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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23.回梦

    快入冬了,风又大,又冷,这种时候出门简直是受罪啊,浦原嘀咕着按了按数度要被吹飞的帽子,又按了按挤在大衣x口处的猫,对着餐厅的招待nV侍露出笑容,「我是浦原,跟一位……嗯,先生有约。」混蛋,约了也不知道给个暗语,又不约座位,难道要大喇喇在餐厅说出他的姓氏?没奈何只好自报家门了,他浦原可也是重磅级人物,不能随便泄露身份的好吧?

    nV侍露出恭谨的神sE,「约您的先生在二楼,请跟我来。」

    「二楼?」

    小子发达了啊!这家餐厅本来就挺贵的,二楼的单独包厢更贵,不过也更隐秘就是了。

    浦原又按了按怀里用爪子挠他的猫,这才跟着nV侍一起上了楼,进了最里面的一间包厢。

    门关上,浦原顿时感觉到了结界的存在——布置手法相当JiNg巧,门开时仿佛不存在,门一关就完整了,是……风?站在窗前的人转过身来,他一头黑sE的长发,面容却是熟悉的,跟十三年前失踪的少年毫无二致,但白得毫无血sE的肤sE和过於浅淡的唇,让浦原轻易知晓了他的变化。

    「血族啊!」

    他长吁了一口气,「看来夜一的直觉没错。」

    怀里的猫早已脚一蹬蹿了出去,一巴掌呼在了血族少年的脸上,少年接住黑猫,露出了一个颇为怀念的笑脸,咳,顶着猫爪印,「夜一大姐,好久不见。」

    「臭小子!说失踪就失踪,怎麽也不捎个信来?!」

    夜一余怒未消,一双猫爪噼里啪啦的打着猫猫拳,看似声势万钧,实则威力全无,就g乱了几绺发丝,给原本小王子似的贵气添上了些微狼狈。

    「头发颜sE怎麽回事?」

    打累了,夜一T1aN了T1aN爪子,不肯待在少年怀里,而是爬到了他的肩膀上端坐着,居高临下审视着他,「脸上的痕迹太假了。」

    「是炼金器具吧,可以改变发sE和面貌的,不过你用面具捏的是自己的面貌而已——想必餐厅的人看见的并非这一张。」

    「浦原先生果然见闻广博。」

    少年m0了m0脸颊,爪印立即消失了。

    眉心的微褶也因为见到故人,还被夜一这麽毫不见外地一通打,十三年隔绝的影响也消散开去,他笑得颇为开怀,但明明sE泽明灿却给人幽深之感的眼眸,还是让浦原和夜一看见了时光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他其实完全可以用面具伪装成普通人的模样的,年龄,肤sE,都可以调节,但用血族的面貌相见,就是不想隐瞒的意思。

    於是夜一就直接问了,「是哪家的血族把你带走的?」

    「朽木家族。」

    「他们对你好吗?」

    「很好。」

    一护微微g起唇角,「看我的样子,像是过得不好吗?」

    「那倒是。」

    衣服的质料和裁剪都是上等的,黑曜石耳钉,宝石宽面手镯,领巾扣是个黑sE蝙蝠张开双翼抱住一颗橘sE猫眼石的造型,做工似乎是出自某个大师的手笔,光这个配饰就足够在莱茵城换来一幢房子,气质跟从前野草般的蓬B0倔强不同,举手投足都是JiNg心教养过的贵气,配上他眉心的一丝忧郁,一抬眼一皱眉都焕发出极为动人心弦的魅力。

    「鸟枪换Pa0了呀!」

    黑猫软软圆圆的爪子按在他脑袋上,「小一护,你平安就好。」

    一护眼眶就微微有点酸。

    他特意隆重装扮,就是不想浦原先生和夜一大姐认为他是被强掳的,或者受了什麽委屈,而对朽木家族生出敌意。

    但这份纯粹的关切,还是让情怀郁郁的他难掩波澜。

    「抱歉,我之前想着,是既然转变成为了血族,就不该跟猎魔人协会的你们有所来往b较好,万一令你们为难……」

    「朽木家族还好啦!密党嘛,既然不惹事,猎魔人也不是闲得的没事儿g,那麽多通缉犯不抓,去找朽木家族的麻烦吗?」夜一嘲笑他的顾虑,「怎麽?现在又来找我们了?是不是混不下去啦?」

