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之规则怪谈不恐怖温情向叠甲
我大元白还是太厉害了什麽都能代一下
[元白食用手册]
规则一:近距离嗑西批的基本礼貌,是参与但不g扰。
规则二:你可以嗑元白,但不要当药嗑。
规则三:微之没有Si,他只是有点透明。
规则四:白居易眼睛不好,别让他哭。
规则五:白居易是你在怪谈世界存在的意义。
规则六:每天早上刘禹锡会来拜访,请替正确的刘禹锡开门。
规则七:请适度提醒白居易於明早,准时参加刘禹锡的葬礼。
「嗒嗒……」键盘敲击声在深夜散发着一种属於文手的激动,林薇钰双目爬满红血丝。
快写完了,结尾的反转写完就可以了……不行,这个支线还是安排上好了。
现在不能停下来,不然灵感会跑掉的。
直到熹微的光从窗外照进来,林薇钰在抬眼看字数的同时才发现自己又码了一晚上的字。
不行,这次真的该休息了……。
撑着桌子站起来,林薇钰因为贫血被强制观赏了五秒的黑sE画面。
然後她摔了,脑子朝地的那种。
最後一秒她在想的是,码元白文码到天亮,起来跌倒摔Si,算同人nV工伤吗?
显然是不会有人给出答案的,林薇钰在恍惚间只听见了空灵的声音播报着诡异的规则。
就知道码字千日必有一穿。
「小钰?今日怎这般嗜睡?」苍老却十分温和的声音传来,林薇钰睁眼便看见了一名白衣老者略带担心的面庞。
低头一看,自己的打扮估m0是对方的僮仆。
而眼前想必这位就是白居易了。
熟读规则怪谈各类文T,并有万字元白同人文工作经验,林薇钰很快进入状态。
「抱歉先生,小钰这便起来。」原本的僮仆应该是忙到一半睡着的,她此时正坐在草席上,背靠墙面。
「无妨,累了便睡会吧,也没什麽要忙的。」白居易倒是十分和蔼,没有半点怪谈人物应有的可怖感。
「不累的先生,有什麽小钰能做的吗?」林薇钰当然不敢继续睡,边起身边问着。
「那替我磨些墨吧。」白居易支着膝盖起身,转而坐到桌案前。
「对了先生,前些日子收到的讣告中,刘先生的葬礼似乎正在明早。」林薇钰说得小心翼翼。
之後还不知会遇上什麽麻烦,得趁开局杀没发生时先提醒。
白居易闻言一愣,眼角的摺子在蹙眉中深刻了几分,正当林薇钰紧张於对方怕是掉眼泪时,白居易却没有多言,只是轻微颔首,转头翻找纸笔。
看着对方紧紧抿起的唇角,林薇钰生怕对方悲从中来,不敢再说什麽,只能赶紧磨墨。
对不起乐天,我不是故意要戳你痛处的……。
林薇钰满心愧疚,连带手上磨墨的动作都勤快了不少。
「小钰,微之来了,替我帮他开个门吧。」白居易似乎有些迷蒙的眼睛吃力地读着陈旧的信笺。
信上飘逸潇洒的字迹写的是「人间还有江大海,万里烟波天上无。」白居易似乎辨识出来了,唇角微不可见的g起。
林薇钰应了一声,先不动声sE的替对方赶走啃噬纸张的蠹鱼。
果真是经年不展缘病身,今日开看生蠹鱼。
不过她要如何去迎元稹?
规则中提到元稹的除了嗑元白的部分之外,只有那句「微之没有Si,他只是有点透明」的梗。
所以真的是透明?
林薇钰甩甩脑袋去掉杂念,她大概能判断,既然对元稹的相处没有规则要求,估计不会有触发即Si的危险,按常理应付着来即可。
思及此,她快步打开了门,声音轻快,嘴角忍不住的上扬:「元先生请进,先生在里屋等您。」
一阵风徐徐拂过,没有半个人影。
「元九来了啊,舟车劳顿,倒是苦了你了。」等了一会儿,屋里白居易的声音适时传来,林薇钰顿时明白可以关门了。
「小钰,沏壶茶吧。」白居易见她进屋,随口说着,林薇钰偷瞄到纸上凭空出现了字词。
「近来文卷里,半是忆君诗。」
元白好吃,她啃啃啃。
嘴角不自觉g起,她哼着小调沏了壶茶,拿了两个杯子,正打算回到自己刚刚磨墨的位置上茶,白居易便指了指桌角,开口了:「小钰,茶放这儿就好,在旁候着吧。」
林薇钰依言放置。
「规则五:白居易是你在怪谈世界存在的意义」有一定程度的意思也是让她听白居易的话,毕竟如果存在的意义都要害她,她在劫难逃。
她的判断是对的,因为白居易接着将茶水端到了她原本打算坐下的位置前。
那现在是元稹的位置!
