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网 > 其他小说 > 《紫浮寻星》第一卷《东海归墟·九色相思》 > 第一回 珍磲为帐,君心为聘
    宇宙间有星君名紫浮者。天心所凝,星辉为饰,月华成妆。生于混沌,性灵而懵懂。初诞时,通体明辉,轻舞云端,抖落星屑满天,瑶池西王母将此玉仙紫星接于瑶池座前修炼。

    只见此天星紫浮生得奇:两侧眼尾两粒朱砂小痣似泣血珊瑚,紫发飞瀑如流霞裁就。双颊稍红,玉骨丰肌,俊容艳异,眸印清辉,光彩夺目,眼尾各有两粒朱砂小痣,异常艳诱,却又是天然丽质,好似微沾朱砂夜放的浅色紫昙,摄魂勾魄。

    西王母悯其稚,收为义子,哺以甘露,膳灵果。数豹须扶乩亦或摇龟甲教卜筮。西王母陛下心生怜爱,粗略为紫浮卜一卦,卦象隐现,借天道授命,紫浮粗观万象纷纭。

    因初诞,面对一切,紫浮所知甚少。此时得见人间烟火,万花之丛顿觉耳目一新,骤然之间,便对三千世界生出无限爱意好奇,于懵懂隐约之中窥见命途与职责…

    紫浮欲往尘世见识人间烟火,又不知由何处起始,细细思索方才窥见那三千世界,万花丛中诸般姹紫嫣红,良辰美景…

    良久,紫浮一番思定,终觉尘世百态虽群芳璀璨,绚丽夺目,然唯有那抹孤寂温暖之耀目雪白令他心有共鸣,起心动念。

    浓郁沉默之无边漆黑亦令紫浮微有所感,这抹漆黑正如紫浮星君诞生之前,沉睡宇宙深渊之色,只是紫浮早已厌倦眠于晦暗寂静之中一动不动、无知无觉。因此紫浮对此漆黑并无多少留恋。

    反倒这抹淡到极致之雪白,像极了紫浮星君初诞之时所见之光明,刺目新奇却温暖明亮,甚至难以张目直视,那一刻,天地万物于紫浮而言,俱乃灵空一片,那般清澈,洁净,透亮。不含半分杂质,紫浮万般心向往之…

    紫浮见天地万物都各司其职,仍不知自己该有何作为?对于三界,紫浮所知甚少,眼下全不懂何为天地颜色,不了解何为喜怒哀乐,不明白何为生死离别,如同一张白纸,不知者亦无畏……

    王母见紫浮此态怜爱,抱于怀中,抚而叹曰:“此子灵窍未开,当历情劫。”

    后,紫浮修行于瑶池王母陛下座前,因常常听闻豹尾侍女言说,那极致雪白乃通晓万物的白泽,愈发起心动念,几番调皮趁西王母陛下“闭关修炼”抑或“打盹小憩”之机,不告而别,下凡寻找。

    紫浮星君初初下界,一虹绚丽朱砂令紫浮驻足一撇,血色朱砂猿魔,赤魈夺目刺眼,紫浮与其对视,赤魈见之一眼万年。

    然则,紫浮不甚了解赤魈,又窥见其心晦暗如混沌,其形可怖,啖生肉,食腥膻,茹毛饮血…虽不知恐惧为何物,内心依然感觉十分异样不悦,有些嫌弃…遂,即刻离开,仍一心寻找白泽。

    紫浮于人间匆匆转了几圈,四处打听,八方探查,无从立足,手忙脚乱…最后根据所见所闻,误打误撞来到东海,却寻不见白泽,又急又慌又气又难过…

    紫浮星君再次路过三千世界仍寻不见白泽半点踪影,此时,紫浮腹内空空如也,并无多少诗书见识,即便曾行万里山河,也不过乃一懵懂天外来客,于三界走马观花仅仅过路而已。

    紫浮私下凡间,王母不见紫浮于座前修行,不知所踪,忧其安危而生怒,见紫浮返回天宫便即刻禁足。

    后,王母见紫浮愁眉苦脸,便解其禁足。紫浮静心修行数载仍不展欢颜,西王母法眼半启微微一瞥看穿紫浮心思,西王母笑:“猫娃,你既喜欢这抹雪白,便携了渡世之风,捎带流焰仙岩珠,前往灵霄宝殿请示天帝赐允尔下界游历,再寻一回那性情温和,知晓世事的白泽以了心愿。其间,可令白泽引你一同周游世界,领略一番世事。”

