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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场SaO动不已,所有人都看到了月形光切Si而复生的场景,但没人会觉得那样的经历是好事,因为月形光切复活的模样看起来有种拟人感,那是一种奇异的感觉,明明眼前的人在他们眼中确实是个人类,但仔细看又会觉得他哪里都不像个人类,让人感到莫名的惊悚。

    月形光切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身T因为阿芙萝拉的斩击产生了某种变化,但他此刻也看不见是往哪方面的变化,只能暗暗祈祷不要变得太诡异。

    躲过了小丑,结果躲不过阿芙萝拉,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月形光切抬起手m0了m0自己的x口,残留下来的感觉让他感到格外不真切,这种似生非生、似Si又非Si的感受让他很不舒服,他有预感这个不舒服应该还会持续很久,因为阿芙萝拉的斩击是特殊的。

    不过从母亲的安静不作为来看,这个特殊又没有到那麽具有威胁X,就是让他很难受而已,而他的难受会让母亲开心。

    月形光切一直觉得母亲是个十分病态的不明物,它以慾望为食,无论是高尚的、卑贱的、坚定的、脆弱的,它都欣然接受,就像个不挑食的大胃王一样,只要人类愿意向它奉献出自己的慾望,哪怕再渺小它都乐意吞下。

    跟大部分神秘有关的纪录,都会说明只要是与不明物有关的事情都会是十分惨烈的悲剧,而在月形光切所知的惨剧中,母亲也是赫赫有名的不明物,因为它十分享受人类的痛苦挣扎。

    与他所知的其他不明物不同,母亲是会主动制造痛苦的不明物,实现慾望的代价就是撑过母亲给予的痛苦考验,它喜欢看人类绝望崩溃的模样,那是它的娱乐方式,就像是小朋友逗弄蚂蚁让牠们晕头转向一样,或是会因为好奇而去切断蚯蚓一样,人类不会在意牠们的感受,只会觉得好玩而已,而母亲亦是如此,它享受着人类因它而起的诸多情绪。

    「虽然我不是很想亲自动手,不过??看起来好像没办法避免。」月形光切轻叹一口气,像是在抱怨一样的说道:「为什麽你们不能去走那家伙的必经之路,而是要跑来这里呢?」

    月形光切一直在避免出手,因为他知道那只会成为母亲独乐的灾难,周围的人不会快乐,他也同样不会感到痛快。

    阿芙萝拉感觉到脚下的动静,下意识的低头一看,似水又似泥的微妙物质漫过他们的脚,身T率先反应过来,反SX地挥舞出锋利无b的一击,但等到她的脑子反应过来时,她才发现自己其实根本没有斩击成功。

    她动不了。

    阿芙萝拉再次抬眸看向不远处的月形光切,後者面sE平静,看不出来究竟在想什麽。

    「我是一名收藏家,我的藏品森罗万象,其中也曾包含被W染侵蚀之人。」月形光切轻声地宣告着,他低声诉说道:「向您献上我的信仰,此为我终其一生所追求的慾望。」

    随着月形光切的声音,耳边传来了古怪的呓语呢喃,阿芙萝拉脑袋昏昏沉沉的,周围的声音变得朦胧,她甚至分不清楚是她在惨叫,还是旁人在哀嚎,她模糊的视野里,唯一清晰的只有那一双漆黑空洞的双眼,彷佛要将她吞噬殆尽一样。

    内心升腾起恐惧,无力抵抗的绝望在心中蔓延,轻易就淹没她,但神奇的是,在被彻底包裹之际,从恐惧中破茧而出的是极致的安宁,温暖笼罩着她,使她感到安定和困倦,就好像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之中,传递而来的暖意让人昏昏yu睡。

    「满足我的慾望吧。」伴随着月形光切最後的定语,眼前的所有人都溶解在漆黑的W泥之中,内心的空洞被填充,虚假的满足感自心底诞生,随後又迅速消退,化为更深刻的饥渴,彷佛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哀叹着要求更多。

    饥饿啃食着他的内心,月形光切难受的握紧双拳,不适的皱起眉头,表情逐渐变得狰狞,彷佛在与之抗衡一样,他艰难地寻找着平衡,但JiNg神突然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心头一沉,知道安提斯完成了最後的仪式布置,在这个错误的时机点,他被迫举行了巨大的封存仪式。

    他感觉自己快要炸掉了,如果不是他的慾望真的像个无底洞一样无法被彻底满足,他大概真的会迎来终焉,就算整个仪式落幕了,他也还久久无法回神,直到小丑再次找上来,都已经到他跟前了,他都还没有从反覆经历大起大落的情绪中走出来。

