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彷佛凝固了。月光下,我压在艾莉丝身上,我们俩的呼x1交织在一起,急促而滚烫。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x腔下同样剧烈的心跳,以及她身T瞬间的僵y和随之而来的细微颤抖。她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蓝眸此刻睁得圆圆的,倒映着我惊慌失措的脸和那条丢人地炸成蒲公英的尾巴,里面充满了震惊、羞恼和一丝我无法解读的慌乱。
我的大脑彻底Si机,血Ye似乎全都涌上了头顶,脸颊烫得能煎J蛋。手心下隔着一层薄薄布料传来的惊人柔软触感,更是像电流一样击穿了我贫瘠的思考能力。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鹅卵石!它太滑了!」我语无l次地解释,手忙脚乱地想从她身上爬起来,却因为过度紧张,手臂一软,非但没成功撑起,反而又往下压了一下!
「嗯……」身下的艾莉丝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压抑的闷哼,脸上的红晕瞬间加深,几乎要滴出血来。她猛地偏过头,避开了我的视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却努力维持着镇定:「……起来。」
这两个字像解除了魔法禁令,我终於爆发出潜能,手脚并用、近乎连滚带爬地从她身上翻开,一PGU坐在旁边的草地上,心跳快得像刚跑完马拉松。尾巴依旧僵y地炸着毛,完全不受控制。
艾莉丝也迅速坐起身,背对着我,快速地、略显淩乱地整理着自己有些皱了的裙摆和散落的金发。她的耳朵尖都红透了,在月光下格外明显。我们之间弥漫着一种极度尴尬又暧昧的沉默,只有风声和彼此尚未平复的呼x1声。
「我……我真的非常抱歉!艾莉丝!我刚才没站稳……」我窘迫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或者直接跳进旁边的镜湖里冷静一下。
艾莉丝没有回头,只是极轻地应了一声:「……嗯。我知道。」她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恢复了不少平静,但依旧b平时低沉软糯一些,「意外而已。」
她停顿了几秒,似乎深x1了一口气,然後站起身,依旧没有看我,只是望着湖面说道:「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说完,她便径直迈开脚步,沿着来时的小径快步离去,步伐b来时急促许多,彷佛身後有什麽在追赶她一样。
我独自坐在草地上,看着她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消失在夜sE中,内心一片狼藉。我低头看着自己刚才「犯罪」的右手,又想想那近在咫尺的绯红脸庞和柔软触感……脸上的热度再次飙升。
「洛云你这个白痴!笨蛋!灾难制造机!」我忍不住用额头抵着膝盖,无声地哀嚎。好不容易有了一次稍微正常点的、像朋友一样的交流,结果全被自己Ga0砸了!这下她肯定更觉得我是个麻烦又失礼的家夥了!
我在湖边又吹了好一会儿冷风,直到脸上的热度彻底褪去,炸毛的尾巴也终於恢复原状,耷拉下来,才垂头丧气地往回走。一路都避着人,像做贼一样溜回了自己的客房。
这一晚,我睡得极不安稳。梦里反覆出现月光下那双震惊羞恼的蓝眼睛和那柔软的触感,以及艾莉丝转身离开的背影,交织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懊恼和……一丝极其隐秘的、被强行压下的悸动。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出现在餐厅时,心里还有些忐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艾莉丝。
然而,当我看到她时,她已经恢复了往常那副清冷优雅、一丝不苟的模样,正端坐在长餐桌的主位,慢条斯理地用着早餐。见我进来,她只是抬起眼帘,极其平淡地看了我一眼,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彷佛昨晚那场尴尬的意外从未发生过。
这让我稍稍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莫名感到一丝……失落?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位大小姐了。
餐桌上很安静,只有银质餐具轻轻碰撞的声音。我学着她的样子,尽可能优雅并且时刻注意尾巴的安放地吃着早餐,内心却在疯狂吐槽这些繁复的餐具用法。
就在早餐接近尾声时,管家索拉斯先生走了进来,恭敬地对艾莉丝说道:「小姐,理查少爷来了,正在客厅等候。」
艾莉丝用餐巾轻轻擦拭嘴角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眉头极轻微地蹙起,虽然很快舒展,但我还是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耐烦。
「理查?」我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陌生的名字。
「理查?沃尔顿,我的堂兄。」艾莉丝放下餐巾,语气平淡地解释,但「堂兄」两个字咬得稍重,似乎带着某种疏离感,「本家派系的一位子弟。大概是听说了什麽风声,过来探望。」
我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潜台词:来者不善。
果然,当我们来到客厅时,一位看起来约莫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子正背对着我们,欣赏着壁炉上方悬挂的一幅油画。他穿着一身剪裁合T、用料讲究的墨绿sE丝绒外套,深棕sE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用发油固定得油光水滑。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来。