    「嗯呐。」

    少年点头。

    浦原惊讶,「真的?」

    「真的。」

    「怎麽回事?」

    浦原面sE严肃起来,「既然都冒险到卡雅镇去打扰龙贵了,这事儿应该不小。」

    一护叹了口气,「我前阵子杀了蓝染家族的牙密。」

    「你杀的?」

    浦原m0了m0下巴,「那你现在的实力不可小觑啊!转变成血族也才十三年吧?侯爵?还是公爵?」

    「接近公爵的侯爵。」

    「不合理啊!」

    被g起了研究yu,浦原站起来围着他转了两圈,「真想cH0U你点血。」

    「这个之後再说。」

    「这麽说,萨尔阿波罗也是你杀了的喽?」

    夜一一双金sE猫瞳饶有兴致地盯着一护,「出息了嘛,小一护。」

    「是的。」

    「那天你还救了我徒弟呢!」

    「石田雨龙?我听说他是我表兄。」

    「啊哈哈哈没错没错,他那天可吓坏了,还以为会被你灭口呢。」

    「我没事招惹猎魔人协会做什麽。」

    「你还是要自己报仇啊。」

    浦原叹了口气,「杀了牙密和萨尔阿波罗,蓝染家族多半能猜出你的身份了,所以你才离开朽木家族?」

    「差不多吧,我自己的复仇,不想牵连别人。」一护含糊地道,「g掉了牙密之後,我被诺伊特拉偷袭了,跟他打了一场,赢了,诺伊特拉就输了一些情报给我。」

    「情报?很重要?」

    意识到这大概就是少年在十三年後,违背最初的决定来找他们的原因,浦原也郑重了起来。

    「他的情报含糊不清,只说了蓝染的目的,可能是黑伊甸园里的该隐骸骨,还牵涉到志波家圣器,猎魔人协会,以及……」那双浑融如夕yAn的眼眸勘看定了浦原,「贤者之石。」

    浦原没有什麽反应,但血族的五感何等敏锐,依然捕捉到了他一瞬间瞳孔的挛缩。

    然後少年露出了笃定的神情。

    「贤者之石,在您那里,甚至,是您做出来的,对吗?」

    浦原苦笑了一声,「哎呀哎呀,功力退步了啊,居然被小辈试探出来了,没错,贤者之石,是我年轻时弄出来的试验品,当时我雄心B0B0,想要成为最伟大的链金术师,结果……」

    「有什麽不妥吗?」

    「不,很好用,贤者之石确实凝聚着链金术的至高成就,它能帮助我解析万物,通晓物理,还能拔高我的能力帮我做到力有未逮的事情。」深x1一口气,「但是,太危险了。」

    「危险?」

    「贤者之石,能打破现世与虚幻之间的壁障,将不可能化作现实。」

    一护摇头,诚实地道,「不太懂。」

    「那就换个你能理解的说法吧,伊甸园,其实是神明的幻想之地,不存在於现实,我等凡人,虽然拥有一些超凡的能力,但其实,依然摆脱不了世界规则的限制,对於伊甸园不得其门而入,但贤者之石可以将我们的存在方式转换,从而寻觅到进入的方式。」

