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古老到无人知晓起点的世界里,人族的命运如同一片被狂风撕碎的枯叶,飘零无依,没有半点掌控自己未来的可能。
天地间,诸多种族林立,兽类、鸟类、妖类,各有神通,各掌一方,而人族却卑微如尘土,被踩踏在最底层,毫无还手之力。
他们没有神仙庇护,没有大罗撑腰,甚至连最基本的尊严都被剥夺殆尽。那些高高在上的种族,视人族为牲口,为奴隶,肆意凌辱,任意宰杀,人族的血泪史绵延了不知多少万年,早已成为这个世界习以为常的规则。
在人族的聚居地——一片名为灰土谷的荒凉之地,破败的茅草屋挤在一起,泥泞的小路上满是脚印和牲畜的粪便,空气中弥漫着一GU刺鼻的腐臭。
灰土谷的人族被周围的兽族圈养,世代为奴,他们的男人被b迫去开山采石,nV人则沦为劳役或玩物,孩子们还未长大便被烙上奴印,脖子上套着铁圈,随时可能被拉去屠宰。
兽族的主人——一头头身躯庞大的駮兽,皮毛如铁,爪牙锋利,它们用低沉的咆哮驱赶着人族奴隶,稍有不从,便是一顿毒打,甚至直接撕碎吞食。
一个瘦骨嶙峋的人族老者,名叫阿灰,佝偻着背,拖着一块b他身T还重的石头,艰难地在山路上跋涉。
他的双手满是裂口,鲜血顺着指缝滴落,染红了身下的泥土。旁边一个駮兽守卫用尾巴cH0U打着地面,发出「啪啪」的响声,吼道:「快点,废物!再磨蹭,老子把你扔进锅里煮了!」阿灰喘着粗气,嘴唇乾裂得几乎渗血,他不敢抬头,只能低声应道:「是……是……小的这就加快……」可他的脚步却因T力不支而踉跄,险些摔倒。
那駮兽不耐烦地咆哮一声,伸出爪子直接拍在阿灰背上,老者惨叫一声,整个人扑倒在地,嘴里吐出一口鲜血,石头压在他身上,几乎要将他脊梁压断。
不远处,一个年轻的人族nV子阿兰被绑在一棵枯树上,她的衣衫褴褛,露出的皮肤上满是鞭痕。她本是灰土谷里少有的美貌nV子,却因此被駮兽头领看中,强行带走作为玩物。
此刻,她眼神空洞,脸上没有半点生气,嘴里喃喃自语:「爹,娘……我好想回家……」可她的声音很快被一阵粗野的笑声淹没,几头駮兽围了上来,其中一头T1aN着尖利的牙齿,狞笑道:「回家?哈哈,你这辈子都是我们兄弟的玩具,别做梦了!」另一头则伸出爪子,挑起她的下巴,戏谑道:「啧啧,这小脸蛋真nEnG,今晚轮到我了吧?」阿兰的身T微微颤抖,却不敢反抗,只能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滑落。
这样的场景,在灰土谷中随处可见。人族的哭声、哀求声,与兽族的狞笑、咆哮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刺耳的悲歌。孩子们被b着跪在地上,用小手去擦拭兽族的爪子,稍有不慎便是一顿毒打;老人们拖着残破的身躯,在田间劳作,直至倒下再也爬不起;年轻力壮的男人,则被送往最危险的矿洞,稍有闪失便是粉身碎骨。
人族的命,在这里b草还贱,b牲畜还不如。他们甚至不敢抬头看天,因为他们知道,天上没有属於他们的神仙,没有谁会来救他们。
然而,就在人族继续承受着无尽屈辱的同时,世界的另一端——那高高在上的神仙界,却掀起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
那些站在巅峰的家族,那些掌握天地法则的金仙老祖,接连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消失了。金仙,寿命近乎与天地同寿,法力足以翻江倒海,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威慑,可如今,他们却如晨雾般消散,无声无息,连一具屍T都没能留下。
