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堂德还没反应过来，肩膀上突然一沉。老卓带着温度的手掌仿佛带着魔法，下一秒，山洞里cHa0Sh的石壁、跳动的烛火就猛地撞进视野。
他傻乎乎地转了个圈，鼻尖还残留着高空罡风的冷冽气息，忍不住掐了把自己的胳膊——嘶，疼得直咧嘴，可这生疼的感觉反而让他更迷糊了："所以刚才跟天神大战真不是做梦？"
"清醒点！"老卓一个板栗敲在他发顶，惊飞了停在洞口的麻雀，"那群天神的追兵随时会到，咱们得抓紧时间。"老人的白发在穿堂风里微微颤动，平日里总带着笑意的眼角，此刻却刻满了凝重。
卓堂德心里"咯噔"一下，突然发现老卓的道袍下摆破了个焦黑的洞，像是被什麽高热的东西灼烧过。
他刚要开口，就听老卓叹了口气："原本想等你再厉害些...罢了，路总要自己走。你有什麽想问的，赶紧说！"
少年急得抓耳挠腮，问题多得像涴水江的浪花："您的敌人到底有多强？我怎麽才能飞到天上帮您？还有那个水火雷三系法术..."话没说完，就被老卓笑着捂住了嘴。
"修行如熬粥，急不得。"老卓指了指洞外翻滚的乌云，"你现在还没法远距离传送，去玉山的路得一步一步走。现在没有办法了，就用就近原则吧，你一路向玉山的方向走去，途中有什麽资源就夺取什麽资源，没办法挑了。"
卓堂德点点头，刚要追问，老卓已经把他往洞口推："英鞮山下的涴水江里，有种长着蛇脑袋的怪鱼，叫冉遗鱼。你去抓几条来，为师最後教你炼次丹！"
"可是..."卓堂德还想说自己从没抓过这种怪鱼，老卓却已经盘腿坐下，双手结印："那些天神可能在天上观察着，我不宜泄露气息了，太yAn能照S的地方都有那些大罗级别的感应在。"
少年攥紧腰间的小刀，深x1一口气冲进山林。涴水江的涛声越来越近，他想起神秘册子。书页上冉遗鱼的cHa图活灵活现——鱼身蛇首，六只爪子泛着银光，眼睛像马耳朵般竖起。"吃了能防凶险？"他喃喃自语，突然打了个寒战，也不知道是山风太凉，还是想起了书上那些没头没尾的古怪记载。
江边的芦苇丛沙沙作响，卓堂德屏住呼x1，用小刀削出根带倒刺的标枪，又把藤蔓缠成结实的绳索。
等了快半个时辰，江面突然泛起诡异的涟漪。一条赤红竖瞳的怪鱼缓缓浮出水面，六只爪子划动时，竟在水面上拖出金sE的光痕！
"看招！"卓堂德大喝一声，标枪带着风声飞了出去。冉遗鱼反应极快，蛇形脑袋猛地一扭，可少年早有准备，手腕一抖，绳索拽着标枪划出刁钻的弧线，"噗嗤"一声扎进鱼背！
怪鱼疯狂扭动，尾巴拍起的水花足有一人高。卓堂德被拖得在泥地里直打滑，突然想起老卓教的双属X发力法。
他咬牙跺脚，双腿如树根般扎进土里，手臂猛地一甩——那条b他还长的冉遗鱼竟被生生拽上了岸！
卓堂德顾不上擦汗，拎着还在扑腾的怪鱼就往回跑。等他冲进山洞，老卓已经将戒指变成的丹炉烧得通红，炉盖上的金龙正吞吐着淡蓝sE的火焰。
"看好了，这次换你动手。"老卓手把手教他控制火候，"冉遗鱼X子Y寒，得用离火慢慢煨。就像炖鱼汤，火急了鱼r0U就老了。"
在师父的指导下，卓堂德手忙脚乱地添加灵草，调整法诀。丹炉时而发出清脆的鸟鸣，时而飘出淡淡的药香。当第一缕晨曦照进洞口时，一颗泛着银光的丹药终於成型，里面游动的鱼影栩栩如生。
"快吃！"老卓催促道。卓堂德一口吞下丹药，原地转了三圈："没感觉啊？是不是炼坏了？"
老卓笑得直拍大腿，伸手弹了下他的脑门："JiNg神力的增长哪是能立刻看见的？你又没有练过JiNg神类的功法。"
卓堂德捧着刚炼成的冉遗鱼丹，盯着那团在掌心打转的银光发愣。山洞里的篝火噼啪作响，老卓往火堆里丢了根松枝，火星子"嗖"地窜到他鼻尖，这才让少年回过神来。