「规则三:微之没有Si,他只是有点透明」这句规则的意思是,元稹以透明形式存在,没有Si,她不可忽视,b如刚刚太快关门将对方挡在门外,或是误以为不存在而想坐在元稹所在的位置上都是错的。
唯一能判断的方式得依赖白居易,好在目前看来白居易是好人。
感受到怪谈的恶意,林薇钰终於有了些紧张感,局促的站在一旁。
但很快的,紧张感被嗑元白的闲心取代。
这算是现场吃了饭了,好吃多吃,毕竟哪家同人nV有这种福利?
「两地新秋思,应同此日情」空白的诗签上凭空出现了这样一句
「两地同情思,倒是应了那句此心此夕,君知之乎。果真天下知我者,微之也。」白居易看着句子,眼中流露出的都是感慨和怀念。
不知那元稹说了什麽,白居易笑得开怀:「那骆口驿的诗,可是好多年前提上的,如今怕是都糊了吧,没想到微之不仅看了,还记起来了。」
林薇钰竖着耳朵认真听。
啊啊,是着名的「拙诗在壁无人Ai,乌W苔侵文字残,唯有多情元侍郎,绣衣不惜拂尘看。」
真Ai!真Ai!他俩真Ai了!
邪恶同人nV的嘴角逐渐bAK还难压。
纸上再次凭空出现一句「富贵无人劝君酒,今宵为我尽杯中。」字迹端正好看,一气呵成。
「今日怎麽回事,正事不谈,旧事倒是桩桩件件,这是咱们一个往杭,一个去越那时相聚席上的诗吧。」白居易调侃着,语句间是信手拈来的往事:「我倒是想呀,如今年岁大了不宜多饮,不如以茶代酒喝上一杯。」
看着白居易的灿烂笑颜,林薇钰总觉事有蹊跷,但眼下场面太过美好,让她无暇多想。
茶盏倒是没有像林薇钰想像的那样凭空飞起,倒是传来声音:「白兄可记得,那年作校书郎时,每年三月三一同畅饮的感受?这些年聚少离多,每每到了三月三,总有良时光景长虚掷之感。」
那是「良时光景长虚掷,壮岁风情已闇销。忽忆同爲校书日,每年同醉是今朝。」
林薇钰发觉两人谈及自己读过的内容,r0U眼可见的兴奋。
这话让白居易益发感慨,追忆往昔的眼睛不自觉看向窗外:「好在微之回来了,否则不知会再虚度多少年春光呢。」
是「可怜虚度好春朝」,那时的唱和内容!
「是呢,那时白兄走了,我绝整个长安都空了。」清朗男音传来,林薇钰看见了白居易身旁一名年约半百的男子正满脸真情流露。
但此人说的话却让她颇觉一盆凉水兜头浇下。
那时,率先离开长安的是元稹,而「同心一人去,坐觉长安空」的人,应当是白居易。
一个怪异被意识到,诡异和惊悚感乍现,林薇钰瞠目结舌。
她何时开始听见元稹的声音、甚至看见人了?
「规则三:微之没有Si,他只是有点透明。」
按规则,元稹不可能这麽凝实的啊!
这个想法出现的瞬间,原本与白居易对视的元稹忽然看向她,神情困惑。
林薇钰好像明白过来了。
这个怪谈中她与元稹应是互不见面的关系,唯一能让她看见对方的可能是---她被怪谈W染了!她违反规则了!!!
开始回忆规则的瞬间她便知道为什麽了。
「规则一:近距离嗑西批的基本礼貌,是参与但不g扰。」
她之所以能这麽清晰的看见元稹眼中的震惊,是因为她在不知觉中不断往前,都快贴上他俩了。
她g扰到了,而让她无知无觉的原因则是另一条规则。
「规则二:你可以嗑元白,但不要当药嗑。」
嗑药会产生幻觉,她刚嗑太专注了,当药嗑似的,才产生幻觉了,这个幻觉让她没意识到靠近,并且能看见按理说透明的元稹。
为嗑元白而Si,还挺光荣。
想通这些,她顿时就安祥了。
正当她打算拼一把在临Si前按两人脑袋,看看有没有办法凑成一段姻缘时,她的袖子被突然的用力往後拽。
「小钰,一旁候着就行了,别再上前了。」白居易的声音传来,她转头看见了对方不赞同的神情。
嗯?