    「这麽说,蓝染的目标,是贤者之石。」

    一护凝重地道,「他想要进入黑伊甸园,获取该隐骸骨b肩神明,就需要贤者之石。」

    「可他要怎麽夺取呢?」夜一疑惑地歪头,一护真想m0一m0但不敢动,猫咪那麽可Ai,夜一大姐却那麽威严,他如果Ga0什麽m0头杀,肯定脸上得再长几根猫须。

    「我一向在猎魔人协会深居简出,贤者之石也被强力封印守护着,要夺取贤者之石,要麽,强攻入阿亚卡美思山,要麽,派遣J细潜入。」

    「血族潜入猎魔人协会总部?太难了吧?」夜一cHa话,显然对猎魔人协会总部的防御信心十足。

    「不,不难。」

    一护终於明白了。

    「志波家圣器!」

    「详细说说?」

    「十九年前,我父母被血族围杀,当时,猎魔人协会给出的解释是因为他们身为猎魔人,得罪了太多黑暗世界的存在,因此被除之而後快。」

    少年说着,因为想通了关键点而语速加快,「参与者的确有很多是父母亲的仇敌,但这其实只是掩人耳目的杂鱼,真正的主力,是萨尔阿波罗,亚罗尼洛,牙密,以及Si在石田龙弦手下的那两位蓝染家族成员,他们其实跟父母亲的交集,并没有到生Si大仇的地步。」

    「驱使他们动手的原因,就是为了夺取父亲身上的,志波家的圣器。」

    「志波家圣器到底是什麽?有什麽用途?黑崎一心为什麽会有血族的圣器?」

    夜一不理解,她的老友黑崎一心,居然还有她不知道的秘密吗?

    一护苦笑了下,「看来你们都不知道,老爹他,原本是血族,因为家族的一些事情才叛离,後来跟妈妈相遇相恋。」

    「啊这……」

    浦原按了按帽子,「出人意料啊,但黑崎他……能随着时光而年岁渐深,肤sE和饮食都与常人无异,且不惧日光,下葬时也并无异常,怎麽看都不像血族啊,莫非还有什麽秘法能让血族转变rEn类的?呃……志波家圣器的功效,就是这个?」

    「是的。」一护点头,浦原和夜一顿时都倒x1了一口寒气,「所以,夺取了圣器的蓝染,可以让手下任何一个血族,伪装rEn类的样子,加入猎魔人协会?成为我们的同僚?」

    「是不是真相,还得请你们去确证。」

    「谢谢你,一护,这个情报太重要了。」

    浦原站起身,「你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吗?」

    「能保住贤者之石,揪出猎魔人协会里面的内J,就是最大的帮助了。如果可以,给我留个秘密信箱,以便联系。」

    「好,我明白了。」

    他们又细细商议了一番,浦原才抱着猫出了包厢。

    不久,一位穿着贵气容貌却普通得一见即忘的黑长发青年离开了包厢。

    「是他吗?」

    「不像啊……」

    「留三号在这里继续监视,我们跟上去看看。」

    然而跟踪没多远,青年就消失在了餐厅不远处的暗巷,他们跟进暗巷後,发现那根本是一个Si胡同,里面空无一人。

    「浦原喜助离开阿亚卡美思山,在莱茵城的一家餐厅跟人约见。那人黑长发,面貌普通,出了餐厅後跟踪的成员很快就跟丢了。」

    红发如火的血族听了汇报,懊恼地锤了下桌面,「是我太急躁了,做了错误的决定。」

    露琪亚摇头,「不是的,即便你不驱逐他,一护也不会留下来的。他没有当即离开,其实是在等兄长的态度。」

    白哉没有出声。

    虽然发作每次都有所减轻,时间间隔也开始拉长,但每次依然极为煎熬,饮用血奴的血虽然给了身T有益的补充,但JiNg神上却完全得不到补益,他的面容难掩憔悴。

    三人中间的桌上,摆着一张纸。

    是一护留下来的信封里面取出的,原本白哉以为,或许是给他的留言,然而不是,完全不是,是一封情报。

    情报很重要,重要到响河一看见就下令尽快将一护召回,但已经晚了。

    一护是风。

    风可以瞬息行遍大地,无影无形,他还有改变面貌和发sE的炼金器具,要隐瞒行踪的话,凭那些个部下,是不可能找得到的。

    白哉微微阖拢了眼。

    他之前,做了个梦。

    什麽样的梦呢?