"师父！为啥吃颗丹药就能开窍、涨法力啊？"他突然像被点燃的爆竹。
"为师给你讲个老掉牙的故事——"他清了清嗓子，声线突然变得悠远，"很久很久以前，天地还是个大J蛋，里头住着位睡了一万八千年的大神，叫盘古。"
"等等！"卓堂德眼睛瞪得溜圆，"一万八千年？他不会腿麻吗？"
"别打岔！"老卓敲了敲他脑门上，"话说盘古一觉醒来，睁眼一瞧，黑灯瞎火啥也看不见，脾气上来抄起斧头就劈——轰隆！混沌炸开，清气上升成了天，浊气下沉成了地。可这天地刚分开，又有黏糊着合拢的架势，盘古咋办？"
"他用头顶着天，脚踩着地！"卓堂德抢答道，"我听村长讲过！後来他累倒了，身T变成了山川河流！"
"算你记X不错。"老卓赞许地点头，"但你想过没？盘古的法力哪去了？"
他突然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那些法力就像撒出去的芝麻，落得满世界都是。而你天天背的那本''''''''流水帐''''''''..."他冲少年怀里的册子努努嘴，"记的全是这些''''''''芝麻''''''''的藏身之处！"
卓堂德恍然大悟，突然抓起丹药凑到眼前："所以冉遗鱼山挥妖磊鸟，就是掺了盘古法力的芝麻？"
"差不多这意思。"老卓被逗得直乐，"咱们修仙者，说白了就是捡芝麻的人。把有用的东西炼成丹药、融进身T，就相当於抢到了盘古的''''''''造化''''''''。就像你吃果子能长力气，吃了这些丹药，自然能开窍、增法力！"
少年若有所思地转着丹药，突然眼睛一亮："那我使劲吃，是不是就能变成您这麽厉害的神仙？"
"哪有这麽简单！"老卓弹了下他的额头，"你吃冉遗鱼丹为啥只觉得浑身发痒？因为没学过JiNg神力功法，就像拿漏勺打水，能接住多少？再看你之前吃磊鸟丹能开''''''''火窍''''''''，是因为村长教过火系法术打底；吃山挥妖丹有质变，也是因为你天生擅长奔跑投掷。"
他突然正sE道，"炼丹就像炒菜，得讲究''''''''火候对，食材配''''''''！"
洞外传来夜枭的怪叫，卓堂德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老卓往他身边凑了凑，袍袖带起一阵药香："接下来说的话，你给我刻进骨子里——日後下山，最可怕的不是张牙舞爪的妖怪，而是笑眯眯的人族！"
卓堂德觉得奇怪："人族不是咱们同类吗？"
"哼！"老卓冷笑一声，"妖怪吃人，好歹明明白白；可有些人族..."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能把你当兄弟捧着，等你放下防备，就把你连皮带骨吞进肚里！记住——"
他重重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
"不可无！"卓堂德接得飞快，"就像抓山挥妖时，永远不能放松警惕！"
老卓满意地点头，他望向洞外深沉的夜sE，声音渐渐低沉，"咱们师徒缘分暂时到这儿了。记住，遇到危险别y扛，留得青山在..."
"不怕没柴烧！"卓堂德举起丹药，"我一定多捡''''''''芝麻''''''''，炼成最厉害的丹药！"
老卓他突然望向洞外，神sE变得温柔又严肃，我一会送你到一个地方去，你到时带一颗丹药给那个人，他会教你JiNg神类的功法的，我现在没时间带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