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枝并不知道殷留背地里对自己做了什么,照常上学、遛狗,赚外快、存钱。
他跟他爸关系不好,两人见面总要吵架。一吵架李新城就断他的生活费,李南枝又犟,饿得头晕眼花也不肯服软,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如果不是杨海华会偷偷塞钱或者殷留接济,李南枝的身高应该窜不到一米八四。
因此,李南枝上了大学以后就开始兼职赚钱,从不主动跟他爸要钱,不过他运气不太好,每次攒个一小笔,就会遇到不得不花掉的情况。
李南枝也很愁。
不过最近还算稳中向好,尤其是早上殷留终于良心发现,给他转了三百三十块。这事让李南枝心情好了一整天,连同组师兄又将分内的活儿推给他干,他都没像往常一样计较。
晚上八点半,李南枝忙完了课题材料,去隔壁医学院找殷留。
殷留的年纪比李南枝小了一岁有余,学业的进度却比李南枝快得多,李南枝还在按部就班地读研一,他却因为跳级和直博已经博三了。当年,殷留也有机会去首都大学的少年班,可最后他放弃了这个机会,李南枝问他原因,他只说不想离开易北。
李南枝没说什么,他很理解殷留的想法。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永无乡,殷留的永无乡在易北,他的永无乡在南方。
李南枝下楼的时候遇到了王意原。
王意原拦着他吐了苦水,说来说去都是师兄太笨了、师姐太凶了,老板又溜了、日子没法过了。他俩同专业但不同导师,最近都在因为一个联合项目苦哈哈地赶进度。李南枝在别人面前没有在殷留面前那么鲜活嚣张,大部分时候他都提不起什么劲儿,这样听王意愿抱怨了一大通,也被感染了消极的情绪。
“干脆别干了,卷铺盖退学算了。”
王意原眉头一皱:“那不行,这沉没成本也太高了,怎么找工作啊。”他琢磨了一下,“我就不该跟你说话。”
李南枝一不会开解,二不会鼓劲,只会把他带沟里。
“呵。”
爱说不说,李南枝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走了。”
于是,殷留见到李南枝的时候便发现早上还好好的人,晚上又不好了,像是谁给他气受了,一副垂眉搭眼、郁郁寡欢的样子。殷留也没过问,李南枝心情不好的原因一天能有八九百个,问了也白搭。
两人沿着学校的步道往外走,倒是李南枝自己先开口问了。
“你以后工资能有多少?”
殷留道:“不知道。”估计又是钱的问题,“你缺钱了?”
李南枝摇头:“只是想到我以后赚的钱养家糊口都困难。”别说养家糊口了,现在想谈个恋爱都困难。
“你到底想做什么?”殷留问。
路灯下,李南枝抬起眼眸看殷留,少见地露出了羞赧的神色:“我想请陈翦吃饭,我们经常去的那家,她会不会觉得寒酸?”
听人说,陈翦吃穿用度都很好,他怕她看不上他。
殷留正看着李南枝浓密的睫毛和上挑的眼尾,就听到这样一句话,没当场翻脸已经耐性极好,他冷声说道:“我怎么知道那种大小姐怎么想。”
李南枝有点丧气:“她不是你表妹吗?”
“我跟她不熟。”殷留道。
李南枝理所当然地说:“我知道,你要是跟她熟,我也不至于现在都没能跟她搭上话……”
“李南枝。”
殷留语气有点重,“你把我当什么?“
“发小啊。”李南枝奇了怪了,“你生什么气?介绍怎么了?你要是喜欢上杨蓓,我也给你介绍。”
殷留懒得理他,长腿一迈,转身就走。
李南枝平白受他一顿气,立刻站住不走了:“我不去了,我回寝室。”
殷留停下,稍微平复了情绪,才转身回到李南枝面前,说道:“殷颗颗你不管了?”这几天殷留忙,早中晚都是李南枝遛殷颗颗,所以顺便住在了他家里。
“那你能别这么莫名其妙吗?”李南枝问他。
殷留真想说他怎么就莫名其妙了,但他跟李南枝掰扯不清楚,算了,还是早点把人抓回去。
“是我错了。”殷留退了一步。
李南枝这才觉得舒心:“你知道就好,像我这么好的捡屎官哪里找,为了殷颗颗,你也得对我放尊重一点,知道吗?”
