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想！今晚就亲上去，让段靖堂Ai上你啊。」文毅眼神闪着八卦的光。
「赵文毅，你疯了吧？我敢亲他，大概还没等他心动就先被打成猪头了。他是直男耶！」宇杰翻了个白眼。
「诶，这关系到你们部门的生Si存亡，不搏一把怎麽行。」耀翔语重心长，却笑得像在看热闹。
「天啊，你们两个唱双簧，能不能有点良心……」
文毅却拍了拍桌子，一副b宇杰还兴奋的模样：「拜托，这可是霸道总裁欸！你搭上了，立刻变总裁夫人耶！」
「夫人你个头啦！」宇杰气得抓头，「再说，他怎麽就突然叫我去慈善晚会？他Ga0清楚没有？我是做公关案子的，不是八大行业的男公关！」
「这就是老天赏饭吃！今晚就把他灌醉，厕所强吻，直接锁Si。」文毅笑得坏兮兮。
「停停停，你们听我说。」宇杰举手像在开会，「再声明一次，他是直男。我要怎麽可能把一个讨厌我的直男总裁弄得喜欢上我？」
「否决，以你的超能力，那不叫喜欢，只是制造依赖感罢了。」文毅摊手。
「对啊，喜欢又分很多种。有的是崇拜，有的是R0UT，有的是被理解……说到这，上次那个十九岁的小底迪怎麽样？你都不讲细节」耀翔故意挑眉。
「他？下半身思考吧。他那天还不是自己主动要亲你。」文毅补刀。
「而且十九岁欸，正是肾上腺素最旺盛的年纪，想跟你滚床单也算喜欢啊。」
宇杰沉默，看了一眼手机。的确，自那天後，浩桓就只有偶尔回限时动态，感觉热度慢慢冷了。
是啊，每个人追求的「被喜欢」不一样。有人要崇拜式的，有人要心灵契合，有人只要荷尔蒙的碰撞。
如果自己的能力只是满足对方当下的「喜欢」——那也未必是坏事。
「嗯，我懂了。」他假装云淡风轻，把失落压得SiSi的。
这时，手机震动。
——「我到了，下来。」
画面上的名字，赫然是段靖堂。
「白痴喔！他来接我了！」宇杰猛然跳起。
「快去吧，乖乖面对你的霸道总裁～」耀翔在後面揶揄。
「记得，亲上去变夫人！」文毅毫不放过。
「什麽夫人啦！」宇杰抓乱头发，心里却莫名慌了一下。
车子里安静得出奇。
司机戴着白手套，稳稳驾驶。外头是台北夜晚的喧闹，车内却像另一个世界。
段靖堂坐在旁边，脱掉外套，光是衬衫和背心就帅得像时尚杂志翻拍。肩线挺拔，领带工整，完全是「完美男人」活教材。
宇杰偷看几眼，心里却想：外表这麽神级，内在怎麽是个幼稚鬼？
「看什麽？」段靖堂忽然放下平板，冷不防开口。
「没、没有啊！」宇杰瞬间把头转向窗外。
「转过来。」段靖堂乾脆直接伸手，扣住他下巴，b他对视。
距离近到……再往前一点就会亲上去。
脑海里响起文毅那句：「今晚就亲上去！」
宇杰脸涨红，却y生生冻在原地。
「你在想什麽？」靖堂眼神锐利。
「我说没有了啦！」宇杰低下头，像小孩被抓包。
「无聊的话，看这个。」靖堂把平板递过去。
「什麽？」
「慈善晚会的宾客名单。等下站我旁边，提醒我谁是谁。」
「诶？我还要站你旁边？！」
「废话，谁叫你欠我人情。」靖堂一副理所当然。
宇杰翻了个白眼，嘟囔：「这不是穿着Prada的恶魔才g的事吗……」
「我叫你g嘛，你就g嘛。讨好我是你的工作。」靖堂冷冷丢下一句。
然後，他按下隔板，隔绝司机，空间只剩两人。
段靖堂的脸再度靠近，近得过分。宇杰全身紧绷，脑子只剩一个念头：现在、就亲下去？
「你左眼有眼屎。」靖堂淡淡说。
「啊？！……靠！」宇杰瞬间脸红，狼狈地低头去擦。
虽然说是高级的慈善晚会，但对宇杰来说，根本就是一场高级社交轰炸战。
不到两个小时，他已经连环乾了三杯红酒、两杯香槟，还有几口完全记不得是谁塞过来的调酒。
脸上要保持「得T笑容」，耳朵要记住宾客名字，嘴巴还要配合寒暄。
唯一的出口，就是这趟「装上厕所」的逃命之旅。
宇杰把水龙头拴开，冰凉的水狠狠拍在脸上，让自己清醒一点，接着瘫靠在洗手台，掏出手机。
