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她就站了起来。
“秦先生，我想你误会了。我父亲从没把我许给什么林家、白家。我的婚事，从来都是我自己说了算。”
说完，她走到酒柜旁，拿了两个大号杯子，给他倒了杯米酒，也给自己斟了一杯，放到他面前。
语气g脆利落：“听父亲提过你不少事，我向来欣赏有骨头的人。今日见了，倒愿意和你交个朋友。”
说完，她先抬杯碰了碰他的杯子，然后仰头饮尽，半点小姑娘的扭捏都没有。
秦森看着她仰头吞酒Ye的脖颈，指尖漫不经心地捏住杯沿。晃了晃杯里的酒。米sE酒Ye在杯壁转了一圈，他才慢悠悠举杯。没正经喝多少，只随意沾了沾唇，算是给足了美nV面子。
放下杯子时，他语气带笑：“瑞小姐倒是爽快。”
“只是我这人懒散惯了，不管是交朋友还是别的，都没按别人规矩来的习惯。”
瑞金突然屈指在桌面叩出一声闷响，语气没了之前的随意，多了几分严肃：“秦森，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上面的意思你该清楚。”
“你的兵是y茬，你不点头，即便强收过来，军方也头疼。所以克坎要么得你点头收编，要么就没退路。”
最后他又绕回刚才的话题：“我这小nV儿不差，眼高得很。她看上你，也是认你骨头y。你是聪明人，该知道‘识时务’不是让你低头，是咱们各退一步，总b两败俱伤强。”
秦森感觉到身旁的小丫头有点发抖，搭在她肩上的手向上移了移，指背轻轻蹭过她的下巴边缘，像在安抚，又像在逗猫。
他挑眉看向瑞金：“司令刚才说的是两个选择，但这语气听起来，倒像是没得选。”
瑞金板着脸没接话，但“不答应就出不去”的意思非常明显。
“我也觉得瑞小姐不错，不过……”他故意停顿了下，“我可没瑞小姐那么自由。我的婚事……我做不了主。”
瑞金早打听过了，秦森和他那个养父只是明面上关系过得去。最近不知出了什么事，他养父进了医院，秦森却从未去探望过。这种关系，背地里能好到哪去？
他冷哼一声，直接把话挑明。
“怎么？你的婚事还得要那个养父点头？”他故意将“养父”两个字咬得重。
“他也做不了我的主。”
“哦？”瑞金眉梢挑得更高，还想再问，却见秦森已低下头，语气像是在逗小孩：“你想要嫂子不？”
这话一出，全场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那个穿白裙子的nV孩身上。
秦商没想到秦森会突然问自己。她瞥了眼门外那几个持枪士兵，再看向满屋的军人，个个配枪。阿东又不在，就他们两人。这阵仗……若是y顶，恐怕真走不出这行g0ng。
“哎，跟你说话呢，发什么呆？”
看着那张紧张无措的小脸，秦森就想笑。
他又逗她一句：“没听见哥问你？想要嫂子不？”
秦商那个“好”字都快到嘴边，下巴突然被秦森轻轻捏住。没等她反应，温热的吻就覆了上来。不是缠绵，而是稳稳堵住她嘴唇的力道，把那个即将脱口而出的妥协，牢牢锁在她喉咙里。
秦商浑身一怔，连指尖都僵了。
全场更静了。瑞金的脸黑得难看。
瑞丹端着酒杯的手顿在半空，眼神直直盯着秦森和秦商。哪有哥哥这样对妹妹的？那藏不住的亲近，捏下巴的动作、吻过去的熟稔，怕是不止一次，甚至还有更出格的……
秦森松开秦商时，还顺手蹭了蹭她泛红的脸颊，“跟你说过多少次？不喜欢的、不想应的，就直说。”
瑞金黑着脸开口：“秦森，你跟你……妹妹……平时就是这么相处的？”
“司令觉得不妥？”
他m0出烟盒倒了根烟，刚要凑到嘴边，忽然抬眼扫向瑞金：“哦。差点忘了正事。我是来拿那批茶叶的。”
打火机咔嗒一声，他吐了口烟。
