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封氏大厦的会议室里热闹非凡。
程夕颜本不该出席，但因为合作方临时点名要见「封太太」，她只能y着头皮跟着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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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她就感受到无数道审视的目光。
尤其是言沐棠，坐在主位一侧，笑容恬淡，眼神却蕴着深意。
「原来这位就是封太太啊，真是年轻。」
她语气不咸不淡，却暗暗透着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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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方代表也忍不住开口：「程小姐还在读书吧？恐怕在商务上经验不足啊。」
话音落下，现场轻笑声此起彼伏。
程夕颜心头一紧，手指蜷紧成拳。
她努力保持微笑，却无法阻止脸上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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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中，言沐棠更是故意把几份复杂的文件推到她面前。
「既然是封太太，不如给大家解读一下这份合作条款？」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为难。
程夕颜翻看着满是专业术语的档案，脑中一片空白。
她的声音颤抖：「我……我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还未说完，就被旁人打断：「看来封太太只是个花瓶。」
笑声再度响起。
——
程夕颜眼眶渐红，却倔强地咬住下唇。
她告诉自己，不能当场落泪，否则只会让人更加看轻。
会议结束後，她悄悄退到角落，低着头，不让任何人看见她眼底的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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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切并没有逃过某人的眼睛。
封祁曜站在不远处，目光如刀般扫过人群，冷冽至极。
他的拳头在身侧紧握，隐隐有压抑不住的怒意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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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夕颜不知道，在她咽下所有委屈的同时，封祁曜的耐心，已经b近临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