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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161年10月12日|08:38:53
诺亚协议终极倒数：68:51:40
认知纯净度：45%……强制稳定中
脑微管能量：78%……持续下降
认知抑制纤维：已激活
身份伪装：员工QT-741852｜量子厕所清洁部门
伪造身份可信度：87.3%
◆量子化妆术
他们从B-2630层的通风口摔出来，正好落在一个储物间里——里面堆满了灰sE的B区工服，刚刚苏棠从量子口袋拿出来的那种灰sE的马铃薯袋。
「快！套上！」苏棠把那套制服扔给凌霄，「现在我们玩变装游戏！」
「现在？」
「你想光着PGU去见系统吗？」
他们以创世纪录的速度换上制服。
▌认知抑制效果
灰sE的纤维触感像砂纸，但更糟的是——凌霄能感觉到自己的量子场被压制，就像有什麽东西在主动抑制他的能力。
【认知抑制纤维效果：】
【苏棠：认知纯净度强制稳定在45%】
【凌霄：认知纯净度强制稳定在45%，脑微管能量下降至78%】
「这衣服……」凌霄感觉自己的力量在减弱。
「认知抑制纤维，」苏棠快速解释，「会让我们看起来更正常。现在，最重要的部分——」
她掏出两个奇怪的徽章：「员工识别码。会让系统以为我们是合法的齿轮。」
▌悲哀的身份
「这能骗过它们？」
「骗不过清洁者，但能骗过普通监控。」她把徽章别在凌霄x前，「记住，从现在开始，你是员工QT-741852，量子厕所清洁部门。」
「量子厕所清洁部门？认真？」凌霄一边换衣服一边抱怨。
「根据统计学，73%的反派都不会仔细检查清洁人员的身份。而且，」她坏笑，「悲哀得无法怀疑，平凡得不值得怀疑。」
「还是你更喜欢量子停屍间管理员？」苏棠回嘴。
「至少听起来b较酷！」
「Si人不会抱怨你的KPI。」
「但活人会变成追杀你的触手怪！」
◆完美的伪装
门被撞开，但进来的不是清洁者——是两个穿着同样灰sE制服的「人」。
他们的眼神空洞，动作机械，如同被遥控的人偶。皮肤呈现不自然的蜡质光泽，影子都是相同的形状。
「紧急集合警报，」其中一个用单调的声音宣布，「所有员工前往B-1000紧急集合点。立即执行。」
苏棠立刻切换模式，表情变得同样空洞：「遵命。前往集合点。」她用手肘狠狠撞了撞还在发呆的凌霄。
「呃……遵命，」凌霄僵y地说，「前往……那个……集合点。执行中。」
焦蛋的声音在量子背景中微弱响起：「震震震?我现在存在於量子背景辐S中……感觉很……禅。」
◆灵魂的葬礼
走廊里挤满了灰sE的人影。那些至少曾经是人的东西。
他们排成完美的队列，步频一致，呼x1频率相同，甚至心跳都同步了。没有交谈，没有眼神接触，没有任何个X的痕迹。
「保持队形，」苏棠用只有凌霄能听到的音量说，「模仿他们的动作。成为群T的一部分。」
凌霄努力让自己的步伐变得机械化。左脚，右脚，左脚，右脚。像个该Si的机器人。
▌清洁者的搜索
但他能感觉到清洁者就在附近——空气中那种消毒水的味道越来越浓，天花板上偶尔闪过白sE的影子。
它们在搜索。
「震震震?……」焦蛋发出微弱的电子声，「检测到7个清洁者在上方……不，是12个……该Si，是28个！」
队伍继续前进。B-2600……B-2550……B-2500……
每下降一层，加入队伍的「员工」就越多。很快，走廊变成了灰sE的河流。
「这太诡异了，」凌霄小声说，「他们都……」
「Si了。」苏棠补充，「灵魂上的Si亡。这就是完美服从的代价。」
◆检查站的考验
突然，队伍停住了。
前方出现检查站——三个清洁者悬浮在空中，它们的复眼如探照灯般扫描着每一个经过的员工。
每当扫描光束照到某人时，那人就会短暂地颤抖，彷佛灵魂被什麽东西检查了一遍。
「C。」凌霄的心跳加速。
▌完美的谎言
「冷静，」苏棠说，「记住你的身份。你是QT-741852。」
「你热Ai你的工作。你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清洁马桶，确保熵值维持在0.0001%以下。这是你的全部人生。」
「这是我听过最悲哀的存在意义。」
「这就是重点——悲哀得无法怀疑，平凡得不值得怀疑。」
轮到他们了。
清洁者的主眼对准凌霄，红sE的扫描光束从头到脚检查他的每一个细胞。
他能感觉到那道光在探查他的思想，寻找异常的量子签名
▌心理暗示
一秒。
我是QT-741852。我Ai量子厕所。我的存在意义就是确保量子马桶的清洁度达到99.99%。
两秒。
我没有梦想。我没有恐惧。我只有工作配额和绩效指标。
三秒。
我是完美的员工。我服从系统。系统就是一切。一切都是系统。
扫描光束移开了。他们通过了。
