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完《他其实没那麽喜欢你》有点脑袋过载,但当时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在过载一些什麽,今天起床得了空,正好书写一下整理整理自己的思绪。
这是一部老电影,叙述了好几对不同情况的感情关系,有兴趣的人可以自行查阅。
该怎麽说呢,这里牵扯到了一些我最近思绪所及处,只能说看完算是理出一点思绪了。
我过去始终认为自己是不怎麽适合谈恋Ai的T质,毕竟对我过去的经验而言,谈恋Ai的过程多数时候都不太舒适,我会按照正常的标准判断自己,然後一天想要问自己八百次「我是不是有病?」。
感觉自己整个人机制都是异常的,我十分不喜欢这种「失能」的感觉,思考着这种失能是否就是俗称的「恋Ai脑」,但结论通常是我会因为不喜欢这种感觉,尽速脱离让我感觉不适的状态,对我而言重要的人事物有太多,自由、自立、自主、自Ai、身T健康、平安喜乐、平衡自洽、工作稳定,於我而言世界上实在有太多b起恋Ai更重要的事,短时间或许因为多巴胺的关系会稍微愿意一两周内把事情放一放,但平心而论,我实在做不到感情至上。
接着困惑於像我这样,必须要有自由空间、一个人就可以过很好的人,为什麽谈了感情会陷入这般困惑?为什麽会感到如此不适?在我的认知里,我已经属於应判定为「较有个人sE彩」了,受影响程度理当偏浅,那大家都是这样谈恋Ai的吗?又为什麽其实「不需要却得要谈感情」呢?
答案真的只是荷尔蒙吗?真的是多巴胺吗?真的是如此生物X的原因吗?
看电影、看影评,然後意识到「原来这是正常的」,在没有危及X命的前提下「程度以内的恋Ai脑」才属於正常情况。
遇上真心喜欢的人、谈恋Ai的时候,平时善於社交的人手足无措、八面玲珑之人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人谈天说地、任理智如何强大也扯不动感情,一天看八百次手机确认消息、脑中全是对方明波笑靥、产生无数期待、变得神经敏感,进而做出一些看似略显傻缺智障的事情,其实全都是正常的。
在恋Ai期间,这不应被归类为「异常」或「失能」。
因为喜欢所以变得大胆或谨小慎微,甚至同时出现都很正常,如果这种状态必须要被定义为「像个神经病」或是「傻缺智障」,那麽对我而言,谈恋Ai的本质意义其实是:
「我必须要接受我是个智障或是我会变成一个智障的事实。」
同时附加条件是「我无法确保自己的平安喜乐,且按照经验掺入与我无关的变因因为人最终只能为自己负责多半会导向失控」
在要为「选择恋Ai负责」的前提下,命题扩及他人,而我无法确保自己要为别人负责时还能与现状一样平安喜乐。
过去依循「我认知的真理我认为适合生存的方式」而活的我是个不折不扣的理X主义者,作为一个内核稳定又思考极深的理X主义者,我一向不是很愿意当个智障,更别提是思考了以上风险评估的状态。
难怪我会这麽不愿意啊?谁的理智会在没有背书,没有其他导向正向结果的辅佐条件,且思虑不够清晰的时候同意并接受:「好喔就当个智障吧」或是「接受会成为傻缺的事实」这类荒谬的提案啊?要是真的同意了,那还算理智吗?开什麽世纪玩笑。
回归问题,既然上述条件於我是既定事实,那「为什麽要谈恋Ai?」
嗯,问得很好,但答案是与我极其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至今为止处理过的所有事情都相同──「不出发不可能知道答案。」
没有任何一场成长与改变是出发前就可以探知结果的。
目标会成为出发的原动力,但绝不是全部,更重要的事情绝大多数都是「做了才会明白的」,动力因需求而生,但真正明白需求、明白如何解决需求、需求被喂养以後,通常目标都会改变。
出发前是不可能知道答案的,世界上只有极少数的人真正从一开始就确切明白自己要的终点,且满足了一切需求以後,最初的答案还与最後的答案相同。
有更多的人在祈祷,并试图证明自己是「天选之人」,在出发以後即使发现的真正的心之所向,也无法舍弃不符合时需的初衷,被SiSi围困於微不足道的自尊之中,反而无法成就所想所愿。
