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颂确实是有意晾着她。不告而别,切断联系,想看看她到底会不会主动找他,想磨平她那点倔强。他以为她会服软,会求助。
可他没想到,等来的,是她深夜无助的啜泣,和此刻崩溃的眼泪。
他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
她按动三次密码没有打开门,他手机软件后台提示警报,所以他那天忙完看见了才会给她打电话。
后悔来得迅猛而强烈,让他自己都感到心惊。
“没事,我回来了。”
他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
许洄音埋头在他x口,迟迟没法恢复冷静。
林朝颂没有带她回到那个让她恐惧的出租屋,直接带她回了自己那套市中心的高层公寓。
公寓宽敞、明亮、奢华,细节彰显主人的品味和财富,与她那个老旧的小屋有着云泥之别。最重要的是,这里安保严密,绝对安全。
他找来了一个面相和善、做事稳妥的保姆张姨,负责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许小姐受了惊吓,需要静养。”
他对张姨吩咐:“多用心照顾。”
“好的,林先生。”
张姨恭敬地应下。
接下来的几天,许洄音感觉自己进入一个与世隔绝、温暖安全的茧房里。
张姨变得法子给她做营养餐,轻声细语,T贴入微。公寓里恒温恒Sh,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但那晚的Y影没那么容易散去,她变得异常敏感,一点细微的声响,都会让她受惊,猛地一颤,眼神里瞬间布满慌张,甚至下意识地寻找林朝颂。
林朝颂自然也发现她的反常。
和不安。
他推掉了大部分不必要的应酬,待在公寓的时间明显变长。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带着yUwaNg靠近她,也不再强迫她。
很多时候,他只是坐在她身边不远处处理工作,陪伴着她,又不轻易打扰她。
晚上,他们依旧会同床共枕,但他只是从身后抱着她,手臂环在她腰间,将她整个人拢在怀里。他的T温透过睡衣传来,温暖而踏实。
没有进一步的需求,没有带着q1NgyU的抚m0,甚至连亲吻都变得很轻。许洄音不得不思考,那是什么?像一种罕见的珍视。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T在他的怀抱里,一点点放松下来。他的气息,如同最有效的安定剂,抚平了她紧绷的神经。
许洄音难得安稳入睡,没有噩梦。
她睡着后,林朝颂才轻轻起身。
他走到yAn台,点了一根烟,猩红的火点在夜sE中明灭,他看着脚下璀璨的城市烟火,眼神却冰冷如霜。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声音低沉:“查一下许洄音对门那个垃圾。我要他所有的资料。”
许洄音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严肃的男声,说是派出所,林朝颂涉嫌故意伤害,现在在所里,被打的人要求家属过去协商处理。
许洄音的睡意瞬间吓跑了。
故意伤害?
派出所?
她猛地坐起身,心脏狂跳,就想到了对门那个变态邻居。她慌忙下床,换好衣服,也顾不上通知张姨,打了个车就直奔派出所。
赶到时,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的林朝颂。他姿态依旧从容,甚至带着几分闲适,仿佛这里不是派出所,是他的会议室。
只是衬衫袖口随意地挽起,露出的小臂上有一道不甚明显的红痕,额前的碎发也略显凌乱,透露出方才经历过的激烈。
他旁边,坐着那个变态邻居,此刻却是鼻青脸肿,嘴角破裂,一只眼睛肿得眯成了一条缝,正龇牙咧嘴地对着警察哭诉,要求严惩凶手,并索要巨额赔偿。
看到许洄音进来,他立刻指着她,激动地对警察说:“就是她!她就是那个g引野男人,还让她姘头打我的贱货!”
许洄音气得脸sE发白,浑身发抖,刚要反驳,林朝颂却先一步开口,冰冷的威压瞬间盖过对方的叫嚣:“一会儿从这出去,我把你舌头拔了。”
警察皱了皱眉,显然对林朝颂的态度有些不满,但还是维持着程序公正:“林先生,无论原因如何,打人是不对的。对方现在要求你们道歉,并赔偿医疗费、误工费和JiNg神损失费。”
“道歉?”
林朝颂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唇角g起一抹森冷弧度:“行。等我的律师来了,你们慢慢谈。”
他抬眼,目光如同冰锥,直直刺向那个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变态:“至于赔偿……放心,我很大方。但你SaO扰、恐吓、侮辱我nV朋友,以及,你之前那些案底,我们好好算一算,应该够你在里面待几年了。”
“……”
变态脸sE煞白,眼神里露出了真正的恐惧。他没料到,对方不仅有钱有势,还这么快就m0清了他的老底。
林朝颂笑得客气:“我们不b你道歉,也不要钱,很好了。”
“……”
林朝颂不再看他,起身走到许洄音面前,牵起她的手:“走吧,回家。”
他手心温暖而g燥,包裹住她冰凉微颤的手指,有坚定的力量慢慢涌流过来。
许洄音任由他牵着,走前,看了一眼那个害她惶恐多日的罪魁祸首,清晰骂道,“下三lAn的变态!”
林朝颂隐约笑了声,握紧她的手。
回去的车上,气氛沉默。
许洄音缩在副驾驶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五味杂陈。她没想到林朝颂会用如此粗暴的方式为她出头。
还闹进派出所……
万一给他留下什么案底……
nV朋友。
这个称呼,让她心头泛起一丝异样的涟漪,同样而来的,是混乱和不安。
林朝颂专注地开车,没有打扰她的沉默。
车子平稳地驶入公寓地下车库。停稳后,许洄音解开安全带,正准备下车,动作却顿住了。她低着头,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几秒钟后,她忽然转过身,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驾驶座上的林朝颂。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脸深深埋在他的颈窝,手臂用力到指节泛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要确认他的存在,要汲取他身上的温度。
林朝颂的身T有瞬间的僵y,随即放松下来。他抬手,轻轻回抱住她,抚m0着她的后背,像在安抚一只受惊后终于肯亲近人的小猫。
“对不起。”
“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