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政钦坐在屋中,用沙盘演练着各种阵法,从攻击阵法、防御阵法,到幻阵、困阵,甚至连环阵,凡是他有兴趣的,全都尝试一遍。
只要那日辰时三师弟没有出现,他便会像这样一个人推演阵法。有时推演得太过入迷,一日便这麽悄然过去了。
今天也是如此......刚这麽想完,杨政钦的清静便被一个稀客打扰了。
“小师妹有什麽事吗?”杨政钦盯着眼前看起来温顺可Ai的小姑娘,心里是有些警惕的,毕竟她可是会和二师姐一起偷溜下山的问题儿童,绝对没有看起来那麽乖巧。
“二师兄你想赚大钱吗?”白柊玥笑容灿烂的问道。
果然不单纯!
杨政钦摆了摆手,道:“去问你三师兄,二师兄没灵石。”
即使出师不利,白柊玥也不气馁,她道:“哎!二师兄,别这麽无情嘛,你也舍不得你的小师妹穷困潦倒吧?”
杨政钦r0u了r0u眉心,他不太明白,二师姐和小师妹为什麽放着那个人傻钱多的三师弟不去骗,总来骗他入夥。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说说看。”
白柊玥见客户松口,连忙放出三十页PPT并没有,开始讲述自己的计划。她讲述自己的创业计划後,杨政钦确实心动了。原因无他,小师妹画的符篆品质很高,即使放到长金城的市集上,也能和高级符师平起平坐。
他们很快达成协议,由杨政钦提供符纸和设计符篆,白柊玥绘制符篆。接着进入试验阶段,杨政钦拿着白柊玥画的阵法用符篆,现场布了一个幻阵,然後转头去骗墨云飞过来亲身T验。
看着以为自己变成蝴蝶,在原地挥动手臂翩翩起舞的墨云飞,杨政钦十分满意,当即拍板定案。就这样,白柊玥和杨政钦不仅仅是师兄妹,还多了一层生意夥伴的关系。
杨政钦办事效率极高,没多久便统计出市场上价格最高、使用人数最多的符篆种类。除去宗门独创和绘制难度过高的符篆後,他一一交给白柊玥绘制。
白柊玥随即开始绘制天火符、天雷符、聚灵符、避雷符、驱虫符、驱兽符、驱鬼符等外出历练时常用的符篆。她画到手腕酸痛也不敢停下,因为二师兄告诉她,这部分是预售的,必须在期限内完成。
就这样,白柊玥一路画到了子时。看着桌上一叠叠符纸,她越想越委屈,终於忍不住哇地哭了出来,趴在桌上发誓再也不想继续画了。然而,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情绪稍稍缓和後,她擤了擤鼻子,用袖子抹去眼角的泪水,重新拿起毛笔,继续画了起来。
隔天早上,白柊玥被炎毓苓J飞狗跳的动静吵醒,睡眼惺忪地走出屋外随即就看到了自己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
“小师妹你画完了?不错,进度超前,看来还能再加一点。”
“不画了!不画了!再多灵石都不画!”
杨政钦拉住白柊玥的手,说道:“哎!小师妹,别这麽无情嘛,你也舍不得你的二师兄穷困潦倒吧?”
“舍得!有舍才有得,二师兄,只能请你牺牲一下了。”
墨云飞见二师兄和小师妹吵得不可开交,连忙走过去凑热闹,还不忘向早早就定位嗑瓜子的二师姐打探前情提要。在得知事情的原委後,他突然站起来,穿过蹲伏的草丛,大步走到两人中间。
“别吵了!别吵了!不就是抄书吗?这事我熟啊!当年老爹……咳,算了不提了。总之,刻个印章不就行了?”
两人闻言皆是一愣,随即同时拔剑:“你是谁?快从我师弟/兄身T里出来!姑且不说拓印出来的符篆能不能用,三师弟/兄不可能这麽聪明!”
墨云飞拔出自己的本命剑架住两人,哀嚎道:“你们不能恩将仇报啊!听了我的方法还要揍我,二师姐救命呀!”
炎毓苓见有人要拖她下水,一溜烟就跑没影了,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瓜子皮。
玩归玩,白柊玥两人还是试着按照墨云飞的建议行事。她们先挑了个符文样式最简单的天火符,用灵墨小心翼翼地压印到灵符上,结果第一回就因为用力过猛而糊成一团。第二次则多了一半,模样颇为滑稽。直到第三次,才终於压印出一张勉强能看得过去的灵符。
杨政钦拿起那张符篆准备催动,白柊玥满怀期待,目不转睛地盯着。
只见灵符散发出璀璨的光芒,随即‘砰’的一声当场爆炸,杨政钦的手瞬间被炸得鲜血淋漓,皮开r0U绽。白柊玥被眼前血腥的一幕吓得呆若木J,愣在原地。
“二师兄!”墨云飞急忙上前,掏出丹药就往杨政钦嘴边塞。杨政钦微微侧头想避开,却被墨云飞紧追不舍地塞到嘴边,直到他窘迫地吞下後,墨云飞点了点头,事後诸葛地说道:“压印的灵符不太稳定,又会爆炸,还是挑些可以远程引动的符篆测试吧。”
杨政钦用清洁术将手上的血W清理乾净後,余光瞥见呆愣的白柊玥,语气平淡说道:“没事,之後测试也都交给师兄,小师妹不用担心。”说完便神sE自若的开始计划起下一种要画什麽符篆,彷佛刚刚被炸的不是他一样。
白柊玥听二师兄这样说,她内心松了口气,却也更加觉得修仙世界并没有想像中那般美好。从踏入仙途开始,她能感受到的只有辛苦,里主角的轻松惬意,她是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
天云山,凌云宗,偏殿内透着一种久未使用的静谧,深sE的木柱散发出淡淡的沉香,随着光影的移动彷佛诉说着岁月的痕迹。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每一笔划都蕴含着力与静的交融,给整个空间增添了一份庄重与端然。
案几上,一盏古旧的香炉燃着微弱的火星,缕缕青烟攀爬升空。窗外的yAn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细碎的光斑漫布在偏殿的地板上,与淡淡的灰尘相互交错,让人恍惚间分不清此刻身处现实还是过往的影子。
一柄空剑架孤独地立在偏殿的一侧。
“若松,要走了吗?”
“嗯,我会尽快将清儿送回来,大哥放心。”
“将你的弟子们都带过来吧,凌云宗能保护好她们的。”
“谢谢大哥好意,但是,我不想再看到逆天而为的後果了。”
徐若松向男子行礼後,走出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