往椅背一靠，胳膊顺势搭在秦商椅背上。
“我手底下的茶农，天没亮就上山，露水浸得K脚都能拧出水。他们就是为了等卖茶这天换工钱，现在被你扣了，我没茶卖，也就没钱发，司令打算什么时候还我？”
瑞金看着他，话里藏话，“你的茶什么原因被扣的，你不清楚吗？”
秦森不屑地笑了下。非要玩这套是吧。行。那就看看谁b较能豁得出去。
他说：“司令和我讲‘道理’没用啊。我手下的人没饭吃，可听不进‘道理’。饿起来，他们会扛着锄头去镇上米铺搬米，也会撬了军营的库拿东西。反正饿肚子也是Si，抢东西说不定还能活。你说是吧？”
“你敢威胁我！”瑞金大力拍桌，身后的副官立刻m0向枪套。
秦森摊了手摊，一脸冤枉：“司令这话说的。我能怎么办？没钱发，谁还能听我的话。”
来了小半天，他耐X已经耗尽，抬手看了眼表，“不早了，我妹妹平时这时间早该睡了，熬不得夜。”
顿了顿，视线落回瑞金身上，“走之前提醒你一下，那可是一千多号茶农的救命钱。真要是出了什么暴乱，我可按不住。”
瑞金冷笑：“你真当我会怕？”
秦森也回了他一个无所谓的笑，“那也是，一千多人而已，确实没什么好怕的，开枪扫就是了。只不过……对农民动武，又或者暴乱中误伤了百姓……到时候，司令可得好好想想，该怎么跟群众和总统交代。”
就在这时，秦森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直接按了免提，阿东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森哥，茶山的兄弟们问，我们什么时候能进去搬茶叶？”
秦森对着电话淡声说：“司令也没给个准信，那就候着呗。”
电话刚挂，门外快步走进一个士兵，在瑞金耳边低语：“司令，行g0ng外围了五六十人，我们的岗哨全被控制了。他们打着茶农的旗号，可那身手……全是老兵！”
瑞金的脸瞬间没了血sE，拳头攥得紧。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疯子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清岗哨！
秦森没兴趣听他们商量，他向来都是，天生有就有，没有我就抢的X格，想反抢他东西，开玩笑呢。
他起身，拉起秦商，“走，回家睡觉。”
走到门口时，秦森突然回头，冲瑞丹挑了挑眉，嘴角挂着副欠揍的笑：“瑞小姐要是对我有意思，不如现在就跟我走？不过…我这妹妹胆子小，怕黑，晚上得陪着睡。”
顿了顿又说：“床虽不算大，但仨人挤挤也够的，省得你总是应付这些‘同款’宴会。”
瑞丹哪里听不出这话的讽刺，她的脸都被气又红又青。
她咬着牙冷冷道：“秦先生果然是让人大开眼界！”
秦森笑出了声，没再逗她，搂着秦商往外走，路过副官时，还拍了拍对方的肩：“麻烦一会儿给我兄弟们带下路。”
副官僵着没动，直到瑞金摆摆手，才咬牙让开道。
门外，克坎三个小队的人已整齐站定，见到秦森他们出来时，齐齐喊了声“老大”。
秦森扫了眼他们的装扮就皱眉。好歹找些像样的啊。
阿东顺着他目光看去，挑人的时候，他没多想，光顾着挑刺头，现在换上茶农的衣服后，看着确实……怪异，一个个七彩脏脏辫、光头、寸头，红h蓝……发sE、花臂、耳钉唇订……
他低声辩解：“时间太赶了，森哥。”
秦森没搭话，指了指行g0ng仓库方向：“去搬茶叶，搬不出来，就搬点别的。”
“是，老大。”一个个咧开嘴，兴奋得要Si。
秦森没眼看，搂着秦商就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