这一切的开端,源於水法术的肥遗蛇家族。肥遗蛇族盘踞在黑沼深渊,那里终年雾气弥漫,毒水翻涌,族中的金仙老祖闭关之地更是深不可测,连族长都无权靠近。
那一日,负责看管魂灯的後辈弟子发现,最高处的那盏代表老祖的魂灯,毫无徵兆地熄灭了。起初,弟子以为是自己眼花,r0u了r0u眼睛再看,却发现灯火确实已灭。
他慌忙禀报族长,族长亲自带着一众长老前往闭关之地查看,却发现那座被无数禁制封锁的石窟空空如也。
老祖的法宝、气息,甚至一丝残留的灵力都不复存在,仿佛从未有人在此闭关过。族长脸sE铁青,声音颤抖地低语:「不可能……金仙老祖怎麽可能无声无息地消失?就算陨落,也该有天兆异象……」长老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恐,有人小声猜测:「莫不是……被什麽更强的存在抹去了?」此言一出,整个肥遗蛇族陷入了Si一般的寂静。
紧接着,雷法术的非巴鸟家族也传来了噩耗。他们的金仙老祖X格暴躁,以雷霆之法震慑四方,族中无人敢逆其意。
那日,天空乌云密布,雷电交加,正是老祖最喜修炼之时。可到了深夜,雷声却戛然而止,族中弟子察觉不对,壮着胆子前往老祖的雷霆殿查看,却发现殿中空无一人,唯有焦黑的地面上残留着几道未散的电弧。
老祖的雷锤、法袍,甚至常年佩戴的雷环,全都不见踪影。非巴鸟族长站在殿中,眼神Y沉如水,咬牙道:「谁?到底是谁有这等本事,能在我族老祖施法之时将其带走?!」可无人能答,整个族群都被恐惧笼罩。
随後,嚣猴家族的噩耗接踵而至。嚣猴族以速度闻名,金仙老祖更是如闪电般迅捷,寻常人连他的影子都捕捉不到。
他常年居於羭次山深处的风啸g0ng,g0ng殿四周布满禁制,外人根本无法靠近。然而,就在一个平常的清晨,风啸g0ng内突然传来一阵Si寂,守卫察觉不对,y着头皮进入查看,却发现老祖早已不见踪影,g0ng殿内空荡荡的,只剩下一阵微弱的风声回荡。
族长闻讯赶来,站在g0ng殿中央,双手紧握成拳,声音低沉如雷:「以老祖的速度,谁能抓得住他?谁能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将他带走?!」可无人能解,所有嚣猴族人都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正从暗处窥视着他们。
翠山深处的磊鸟家族,玉山的胜遇鸟家族,翼望山的奇余鸟家族……一个接一个的强大势力传出消息,他们的金仙老祖皆以相同的方式消失——无声无息,不留痕迹。
駮兽家族、天马族、酸与兽家族,无一例外,尽皆陷入恐慌。平日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金仙老祖们,竟然在一个个夜晚接连陨落,这对神仙界而言,简直是晴天霹雳。
各大势力的高层聚在一起,面sE凝重,有人低声说道:「这绝非偶然,背後定有某种我们无法想像的力量在C控。」另一人附和道:「金仙老祖的消失,绝非自然陨落,也非普通敌人所能做到……我们必须求助大罗老祖,否则整个神仙界都将动荡不安!」
於是,那些久不问世事的大罗级老祖们,终於被惊动。他们是这个世界的顶尖存在,法力已臻化境,挥手间便能改天换地,言出法随,堪称天地间的主宰者。
大罗老祖们齐聚於九天之上的无极殿,殿中云雾缭绕,仙光流转,中央摆放着一座巨大的八卦推演台,台面铭刻着无数古老的符文,散发出玄妙莫测的气息。
肥遗蛇族的大罗老祖盘坐在台前,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身後浮现出一条巨大的蛇影,蛇身缠绕着无尽水汽,仿佛要将整个无极殿淹没。
他低喝一声:「水之本源,窥视过往!」随着他的声音,水汽化作一面巨大的水镜,水镜中浮现出肥遗蛇族金仙老祖闭关之地,可画面却一片模糊,只能隐约看到一抹黑影闪过,随即一切归於虚无。
