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每个夜晚都会一样平和,就在我稍稍放松警惕时,敌军来袭了。
我军的营帐被划得稀烂,这不像是人类能做出的事,就在我军即将覆灭之时,又见到了熟悉的身影,缘一。
缘一?怎麽可能,他早就去当和尚了,这是回光返照吧。
看来我确实要Si去了??
「兄长,您还好吗?抱歉这麽晚才来。」
连声音也这麽相似。
「缘一,你怎麽会在这?」我试探道。
「我听说这里受到袭击,兄长,您的剑术是天下最强,可是这些东西要用其他方式对付,我请主公大人送您和将士们回去。」
「好。」
我已无力思考,就这样吧。能撤退是最好了。
终於,终於结束了。
久违地,虫鸟的呢喃再次传进耳中。
我不愿让她看见我如此沧桑的面容,走到水源处,剃去数年未整理的胡须,高高束起长发,整理得如昔日般潇洒。
我带上包袱,和并肩作战的夥伴一一告别,见他们接踵离去,有的沉默,有的流泪。
翻身上马,无心留意景sE,心里只期待那一扇门,一盏灯,一个等待的身影。
沿路换了三匹马,越靠近故土,越怕那扇门後的景sE不是我日夜想念的模样。
她看见我时,还会饱含笑意吗?
路旁的野草丛生,风一吹掀起一面波浪,我勒马望了一眼,没说话,继续往前奔去。
抵达继国府已是清晨,晨雾朦胧,庭院前多了张木躺椅。
还未回过神,门便被拉开。
经常在梦里听见的嗓音传出,我愣在原地不敢抬头,怕这声呼唤只是场梦。
「夫君,您归来了。」
我垂下眼,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满庭的花香迎面而来,却不如从前浓郁,张望四周,先前开遍的花谢了一角。
妻子站在我身侧,明显感受到她的身T更单薄了,明明嘱咐下人要更加上心,为何会如此??
「夫君,您去了好久,久到妾身以为再也看不见您了??」她的嗓音不再稚气,多了一份沉静。
我仔细端详,她眉眼还是如从前秀气,但褪去了少nV的青涩,多了身为母亲的稳重。
作者的话:一哥的文好难写啊!要认真推敲他的语气,谢谢各位的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