    【喂,你傻了吗?】

    小丑的声音让月形光切缓慢地转动眼珠子,最後定格在它身上,那一瞬间,小丑以为自己又再次直面那令人生畏的不明物。

    【你??】月形光切顿了一下,声音中透着痴傻呆板的缓慢,他问道:「我的收藏品??为什麽会??在外面游荡???」

    【你是怎样?】

    小丑伸出手,试探X地用指尖轻触月形光切的额头,发现无事发生之後,它忍不住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月形光切在它眼前崩坏瓦解,它还没来得及露出畅快的表情,月形光切就再次从碎片之中黏合起来,恢复成完好如初的模样。

    Ga0什麽???小丑难得有些犹豫。

    月形光切Si过一轮之後清醒一点了,他主动抓住小丑的手臂,纤细乾瘪的躯壳让月形光切有种握着枯枝的感觉,他仰头看着小丑。

    「你该回我的收藏室了。」随着月形光切的话音落下,小丑不甘的消融淡化,最终消失了。

    【还坚持得住吗?】

    母亲似是关心的出声,月形光切顿了一下,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最後他还是开口了,他的声音有些虚弱的问道:「您还满意您所看到的一切吗?」

    【很完美的一次奉献,你的慾望总是让我大开眼界。】

    「那您也该回去我的收藏室了,母亲。」月形光切低声说道。

    【??好吧,谁让你这麽惹人怜Ai呢。】

    月形光切长叹了一口大气,神情难掩疲惫,他停在原地休息了好一阵子,缓解自己还没平复过来的怪异心情,一方面他觉得很满足,因为他得到了很多收藏品,但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这样的自己很恶心,因为他变得太像母亲了。

    大概又要消化一段时间,才能找回他自己了。

    空无一物的收容所内,沈默彷佛震耳yu聋,在这寂静的世界里,只有轮子滚动时发出的咕噜声响,但诡异的沉静之中,彷佛任何一丁点的声响都带来了极致的压抑,好似在刀尖上起舞一样让人紧张又毛骨悚然。

    迷雾散去之後,整个收容所内的情况终於得以被看清,相b起他出手时的诡谲静谧,小丑的动手就是绝对的暴力与血腥,处处充满了喷溅的血迹和r0U块。

    也亏得这里是收容所,建筑物本身就有加固,否则按照小丑那种走一步就引发的天摇地动,这里大概连小丑的一步都撑不住,会直接倒塌吧。

    月形光切没有感知到安提斯的存在,他思索了两三秒之後就放弃这种无意义的思考了,因为不用想也知道,对方大概也被他收藏起来,变成他的藏品之一了。

    尽管将安提斯收藏起来并非他的本意,但在当时他心神动荡不已,很难去控制收藏的范围,闪避安提斯这个同样受到W染侵蚀的人。

    月形光切终於出了收容所的大门,树林被风吹得沙沙作响,黎明打破了夜晚的Y霾,破晓之光彷佛希望一样,月形光切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收容所,最後慢慢地消失在树林里。

    太yAn花的问题解决了,但还有一个新的问题存在,那就是特殊收容所跟政府之间究竟共享了多少情报,政府知道他的情况吗?他们知道多少?是否会在未来通缉他呢?又是否会打破他准备再次迎接的平静生活呢?

    月形光切不认识在政府里工作的人,所以也无从得知他们的情况,这里发生的事情大概会引发许多关注,不过往好处想,假设放映机准备预言的大灾难跟他有关的话,至少他将灾害控制在收容所的范围里,没有让它扩散出去。

    【你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呢。】

    突如其来的诡谲呓语让月形光切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没有感受到巨大的压力,这是好事,却也同时是坏事,因为虽然不用感到痛苦,但这也代表他的W染情况真的很严重了。

    【你要不要来当我的信徒?我也可以赋予你无与lb的权利,让你担任神使。】

    「??滚。」月形光切绷紧牙关,咬牙切齿地说道。

    【真冷漠,我不会像那家伙一样那麽差劲的对待你,你真的不考虑吗?】

    「我?滚。」月形光切凶狠地说道。

    【好吧好吧,你真没礼貌,如果你改变主意了可以跟我说,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月形光切等了一阵子,没有再等来不明物的声音,他才再次移动。

    原来它一直看着自己吗?真恶心,像个t0uKuI狂一样,真Ga0不懂它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跟他说自己会b母亲还要好。

    他从来都不相信不明物会发散好心,它们都只会顾着自己,就像人类并不在意蚂蚁的想法,对它们来说,人类也如蝼蚁一样。

    月形光切慢慢悠悠的穿过树林到了大马路上,拦截了一辆好心人的车,送他回家之後,看着空无一人的住宅,他脑海中渐渐浮起了一个问号。

    尤利亚呢?这个时间点不在家,人是跑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