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城,满城疮痍,却仍要举行议军之会。
残存的将士与江南军的统领齐聚将军府。府内空气沉重,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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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怡一身银甲,冷冷坐於上座,眸光如刀。
「镇北虽暂保,但你萧致远已无兵可用。若要继续抵御外敌,须由我江南军接管城防。」
话音一落,军府内哗然。
韩振廷立刻拍案而起,怒吼:「镇北军拼血拼命守下来,凭什麽让你们江南军来做主!」
江南副将立刻冷声反击:「若无我江南军,你们早屍骨无存!」
两军之人剑拔弩张,随时要拔刀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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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致远沉着开口,声音压过一切争吵。
「镇北军虽残,但尚在。此城由我镇北军守。」
苏静怡唇角微扬,却带着冷意:「萧致远,你别忘了,是我苏家救了你。」
她猛地起身,b近一步,语声压低:「这债,你怎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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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一时僵持。夜深,将士散去,府内只余萧致远与沈婉。
沈婉望着他,眼中满是忧sE:「致远,你真的要y抗江南军吗?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萧致远沉默,眉宇间满是压抑的怒意。良久,他才低声道:「若我退,镇北就亡;若我守,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沈婉伸手,紧紧握住他的掌心,指尖冰冷却用力不放:「那我就与你一起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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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苏静怡亲自来到军府。
她看见沈婉在院中为将士包紮伤口,动作温婉而坚毅。
两人目光在空气中交锋,无声,却如刀剑相撞。
苏静怡走上前,冷声道:「沈姑娘,你可知,镇北之地没有你的位置。这里属於铁血与权,不属於温情。」
沈婉迎上她的目光,语气平静却坚决:「可正因这里有铁血与权,才更需要有人守住人心。」
院中空气瞬间凝固。两种不同的坚持,两种不同的Ai,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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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萧致远静静站着,看着两人,眼神深沉。
权,与心。
他无法退,也无法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