回过头,元稹已经消失不见了。
「好的先生。」看来有一次白居易可以提醒她的额度,这她应该是用掉了,再上前就完蛋,只能说,谢谢乐天,祝你俩长长久久。
抹了把冷汗,林薇钰成功缩到了一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敢再细听两人到底聊了啥。
唱和可以回家看,但Si了就没法写同人文了,她不允许这一遭没被写成一篇文。
白居易和来人聊了很久,中间林薇钰被喊去多换了两盏茶,而林薇钰凭藉疯狂在脑子里搜刮元白唱和诗并背诵度过这cp在眼前不能嗑的悲伤时光。
近午後,白居易才喊她送元稹离开。
林薇钰上前,跟来时一样瞎招呼着,替看不见的人影开门,在门边待到白居易喊她,才回了屋。
看来元稹这个节点她是闯过了。
「替我收拾收拾吧,看着难过。」
这句话让林薇钰警铃大作,不顾形象的扑上去遮住满桌书信。
永远不要小看诗人们的泪腺脆弱度,从诗中两天一小哭三天一大哭就能看出,哪怕是感慨过往美好也能让这群浪漫生物掉小珍珠。
白居易见她如此,似乎觉得有意思,一扫Y霾的笑了一声,这才让她松了口气。
收拾着桌面,看着泛h的纸页,还真是张张都是别离诗,那句「看着难过」也不知是忍多久了。
看来她没猜错,白居易是和她一同对抗怪谈的立场,与其说是要求她别让白居易哭,不如说是白居易为了她的安全得对抗怪谈、忍着不哭。
「小钰,你要小心些,我们只能帮你到这个程度了。」彷佛在回应她的猜想,白居易人在喝茶,但话语不知为何飘进她的脑海中。
看来白居易的帮助受怪谈制衡,只能给到这儿了。
不过那个「我们」的意思是……乐天啊,人微之透明成这样了,你还惦记着啊。
收拾着,她边在脑子里偷偷嗑cp,脑子也不停运转。
这个怪谈还有个点让她一直不明所以。
规则表明刘禹锡在这个时间段Si了,她提醒白居易参加葬礼时对方的反应也证明了这点。但在白居易视角来讲,元稹还在,这就有点不符合历史了。
而且刚刚两人的对话内容,顺序也乱糟糟的,这里的时间线不会是乱的吧?
「先生,今年是几年了来着?」这般想着,好奇心起,她忍不住向白居易打听。
反正规则不提,肯定不是瞬间致Si项。
「会昌二年。」白居易不疑有他。
是刘禹锡卒年,也就是说,白居易生命倒计时仅剩四年。
「规则五:白居易是你在怪谈世界存在的意义。」若存在意义消失,自然没法活。也就是说,她要在四年内逃离这个怪谈世界,不然就算不违反规则,也得Si。
不过这个确切时间段也说明了,这个怪谈世界的时间序是正常的,的确是元稹Si後,也是刘禹锡Si後。刚刚透过反覆回忆背诵她也觉察方才的不协调感何在了---屋中信纸上凭空出现的那首诗源自白居易的「忆元九」、「席上答微之」、「晚春寄微之并崔湖州」、「立秋日曲江忆元九」等,本就并非元稹之作。
「也就是说,元稹Si了,这个透明的微之相当於乐天的臆想,很可能也是怪谈W染的一部分。」得出结论,林薇钰下意识低喃。
「什麽?」白居易没听清,眼中带着不明所以。
「噢,没事没事。」林薇钰正想岔开话题,便听见门口传来敲门声。
「二十二郎可在?」一道与元稹不同的男音自门外飘入:「我是梦得啊。」
刘禹锡来了!
林薇钰整个人弹起来,脑子快速过着规则。
规则中关於刘禹锡的就两条:
「规则六:每天早上刘禹锡会来拜访,请替正确的刘禹锡开门。」
「规则七:请适度提醒白居易於明早,准时参加刘禹锡的葬礼。」
第七条她做到了,问题是第六条。
如何判断哪个刘禹锡才是正确的?
林薇钰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肯定跟元稹的套路不一样,不然怪谈不会分两个人考她。
而刚刚白居易明确表达过了,他没办法继续帮忙。
怎麽办怎麽办?
