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你还要躺在这装Si吗?」
顾恒把猫食放到地上,可小花却和谢凝一样躺在床上不为所动。
「你俩还真是一个X子。」
他快狠准,一把捉住小花的後颈r0U,把牠揪起放到猫食前。
谢凝听到吵闹缓缓醒来。方才躺着躺着就睡着了,还是保持着捂脸的姿势。
现在醒来了,肩膀很是酸软。稍为扭动一下,伸了个懒腰,谢凝默默走到饭桌前坐下。
他对顾恒不瞅不睬,不闻不问,妥妥的把他当成空气。
顾恒夹了鱼r0U放到他碗里,谢凝转头就把r0U夹走丢到一旁。
「陛下,叶天士送来新的膏药。」
「他人呢?」
「在外头。」
「叫他进来。」
谢凝愣了一下,而後加快速度把饭吃完。在叶天士进门的刹那,瞪了他一眼,随後摔门离去。
「微臣参见陛下。」叶天士迟疑了一下:「看来陛下又惹到凝王了?」
「因为你的药。」
陛下寿宴未曾露面,一直待在帷幔之後,叶天士亦有耳闻。再加上g0ng里消息传很快,谢凝今早冲口而出的一句话,早就传遍整个皇城,落入他耳中了。
实在不难猜测他们之间发生了什麽事。
「那陛下你真的被他...?」
顾恒轻笑道:「真的是这样,他还会这麽生气吗?」
「陛下不追?」
「有人跟着。」
「给他一点私人空间也好。」
整天跟你黏在一起,怕不是要被你气疯。
谢凝离开後,在g0ng里四处游荡,经过御膳房,就走进去拿了两坛酒。
一路上g0ngnV、g0ng人看他的眼神都颇为微妙,可又不敢多看一眼。
路过皇g0ng一处,花花草草树木较多的地方,看见不远处有三个拿着扫把的g0ngnV在闲聊,谢凝便偷偷溜到她们身後的草木中。
「这事你们信吗?」
「听说凝王是冲口而出的,那时说的可激动了,我看啊,很大可能是真的哦。」
「我是不太相信啦。」
「在我看来凝王才像是被睡的那个。」
「......」算了算了,听着烦心。
谢凝心里白了她们一眼,默默地走开了。
秋寒别苑。
秋亦寒刚用膳完毕,拿出一把古琴放在桌案上。
纤指挑动琴弦,柔扬乐声萦回在殿中。琴音显人心,如细水长流般柔和,却处处流露出一GU哀伤。
谢凝站在门外听得出神,手放在门框上面,又迟迟不把它推开。
直到曲终,门被缓缓打开,谢凝才回过神来。
「殿下怎麽又来了?」语气不轻不重,淡淡的,让人听得顺耳。
「走着走着,就来到这了。」谢凝从身後拿出两坛酒,笑道:「要喝嘛?」
「好。」
难得来了个人,是可以畅所yu言聊天的。
短短的相处,秋亦寒给他的感觉很和善,谈吐举止纯如水,相处起来很是舒服,不像g0ng里的人,人人都步步为营,说话不是阿谀奉承,就是yu言又止。
想深一层,或许他曾是倌人的原故,除了卖艺还要陪酒,所以在陪说方面才会这麽得T。
「方才听你弹的那一曲很是哀怨,不知是什麽曲子?」
「此曲无名,是家乡一首普通曲子罢了。」
「家乡,那座岛...?」
兜兜转转,话是终是回到男子的身世之谜,那座岛。
「远方的一座小岛,岛上的居民如故事所说的,只有男人,部分还能有孕。」
「那里的人从不与外界接触,只以为在这世上只有他们一族。」
「他们不是没尝试过出海,可始终无法穿越围绕着岛屿的浓雾。就是这样,他们就以为岛屿就是世界的全部。」
「岛上民风纯朴,没有朝廷、帝王,更像是一个村庄,就那麽两百多个人。」
「平平淡淡的,挺好。」谢凝一只手托着头,另一手玩着杯子,神情放空的说着。
「本来是挺好,可天意弄人,让男子意外来到了这个烦尘俗世,错Ai了一个他Ai不起的男人。」
几杯酒下肚,话也聊开了。
「错Ai一个他Ai不起的男人嘛......」
那也是,漫天之下人那麽多,若是找伴不分男nV,则有数之不断的人选,可他为何就那麽倒楣,选上了一个渣男。
感情终究是错付了。
那他和顾恒的感情又该怎麽算?
倘若顾恒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告诉谢凝,研究之下,就能发现当年往事疑点重重,那个J臣的危言,把人揪出来或许就能还两族一个公道。
不至於上一辈因为此事,而全都郁郁而终,就为了报仇。
不至於两个真心相Ai的人,既远又近的存在着隔阂。由一条条人命挖出来的坑,已经不是一朝一夕能填平的事了。
倘若终归是倘若,不过是空口说白话罢了。
一切又怎能回到原点。
「殿下可是有心事?」
一碗酒下肚,愁更愁,谢凝眉额之上凿着惆怅二字,秋亦寒又怎会看不出来。
谢凝轻轻的嗯了一声,摇晃着碗中酒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Si相许。」
「看来殿下是为情所困。」秋亦寒g唇淡笑,yu言又止地试探道:「今日中午...」
「啊。」谢凝一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露出尴尬的神sE:「抱歉,让你笑话了。」
「不笑话。心事说出来与人分忧,总b憋在心里来得好受。」
秋亦寒拿起盏酒到他面前,碰杯清脆一声,往事悠悠道来。
很多事情谢凝说的隐晦,包括他内心犹豫不定的那份情。
喝着喝着,酒盏掉到地上碎了,谢凝乾脆直接拿起酒坛来喝。
一次逃走、两次逃走......因为他而亡的人太多了。秋亦寒隐隐听出他已经没有了逃离的慾望,甚至Si了也无妨。
那就头疼了,秋亦寒这次前来是为了助他逃,可他人都不想走了,那还助个P。
想到在一个星期内说服他离开,还要扰扰攘攘的,秋亦寒不禁眉头一纵。
那还不如强行打昏扛走,出去再说。
秋亦寒细细打量着谢凝的身材,想来也不会太重,此计或许可行。
谢凝半醉的抱着酒坛,「我恨他...」
「当真除了恨,其余的什麽都没有?」秋亦寒说得轻巧,手指有序的敲打着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