水镜破碎,肥遗蛇族大罗老祖猛地睁眼,眉头紧锁,沉声道:「竟然无法追溯……此人手段,竟能屏蔽我的水法推演!」
非巴鸟族的大罗老祖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双手一挥,身後雷霆万钧,电光四S。他厉声道:「那便试试我的雷霆天眼!」话音未落,一道雷光从他双目中S出,直冲推演台,台面上的符文被雷光点亮,化作一道道光幕,试图重现非巴鸟老祖失踪的场景。
然而,雷光扫过,光幕中却只有一片混沌,连半点线索都无法捕捉。非巴鸟大罗老祖脸sE一沉,咬牙道:「怎会如此?我的天眼之术,竟也无法穿透这层迷雾!」
嚣猴族的大罗老祖则施展了风速推演之法,身形如风,在无极殿中化作无数残影,试图以速度逆转时间,捕捉那一刻的真相。
可无论他如何加速,推演台上的画面始终一片空白,仿佛被某种力量强行抹去。其他大罗老祖也纷纷出手,或以火法焚烧迷雾,或以神识探查虚无,或以土法重塑过往,可无一例外,所有的推演之术皆以失败告终。
终於,奇余鸟族的大罗老祖——一位主修神识的至高存在,缓缓站起。他闭目凝神,周身散发出无形的波动,声音低沉而肃穆:「诸位,单凭一法难窥全貌,不如合力一试,以我等神识共振,撕开这层迷雾!」其余大罗老祖纷纷点头,各自盘坐,双手结印,齐齐将神识之力注入推演台。无极殿中,风雷交加,水火共鸣,土石翻涌,整个空间仿佛都要被这GU力量撕裂。推演台上的符文爆发出刺目的光芒,一幅模糊的画面终於缓缓浮现。
画面中,只有一个身影——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族男子,面容平凡,身材瘦弱,身上穿着破旧的粗布衣衫,手中却握着一炉丹鼎。丹鼎中散发着诡异的光芒,隐隐可见无数金仙老祖的虚影在其中挣扎、哀嚎,最终被炼化成一颗颗丹药。
那人族男子面无表情,将丹药一颗颗吞下,每吞下一颗,他的气息便暴涨一分,眼中闪过一丝猩红的光芒。画面到此戛然而止,推演台上的光芒骤然熄灭,所有大罗老祖齐齐吐出一口鲜血,脸sE苍白如纸。
肥遗蛇族大罗老祖颤声说道:「人族……怎麽可能是一个人族?!」
非巴鸟族大罗老祖则咬牙切齿:「此人竟敢炼化金仙老祖为丹,简直是胆大包天!」
嚣猴族大罗老祖冷冷道:「不管他是谁,敢触碰我等底线,唯有Si路一条!」
奇余鸟族大罗老祖缓缓睁眼,声音低沉如渊:「此人气息诡异,不属於我等世界……他,来自异域。」
此言一出,无极殿内一片Si寂。
异域之人,炼化金仙,吞服丹药,这一切都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终於,非巴鸟族大罗老祖一拍推演台,厉声道:「不管他是谁,来自何处,我等绝不容他继续猖狂!立刻召集所有势力,组成猎杀队,掘地三尺,也要将此人揪出!」其余老祖纷纷点头,眼中杀意毕露。
於是,一支由大罗级别强者组成的猎杀队迅速集结,他们带着无上的法力,分成数路,横扫神仙界的每一寸土地,誓要将那神秘人族找出来。
然而,那人族男子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猎杀队搜遍了山川河流,探遍了深渊幽谷,却始终找不到半点踪迹。神仙界的高层们心头笼罩着一片Y云,他们知道,这场风暴远未结束,而那个人族的真正目的,也无人能够揣测。
与此同时,无论哪片人族聚居地,都只有低贱的奴隶们依旧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他们浑然不知,在那遥不可及的神仙界,正有一场因一人而起的惊天动荡,悄然改变着整个世界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