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吃宵夜吗？”
其实，高三以後淳瞬的X格大改，有一部份是因为自己。
原本的他，是个不爆粗口、不讲狠话的人。遇到事情总是笑着说「没事没事」，被骂了会安静低头，顶多回去抱着被子闷闷地睡一下午。
但後来——不知道是从什麽时候开始，淳瞬学会了cH0U菸、开始讲粗话、脾气上来时桌子也会拍一下。
记得第一次看到淳瞬摔杯子，是在高三模拟考那天，他下楼原本想安慰几句，结果反被淳瞬冷冷一句打断：
“你都不说实话了，我还要装没事吗？”
穆玖樊自己懵了，他不确定这句话的涵盖范围是从哪里到哪里，是因为分手还是单纯的气话...不过，不管是什麽好像都是气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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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吃什麽？”淳瞬一句话又将玖樊拉回了现实。
“便利商店吧。这麽晚了也没什麽店家开着了。”
淳瞬沉思，後慢开口
“有，程时道那儿C5是在经营烧烤店的，现在过去店应该还开着”
二人是居住在程时道Ａ区的，基本说是不会跑到Ｃ区的，淳瞬他去g什麽？
“你吃过了？”穆玖樊问
“嗯，吃过了，普普通通。”
“好，走吧。”
两人共同上了车，驱车前往程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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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玖樊他自自然然的坐在副驾驶，手搭在车窗边，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安进的听着车内的音乐和看着窗外风景。
夜景沿着城市的边线慢慢展开，车窗外的街灯一盏接一盏滑过，映得车内忽明忽暗。
“对了，你什麽时候去Ｃ区的？你以前不都很懒只在Ａ区？社区开会也只有是在Ａ区你才来。”
“那你呢？什麽时候变这多话了。”淳瞬嗤笑，但後面又接了一句：
“什麽时候去的吗...？两三个月前吧，为了见男朋友。”
明明没有喝水，但好像被呛到了。
“......什麽时候的事情？”
“大一，和谢涔”
空气又安静了。
谢涔，高中时期的朋友。也是某人的朋友。
明明他们两个在高中时期相处得很不好，见面基本就吵两句，虽然次次是淳瞬赢。
“你俩不是见面就吵架？”
“是啊，”淳瞬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声音闷闷的，顿了顿，才慢慢接着说：
“是啊，但後来吵着吵着，就开始……嗯，接吻了。”
车内一瞬间陷入更深的寂静。
穆玖樊没有马上反应，只是视线还落在前方，神情微妙地变了，像是眼神忽然失焦。没说话，只是慢慢地收回搭在车窗边的手，放回膝上。
“那天他摔了我一本书，我摔了他手机。”
淳瞬语气淡淡的，但不是真的无所谓。
“我们都没让，你也知道的，他那脾气，跟你……还挺像的？”
“哪儿......”话还未说完又被接走
“後来他说，既然我们这麽吵，不如接个吻，看看能不能冷静一点。”
副座的人儿再次开口，声音b刚才低了一点：
“这什麽逻辑...”
“嗯，没什麽逻辑。”
淳瞬轻笑了一下，“可那时当时真的就……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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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的不慢也不快，快到程时道时穆玖樊突然开口：
“谢涔搬来Ｃ区做什麽？”
淳瞬答：
“不知道，他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