    旋转,旋转着的水晶灯的光,旋转着的世界,旋转着的音乐,旋转着的鲜花和香气,眩晕吗?血族轻易不会感到眩晕,但少年那灿亮的笑脸,一圈一圈的旋转中,扬起发丝,扬起衣摆,更扬起他的笑容:那般的自由,灿烂,飞扬,让白哉陷入了一阵阵难以形容的眩晕。

    ——他正在教一护跳社交舞。

    狡黠的学生非要白哉跳nV步,好让他练习男步,还强词这可是导师的职责,白哉没学过nV步,不过也并不难,他缠不过少年还是跳了,然後得逞的学生就像是被戳中了笑点地不停的笑,跳得东倒西歪还在笑。

    「踩我几脚了?」

    白哉故作气恼地抓着他吻,吻完再继续练舞。

    「还你啦,要不要多收点利息?」

    「哼。」

    「哈哈哈哈……」

    被吻涂抹上嫣红的唇,笑起来就更漂亮了,那明亮的光sE,从唇角,跳跃到眼尾,留下一抹薄红,又坠入眼底,化作了金sE的夕yAn和夕yAn下的h金sE海面,DaNYAn着,跳动着闪闪发亮。

    「……还要继续麽?」

    「当然了,白哉大人。」他亲昵地搂住了白哉的颈子稳住身T,「多带带我吧!」

    「好。」

    於是留声机漾开的音乐越发的轻快悠扬,他们旋转,再旋转,一切都在旋转中眩晕,模糊,只有那张青春年少,肆意飞扬的笑脸,那麽的清晰,那麽的漂亮,那麽的……快乐……

    想吻上去,抱上去,更多……更多的……

    白哉猛然惊醒的时候,室内只有一室无声的夜sE。

    光线都被窗帘阻隔在外,透不进来。

    拉开窗帘,淡淡的月光照进,微白微寒,一如心上的温度,他站在了桌前。

    cH0U屉里,放着一护留给他的信。

    一护……一定很伤心吧……

    如此决绝地不再相见,任响河下令流放他,白哉能想象得到,被他一直宠Ai着的少年,会有多麽的伤心。

    他留下了信托露琪亚转交,是不是……希望自己收回处置?还是告别?

    不想心软,不能心软,乾脆地割裂,才是断绝血瘾的解决之道,一护一定也懂的,他毫无异义,没有要求再见一面,安静地离开就是证明,但白哉凝视着闭拢的cH0U屉,回想起梦中的笑颜时,知道自己终究动摇了。

    一护很少那麽笑过,他不是个快乐的孩子,x中装着血淋淋失去,矢志复仇的他,总是非常努力,专注变强,也不是不笑,其实并不少,但更多是礼节,是对白哉的取悦,是日常的情绪反应,而不是该属於少年人的纵情飞扬和无忧无虑。

    因此别看他一开始就胆子很大的模样,其实内里是很慢热的,是白哉的尊重,T贴,纵容,才让他慢慢的松弛下来,真正生出了归属感。

    对付牙密肯定是一场苦战,他带着疲惫,掩饰好伤痕回来的时候,一定是一如既往,期待着自己的等候,和抚慰的双手。

    血红的疯狂和煎熬中那交错的眼神间,他的表情现在回想起来却是如此清晰——仿佛天塌地陷。

    本能的防御机制竖起,立下的决心冷y如冰,但回梦之後,却後知後觉地泛起了绵长而疼痛的哀怜。

    究竟想说什麽呢?

    那等待判决的几个小时里,他都在想着什麽呢?