他的容貌算得上英俊,鼻梁高挺,嘴唇很薄,但那双浅褐sE的眼睛里却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优越感和审视的意味,让他整个人显得有些刻薄。他的目光先是落在艾莉丝身上,露出一个过於热络的笑容:「艾莉丝妹妹,好久不见,你看起来气sE更好了。」语气亲昵得有些刻意。
然後,他的视线便如同探照灯般扫到了我身上,从头到脚,尤其是在我的银发和狐耳上停留了许久,嘴角g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弧度。
「这位就是……父亲信中提到的那位,让你破例带回别馆的特殊客人?」他拖长了音调,将「特殊」两个字咬得格外重,充满了讽刺意味,「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确实很特别。」
我心里顿时警铃大作。这家夥,明显是来找茬的。
艾莉丝的脸sE冷了下来,语气疏离而客气:「理查堂兄,这位是洛云,我在翠星学园的同学,目前是沃尔顿家的客人。洛云,这位是理查?沃尔顿。」
我保持着基本的礼貌,微微点头:「你好。」
理查却彷佛没听到我的问好,自顾自地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翘起二郎腿,姿态傲慢:「同学?我怎麽听说只是个魔力失控、被学园变相劝退的问题学生?艾莉丝妹妹,我们沃尔顿家的门槛什麽时候这麽低了?什麽来路不明的……东西都能往别馆里带?还是一只……半妖?」他最後两个字压得极低,却充满了恶意的侮辱。
我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说我也就算了,这种居高临下、充满种族歧视的语气简直让人作呕。我T内的魔力因为怒意而开始微微躁动。
但我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给艾莉丝惹麻烦。我深x1一口气,努力压下怒火,脸上甚至挤出一个假笑:「沃尔顿先生似乎对我的种族很有意见?不知道这是否代表了沃尔顿本家的态度?还是说,这仅仅是您个人的……狭隘与偏见?」
我运用了一点现代社会学里关於「贴标签」和「上升矛盾」的小技巧,直接把问题抛了回去,还给他扣了顶「代表家族」和「个人狭隘」的帽子。
理查显然没料到我会直接反击,还如此牙尖嘴利,他脸上的傲慢笑容一僵,语气变得更加不善:「牙尖嘴利!果然是非人种族的做派!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提醒我亲Ai的堂妹,不要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低贱生物迷惑了双眼,玷W了沃尔顿家族高贵的血脉和声誉!」
「低贱生物?」我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怒极反笑,T内的魔力波动更加明显,但我强行压制着,尾巴却因为愤怒而微微竖起,「判断一个生命是否高贵,难道是依据外表和种族,而不是其品德与行为吗?沃尔顿先生张口闭口血脉声誉,却在这里对一位受邀的客人进行毫无根据的人格侮辱和种族攻击,请问这又是哪门子的高贵做派?还是说,沃尔顿家的家教就是如此?那我可真要大开眼界了。」
我语速不快,但条理清晰,句句戳在他的痛处和逻辑漏洞上。跟我一个受过现代平等观念教育的人玩辩论?你还nEnG了点!
理查的脸瞬间涨红了,他猛地站起身,指着我,气得手指都有些发抖:「你!你这个无礼的野蛮东西!竟敢质疑沃尔顿家的家教?!艾莉丝!你就任由这只畜生在这里大放厥词吗?!」
「理查堂兄!」艾莉丝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她上前一步,挡在了我和理查之间,虽然身材娇小,但那瞬间散发出的气场却异常强大。
她碧蓝sE的眼眸如同结冰的湖面,冷冷地直视着理查:「请注意你的言辞!洛云是我邀请的客人,侮辱他,就等同於侮辱我,侮辱镜湖别馆的主人。沃尔顿家的家教,第一条便是待客之道。若论无礼,究竟是谁在先?」
她的话语清晰而坚定,没有丝毫犹豫,完全偏袒了我的立场。
理查被艾莉丝如此直白的维护噎得说不出话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看看面若寒霜的艾莉丝,又看看站在她身後、虽然努力压制但眼神锐利的我,最终恼羞成怒地冷哼一声。
「好!很好!艾莉丝?沃尔顿,你竟然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半妖如此顶撞兄长!我会如实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包括你被这狐妖迷惑的模样,报告给本家的长老们!」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尤其是深深地剜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嫉妒和怨毒几乎要满溢出来。
说完,他猛地一甩衣袍,怒气冲冲地转身大步离开,将客厅的门摔得震天响。
客厅里顿时只剩下我和艾莉丝,以及一室狼藉的尴尬和尚未散去的火药味。
我看着艾莉丝依旧紧绷的侧脸和紧抿的嘴唇,心里充满了歉意和……一丝奇异的暖流。她刚才毫不犹豫地维护了我。
「对不起,艾莉丝,」我低声道,「又给你惹麻烦了。」
艾莉丝转过身,脸上的寒冰稍稍融化,但眼神依旧复杂。她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理查一向如此,他只是藉题发挥。本家里……总有些人见不得我们这一支安宁。」
她叹了口气,看向窗外理查离去的方向,语气带着一丝凝重:「他这次回去,肯定会添油加醋。我们在王都……恐怕会遇到更多类似的麻烦。你要有所准备。」
我点了点头,握紧了拳头。麻烦吗?看来这王都之行,注定不会平静了。而那个理查?沃尔顿,我记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