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泰l来了一趟之後,月形光切就格外关注尤利亚的状态,他当时好像失言了,所以他很担心尤利亚会因此多想,甚至还担心对方会因此疏远他。
不过他观察了几天之後,就渐渐放下心了,因为尤利亚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就好像是对方在他跟泰l之间,选择信任更为重要的他一样,这让他很开心,尽管这种信任透露着盲目且充满不理智的意味,但月形光切还是像小孩子一样,被选择了就很开心。
泰l最後那句意义不明的话虽然让他们感到困惑,但月形光切也不是会在意旁人的闲言碎语,就算这句话不太好听,他也不会因为对方的批评而改变自己。
在平静的日常生活中,收音机的新闻广播电台播报了一起国际新闻,这对月形光切来说是一件难得的事情,因为他听的广播电台主要是播报国内新闻的电台,会报导国际间的事情,就代表这件事情已经是一件极为重大的事件了。
报导的内容地点在萨利利亚群岛,那里成为了无法展开调查和救援的孤岛,暴风雨笼罩它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近期还发生了一起地震,听说摇晃程度很严重,甚至引发了海啸侵袭邻国,因为这些事情,他时常聆听的电台才罕见的播报了国际的新闻。
月形光切自己听过了,就当没这回事了,萨利利亚群岛跟他们之间的距离很遥远,搭乘飞机都需要七个小时的时间才会抵达,不仅仅横跨了海洋,还横跨了一部分的大陆,他觉得就算真的有相关的委托上门,他也不会接,因为真的太远了。
当时去找尤利亚,那里给他的感觉就很不好了,再加上虽然做了一点仪式防范尤利亚遭遇神秘的威胁,但无论是那之後泰l遇到的问题、尤利亚遇上葛萝拉,甚至还去了萨利利亚群岛,都好像在说他的仪式其实根本就是失败的,他才不乐意再带尤利亚去危险的现场进行调查。
好奇归好奇,但y要说会为了这点好奇去萨利利亚群岛满足他的好奇心,又好像有点太过了,月形光切觉得,本国的神秘事件就已经足够满足他的慾望了,没必要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尤其是??月形光切看向窗外,他最近都没有坐在窗边看书了,因为他不想要太靠近被yAn光照S的地方,不只如此,虽然尤利亚应该会觉得他只是没有委托所以不出门,但实际上是因为他最近不想要去日光充足的户外。
当初本来信誓旦旦的说滚,但最後因为尤利亚的原因,他还是跟那个不明物做了一点交易,尽管他平日里都不会动用自己神使的权利,哪怕遇到神秘事件也都是利用仪式和其他手段来处理事情,但他还是因为交易的缘故而成为了那个不明物的神使。
对方很谨慎,跟它yAn光开朗,又善解人意的形象不同,它是个行事谨慎的不明物,大概是因为知道他的特X是收藏,所以就是偷偷的看他、听他,还躲着跟他交流。
它藉着yAn光、藉着镜面,藉着一切它能用的权柄来跟他交谈,就是不愿意出来面对他,明明是个出现就轻易能引发混乱的不明物,但过分谨慎的作风让月形光切有些恼怒,所以他最近都不太愿意暴露在yAn光下。
那个不明物知道很多事情,在发现他不乐意与它交流的时候,就用了各种吊人胃口的事情企图把他g出来,甚至在萨利利亚群岛的事情终於被他从报导中获知以後,还用着能快速抵达现场进行调查回收的理由引诱他去行使它所给予的权利。
神使的权利是不能随便乱用的,用的越多就越容易陷入疯狂,W染的指数会直线攀升,对他这种能用「病入膏肓」来形容的人而言,神使所握的权利是致命的毒药。
母亲给予的权利之所以好用,是因为他知道无论怎麽使用,W染都会有一个上限值,只要他的慾望无法满足,他就不可能被彻底W染,但那个不明物的情况他并不深刻了解,他不想要轻易使用这份权利。
更别提母亲给予的权利就足够他使用了,他觉得自己没必要冒着风险去行使对方给予的权利,有过一次就够了,找回尤利亚就够了,他不需要再去冒险。
不同於月形光切听过就不在意萨利利亚群岛的事情,尤利亚在听到这则报导的时候,却有些担忧旅行团的人员。
他不担心抛弃他离开的葛萝拉,但他担心那些去萨利利亚游玩的老人们,当时他退房前往机场的时间点其实距离葛萝拉带着旅行团离开的时间没有差距太远,他不知道葛萝拉带着旅行团最後去了哪里,又是否还留在萨利利亚群岛里。
後续他有询问佩托关於葛萝拉的事情,但他得到的回答却让他觉得格外惊悚,因为佩托根本不认识一个叫葛萝拉的後辈,他的同事里也没有一个叫葛萝拉的人,就更不要说向对方推荐尤利亚参与旅行事宜。
佩托当时的表情也跟尤利亚撞鬼似的一样惊悚,他甚至还严肃的表示自己会回去旅行社进行彻查,因为这极有可能是有人在非法利用他们旅行社的名义去做危险的事情。
葛萝拉是个坏人,但参加旅行的老人们并不是,尤利亚在短短的相处时间里,就对他们有了很大的好感,更别提里面还有一个和蔼可亲,还耐心宽慰他的玛希NN。
「你在想什麽?」月形光切一下子就注意到尤利亚踌躇犹豫的模样,便开口询问。
「在想旅行团的游客们。」尤利亚下意识的回答完,才意识到他说了什麽,瞬间回过神看向月形光切,手中的动作都因此而停止了。
