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啊,近距离地看着玩偶的脸:
真的和娇歌长得一模一样。
但,怎麽说呢,表情有一种忧伤。
眼睛瞪得大大的,唇红齿白,红唇努力地微笑着,但其实仔细看起来,更像是在求救,或者说,整个表情,就像一个人把脸紧贴在玻璃窗上,从里面惊恐地看出来。
眼圈黑黑的,一看就好多天没有睡好觉,或者刚刚哭过,表情忧郁,额头和鼻翼上有一些淡紫sE的瘀青,好像刚刚被打过一样。
YAn丽的红唇,红的发紫,好像中毒了一样。
红唇红裙,一头金发,再加上标志X的笑容——把她打扮成这样,好像是为了故意抹去她的个X,因为,任何少nV被打扮成这样,都会看起来毫无二致、如出一辙。
一个白鸽护士递给娇歌一个针管,啊,那针头,那麽长、那麽尖,「滋滋」地滴出YeT,让你的心头一颤。
娇歌轻轻一笑,利落地,把针管,扎进了少nV皎洁的脖颈儿上。
她又换了一把手术刀,把它塞到谏流手里,她握着谏流的手,轻掠过少nV的额头和眉毛,「这额头和眉毛嘛,到不需要很多钱,暂且忽略。」
啊,那尖尖的手术刀,指向了眼睛。
「谏流哥,你审美这麽好,你来给她割吧,这是真人还是假人呢?要不要剜出眼睛来看看?」难道她入戏太深了,她演起戏剧来,简直b原田还疯魔。
「算了,懒得剜了,」她捏着谏流的手,一个尖刀,就戳进了眼窝。
「啊!!」谏流惊恐地,替少nV叫了出来。
娇歌冷酷地、握紧了谏流颤抖的手,继续cHa进眼窝,随意地,给少nV开了个眼角,又在眼皮上,割上了一刀。
「谏流哥,你用手m0m0她的鼻子,漂不漂亮?」啊,那冰凉的手术刀,又滑到了鼻翼上。
「嗤……」的一声,啊,娇歌,熟练地用小刀,在鼻翼侧面,轻轻地,划开了一个细细的口子,猛地,从里面拽出了一个膨T假T,多麽像一截流着血水的、凄惨的白骨。
啊,好像被疼哭了,看啊,玩偶少nV的眼眶、鼻翼渗出了汩汩的YeT。
「嚯,原来是一个假T。」娇歌轻轻一笑,随手把白sE象牙般的假T扔到了地上。
「没意思!」她凶狠地说,说罢,她就自暴自弃地,好像在发泄对自己手艺不JiNg的不满,她凶狠地用手术刀,从两个内眼角处,下刀,那麽猛地一戳、一挑,就割断了玩偶少nV的鼻梁。
啊,那鼻翼啊,彷佛一截水龙头,被人扭开了,血水啊,「哗哗」地,流淌不止。
她的表情愈来愈疯魔了。
看啊,刚割断了鼻梁,她又好似欣赏起少nV红扑扑、婴儿肥的脸颊了。
她用手捏了捏它,满意地一笑,「嗯,这里面可满满的都是胶原蛋白呢。」
「谏流哥,」只见她轻盈地一转,就那麽自然地、清甜地,坐到了谏流的怀里,啪嗒一声,两人的身姿也彷佛一个双人玩偶,卡扣扣上、丝丝入扣,「你知道吗,胶原蛋白这东西,长期注入可价格不菲呢,谏流哥,人和人的寿命可是相差很大的,将来咱们都要紧跟科技,植入晶片、仿生器官等,永葆青春。」
她用冰冷的尖刀,一壁指着玩偶少nV的脸颊,一壁说道。
玉山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青春的脸颊,彷佛生怕被她划到了。
那尖尖的、闪着寒光的刀,又游走到了下颚骨,「咝」的一下,手起刀落,划开了一个纤长的刀口,啊,露出了瘆人的白骨。
「哎,」娇歌叹了口气,扭头对谏流说,「谏流哥,你知道吗,这手术真真的疼,但没办法呀,我没有你这天然的玉器般的下颚线。」
说完,她漂亮地一笑,那皎白的手指,像m0小狗一样,轻m0了下谏流流畅漂亮的下颚线。
「脖子还是算了,新手很容易出事儿的,毕竟,一不小心就会划到主动脉的,啊,那鲜血啊,会像血泉一样,喷涌而出的。」娇歌用手术刀的刀背儿滑过脖颈儿。
玩偶娃娃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彷佛被冰冷的刀背儿冰到了。
啊,那漂亮的脖颈儿之下,一片sU白,那xr的弧线,多麽唯美,像两座圣洁的雪山,那旖旎的风景,怎麽说呢,就像每一个玩偶娃娃都会有的那种标志X的笑容,是标配——如果你砍掉它们玩偶的头,会发现,每一个纤细的脖颈儿之下,都是一痕雪肌,托起了两座美YAn鲜亮的巫峰,那香nEnG粉白、细腻风光,简直如出一辙。
娇歌盯着那一片雪白,眼神凶恶,拿起锋利的刀刃,「咝」的一下,划开了表皮——「没意思,竟然是矽胶?」
只见,她撕破了皮肤,拽出了两个矽胶假T。
「拿别针来。」她说。
一个白鸽护士,给她递来了一个大号的别针。
她微微一笑,像医生给伤口缝合一样,在x前的伤口处,将别针凶狠地,刺入r0U中,别上了别针,又在别针上别上一个白sE标签,在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上了「废品」两个字。
「拿下去,装在棺材里,扔了……」娇歌情绪烦躁,她的声音b手术刀更冰冷,下命令说。
乾完这一切,她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猛喝了一大口加了双倍酒的像血的饮料,啊,那感觉,太可怕了,就像行刑後的刽子手,又像最最暴nVe的古代暴君。
2.