    白哉不相信他会像露琪亚说的,一句话都不曾留给自己。

    就看一看,看一眼,也不碍什麽。

    如果他说Ai呢?内心有个声音问道。

    ——没有用了。太晚了。

    被掌控,被引得发狂,後果太灾难X了。不可能再容许。

    哪怕他属无辜。

    留下X命已经是极大的冒险,不可能有更多了。

    所以,只会是看一看。

    沉默良久,白哉终究拉开了cH0U屉,取出那个信封,将里面的纸张cH0U了出来。

    然後他的视线凝在了上面。

    立即匆匆出门,招了响河和露琪亚来,给他们看了纸上的内容。

    响河立即问露琪亚,「这情报是从哪得到的?」

    露琪亚摇头,「他没说。」

    「他没提醒你这是情报?」

    「没有,我以为……以为是一些离别的话。」

    「小子,有点心计嘛!」

    耙了耙YAn丽的红发,响河锋利的轮廓是一种纯男X的英武,哪怕露出苦笑也自有气概,「他故意的。」

    「是我的错。」

    白哉开口,「我被情绪影响判断,造成了延误。」

    「是他预判了你。」

    响河看着外壳冷静但内里其实十分消沉的外甥,面上掠过了然和悯然,「而你却没有预判到他。」

    虽然已经明白一护很有可能是顺应了处置,其实并不想留在家族,但还是下令去搜寻了。

    结果各地朽木家族的安全屋,情报站,以及账户里家族成员都有的年金,都完全没有动用过。

    浦原喜助是猎魔人协会首席链金术师,一向深居简出,罕见的离开了阿亚卡美思山,情报成员自然发现了异常,加上近日搜寻的命令,他们认为之间或许有联系,因此给予了严密的跟踪和监视。

    结果却还是跟丢了。

    但已经能确认,一护确实跟浦原见了面。

    「情报涉及到猎魔人协会,有一护父亲的关系在,一护会向浦原求助,是合情合理的。」白哉对响河说道,「无需懊恼,你想召回一护,是担心他有所保留,甚至利用情报对家族不利,但我能肯定,一护给的,就是他所知道的全部,更不会对家族不利。」小地方可以用点小心机,但出於对自己的感恩,一护绝不可能陷朽木家族,以及自己於危险,留下情报就是最好的说明。

    响河惊奇地看向白哉,男人的眼神很坚定,是完全信任的表现,一个两个都这样,他倒是有的後悔没有见见那小子了,想了想,响河说道,「就算是全部,但他去见了浦原,不会又把情报给了浦原吧?」

    「他可以。」露琪亚强调道,「那是他得来的情报,他可以出於本人的判断给出去。」

    「小丫头还在生气啊?」

    响河无奈,「就这麽信任他?」

    「我为什麽不相信自己的弟弟?我们血缘相系,还相处了整整十三年。」

    而所谓的舅舅,则在这之前从没见过面。

    潜台词是很清楚了。

    「喝!那这麽说来,我也是你哥啊!」

    「哦?哥,那你该叫兄长father哦。」

    「那个……太尴尬了吧?」

    「凡人时期几十年跟血族几百年上千年b不过是须臾一瞬呀!」

    「Si丫头少在这里伶牙俐齿!」

    「老头子要倚老卖老啦!」

    默然於响河和露琪亚的拌嘴之外,白哉知道露琪亚消不了气的不是驱逐一护的处置本身,他要戒瘾,双方隔绝的确是必要的,但做得太过急切,一点余地不留,以至於伤了一护的心,让他如此决绝的不肯再被家族找到,才是露琪亚不悦的点。

    可为什麽露琪亚会认为一护被伤透了心?

    接到流放的处置时,距离知晓血瘾不过过了几个小时,该是极为震惊混乱甚至内疚的时刻,他却已经能够故意在情报的问题上含糊其辞,就为了达成不受阻碍地离开,重获自由的目的。

    如此理智,理智到回味过来的白哉也感到了难以言喻的失落和郁结。

    更不用说响河的不满以及猜疑了。

    可露琪亚明明不可能想不到,却还是这麽认为。

    为什麽?

    除非……

    白哉心口猝然猛烈地跳动了起来。

    他用力按住了x口。

    ——已经毫无意义了。

    ——即便是真的,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他这麽告诉自己。

    但x口如此急促而有力地跳动着的心脏,却仿佛在叫嚣着迥然不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