    紫浮星眸一亮,在西王母怀里滚来滚去撒了一大圈娇。

    随后,紫浮星君依照西王母之命,前往凌霄宝殿谒见天帝,求了法旨挂了号领命携渡世之风,稍带流焰仙岩珠,以备一同下界游离…

    临行前,西王母陛下顺水推舟特意将瑶池醉仙酿融了仙丹新制“吐真醉仙酿”纵容紫浮肆意贪杯…

    紫浮醉酒,驾了渡世之风歪歪斜斜坠下东海,正中归墟深处百年不动的泥团,惊醒了里头痛哭流涕的仙兽白泽。

    看官道这白泽因何哭泣?原是千年前他向流星许愿:“但得星辉一片,愿囚深海千年。”紫浮果真送上门来,偏生迟了九百九十九载方来。

    却说这白泽本上古通灵神兽,因泄妖魔形貌于黄帝遭妖魔迷心之咒,自囚东海泥团中。

    紫浮酒醒了一半,灵识一探,仅仅一眼便认出困于泥球珍磲之中此兽,正是知晓世间一切,能言善道,通万物之情而不甚明悟万物其欲深浅、知晓鬼神之事,非“王者有德”不现世,能辟除人间一切邪气的白泽!!!

    紫浮继续窥探白泽内心,原来昔日心怀恶念妖族、魔族、人族恶徒不许白泽与黄帝为首君子正道结交,严禁白泽透露妖魔邪祟真形实貌、畏惧喜恶。欲令白泽与其合谋一统三千世界,白泽不从。于是下咒迷心并再三警告白泽不许透半点妖魔机密于正道…

    可逢黄帝时巡守,至于东滨,白泽还是现身且竭力克制迷心咒与黄帝畅聊一番,达知万物之精,以戒于民,为时除害。

    好家伙,白泽这通晓万物的本事,好比妖魔道老巢装了全天候监控探头,莫说三头六臂的魔尊,便是巷口收保护费的小妖,底裤颜色都了如指掌。

    正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心无恶念之仙神妖魔,即便其形被白泽公之于众,也不过一笑置之,至多略有抱怨微词而已。

    届时,心怀恶念之仙神妖魔坐不住了,连夜召开紧急会议,魔爪拍得玄铁案几砰砰响:“好家伙,这还了得,今日他白泽能告诉正道血魔怕朱砂,明日就能泄露尸魔畏黑狗血!咱们…”于是乎心怀恶念众生三千联名相赠白泽:以迷心咒妆点,令噬魂钉为聘,看谁还敢管白泽的闲事?

    正道之中一部分道貌岸然者,亦不愿世间非黑即白,于是,白泽成了仙界烫手山芋,白泽如其名,白一字恰如白衣卿相,空有卿相之能而无权无名,泽此字代则是泽被苍生之慈悲大爱。

    好比热心市民天天给天局揭发心怀恶念者组织犯罪,递交确凿证据。天界执法者们却慢悠悠、晃悠悠端茶啜饮,笑而应之以官腔:“见义勇为乃好事,却亦需留意方式方法!”

    于是,白泽遭人、魔、妖三千世界一切秽者污蔑、攻击,因慈悲未曾反击。世态炎凉,人人自危,俗语说:升米恩斗米为仇。正是这话,众生多是记仇不记恩。因此从未见何,所谓正道知恩图报,前来相助,更遑论有谁近身体贴,问候关切,相伴疗愈。

    从此,白泽寒心沉沦,恐误伤苍生,自封于东海归墟。昔日白泽大有洁癖。如今,白泽彻底灰心,终日厌世,于东海自困归墟珍磲之中懒得动弹,日积月累便成了一泥团。明明白泽曾最爱人间烟火,三界美景…

    紫浮热烈高声笑闹,原来白泽匿于此处!紫浮觉得白泽有趣,明明见到自己有所触动,却不肯出来相见,白泽原身本来就是个雪白虎形仙兽,这下越发像人间的游戏“躲猫猫”一般了。

    紫浮见巨蚌含光,顽性大发以发为鞭戏泥团若陀螺,嚷:“千年王八快现形!”

