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伴们，再两个礼拜我们就放假噜！」饶凌琇甩着钥匙圈进来公司说。「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不意外但很开心！」苗凯菁回。
「开心、啊哈?开心、啊哈?像太yAn！」
「它原本的歌词是这样唱的吗？」信哲感到耳熟疑问。
「不是，开心本来是Ai情。」静雯解释。
「说起来Ai情也像太yAn。」饶凌琇开好广播走到工作岗位说。
「你开心到会愿意这样承认？」林柏榕把桌子搬过来斜睨饶凌琇问。
「会烧Si人。」
「就知道不是什麽正面心得。」
「我也不是怀着负面情绪说这种话啊……实话真的有这麽伤人吗？」
「四十岁真的是老nV人了。」小天说。
「我知道，而跨完年後我四十一岁了。」
「唉唷？稳如泰山哦。」
「只要你愿意接受事实，就不会感到伤害。」
「谁伤害你？」徐雨衡问。
「唔！那麽早你怎麽会下来？」饶凌琇问。
「阿姨生病了。」
「啊咧？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昨天好好的吗？」
「啊对。你昨天不在家。」
「你昨天去阿姨家喔？」
「对啊。然後你妈来找她，我们喝些酒聊天……」
徐雨衡斜睨一眼心虚样的饶凌琇问：「确定只有喝一些？」
「多寡的标准每个人不同。」饶凌琇眼神游离说。
徐雨衡大概知道阿姨生病的原因了，喝太多，她酒量毕竟没有饶凌琇好，也通常不会在隔天要上班时喝。
看来便是陪妹妹喝。
「我妈昨天跟你们说了些什麽？」徐雨衡问，饶凌琇只是把双边嘴角往下弯弯耸个肩膀。「厚。我知道会怎样吗？」
「谁知道你会怎样？但我想应该不至於怎样。」饶凌琇听到广播播放着川岛茉树代的《天天说Ai我》。「我想起跟第一任男友交往时有唱这首歌给他听过……」信哲跟小天笑到人仰马翻。「你们笑得很酸。」
「我无法想像！无法！在我面前上演也不会相信这是你！」小天跟信哲夸张大叫出来。
「我也难以想像了……现在要是让我看到有这样的nV生我会觉得你这nV人烦不烦？」饶凌琇挤着嘴角说。「一人说一首像在唱烦SinV的歌。」
「吴佩慈的《dyman》！」苗凯菁说。
「中国娃娃的《不要你的礼物》，都说不要你的礼物了，还说礼物不可以太青菜。」小天说。
「难怪你们有我的缘。」饶凌琇说。
徐雨衡认为饶凌琇不想跟她讲昨天的事只好走离，她今天要暂时替代阿姨，便将阿姨上礼拜未完成的产品拖出来继续印刷。
林柏榕转头看一眼坐在印刷机前作业的徐雨衡。
感到安心才又把头转回来听着饶凌琇小声说：「我不喜欢看八点档，但人生就是很八点档。」林柏榕疑惑看着饶凌琇。「有些人命中可能真的带衰吧。还是感情本来就很难顺？」
「发生什麽事了吗？」
「我只是觉得雨衡的妈妈在感情这条路上总有阻碍，尽管有一部份也是她个人问题。」
「雨衡不能知道吗？」
「她可能今天或明天就会知道了不需要我特地跟她说，反正她老妈最近遇到一个男人……」林柏榕知道还是听饶凌琇解释关系。「那男人有一个跟雨衡同年纪的儿子，反正……他儿子非常不赞成老爸跟雨衡老妈关系，因为……」林柏榕挑个眉看着些许难以启齿的饶凌琇。「他儿子喜欢雨衡。」
「蛤？」
「很无言对吧？雨衡妈为此很苦恼，我跟老板就是……无言。」
「但有什麽好反对的？雨衡又不会喜欢他。」
「他说雨衡说过喜欢他。」
「不可能。」
「我也认为不可能，应该是他误解?事实上雨衡喜欢每一个人包括我，真害羞。」
