白。
“但你哭的时候我就清醒了。”
“我发现我不是在拥有你，是在伤害你。”
空气安静得能听见她的心跳。
秦延深x1一口气，看着她：
“喜恩，我可以喜欢你，但不能毁掉你。”
她的呼x1微微乱了。
她第一次看到他的感情不是压迫，而是……克制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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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弯下腰，视线与她齐平，隔着一段安全距离。
“以后我不会再b你。”
“你怕我靠近，我就站远一点。”
“你需要安全，我就给你空间。”
“但——”
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压在心底：
“我会等你回来找我。”
“哪怕只是……叫我一声名字。”
韩喜恩的眼眶瞬间热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转开头，试图让情绪平静下来。
可秦延看到她眼里的Sh意时，整个人明显僵住。
他想靠近，却在半秒内忍住，像是用尽力气克制住冲动。
“我先走。”
他低声说，“不想让你压力大。”
转身前，秦延轻轻补了一句：
“喜恩，你不用原谅我。”
“只要……不要消失。”
门轻轻关上。
韩喜恩坐在窗边，捂着x口。
原来最让她害怕的不是秦延……
而是——
他突然变得这样温柔，她反而不知道该躲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