    “何来狂徒!”珍磲内传出冷哼,暗施仙法削去这无礼狂徒满头紫发:“再不离去,某定当令你这狂徒见识些颜色。”

    “颜色?何为…”声未落,紫浮青丝尽落,竟被削去头发,成个俊俏小僧。

    紫浮含笑摸头也不恼,仍兴致勃勃,凑近巨磲嬉笑:“好个雪团似的仙君!怎学那缩头乌龟?”紫浮见一位雪衣郎君斜倚珠贝,虽满面尘灰,却也难掩面俏如玉与眉间孤傲。

    一时看痴了,少了许多方才的狂傲,紫浮脸红垂首,才一低头,见白泽因迷心咒生嗔,玉杵隔着衣料高翘,紫浮想到凡间百态,忽生出一个主意,紫浮笑得促狭,哪晓什么利害进退,不知天高地厚偏作怪去撩白泽玉杵。

    白泽忍了又忍,终是虎啸一声将他压进珍磲榻。白泽双目赤红,待看清其面容,怒极反笑,心中亦突突直乱跳——这不正是千年前向流星许愿时,自己狂欲私藏的那抹星辉?

    无论是喜是悲,许久无谁如此撩动白泽了,虽心下狂情汹涌,白泽仍心念怀仁,因此极力自控,怒视紫浮,直白发语:“你走不走。”

    “走啊,因何不走?”紫浮傲然仰头,其首无发光溜溜愈显滑稽可爱:“君通晓世事,功垂万世,泽被苍生,德牟天地,道冠古今,何其慈悲英伟!不如令紫浮前去人间一观!咱们走!”

    白泽强压狂欲,战栗拧眉而言:“某不过为众生唾弃一妖兽而已,何必纠缠。”

    紫浮怫然摇首,斩钉截铁:“君乃仙兽!且君通晓世事,大智大勇!盖世无双!”

    白泽咬牙切齿,不知是怒气冲冲还是情难自抑:“再不走,某当真要相赠汝些许颜色瞧瞧!”

    泥污巨磲之中白泽起身,欲一尾驱扫紫浮,将其逐之,紫浮躲过白泽鞭来长尾,钻入白泽怀中耍赖扮鬼脸微微吐舌,恣意挑衅…

    白泽见之浑身一震,登时失了理智,猛一下亲上去噙住紫浮嫩舌,一顿横冲直撞,疯狂吮吻…

    白泽一时满面春风,眼里含笑,自己都未曾察觉辞色如此欣然,只是低吼曰:“小冤家自投罗网,休怪某狂!”

    白泽双目赤红,长啸一声,即刻变作九尺人形分开紫浮双腿,白泽不顾一切,至坚玉杵长驱直入顶进紫浮体内横冲直撞…

    初时,浅尝情香,紫浮痛得星辉四溅,却偏要逞强嘴硬,且一副不知深浅与天高地厚之天真傻样,嚣张跋扈哼哼唧唧频频效仿白泽咬文嚼字,文绉绉道:“不过尔尔!”

    闻言,白泽更加气愤,一昧横冲直撞…

    届时,实在耐不住折腾,紫浮不由落泪高呼:“松开!松开!痛甚!”

    见紫浮疼得面目扭曲,白泽虽未止行,然手足动于神思之先,眼眸深处为慌乱之色所浸透,立催灵元愈其创,幸创微浅,略绽而已。白泽既以灵元愈之,复渡真烈相佐,吻如密雨,紫浮渐觉欢愉,竟自催灵脉,令素魄凝作情丝满头…

    疼痛渐褪,紫浮察觉伤口愈合,内心不禁震荡,便极力平静下来注视白泽,心悦神驰,白泽忍不住亲亲啄了啄紫浮双唇,紫浮双颊滚烫,不禁也轻轻回吻白泽,白泽立即探出舌尖扣住紫浮后脑勺,唇齿相接…

    紫浮双眼迷离与白泽唇齿相依,见白泽被迷心咒与炽烈的欲望控制,却仍温柔仁慈,忍耐而克制,紫浮不经放软身段,尽力迎合白泽。

    见紫浮回应,白泽大喜过望,满心欢喜,异常亢奋,暗下炽烈爱意,竭力温柔相待……

    情潮瞬间翻涌,星辉雪魄百般纠缠,白泽炽烈情息与紫浮慌乱喘吁交织一处,惊得老龟缩颈,群鱼闭目…

    巡海夜叉听得珍磲内动静,三叉戟都拿不稳:“蚌精吃人啦!”

