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氏总裁办的茶水间在整层二十八楼最角落的地方，铺着磨砂灰的地砖，墙面是高级冷调的大理石，和整个办公区一样，乾净、寂静，甚至无趣。
林星晚站在咖啡机前，右手拿着纸杯，左手戳着封时宴专属配方的豆袋包。
一旁经过的行政助理小苏忍不住看了一眼。
她忍不住问：「你……真的敢帮封总泡咖啡？」
「不是敢，是必须。」林星晚甜甜一笑，唇角像是染了晨光，「这是我今天的小任务～」
「小心点，封总的咖啡浓度、温度、牛Nb例全都是固定的，一点差错都不行。」
林星晚眯起眼，低声道：「可那样的话，他就永远不会记住你了啊。」
她语气温柔，却说得像一把g魂的针，让人不知不觉想多听一句。
不多时，她端着咖啡走回总裁办。
门没关，她踮起脚指轻轻敲了两下：「封总，咖啡。」
男人抬眼，淡淡地说：「放那。」
她不放。
将咖啡杯轻轻推到他面前，还细心地调整杯把角度，好让他一伸手就能接到。
封时宴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伸手准备拿杯时，却意外碰到了杯沿的一滴咖啡渍。
他顿了下，眉头微蹙。
「你加糖了？」
「一点点呀～我试着让它喝起来没那麽苦。」林星晚无辜地说，眼睛像猫儿一样亮。
封时宴沉默两秒，没说话。
他将咖啡拿起，试喝了一口，熟悉的苦味里多了一点隐约的甜。
他皱了眉，但没有吐出来，也没发火。
「下不为例。」
林星晚笑意漾开：「封总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不觉得自己其实……很温柔吗？」
封时宴眼神冷了两分：「出去。」
她转身离开时脚步轻快得像在踩云。
当天下班时间，封时宴本该已经坐进他的专车，却在总裁办外的走廊停了一下。
林星晚正和一个男同事聊天，那人笑得有些过头，她却不怎麽笑，只偶尔点点头。
封时宴望了两秒，不着痕迹地转身回办公室。
夜里十一点。
他例行开视讯会议，却频频看向办公桌另一端摆着的那杯咖啡。
他早该换掉的，却没换。
封时宴很少喝甜，从小如此，偏偏今天那杯，竟让他喝完了。
像是某种温热的东西，留在喉头，甚至余味里带着某个nV孩子故意撒娇的声音。
那声音甜得不像话。
「封总，文件我整理好了。」林星晚忽然推门进来，脸颊泛着刚洗过澡的微粉，发尾还有点Sh。
「你没下班？」他语气里藏不住意外。
「我想等你批完这批文件，这样明天你就不需要加班啦～」
封时宴盯着她不说话，像在衡量这份贴心的分量。
「你这是对上司的T贴？」
林星晚低头，浅笑：「是对人的T贴。」
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这nV人身上有种温柔而坚定的力气，不是柔弱，而是有意识的靠近。
他看着她，语气淡然：「你很会撒娇。」
「那你喜欢吗？」她迎上他的视线，眼神灼灼，语气却轻得像在说天气。
封时宴沉默了一下，没回答。
但她知道，她又向他的心靠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