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彷佛瞬间凝结,进门的是两名全副武装的魔法剑卫,他们与我们面面相窥,谁也没能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这给我一种入屋杀人的重案现行犯,被士兵逮过正着而cHa翼难飞的感觉。不过,我还是有更紧急的事情要先烦恼。
手臂上的剑伤很深,疼痛开始麻痹知觉,眼前像是拉起了深黑幕幔般,视野忽明忽暗若伤口再不处理,血再这样流下去,不出十数分钟,纳西瑟斯这副孱弱的身T恐怕就要上西天了吧。
纳西瑟斯今天注定要Si,阿弥注定要发狂血洗皇g0ng,世界修正之力正在尽忠职守地运转着,千方百计把故事导回原先命定的轨迹。
魔法剑卫先是一愣,接着恭敬地道歉:「打扰了两位的切磋,实在万分抱歉。」
另一位亦嘟嚷了一句:「没想到大祭师大人长得这麽俊俏,我还是第一次看看到这位的脸。」
魔剑教的教徒的脑筋一定不正常,能把凶案现场看成了友好切磋的场景,以及把不相g的人看成了房间的主人莫迪,彷佛鲜血飞溅的画面只是平常不过的事,一点没想到大祭司的生命会受到威胁。
魔迪脸上狂热的表情,以及浑身散发的魔气额外增添了说服力,令他们很容易就放松警戒。
「那麽不阻碍两位,我们先告退了。」
门关上後,重归平静的空气响起一声弱不可闻的呼唤,我终於如愿说出想要说的话。
「哥??」
阿弥倒cH0U一口气,脸sE由Y沉转为苍白,就像我们在墓地相遇的时候一样。技能结束,纳西瑟斯的脸回来了。
「小纳。」
或许我看起来实在太虚弱了,阿弥的声音颤抖,甚至染上了哭腔,表情活像要反手把剑进x口,以Si谢罪一样。
血流得太多,我站不住了,双膝一软就往地面摔,哥哥抢上前接住了我。来到这个世界必须学好的是,在陷入昏迷前要把该说的话说完。
「哥,这不是你的错。」
我来到这里後实在遇到太多的事,感觉就是人生充满坑,等着我去踩。明明我只是一名连配角也说不上,在原着连描述也没有的小角sE,这种待遇不对吧?
我迷迷糊糊地问:「呐,系统,我这是要Si了吗?」
「不用担心,你可没这麽容易会挂点。」系统的声音没了平常的嬉笑打闹,笃定得令人下意识想要信服:「你就是这个重写故事的主角,全新的结局就由你这个独一无二的特异点来撰写。」
「小纳,我这就带你回家。」
阿弥急忙撕破自己的衣服,为手臂作了应急处理,接着把我抱起来。
我昏过去前,颤颤巍巍地吐出一句心底话,一句无论如何也想对阿弥说的话:「别哭,阿弥。」
我来这里是为了创造一个你我也能笑着活下去的世界,所以无论发生什麽事,请你也不要哭。因为b起哭泣的你,我更喜欢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