    且说昨日,昧旦将寤,白泽谓将“示以颜色”,当合欢颠倒之际,紫浮果见赤橙青蓝诸色纷纭。

    初遇时,以灵魄探其心,紫浮早知白泽中迷心之咒,难抑妄情。虽洞悉前因,及至事临,紫浮犹自凄怆,时含戚引以渡世之风抚慰白泽,涤其瘴魔,婉转告日:“以君之仁,必非有意…但求尊上愿相释小星离去,小星有过,再不敢扰君恣意妄言!”

    白泽此前仍沉湎于合欢余韵,闻言,立时骤攒眉峰,掌却熟稔抚其温润玉躯:“卿欲弃前约耶?曾诺随某同观世间,安能食言!”紫浮赧然轻推,佯作懵懂:“小星原不知至此,本谓…”

    “既如此!”白泽怅然若失,背身垂泪:“卿且去!!!”

    “尔登徒子,反倒心生委屈?”紫浮暗骂,本欲潜行,复觉不甘,举拳锤之,恰逢白泽转面,粉拳正中泪痕。紫浮愈恼,骂道:“何由佯作如此委屈态!!!”

    白泽默然对视,目色沉郁含悲相睇。

    四目相对,紫浮为其所慑,忆及己先相扰,愧而赧然,扪鼻欲遁…

    白泽轻牵其袂:“某自知负卿…只是某身中迷心咒,瘴侵灵台,故有此…卿既自愿细咎缘故,亲睹某不堪之状,宁忍弃耶?”

    “小星倒也…”紫浮怔忡生怜,憨笑挠首:“无妨,唯稍痛。”白泽伺机复压之。

    紫浮乃白泽情动所发愿求之,既入彀中,焉容脱逃?

    紫浮见白泽情真意切,不再多做计较,只欲取回自己的心脏,白泽赶紧抢回来,装傻充愣,一口吞下:“这是何物,光彩夺目,舍了某吧!”紫浮骇然:“白泽!曾言所为皆因走火入魔…今因何复行此举…”

    白泽见装傻混不过去,只能委屈含悲相睇撒娇道:“可某实在喜欢…”

    白泽倾注毕生灵力于紫浮,眼下白泽灵竭力微。紫浮以手抚膺并无不妥,心叹:将心舍了白泽以镇其迷心苦疾,倒…也无不可。

    遂白泽揽紫浮入怀,颌抵其鬓,臂渐收拢,目中愧眷交缠:“昨夜狂悖伤卿,诚心谢罪…”白泽轻吻其额,色令智昏,紫浮但觉通体酥然,飘飘欲仙…

    加之白泽口蜜心诚,其状若抚惊雀:“从此,立誓相护!”

    是时,紫浮少不更事,亦无谁相告:男子温言,虽甘若醴,实类犬吠,未可轻信。

    白泽凝眸相盼:“犹愿共观尘寰否?”

    紫浮惑问:“君不复悲耶?昔宵小谤君…”

    “紫浮既言明‘毁谤’,便是信赖于某。”白泽目漾痴光,笑染春风:“何悲之有?”

    紫浮憨笑拊掌:“快哉!同往!定当同往!”

    白泽喜色浮动,捧其玉面摩挲:“得卿相伴,三界尽阅,夫复何求?”

    白泽俯身额触紫浮之额,眸色邃邃,情意缱绻若江海绵延。相拥之影随光波流转,愈显缠绵。须臾间,金乌西坠,玉兔东升,蟾光透浪遍洒二仙之身,辉映交叠。

    昧爽,海日初升,柔晖透波而照。白泽惺忪启眸,见紫浮酣眠之态,唇际微扬,慵然含宠曰:“今日便偕游尘寰,如何?”

