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sE更深了，钟声敲过十二点半。
桌上摊开的练习卷早已做完，小花r0u了r0u眼睛，抬头时，发现两位少年仍各自翻着题本。顾怀瑾专注沉稳，秦子珩则靠在椅背上，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太晚了。”秦思瑶从门外探头进来，轻声说，“差不多了，小家伙们都去早点休息吧，明天再继续加油。”
“好。”顾怀瑾笑着起身，收拾好东西，“那我先去客房。”
小花本能地也站起来，语气温软：“我送你去——”
“我去。”秦子珩抢在她前头，语气淡淡，像是理所当然的安排。
小花微微一愣，抿了抿唇，只能点点头。
顾怀瑾也没多想，随手拿起外套：“行。”
——
走廊很安静。灯光被拉得很长，两人的影子并排落在墙上。
走到客房门口时，秦子珩脚步忽然一顿，转过身。
“顾怀瑾。”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点锋芒。
顾怀瑾挑眉，略一回身：“怎么？”
秦子珩靠在门框上，唇角含着一抹笑，但眼神冷得不像笑：“小花的事，我劝你别太往心里走。”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秦子珩俯身，声音压得极低，“她还只是沈家的一个临时帮佣，与大家的身份不同，你我都清楚。你要是识趣，就该懂得分寸。”
空气骤然紧绷。
顾怀瑾的笑意一点点收了起来，神情淡下来，声音冷静却坚定：“谢谢提醒，但我和她之间的事，不需要你来指点。”
他顿了顿，目光锋利地与对方相撞，“而且她现在是我的nV朋友。”
秦子珩的笑彻底僵在脸上。
短暂的寂静之后，他轻轻嗤笑一声，眸sE一片Y沉：“顾怀瑾，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顾怀瑾直视他，没有退让：“当然知道。”
两人对峙片刻，空气里的火药味几乎能点燃。
秦子珩半晌才低笑出声：“真是有意思……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他转身离开，背影隐入昏h的灯光里。
而顾怀瑾站在原地，手指缓缓收紧。
小花回到自己房间，靠在床头，还能感受到心口的乱跳。
她翻开手机——屏幕上同时亮起两条新的对话。
一条来自顾怀瑾。
【今天真开心，能在你房间学习的那会儿，我差点都不想走。】
【早点休息，晚安，小花。】
她唇角忍不住轻轻上扬，心里一阵温柔的涌动。指尖正要回复，一条新的信息却突然弹出——
【秦子珩：你们还挺甜的啊。】
她的心“咯噔”一下。
那熟悉的口气，带着酸涩的讥讽和危险的挑衅。
接着，秦子珩又发来：【我就问一句，你和顾怀瑾，到底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是在学校，还是在沈家？】
小花指尖僵住。她盯着那行字，几乎能想象出他Y沉的语气。
——不回复，不解释，或许就是最好的应对。
可刚打算关掉屏幕，对话框又亮了。
【秦子珩：要是让顾怀瑾知道你早就和我做过Ai，你猜他还会对你这么好吗？】
小花只觉心头一阵乱。她咬着唇，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下：【那又怎样？那是你喝醉了，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再提了吗。你不是最喜欢孟校花了吗，我祝你们百年好合，求求你，别来搅我和顾怀瑾。】
不到两秒，对面回了。
【秦子珩：搅？我只是想看看，他能喜欢你多久。我早就不喜欢孟棠嫣了！】
【他那种人，温柔都是表演。】
【你真以为自己能配得上他？】
小花x口一紧，怒气压都压不住。【那我也b你强！你除了会欺负人，还会什么？】
【整天装酷、装混不吝，谁在乎你怎么想！】
秦子珩的回复几乎是瞬间弹出——【我混？那你倒是说说，你那天被我ji8C的哭成那样，是装的吗？】
【还不是因为被我一碰就Sh了？】
小花的脸一下子红透，气得几乎把手机摔了。
【你——你无耻！】
【秦子珩：无耻？行啊，那你g脆告诉顾怀瑾，你在我怀里怎么LanGJiao的，那视频里你叫的可欢了。】
这一刻，小花彻底被b到情绪的边缘。
【你疯了！这样做你也会失去孟校花的！】
对话戛然而止。
手机屏幕的光照在她的脸上，她双手发抖，心脏怦怦直跳。
一边是温柔克制的顾怀瑾，一边是失控又偏执的秦子珩。
她把手机丢到一边，用力抱住膝盖，眼眶Sh了。
——
可另一头，秦子珩坐在电脑前，指间的烟还没燃尽。
他盯着手机界面，反复看那条“你疯了”。
笑声却一点点冷下去，连自己都听不出是愤怒还是心疼。
“疯就疯吧，”他低声咒骂，“反正，我早就疯在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