殷留皮笑肉不笑:“知道了。”
“下次把我介绍给陈翦。”李南枝贼心不死。
殷留嘴角又垮了下去:“快回去了,殷颗颗还等着出门。”殷颗颗可以在家里尿垫上厕所,但她爱干净,一般能去外面就会尽量等着去外面。
“噢。”
两人回家后,李南枝独自带殷颗颗出门。一人一狗没走多远,就在小区里遛了遛,差不多了就回家收拾干净,准备睡觉。
他走到客卧门口,习以为常地开门,却发现门锁上了。
李南枝问道:“殷留,这门怎么锁了?”一般他留宿殷留家还是睡客卧居多,衣服也在里面。昨天睡殷留的床是为了守那二十块钱。
殷留早早就在主卧门边上盯着李南枝的动静,他一问话就回答道:“锁坏了,之后找人修,过来睡吧。”
“噢。”
李南枝没多想,跟着殷留进了屋,轻车熟路地打开衣柜,“那我穿你的了。”
殷留道:“自己拿。”
李南枝拿了衣物去洗澡洗漱,没半个小时就穿着殷留的睡衣上了床,殷留这时候正靠在床头看手机。
李南枝坐在殷留身边,拉了拉被子,问道:“再拿一床被子行不行?我不想跟你抢被子了。”
殷留放下手机:“不行,被子都锁在了客卧里。”
李南枝不高兴地倒下去,没一会儿又坐了起来,看着殷留那边床头柜上的那杯水:“我要喝水。”
殷留将玻璃杯递给他。
李南枝接过,喝了两口,殷留不露痕迹地看着他。
李南枝喝水的样子很漂亮,嫣红的唇瓣分开,小巧的下巴微微抬起,脖颈颀长,柔和却明细的下颌线也变得更为突出。他的脸上还映着玻璃杯里水波的影子,与睫毛垂下如蝶翼般的阴影交织在一起,摇摇晃晃。
李南枝刚想把杯子还给殷留,殷留就声音有些暗哑地说道:“再喝一口,等下别找我帮你拿。”
“小气。”
李南枝又喝了一口,却故意将水杯放在了自己那一边的床头柜上,“睡了。”气死殷留。
他躺下去,闭上了眼睛,而殷留神色不明地关上了灯。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李南枝便睡得人事不省,殷留重新开了灯。
李南枝醒着的时候太讨厌,没有办法沟通,更没有办法循序渐进,也是殷留自控能力不错,才没将人绑了,直接按着肏到崩溃。不过幸好,他睡着了的时候足够可爱,殷留打算先这么把他的身体调教熟了再说。
也少吃点苦头。
以后可没这么好的条件。
殷留将人抱起来,走进浴室,取出准备好的清洁工具,替李南枝做了清理,随后,又将他放在了盥洗台上。
李南枝垂着头,靠在镜子上,像是毫无知觉的人偶娃娃。他的双腿被推得屈起、而后向外分开,双手手腕则用绸带分别绑在了两只脚的脚踝上。绸缎为纯黑色,有一定的厚度,层层叠叠地绑着,衬得李南枝脚腕手腕纤细脆弱、皮肤雪白无暇,格外诱人采撷。
殷留靠近,伸手握住了他脆弱的脖颈,就这么细细地欣赏一会儿,然后才展开手掌,向下抚过他的锁骨和胸膛,揉上了胸前淡色的乳尖。
那里和李南枝身上的其他地方一样,都还十分青涩,即使被挑逗也没什么反应,殷留没玩一会儿就松开了。
他在指尖沾上准备好的催情药膏,将药膏细细地涂抹了两颗乳头上,直到它们都被刺激得挺立了起来,殷留才收手继续向下,抚上李南枝垂软的性器。
从前殷留不是没趁李南枝熟睡时玩过这里,但到底没这样看过,这次有机会把玩式地查看,殷留看得很细,指腹还不停地拨弄,直到找到那细小的铃口。
他单手拿起一支去掉针头的注射器,将里面的药物通过铃口一点一点地推进了李南枝的尿道。
可能是觉得有点凉,李南枝轻声哼了一声。
“嗯……”
殷留看了李南枝一眼。
李南枝微微蹙眉,却没什么醒来的迹象。
等推完这支药,殷留堵住了李南枝性器的铃口,揉着下方的睾丸玩了一会儿。经由多方刺激,李南枝的性器渐渐硬了起来,殷留却只是确定药物都吸收完毕,就松开了这根让他同样觉得很漂亮的性器,继续往下。
隐秘的腿缝间,嫩色的穴口羞涩地闭着,略微有些湿气,却还不够……不够骚浪。
殷留冷峻的面容上神色紧绷,像是对待什么重要的实验对象,可那变得沉重的呼吸、隐约移动的喉结和咬紧的牙关却出卖了他的躁动,他迫不急待又小心翼翼地将沾了药膏的手指按在了那里,指尖轻微地陷入了湿软的穴口。
进去了。
只是被绞住了一点指尖而已,殷留却已经彻底硬了。
他抬起头,看着李南枝平静的睡颜,想要深入玩弄的恶意和无处安放的欲望从深邃的眼眸里直白而危险地流露出来。
“南枝哥哥,要被我指奸了。”
意识到自己喜欢李南枝后,殷留就从来没再叫他过哥哥。这一声“哥哥”,已经等得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