    紫浮欣然颔首,白泽便执素手,十指交缠,紧扣嫩掌,若恐佳偶化烟:“吾当为卿导引,必令尽览人间至美。”

    双仙联袂云游,白泽沿途为紫浮详述风物。不觉暮色四合,乃择幽境暂憩。白泽铺衾褥毕,柔声曰:“跋涉终日,宜早偃息,明日尚有奇观。”然心忽惴惴,焦灼难安,遂急掐诀刻传送符,复携紫浮归海底巨磲之榻。

    所谓安寝者,实乃白泽抚心诱之,执紫浮柔荑置己膺:“某心甚痛,卿其察之,岂迷心之咒余毒未净乎?”紫浮忧色盈眸,凝神细审,以灵炁和风徐徐抚之。白泽观其专注之态,深吻曰:"浮卿,吾不复效昔日孟浪,可否…”见紫浮略显害臊然未相拒,惟稍作局促,乃若三月酥雨,碎吻自玉额蜿蜒而下,炽情如火,目赤若焰,阳锋贯体,紫浮痛呼如幼兽。情炽间迷心咒发,泽难自制,狂态毕露,竟裂其胸,剖其灵心以镇迷心咒之癫狂作乱。

    因得紫浮之心,白泽得以清醒。

    见紫浮气若游丝,仙辉渐黯,星魄将散,白泽大恸,心焦火燎,不惜竭尽灵力以续其命,

    昼夜以己心血为引疗愈紫浮,化情心补之,却暗藏私念不愿归还灵心:“无心则私情尽绝,便可令紫浮永属吾白泽矣!”

    也因此白泽虽能驾云,然灵力不足难以腾飞九天之遥,此事紫浮不知根底。

    醒时,紫浮抚胸茫然,重伤虽愈,然则其心已易主,白泽乃称聘礼,循循善诱,诓其相守,顺水推舟,强定永约。

    相伴百年,遍历九州。春撷桃夭,夏揽星河,秋酿枫露,冬踏碎琼。白泽授九色茶道,曰:“此茶,设若有情,愿以心血栽之成药,可涤某迷心之厄。卿可愿相助于某?”

    “当真?”紫浮欣然答应:“紫浮愿意,大可栽培一试耶!”

    白泽取九色茶种紫浮心海,紫浮欣然仿效,植九色茶成林,采茶为药以愈白泽迷心之症。自此情缠,九色茶为盟,厮守数载。

    忽一日,紫浮调皮窃心返天,不告而别。实则紫浮返回凌霄,欲求天帝首肯,令月老赐下婚姻。白泽追云不及,怅望九载。

    再逢时,紫浮献天帝婚书,白泽赌气夺心。

    紫浮归且剖心相赠,白泽仍赌气不理不睬。

    礼官同涂奉天帝旨至,暗忖:“早说该备云车去接!这白泽仙君断尾后失了飞天之能,只怕二者心生误会,错过良缘…”紫浮误会白泽负心不愿结为连理,遁走。礼官同涂惶然四顾,唯见合卺杯倾,流苏帐冷。

    紫浮独居星岛,遇明因鹤君。此子乃三重天机灵散仙,见紫浮腰间香囊异香扑鼻,鞭梢一卷,盗得婚书并九色茶。紫浮追斩,剑气裂云,不打不相识。明因边逃边嚷:"好哥哥,借片茶叶醒神!”遂,常携佳酿,互诉衷肠。

    某夜醉后紫浮泣诉前尘,明因掏出土偶戏曰:“此物东海拾得,眉眼酷似某人。”

    紫浮怒夺掷地,土偶裂,中藏半片褪色婚笺,缠斗间坠入十因山梦渊谷。【十因山又名尸阴山,乃试炼道心之巨险之地,是妖魔道其中其一入口】道貌岸然云华者施计陷害于紫浮,令百魔辱没紫浮以堕紫浮之志,紫浮不堕反悟修成无情道,倒吸百魔修为重凝仙身,尽收邪祟,拧以自身残尸与百魔精魄为鞭,重归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