谏流已经吓得脸sE惨白了,看啊,他那清秀的脸颊上,渗出了颗颗汗珠,那漂亮的青春的眉毛,也不再朝气蓬B0了,彷佛一只溺Si在血水中的海鸥。
啊,那眸子,也不再清澈了,彷佛溅上了血水,双眼通红,看啊,他那清爽的下巴颏,也彷佛在一瞬之间,杂草丛生,胡子邋遢——啊,那样子,彷佛刚才惨遭酷刑的人是他。
他轻轻地靠近娇歌,啊,那漂亮的双唇,彷佛乾涸了,蠕动着,彷佛要说些什麽,但又不敢说。
娇歌瞥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她像毫不客气地处置自己的战俘一样,把他的头拨过来,把印有自己唇印的酒杯推到他的唇边,轻扶着他的头,给他灌了一杯自己杯中的酒。
「再给李先生来一杯,加双倍酒的江水如血。」娇歌对渡鸦服务生说。
两杯酒下肚,娇歌又像变了一个人,她款款地,安慰着谏流:「谏流哥,你别怕,刚才那个少nV是一个矽胶玩偶,不是真人哈。」
「这不是为了游戏效果嘛,谏流哥,你忙了一年了,肯定累坏了,我知道,你一定和我一样,脑子永远停不下来,总是想着工作,所以我才说玩点刺激的好好放松一下,」那和煦的语气、清甜的声音,抚慰着那受惊的心灵。
「刚才你是不是没有想起过工作?」她俏皮地一笑,问道。
这时候,娇歌又给谏流点上了一支烟,啊,这有为青年吞云吐雾起来,邪魅颓废,嗯,别有一番风情,「谏流哥,你别害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因为我还要投资你,让你给我赚钱呢!」
啊,那钻石的眸子轻轻一闪,看着谏流。
她真是一个高手,只需一句话,就可以拨开云雾、雨过天晴。
「这不b密室逃脱好玩多了?!」她说道。
「嗯。」谏流这才愁眉舒展,彷佛破涕而笑。
啊,白露,远远地看着他们,一双美目呆住了,娇歌给人的感觉太特别了,她再次被震撼到了,怎麽说呢,彷佛亦真亦幻、不断变化的人正是娇歌本人——时而清纯,时而暴nVe,时而红YAn丽sE、娇YAn非常。
「她太、太特别了,说个不恰当的b喻,但真的好JiNg准,她本人就像暴nVe无道的商纣王和妖娆的妲己的合T,亦真亦假,时男时nV,简直太特别,不,是太可怕了。」白露默默地想到。
3.