「我没有想要让你去处理这件事情,我自己在那里待过,我也知道那里很危险。」尤利亚顿了一下,莫名有点心虚地说道:「我只是有点担心他们而已??」
「我也没说什麽,你在心虚什麽?」月形光切奇怪的看着尤利亚,突然觉得有点古怪。
「??没什麽,我怕你会想太多。」尤利亚又转回去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
月形光切高高地挑起眉,表情有些微妙,他看着尤利亚的背影,总觉得对方在隐瞒他什麽,於是他说道:「我是能想什麽?你才是,不要想太多没意义的事情。」
为什麽这麽畏畏缩缩的?他才是想太多的那个人吧?月形光切不解地想着。
「担心一个人怎麽能说是没意义的事情呢?」尤利亚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月形光切,问道:「我担心旅行团的人,担心泰l,甚至还担心你,这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吗?」
月形光切被问得哑口无言,因为这其中还牵扯了一个他,他不能违心的说这就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如果他真的这麽说了,那就代表他在拒绝尤利亚的担忧。
「抱歉,我不该这麽说的。」月形光切退让了一步。
「我明天要出一趟门,跟旅行社认识的朋友见一面,他好像有结果了。」尤利亚说着,为月形光切端来一杯凉爽的冰镇水果茶。
「那个叫佩托的人?」自从经历了小丑事件之後,月形光切开始去记住尤利亚说过的每一位朋友的名字,所以听到关键字之後,他就能轻易地对上人名。
「嗯,我们还会顺便一起吃个饭,可能会很晚才回来,你需要我帮你先订好晚餐吗?」尤利亚问道。
「不用,家里的材料应该还够做一份简单的餐点。」月形光切摇了摇头,说道。
隔天,尤利亚出门前,看了一眼窗台旁边已经蒙上一层灰的书籍,随後便扬声说道:「我出门啦,柠檬!」
说罢,因为知道月形光切不会给予回应,所以他也没有等待,而是直接出门了。
与他当时对月形光切说的不同,他这次出门不仅仅只是去见佩托而已,他还跟泰l约了一次见面,对方似乎自从得知家人的噩耗之後,就变得浑浑噩噩的,连工作也辞了,整日无所事事的gUi缩在家里,他很担心泰l的状态,尤其是在月形光切冷处理他的事情之後,就更担心泰l的情况了。
尤利亚跟佩托约的时间是中午,他们约的饭局也是午餐,两人见面之後,没有过多的寒暄,很快就进入正题了,尤利亚从佩托这里得知了葛萝拉带领的旅行团并没有入资料库,等於那一大票的老人如果真的失踪了,就没办法从旅行社这里寻找他们的踪迹。
「旅行社已经报警了,他们那边希望你能去做个笔录,提供一些资讯。」佩托说道。
尤利亚从他犹豫的神情中意识到,警察可能还想知道他是怎麽独自回来的,因为据新闻所说,萨利利亚群岛已经彻底成为了飞机不能飞、轮船不能行的孤岛,在这种时机点,他又是怎麽独自回到这里的。
b起现在不见踪影的旅行团,他这个独自安全归来的人更显得可疑,他说是葛萝拉他们把他丢包的,但实际上不见的却是旅行团,而不是他。
麻烦了。尤利亚有些头疼,摆脱了恐惧带给他的影响之後,他也能知道自己看起来有多可疑,但他该怎麽跟警察说明?只是通过一扇门就回来了?这种话只会被当成是在戏耍他们吧?
「我知道了,我会找时间过去一趟的。」尤利亚叹了一口气,说道。
「所以你是怎麽回来的?」佩托从他的话中知道尤利亚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於是也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回来的,我知道的只有是一个朋友把我带回来的而已。」尤利亚苦恼的询问道:「我们通过了饭店房间的房门,就回到家里了??你觉得我这样讲,警察会信吗我吗?」
「??我觉得你在耍我。」佩托老实的说道。
「你看吧,我也觉得很荒谬,但事实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该怎麽解释啊。」尤利亚绝望的抱头说道。
「让你那个朋友去做个笔录?让他老实招来自己是怎麽办到的?」佩托提议道。
「别了吧,他最近因为我的事情JiNg神好像有点过度紧绷,我不想再为难他了。」尤利亚伤脑筋的说道。
「哼嗯??」佩托沉Y着,几秒後突然说道:「但我反而觉得是你太压抑了。」
尤利亚愣了一下,失笑说道:「可能是因为最近担心太多事情了吧。」
「你跟朋友吵架了?」佩托问道。
「没有,早就和好了。」尤利亚下意识的反驳道。
佩托紧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看透了一样,一阵子之後才慢吞吞地说道:「??和好也不一定代表解决问题了,你说不定只是在妥协而已,你的心里一定还有疙瘩,不然不会这麽压抑。」
尤利亚顿时宛如被戳中心事一样,瞬间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