但其实多数时候,我们身上会发生的都是规律,而非例外,这个论点电影里有提到,很不幸的,在这一块上成长如是,恋Ai亦同。
执着与「现在所Ai的人」白头偕老,但其实本质偏离了「幸福」灵魂命题,恋Ai是残缺x1引的过程,不经思考的恋Ai全都是受到需求所牵引的结果,若有成长则原有的需求填平,必然冒出新的需求,於是「现在的恋人变不符时需」,听着是残忍了些,但这其实就是规律的一部分,导致了世间无数离合。
要如何不因规律而感到痛苦呢?答案是顺着规律。
我只是普通的凡夫俗子,面对不可抗力人X,我一芥无知的粗人能做的仅有寻找规律、找到可以接受并遵循的规律,然後选择、遵循,并尽可能让结果得以自洽而已。
因为困惑,但是不谈就无法明白,於是我需要行动、需要理解,最後才能够得到「我为什麽要谈恋Ai」的答案。
「我一个人就很好,倒不如说我其实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最好,为什麽要恋Ai?」这句话里本身就隐含了我的终极需求──「我需要自己好好的」。
为什麽其实不需要他人,却又对恋Ai、对他人产生了困惑呢?困惑的Y影面意义是好奇。
为什麽「不需要却得要谈感情」呢?因为困惑、因为好奇、因为我觉得自己不明白,「得要」这个词汇用得并不恰当,因为「因为困惑而产生好奇、产生动力、促成行动」本身就是一种慾望,往下剥开来,更深刻的困惑应是:「为什麽不需要恋Ai却想要理解恋Ai呢?」
我困惑的是这GU「想理解」的慾望来源,若将这GU困惑投注在某一个人上,直接代换,则能得到「为什麽不需要某个人,却想要理解?」的结果,而将这GU好奇困惑投注於某人身上,不正是俗称的恋Ai吗?
如何发挥这GU困惑?怎样的人能让我违背本能,继续投注困惑在某个特定人物身上愿意持续恋Ai的过程呢?
我想,往更深层一点,可以这麽说,我寻找的恋Ai对象的唯一条件是:「谁可以让我心甘情愿的接受自己会成为一个智障。」
找到一切牵引我的需求并填平,不再如此强烈需要他人以後,我得以自Ai、更明白了如何去Ai,於是问题指向了「为何要Ai?」和「我会Ai谁?」
属於我这类人的恋Ai命题本身是:「依循感受寻找出茫茫人海里,我心甘情愿为谁成为傻缺神经病。」
我很早以前就悟出,并在与父亲对谈中验证了一句话:「没有绕开需求以前,你其实根本不晓得自己Ai谁。」
如今算是对这句话的理解又深一层。
反面即是解答,能让我持续投注这样好奇的人,必是「不会因为我的需求改变而消失」的人。
我要的、适合我的恋Ai是不需要也Ai,即便不需要也会惦念。
Ai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需要,而我要的终极型态则是:不明白也Ai、没有用也Ai、不需要也Ai。
然後在打出这一句的瞬间我才恍然,自Ai如是,Ai人亦如是。
我Ai我自己本就即使不了解自己、不论功能、不问缘由,因为我是我、因为无可逃避,所以选择了投注所有的Ai,但求自己平安喜乐,再也没有与此相b更加令我重视之事。
愿终有一日,我得以Ai人、得以遇见一个人,让我对他付出与对自己相同的Ai,我好奇跳脱了自我本身之外,另一个让我感觉如同宿命一般不可逃避的人会是怎麽样的一个人?我愿意Ai谁像是如此圆满地Ai着自己?
Ai是功能本身、是需求本身,更是我本身,大概如果有一天这种Ai得以扩及他人,便是俗称,但我并不甚理解的所谓「大Ai」了。
由衷祷祝、郑重祈愿某一日我会遇见一个人让我受到启发,得以五T投地的带着无限虔敬、无尽感谢试图理解、学会去Ai。
不论能否遇见我都会如此前行,如果不能,我会好好Ai我、平安喜乐地度过此生,但如果可以相遇,就将会成为生命於我最为隆重的眷顾。
最难的是相遇,所能做的亦只有珍惜相遇。
如此明矣,我所能做要做的便只有照顾好身T、圆满地珍Ai自己,等待并珍惜也许不会到来的相遇,只是这样、只有这样而已。
去实践、去等待、去验证、去理解、去Ai,
慢慢确认我一点都不需要的你,其实对我不可或缺,
直至不明白也Ai、没有用也Ai、不需要也Ai亦不止。
20240119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