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将一顿,有些心虚地嘟囔:“我才没看过别人。”

    霍峤毫不留情道:“你看的男人都是屁股翘、长得高、肤色黑、冷着脸像别人欠他几个亿的那种装男。”

    许将一噎,哭得太厉害,早就成一团浆糊的脑子里孤零零冒出一个黑色西装裤包裹的翘臀。

    霍峤见他瞠目结舌的样子冷嗤:“真喜欢我?你那些表现不像喜欢,倒是很像断奶的孩子要找娘!”

    许将羞极,脸涨得通红,他颤颤巍巍指着霍峤色厉荏苒道:“你太过分了!”

    “还没聊完?”裴郁之就是这时候回来的。

    他和霍峤挤在一个座位里,很自然的抬手揽在他肩膀上。

    许将又不舒服了,但想到刚才霍峤的话,他磨了磨牙根倏的站起来朝外走。

    裴郁之挑眉:“你跟他聊什么了?”

    霍峤随意道:“聊了些现实,可能把他脆弱的自尊心戳破了。”

    裴郁之:“等他真谈了男朋友,男朋友再有个青梅竹马,他就老实了。”

    霍峤瞥过眼看他。

    裴郁之举起闲着的那只手:“好,不说了,刚才在洗手间遇见沈粱了。”

    “沈粱?”霍峤忽然笑了,“他也在酒吧里?挺有缘分。”

    裴郁之啧了一声:“你跟他有个屁的缘分。”

    霍峤眼珠闪动,“是,我只和你有缘分。”

    两人在一起差不多快一个月了,大部分时间都腻歪在一起。

    可是霍峤偶尔撒娇、轻飘飘拿眼瞥他时,裴郁之心里还是聒噪乱跳。

    他倏然靠近,手指轻轻抬起霍峤的下巴,含混说了一句:“让我亲亲。”

    气息喷在霍峤唇上,细小的痒意从唇瓣上升起。

    霍峤喉结滚了一下,看着裴郁之已经焦灼闭上的眼睛,心里像着火了似的。

    他眼里闪过狡黠,就在裴郁之将要贴上他的唇瓣时,霍峤的身体往下一滑。

    裴郁之猛地睁开眼,喉结重重滚了两下,而霍峤已经将他的喉结含在嘴里。

    “你”

    甫一出声,裴郁之才意识到他的声音沙哑的厉害。

    霍峤也不理他,就这么在他脖子上戏谑、为非作歹。

    裴郁之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

    他手指摩挲着霍峤的脸颊、后颈,最后伸进浓密的黑发里。

    邀请的歌手早就离场,酒吧的灯光暗下来。

    场中央最好位置的卡座上,两个男人姿态亲密,无人打扰。

    另一边,许将异常羞恼地捧着水泼在脸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霍峤说准了,连续泼了几捧凉水,耳后根依然烫得厉害。

    “什么黑皮、屁股翘,霍峤是不是在pua我啊?他可真是跟裴郁之那王八蛋学坏了!我怎么可能喜欢那样的男人。”

    水龙头是感应的,他把手拿开水就不流了。

    但许将沉浸在自已思绪中,完全没发现安静的洗手间里只有他自已的声音。

    “冷脸别人欠他几个亿,我从来就没见过这种男的好吧!”

    “一会儿我得好好跟霍峤掰扯掰扯!嘶草,你他妈是鬼啊!草,沈粱?你吓死我了!你有病吧?”

    赫然看到镜子里有个男人正站在他身后,许将猛然回头,吓得腿都软了。

    合体的黑西装包裹着紧实的大腿和屁股、皮肤古铜色、脸冷的像许将欠他几个亿。

    第152章博城哥哥

    霍峤胡说八道的几个条件,暴击许将的神经。

    再想到自已曾经对着沈粱肆无忌惮吹过口哨。

    啊!救命!

    许将眼前一黑,脚趾差点抠出一栋五层别墅来。

    “你你偷听我说话是不是?你怎么这么没品?”

    “我一直在这儿抽烟。”

    裴郁之离开后,沈粱没着急离开,也点了一根烟。

    只不过没抽几口,洗手间的安静就被一个哭哭啼啼的男人打断。

    对方一会儿嘀嘀咕咕说话,一会儿声音巨大擤鼻涕。

    现在又开始恶人先告状。

    沈粱接触过这位小少爷几次,知道他行事骄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在另一个盥洗台上洗手准备离开。

    而许将眼前黑了一次后又眼前一黑!

    什么?

    沈粱一直在这里,那他刚才超大声擤鼻涕岂不是被听到了?

    无法言说的羞耻让他几乎昏厥。

    他一只手撑在盥洗台上,颤着唇说:“你你故意看我出丑,你为什么不喊我?”

    沈粱皱眉,眉尾那道疤显得很凶,许将不由抿了下唇,眼神略显慌乱地错开。

    ┭┮﹏┭┮。

    霍峤说得一点点对啊,这种冷着脸的装男,确实有一点点点点魅力。

    “上次在许少家门口,许少甩了我一巴掌,让我滚,再也不要出现在你面前,如果再出现在你面前,你就要弄死我,还记得吗?”

    许将:

    这么牛逼的话是他说的吗?

    沈粱不想跟这位大少爷多纠缠,随意甩了下手上的水珠往外走。

    “喂!你跑什么!你偷听我说话就要跑,你他妈的是不是故意要看我笑话?”

    许将想也不想就追上去,一把扯住沈粱的衣摆。

    沈粱停下脚步低头看过去,白皙的手指紧紧拽住黑色布料,莫名扎眼。

    “许将,我说了,我没偷听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