人在怪谈中一旦开始焦急就容易出错,於是为了让自己稍微镇定些,林薇钰开始疯狂背诵规则,尝试在冷静的同时找到破局点。
「元白食用手册,规则一……」刚背到开头,她低低念诵的声音顿住。
Ga0同人这块,她嗑元白但不嗑刘白,反倒是隔壁刘柳值得她浅嚐一口。
怪谈嗑不嗑刘柳她不知道,但怪谈Ga0这个规则,肯定也是嗑元白的。
并且规则标题就叫「元白食用手册」,可见怪谈是围绕元白走的,那刘禹锡在怪谈中扮演什麽样的角sE?情敌吗?
显然不是的,毕竟是情敌的话,至少白居易看得见他。
是的,林薇钰猜测,如同她和元稹互不见面,而元稹白居易互相见面的关系,刘禹锡是和她互相见面,和白居易不见面。
毕竟一开始元稹来时,白居易是叫她去开门的,这样懂礼貌且珍惜朋友的小蛋糕,不可能在听见朋友敲门敲成这样的时候还没有反应。
加上白居易是认同刘禹锡的Si的,并打算在明早参加刘禹锡的葬礼,这更进一步的说明白居易现在与刘禹锡互不见面。
这样的话,她开门也就没意义了。
还是那句「规则五:白居易是你存在这个怪谈世界的意义。」
她要绕着白居易活动,以他为主,若这个客人不是白居易能见得到的,她便没有开门的义务。
规则六从头到尾都是骗局。
门外喊人的声音越来越大,木门被敲的嘎嘎作响,彷佛在敲击她的耳膜,对着她暴吼「若不来开门,我冲进去第一个杀了你。」
这是很大的心理压力,毕竟她无法保障自己的推测绝对正确。
但好在,敲门未果,门外的「刘禹锡」总算在一个时辰的打扰後走了。
林薇钰松了口气,暗暗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日头转西,喝完茶的白居易喊她去将面西窗子的帘子放下来。
帘子刚放下,外头又来了个「刘禹锡」,这次敲门敲的更狠,但林薇钰打定主意不开门,只按白居易的要求在一旁书架上找书。
这次的「刘禹锡」敲得特别狠,当哐一声传来,林薇钰惊悚的抬头,差点以为自己真的推测错了。
好在门不是阻拦怪谈鬼怪的方法,规则才是,所以即便门掉了,不是林薇钰开的,鬼怪也没法杀人。
似乎对於门掉了有些不明所以的白居易开口,喊她看看有没有办法装回去。
林薇钰忙活着,想着不能白白穿越一遭,便随口问道:「先生给小钰讲讲,您和元先生的事情好吗?」
白居易似乎对於这个要求感到有些惊诧,微微挑眉,倒是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看着她忙活着,慢悠悠地讲了起来。
「你也知道的,我b微之虚长七岁,那时在长安,原本共事前,还有些拿他当後辈照看的心思,毕竟他也就b行简大些。哪曾想,见面聊上几句,便觉一见如故,处处合拍,那可真是段好日子啊,我们都还年少,x有鸿图大志,身有知音在侧……」说到这里白居易的声音卡顿了一下,似乎发觉自己再讲下去会控制不住悲伤,转而讲起了其他时候。
「微之身T又不好,生活又几经波折,着实令我时时担心挂念,你是不知,当初我去了江州,让他知道消息,他用的是垂Si病中惊坐起这样的句子,看着又是感动又是担忧。」白居易这话说时能让林薇钰觉得,肯定是感动多点,毕竟白居易此时看起来心情不差。
「不过我此生与微之的见面次数也是少有的,在长安做校书郎三年後,有年三月在峡口偶遇,我那时可欢喜了,停舟在夷陵和他唱聊三宿相思。」说起他们的偶遇,显然打开了白居易的话匣子,那三日谈什麽都讲了遍,显然那阵子对这三日回忆了无限次。
「後来再次碰面就是正好邻县治理时,我在杭州,他要去往越州,那时也是欢会许久,临别时真的依依不舍呢。」白居易说到这里有些怅惘。
这就是他与微之的最後一次会面了,再次听闻消息时,是元稹生前请他帮忙写墓志铭的请托。
那时他收到了好大一笔润稿费,好像也是微之留下的。
他怎会收呢,最後全捐到香山寺去了,他称自己为香山居士也是那个时候的事情。
当然,这段白居易基於怪谈去设定不能讲出来。
「先生?」林薇钰看白居易神sE不对,忧心他下一秒哭出来,紧张的喊了一句。
「嗯,总之见面次数不多,但以书信往来还是常有的,多数信笺跟着我好久了,每次搬家都会特别整理出来带着,看到後来即便眼睛看不清了,碰到纸都能想起他的字迹和内容。」白居易说着指了指不久前林薇钰收好的信匣子。
「我可以看看吗?」正好屋外安静了下来,林薇钰星星眼问着。
这不算触犯规则一的打扰吧,她也没g嘛。
「可以。」白居易笑得温和。
这天晚上林薇钰是看信看到睡着的。
毕竟乐天的老妪能解,是这个时代的老妪能解。
文言文,她不行了。
当天边泛起鱼肚白,脑中空灵的声音传来:「恭喜挑战者林薇钰通过规则怪谈元白食用手册挑战者可以自行回到现实世界。」
等等,自行回归?