叮咚——
【派西维尔】：…你在g嘛？
「社畜渡劫。」宇杰r0u着太yAnx，手指有气无力敲字。
【宇杰】：我现在喝超多，天啊。
【派西维尔】：蛤？今天不是星期一吗…？你去哪里喝？
【宇杰】：突如其来的社畜应酬生活，现在在别人的慈善晚会。
【派西维尔】：…那你要怎麽回家？
【宇杰】：坐计程车吧。不过这边超远的。
才刚回完，萤幕顶端又跳出一条IG讯息通知。
【吴浩桓】：你在哪里啊…？
吴浩桓？宇杰一愣。这个十九岁小狼狗怎麽会突然回覆自己的限动？
【宇杰】：我在新庄乐元广场七号大楼，怎麽了？
【吴浩桓】：没有啊…我等一下会经过，要去找你吗？
等一下，他说要经过？宇杰脑中瞬间浮现浩桓那张纯yu到爆炸的脸。
【宇杰】：找我？这麽突然？可是我不知道我这边几点结束耶。
【吴浩桓】：没差…我经过的时候跟你说。你在忙就算了。
【宇杰】：好啊。
为什麽派西维尔跟吴浩桓打字都很喜欢用「…」啊？好像老人喔
算了，这世界不可能那麽小
发完，他鬼使神差点进了浩桓的IG，滑到最新限动。
摄影棚灯光下，浩桓对着镜头笑，那眼神清澈到过分，简直像纯Ai电影的男主角。
妈呀，心脏爆击。宇杰捂着x口，酒JiNg加上青春脸庞，差点让三十岁的他当场昏厥。
脑子里却又冒出一句老PGU理论：十九岁欸，正是肾上腺素最旺盛的年纪，想跟你滚床单也算喜欢啊。
对，应该是又想要了吧……想到那晚的画面，宇杰整张脸烧到耳根。
还没喘过气，萤幕上方又跳出LINE通知。
【段靖堂】：你在哪？
【宇杰】：厕所啊。
【段靖堂】：回来。
短短两个字，冷冰冰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宇杰盯着讯息，整个人僵在洗手台前。
「……天啊，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他抬头看着镜子里眼睛泛红的自己，心里只剩一个结论：
——段靖堂根本就是人形控制狂APP。
宇杰跟在靖堂身边，被当半个贴身助理，帮忙小声提示宾客名字，还顺便帮他拿酒。
眼前的靖堂，举手投足都是「亲切和蔼的企业家」——那种能让老板心悦诚服的样子。
宇杰心里忍不住吐槽：天阿，隐藏太好了吧？私底下根本是大魔王。
终於得空，靖堂侧过头低声问：「要不要出去透透气？」
「好……好啊。」宇杰有点讶异，他第一次听见段靖堂说「要不要」。
走之前，靖堂忽然低下头，在他颈侧嗅了一下，像野狼闻小兔子。
「你喝很多吗？」
「大概……七成？」
「那还行。」
他不由分说，扣着宇杰的手腕快步带走，顺手还拎了一瓶香槟。
两人坐在露天广场的观众席。
晚风凉爽，气氛竟有点浪漫。
「今天表现得还不错。」靖堂语气里有少见的诚恳。
宇杰心头一震。这人……是在夸他吗？
「我记人快啦。」他忍不住嘴y，「不过段执行长的社交能力也真强。」
「那是工作模式。」靖堂轻描淡写。
「那现在要关掉了吗？」
「我可以，但你不行。」
「蛤？」
「你还没下班啊。你的企划二部要靠讨好我才能活下去耶。」说完，靖堂举瓶喝了一口，接着把香槟递给宇杰。「你这麽怕要讨好我，我有这麽可怕吗？」
「……是的，ＣＥＯ大人。」宇杰无奈接过，一口灌下。
就在酒Ye滑入口中的瞬间——
「啊！」
宇杰脑袋一阵剧痛，熟悉的感觉让心头同时冒出个熟悉的念头：
「难道……间接接吻，也算吗？！」
他愣住，瞳孔一缩。
「这能力是吃到口水就都能传染吗？」
「怎麽？」靖堂挑眉，「不习惯我喝过的？」
「我——」
宇杰话没说完，脑中又痛了一下。
【他在想：这家伙，到底是什麽人？】
这下，我真的可以听到段靖堂的正确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