但凌霄注意到焦蛋的量子信号微微闪烁了一下——它正在量子背景辐S中挣扎着不被发现，存在密度持续下降。
◆地狱电梯
「所有员工使用快速电梯前往B-1000，」广播系统宣布，声音带着机械的愉悦，「紧急集合即将开始。效率就是美德。」
他们被人流推进一个巨大的电梯，能容纳两百人的那种。当电梯门关闭时，凌霄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他们被困在一个金属盒子里。和一百多个可能随时识破他们身份的「同事」。在一个移动的密闭空间里。
▌焦蛋的幽默
电梯开始上升。B-2400……B-2300……B-2200……
「保持冷静，」苏棠用几乎察觉不到的声音说，她的认知纯净度在制服保护下维持45%，「就快到了。」
「震震震?主人，坏消息：我们被困在一个违反物理定律的电梯里。好消息：我刚骇入了电梯的音响系统。」
焦蛋的声音从量子背景中传来，越来越虚弱。
突然，电梯里响起了古典音乐——韦瓦第的《四季》。
「什麽？」凌霄惊愕。
「韦瓦第的《四季》，」焦蛋解释，「据我分析，73%的触手怪物对巴洛克音乐过敏。剩下的27%……嗯，至少我们Si得有品味。」
「顺便说一句，3秒後电梯会超载。不是因为重量，而是因为即将出现的融合实T存在於7.3个维度。电梯设计规格只支持3维。」
电梯持续上升。B-2100……B-2000……B-1900……
然後，
灾难发生了。
◆集T意识的噩梦
站在凌霄右侧的一个「员工」慢慢转过头，空洞的眼睛直视着他：「你的量子签名……并不在资料库中。」
整个电梯里的人同时转向他们。
「检测到入侵者，启动清除程序。」
他们用同一个声音说话，声音如合唱般恐怖。
▌融合怪物
「盲冲是没用的，」苏棠叹了口气，认知纯净度开始波动：45%→43%，「看来只能——」她突然抓住凌霄，金丝瞬间刺穿电梯顶部的量子合金。
「——往上跑！」
撞！
他们破顶而出，进入电梯井的黑暗中。
身後，整个电梯里的「员工」开始融合——两百个个T的血r0U如YeT般流淌、混合、重组。
▌【集T意识融合怪物】
骨骼发出Sh润的断裂声，重新排列成某种不可名状的结构。两百个意识在同一具扭曲的躯T里尖叫，每张嘴都在说不同的遗言。
它有太多的眼睛，太多的嘴，太多的维度。直视它会让眼睛流泪——因为大脑无法处理它的形状。
「这他妈是什麽？！」凌霄尖叫。
「集T意识的物理化！」苏棠一边说一边继续向上攀爬，「当系统检测到异常时，它会把附近的单位融合成更高效的猎杀形态！」
▌物理定律的崩溃
「你知道为什麽量子物理学家不相信地狱吗？」苏棠边跑边问。
「为什麽？」
「因为地狱违反了热力学第二定律——永恒的痛苦意味着永动机！」
「……我们现在字面上就是在地狱里逃命。」
「所以我说，物理定律已经完蛋了。」
◆终极问题武器
「震震震??震震震??震震震??」焦蛋终於忍不住发光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个计划很烂！」
融合怪物追了上来，整个电梯井充满了R0UT撕裂和重组的声音。墙壁上的裂缝分形扩散，昆塔城的量子膜崩溃率飙升至77.3%。
▌Aym变幻策略
「震震震?主人，我要执行Aym变幻策略！」焦蛋突然说，声音非常微弱。
「什麽？」
「改变密度不是只有物理层面的。认知也有密度。当我把自己的认知密度提升到极限，同时降低存在密度……我可能会变成一个问题。」
融合怪物突然停住了，它的200双眼睛全部盯着空无一物的焦蛋所在位置。
「你……你是什麽？」怪物用200个声音问。
▌哲学武器
「这个问题，」焦蛋平静地说，投影重新出现但渐渐透明，「我也在问自己。但更重要的是——」
「你们是什麽？200个灵魂的集合？还是一个新的实T？」
「如果你们分离，谁会记得现在的经历？每个个T的记忆会如何分配？」
「你们现在是一个意识，还是200个意识的叠加？」
怪物开始颤抖，陷入存在主义危机。
「震震震?赛瑟拉克斯教会我：最强大的武器不是力量，而是问题。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能让任何智慧T陷入当机。」
趁着怪物宕机，他们继续逃跑。
◆系统危机警告
??集T意识融合T：当机中
??存在主义危机检测：哲学递归回路
??量子膜崩溃率：77.3%
??B-1000集合点：即将抵达
??建议行动：祈祷更大的奇蹟
▌焦蛋存在状态
「存在密度：63.2%……持续下降」
「认知密度：347%……哲学超载」
「预计完全消散时间：4分17秒」
【待续】
在这场史上最烂的化妆舞会中，最好的伪装不是制服和徽章，而是让自己平凡得不值得怀疑。但有时候，最强大的武器竟然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