不一会儿,餐桌上就一片欢声笑语了。
谏流的脸颊上,也渐渐露出了微粉、松弛的笑容。
啊,她娇歌这个人太厉害了,让你紧张就紧张,让你放松就放松。
「谏流,快给我带上测谎仪呀,我玩好了,现在,我要正式回答这道真心话的题目了!」此时的娇歌又像天真的少nV了。
只见,谏流在阿南德的指导下,先在娇歌的胳膊上,缠上了测血压的宽带子,又在一痕雪x前,绕上了两根测量心率的窄带子——啊,不像矽胶玩偶冷冰冰的T温,这次传来了少nV清新的T香和和煦的T温。
「啊,活人的气息是多麽美好!」他两腮一抹绯红,想到。
娇歌开心地说,「第二题的答案是,同刚才那个玩偶少nV一样,我几乎每一处都JiNg心整容过——额头、眉毛、眼睛、鼻子、下颚骨、x部……我可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哎,谁叫nV儿像爸爸呢,我爸这个人,他的容貌基因和他的行事作风一样强势,可惜了我妈的美貌了。」
「TRUE!」……大萤幕上欢快地、蹦出了测谎仪的结果。
「哎,是有点可惜。」玉山笑着说。
「以sE事人,」她轻飘飘地瞥了一眼玉山,「sE衰而Ai弛。」玉山像做错了事儿似的,赶紧低下了头颊。
「告诉你们吧,」娇歌又转向了谏流和白露,「美貌在我们这种家族里,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在坐的,还有其他人整过容,或者调整过吗?」娇歌故意问道。
「你不是找私家侦探,一一详细地调查过了吗?除了你,没有。」原田笑着说。
「哦,对喔!」她莞尔一笑,彷佛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4.
「上菜!」娇歌冷静地下令道。
第二道菜:风吹草低见牛羊,呈上来了。
啊,圆形的盘子上有一片草原——芝麻叶、水田芥等绿sE蔬菜沙拉,模仿出了一望无际、绿sE的草原,啊,草原上雾气腾腾,这是乾冰搭配温水释放出的烟雾,多麽像烟雾袅袅,又像一阵强劲的西北风,吹开了这片神秘的草原。
「哇!」大家都一片惊喜。
什麽?什麽?
随着雾气散去,啊,这沙拉之上,草原的隐秘之处,也即风吹草低之处,现出的难道不是一个血淋淋的抛屍现场吗?
看啊,草丛中,现出了一具r鸽的屍T,它那小小的、惨白的身T,啊,多麽像刚才那个玩偶少nV被扔在草丛中的样子——她真的太孤独、太凄惨了,那麽小小的一只,彷佛发育未全,四肢略微蜷缩,彷佛临Si之前,太冷了,可怜地蜷缩成了一团,自己抱紧了自己。
r鸽屍T外,刷上了一层白巧克力稀释Ye,以模仿屍T苍白的皮肤效果,看啊,皮肤上有点点的红酒酱,是暗红的屍斑,草地上,还有一滩一滩的甜菜根汁,是纯洁的鸽子被杀害时流淌下的鲜血。
啊,这个r鸽为什麽没有眼睛,难道是,遭受了剜目的酷刑?
真的是这样的!
看啊,在烤r鸽的旁边,摆着一只打开的蛤蜊壳,上面放着一颗硕大的羊眼,惊悚恐怖、诧异醒目,彷佛Si不瞑目。
这只r鸽生前一定遭受了酷刑——敲骨x1髓,挖肝掏心,看啊,羊眼旁边是一小份的羊杂拼盘:一根烤羊骨髓,羊舌、羊心、羊肝佐以浓缩暗红sE的红酒汁,闻起来很腥臭,但,却是嗜血动物们的最Ai……
「地狱不在Si後,地狱就在人间!」白露看着眼前的菜,默默地想到。
她伸出颤抖的手,试图拿起银叉子,慢慢地伸向烤r鸽,刚触到它的皮肤,白露就像被吓到了似的,瞬间,叉子被弹了回来。
啊,那r鸽,看起来太小、太可怜了,那麽无助弱小,天X善良的人,是怎麽也下不去手的。
白露看了眼娇歌,啊,她那黑sE的恐怖的眼影,晕染成了一片,表情也愈来愈癫狂了——眼圈更黑了,Y森恐怖;红唇愈来愈大,彷佛可以吞下一切;啊,人造的下巴看起来那麽漂亮,愈来愈窄,但过犹不及——整个脸颊彷佛正被一双大手狠狠地压扁,狰狞扭曲起来。
白露被吓的哆嗦了一下。
她身边的谏流呢?
好像被惊吓过後,反而食慾大开,他一口r0U、一口酒地大快朵颐起来,彷佛源源不断地填进食物就可以掩盖心中的恐惧、怯懦。
他那一只颤抖的手,虽然有一秒的迟疑,但还是利落乾脆地cHa向了血腥瞠目的羊眼。
「再给我来一杯双倍酒加江水如血。」谏流说。
他吞了一大口血酒,啊,他那曾经多麽淡雅、花瓣般的嘴唇,也被W染上了血渍,从侧面看,同娇歌的血盆大口一模一样。
原田微微一笑,此时,他的面颊、额头和双唇,还是一样的皎洁,看起来是那麽清新,他对谏流说:「谏流,少喝点,游戏这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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