林柏榕垂下眼，她渐渐意识且觉察到一件事，徐雨衡有种魔力容易让人迷失自己，这份魔力是显而易见的林柏榕本身也相当明白。
现在这个充满噪音令人焦虑不安、充斥压抑的时代，人们追求的不是天长地久，需要的是温柔。
她的温柔於是成了慾望、她同时也是罪恶深渊。
而她越无知，就让人越疯狂。
「你说什麽？」徐雨衡愣怔住看着林柏榕，见林柏榕挤个嘴角，徐雨衡拿过林柏榕帮她拆好的外送中餐牛r0U面。「我从来没说过我喜欢他，我的意思是……不是那种喜欢！」
「我想也是。你跟他很常碰面吗？」
「算满常的，毕竟这是我的生活圈，我表妹们跟阿姨也认识他。」
「你妈会很苦恼这件事吧？」
徐雨衡cH0U搐一下嘴角沉默不语，有GU深深的无奈。约莫五分钟後说：「我也挺苦恼。」林柏榕望向徐雨衡。「我强烈希望妈妈可以有一个稳定的伴侣。除非她能够像阿姨这样改变，笼统来说就是愿意更Ai自己，不然，我也有点受够老是要被波及到这些纷扰。」徐雨衡捞起汤喝暖暖x口。「Ai情、婚姻或者说家庭就像一面镜子，或一片玻璃，或任何会碎掉的物品。一但碎掉，散落一地或喷S飞溅出去，被扎到脚、被割伤的不会是只有他们。我的生活就是一直不停看着他们在感情里挣扎、牵扯与打滚，而一波未平的一波又起。Ai情是他们的、是我父母的，却从来不会不关我的事，只因为我是他们nV儿。」
「你打算怎麽办？你没察觉到那男孩子对你有特殊情感吧。」
「我应该会跟他们谈吧。对方叫文宪，是一个内心挺封闭的男孩子，对於他的热情我没有想太多，单纯认为他只是需要朋友……」
林柏榕上下扫量徐雨衡说：「感觉得到你相当无奈……」
「嗯……」徐雨衡夹起一块牛r0U吃进嘴巴里咀嚼着说：「只是希望妈妈能够有段安定的感情，我也能安心点……各种安心，并维持信心。」
「我们得搬家了。」林魏勤对着下班刚回家的林柏榕说。
「咦？为什麽？」林柏榕愣站在玄关问。
「房东说要卖房子，她说可以过完年後搬，没有急着催促我们离开。」林柏榕走过去坐下沙发喘口气，姊妹俩安安静静看着这间住了十几年的房子。「是不是想到就很累的累到说不出话来？」
林柏榕挤个嘴角，内心很矛盾。她跟妹妹一直很想搬却迟迟没有行为，就这样一年拖过一年，彷佛没事就不要找事做，然後事情就来了。
「雨衡今天怎麽没有来？」林魏勤知道姊姊跟nV朋友说好周末都一起过夜。
「她回家处理家务事。」林柏榕哼嘿一声站起来走去厨房打开冰箱，弯腰搜寻冰箱里有何可以喝的。拿出铝箔包装的柠檬红茶。折返回去时她把事情说出来。
「呃。应该不用理他儿子吧！他儿子反对的原因也有点好笑，好像雨衡跟他有关系似的。」
「他可能误解了什麽以为雨衡对他是有情意的，所以雨衡才要回家谈。」林柏榕补充刚刚没说到的。
「喔。不过这样听起来雨衡妈妈好像挺不会处理感情的，像这种事情依照目前的状况还没到苦恼地步吧？又不是说雨衡跟那男生真的有什麽，明明就没什麽呀。这样就需要喝酒、聊心事，不会有点太大惊小怪了吗？」
「也许她心烦的是为什麽感情都有不顺的事发生吧。」
「可都活了快大半辈子了还不明白无常是常态吗？如果我是雨衡也会很无奈，她妈妈太过於多愁善感了吧。觉得那种都是在强求一段感情，不只会让对方窒息，自己也会。人杰最近打给我说他还是有点感伤，尽管分手是他提的，但他不明白我为什麽能够如此坦然接受？说他明白我还不想结婚，也顾虑到他的家庭跟我本身个X不合，我却一点都不愿意为他做点尝试，怀疑我根本没那麽Ai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