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洲也是没想到,屠承身边的那小护卫怎么会跟周祺睿扯上关系?
周祺睿目光看过来时,又立马闭上眼假寐。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这一路可不会无聊了。
叽叽喳喳。
桑年是被鸟叫声吵醒的,似乎有一只鸟就站在马车顶上叫个不停。
一起身,长袍滑落,桑年手b脑子快接住。
【诶?谁的衣服?】
这话问出来都白问,这衣服昨天还在周祺睿身上呢。
桑年撩开帘子,看眼外面闭眼打坐的周祺睿。
心虚T1aNT1aN嘴唇,将周祺睿的外袍悄悄收起来。
要是对方不管她要,她可就不给了嗷。
丝毫没觉着自己这种行为跟动物用喜欢的东西筑巢差不多。
桑年看到周祺睿走进来还有点忐忑,手放在后面的空间戒指上,要是对方一开口,自己就主动将长袍归还。
然而周祺睿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容洲又坐到桑年身边,桑年注意到她华丽衣裙上有一枚明显的鞋印子。
“你被欺负了?”
就算容洲再怎么可疑,周祺睿跟周清清都不是那种会直接上手的人啊。
“嗯?你不记得了吗?这是你昨晚踹得,可能是做噩梦了吧。”
这可是一个可以用心虚愧疚迅速拉近距离的事情,容洲怎么会错过?
“啊?是这样吗?真是抱歉。”
这还真是桑年没想到的,自己睡觉那么不老实吗?
其实真相是,在桑年睡觉时,容洲不停打量她。
出于本能反应,桑年讨厌那道视线,所以才一脚将容洲踹了出去。
“没关系的,力道也不大。”
容洲这么说着,可到了京城从马车上下来后,就一直一瘸一拐走着。
桑年过意不去,虽然心里疑惑只是一脚,能将杀手榜排行第三的杀手踹成这样?
那她岂不是可以排前二了。
可惜疑惑归疑惑,她的良心过意不去。
“我来扶着你吧。”
桑年扶着容洲胳膊。
周祺睿跟在两人身后,看着两人亲热的走路姿势。
“阿淸,你去搀扶容姑娘。”
“我吗?男nV授受不亲,是不是不太好啊。”
周清清扭捏。
周祺睿没再坚持,盯着‘容年’,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具T说不上来。
“或者我来吧?照顾人这件事我很熟练。”
低调了一路的春知从桑年手里接过容洲的胳膊,搀扶着他继续走。
有人愿意接手,桑年自然巴不得跟容洲拉开距离。
容洲也是努力跟春知保持距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知道那两人有猫腻,可还是想在中间掺和一脚,搅乱他们。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无聊了?
“不用了,我好多了。”
容洲脱离春知的手,刚才还微跛的腿瞬间恢复正常。
看呆了其他人。
容洲对着他们展颜一笑:“天快黑了,还不抓紧赶路吗?”
“不是,你为何还要跟着我们?我们已经把你送到京城,你应该去做自己的事啊。”
周府门口,周清清拦住要跟他们一起进去的容洲。
“我没住处,住几晚,我给你钱。”
容洲在周清清摊开的手里放上一锭银子。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这个钱给的有点多,客栈都花不了这么多...”
“不对,我不是要说这个,我们还有事要g,就在这分道扬镳吧。”
周清清还在那拿着银子絮絮叨叨,容洲早就越过他走进周府里了。
“诶?!”
周清清叫不住他,周祺睿轻拍他肩膀:“你还看不出来她是故意留下的吗?”
“为何?”
“不清楚,还是小心为妙。”
周祺睿轻点周清清x膛,让他心里有数,不要又被骗了还给人家数钱。
老实人周清清点点头。
但显然他还是高估了自己。
容洲不请自来,赶不走那就不赶,有时候不确定因素放在手里说不定会更好C控。
周祺睿将他赶到最偏的房间里,同他一样偏远的还有春知。
春知跟秋蝶,周祺睿是从来没有信过。
世上很多人信不得,其中皇帝更甚。
而春知和秋蝶就是皇帝的人,他怎么会对她们放下戒备?
夜晚。
桑年在房间浅眠,没敢睡得太深。
一到京城,可以说这是皇帝跟屠丞相的地盘,他们想做什么太方便了。
不是说她不相信周祺睿他们。
而是他们组织的暗卫在暗处,有些时候不好露面,毕竟他们跟前朝皇室息息相关。
偏远卧房里的容洲,一入夜就脱下了那身华丽衣裙,换成自己黑袍,融入黑夜。
他需要Ga0清楚周氏兄弟俩的计划,要去偷听一番。
如果他们要做的事情跟自己目标不一致,那就没有必要再继续逗留了。
容洲掠过桑年屋顶,脚步略微停顿,其实他对这位少nV也是颇感兴趣。
如果有缘的话,他可以完成任务后再来寻她。
刚想完,好Si不Si,脚下瓦片断裂,容洲一个翻身跃到旁边,看着瓦片掉落在地上,发出响声。
“...”
桑年装Si,她知道头顶的人是谁,可她不能知道。
容洲透过那小洞看着床上翻个身继续‘睡’的桑年。
他就说这个人很有趣吧。
容洲嘴角微扬,来到周祺睿的房间,果然,缺少主见的周清清正在他房间里,两人看起来正在商讨什么对策。
这次容洲学聪明了,不站在瓦片上,站在房梁顶上,低下身子贴着瓦片倾听。
“皇帝说要派人帮助我们抓到屠丞相,抓到后立即就地正法。”
“又要派人来啊?”
周清清真得很不喜欢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最近紧盯春知行动,还有屠丞相那里,我收到消息...”
周祺睿的话戛然而止,容洲知道大事不妙,刚退开方才的位置,那处轰然倒塌。
被周祺睿一掌劈碎。
“谁?!”
周清清紧跟着出来查看情况。
此处不宜多留,容洲转身就跑,周清清紧跟在他身后。
“哪里跑!”
两人一个在房顶跑,一个在下面追。
眼看着前面没有房屋,周清清马上就能追上他了,容洲突然凭空消失了。
“诶?”
在下面的周清清傻了,三两下跃上房顶,空无一人,只是房顶最边缘处留有一张白纸,上面画着奇怪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