林薇钰从睡着的矮榻上弹起来。
「走吧小钰,我们能送你一段。」回身,白居易正在准备灯笼。
「先生,我不用和您去参加葬礼吗?」林薇钰还以为今天还有去葬礼的剧情节点。
「若是开门了的话便要。」白居易提起灯笼,打开了门,回身看着她,依然是初见那副温和的样貌。
林薇钰算是懂了。
原来那条开门规则不是必Si项,就算她没能想到,只会增加一次风险。
恍然大悟的同时,林薇钰注意到了刚刚,白居易用的那个「我们」。
所以元稹也在?
「你有个点猜错了。」白居易见她准备妥当,领着人往外走,边说着。
林薇钰忙跟上去,从後面看到了白居易的肩膀处有一块不自然的压痕,似乎有个看不见的东西搭着他的肩膀。
「微之一直与我同在,哪怕怪谈将他设定成这副样子。他并非我的臆想,因为我也看不见他,只是因为了解,我能感知到他,知道他一直在这里,我们携手努力,想让你们这些误入怪谈的孩子好好的回去。」白居易看着肩膀处似乎只有一阵风似的触感,莞尔。
「那为什麽元先生只写先生的诗?」因为这个,还有元稹那句「坐觉长安空」让林薇钰判断元稹其实并不存在。
「你听到的那句,自然是是故意留给你的破绽。」白居易说到这里将手上的灯笼留给了她,灯笼散发着悠悠白火,火光不大,却十分温暖:「至於为何总说我的诗,大概是喜欢吧,我也总念微之的诗。」
「到底谁规定元白不能当药嗑的啊。」这句直球让林薇钰嗑到飞起。
「往前走吧,走出这片森林,便是你原本的世界了。」谈话间,两人走到了一片深sE的森林前,明明这里已经日出,森林却依然黑暗,宛如黑洞。
「谢谢二位。」林薇钰小心翼翼得接过灯笼,深深的鞠了一躬才走进森林。
即便不在世上了,他们依然是彼此的羁绊,依然是那两位Ai民如子的元稹白居易。
「不用谢,你是第一个这麽闲的,还向白兄打听我俩的事情,挺有趣一孩子,我们也帮得乐意。」风池吹来,裹挟着这段话。
当药嗑也不错吧其实。
「那刘禹锡在这个怪谈里到底要g嘛?」林薇钰尝试X问了一句。
毕竟占俩规则的人,就算已经有解释了,还是觉得戏份太少了。
「他在隔壁规则怪谈[刘柳食用手册],挑战者的任务是帮他守灵。我们四个世称元白刘柳嘛,怪谈世界是互通的。」毕竟令人意外的是,元稹的声音在走了一段距离之後仍在。
看来是这位透明的仁兄还能再走一段。
「隔壁也有通往我们这儿的规则,如果挑战者在灵堂见到白兄,就会跟他回来成为僮仆。」元稹补上的解释,倒是打消了林薇钰最後一丝好奇。
「明白了,你们要幸福啊。」语毕,她灿烂一笑,踏出了黑sE的森林范畴。
「多余的话。」风中传来一阵她听不见了的轻笑。
而现实世界,林薇钰醒来是在电脑桌前趴睡的状态,窗外仍是黑夜。
啊,得赶紧写下来,梦境忘很快的!
窗外不久传来晨起的鸟鸣,林薇钰恍惚发现好像又过了一晚上。
站起身,她晃了一下,再睁眼,看到的是错愕的乐天。
啊,又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