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暮暮01》
「姊，今天下课可以去找你吗？」黎溟的讯息让叶暮眉头一皱，想着这次该用什麽理由拒绝。
「拜托，我们好久没见面了，爸妈都很挂念你，我也很想你！」彷佛看透她的想法，第二条讯息紧接着出现。
「我保证不会再问你为什麽又换nV朋友，也不会说你不想听的事，拜托啦~~~~」看来这次，她拒绝不了了。
然後是一连串各式「拜托」的贴图。
叹口气，她万般不愿拿起手机，「知道了，别再传了。」
「记住你现在说的。」
「五点半到公司停车场门口见。」
她总算止住了黎溟的贴图攻势。
「谁啊？脸sE这麽难看。」温羽檠把一本资料放到她桌上问。
见她似乎没打算回答，温羽檠转身，往门口走去。
「我妹，她要来找我，吃饭。」叶暮突如其来的回答让温羽檠停下脚步，有些讶异的转身，认识这麽多年，第一次听到她讲到家人。
她甚至可以确定，在公司，叶暮从未提过除了工作以外的事。
事实上，即便出了公司、下了班，她也不曾讲过任何私事，不只对同事、下属，就连对她这个合夥人也是如此。
「叶暮，」她无b认真严肃的看着叶暮，「你还好吗？」
说完那句「我妹要来找我吃饭」，叶暮便像是灵魂出窍般，两眼无神的盯着前方。
「没事、没事，」叶暮用手扒了扒她那头柔顺的短发，下一秒烦躁的从外套口袋掏出菸。
「喂，在办公室cH0U菸？你疯了不成？」温羽檠一个箭步上前把她手里的菸抢走。
叶暮回神，对啊，她确实疯了吧。
「你不想见家人就不要见啊！g嘛勉强？」
「没事，你去忙吧！我去顶楼cH0U根菸。」叶暮说完，拿起桌上的菸和椅背上的外套，出了办公室。
温羽檠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叹口气，从学生时代认识叶暮至今，她对叶暮的了解，用具T的数据来说，一般人大约是3%，而她，5%。
就5%。
多出来的那2%，还是她东拼西凑推敲出来的。
不过说真的，她也没兴趣再了解更多，对於叶暮这样的人，她非常确信八个字：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黎溟b约定的时间提早十分钟抵达。
姊姊不喜欢等人。
但也不喜欢别人等她。
所以只要跟姊姊有约，她一定都会提早到，躲在不远的地方，看到姊姊出先再快步上前，这样就完美无缺了！
果然，如她预期，叶暮开着车，在29分时出现，黎溟连忙从转角走出，JiNg准的在30分开门上车。
「刚躲在哪？」叶暮看着身旁，身穿水蓝sE无袖洋装，外头套着一件七分袖针织衫，背着文青风帆布包的妹妹问。
「唉唷，你怎麽知道啦！」黎溟嗲声倚到叶暮身上，拉着她的手撒娇。
「怎麽说我也是你姊。」叶暮推开她，指指安全带，确认她系上後，车子驶离公司。
黎溟看着身旁的姊姊，铁灰sE合身K装搭配开襟白衬衫，颈间金sE锁骨链的水钻闪闪发光，她有些呼x1困难的吞了吞口水。
姊姊好X感。怎麽可以这麽X感。她好想……
「想吃什麽？」叶暮问，伸手从上方拿出墨镜戴上，夕yAn真刺眼。
「我想去yAn明山看夜景的餐厅。」黎溟也没跟她客气。
「现在去很塞，能不能改天？」虽然这麽问，但妹妹的X子她怎会不懂？
「不管啦！我好不容易才约到你，改天又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果然。
「都成年人了，还这样耍赖，害不害臊？」叶暮笑着摇头，对她的耍赖却是坦然接受。
或许还有那麽点……开心？！
「还好吧！我才刚满十八耶！怎麽说都b你小十岁，有什麽好害臊的？」黎溟说着，趁红灯时把姊姊的手抓来把玩。
她记得小时候，不管到哪里，姊姊都会紧紧牵着她，但从什麽时候开始，姊姊就不再牵她了呢？
好想回到姊姊还住在家里，可以天天看到姊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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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朝暮暮02》
绿灯亮起，叶暮收回手，车子继续往目的地前进。
原先握着的温度骤失，黎溟看着自己两手空空，一GU失落感涌上。
她好想就这样牵着姊姊的手不放。
「爸妈最近还好吗？」叶暮先开口问。
「你还会想到他们喔？你倒是偶尔也回家看看啊！」黎溟没好气的说。
叶暮笑了笑，没多说什麽。
她离家的原因，宁愿永远不要让黎溟知道。
不过她相信聪明的妹妹早已略知一二。
但是只要没有人先T0Ng破关着秘密的那道障子门，这个家就可以一直完整下去。
尽管她从来都不觉得家曾经完整过，至少，对黎溟，还有黎溟的妈妈，是完整的……吧？
「姊~~~~」黎溟的声音让叶暮浑身一震，当妹妹这样撒娇时，准没好事。
「g嘛？」她冷冷的问。
「手机借我。」黎溟边说边把手伸到她外套口袋……
完了！叶暮来不及阻止。
「这是什麽！」黎溟拿出口袋剩半包的菸，声音大到让叶暮一阵耳鸣。
「香菸啊，怎麽了吗？」她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你又cH0U菸！姊！我拜托你……」顾不得她正在开车，黎溟抓过她的右手。
「好啦好啦，我知道……」叶暮没有反抗，就这样任她抓着。
「P！你才不知道！你就只会敷衍我……」黎溟心头涌上一阵委屈，不可以哭，姊姊不喜欢看到她哭。
叶暮又怎会不知道？
「好啦，别哭，下车丢掉就是了。」她出声安抚。
「谁不知道你丢了还会买！我又不是傻子！」黎溟甩掉她的手，打开车窗。
叶暮以为她要把菸往窗外丢，谁知道她却拿出一根，叼进嘴里。
「黎溟，不要闹了！还给我。」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眼神冰冷的看着黎溟说。
黎溟见过这样的姊姊。
她乖乖把手里的菸交到叶暮手上。
闹剧结束。
车里只剩黎溟x1鼻子的声音。
那声音让叶暮的心揪成一团，但她知道，必须狠心的什麽都不做。
「可不可以，不要再cH0U菸了。」过了好一阵子，黎溟cH0UcH0U噎噎的问。
「做不到的事，我不会答应。」叶暮老实说。
「做不到是吗……」黎溟望向窗外。
叶暮不敢看她。
她可以想像黎溟脸上哀伤的表情。
她见过。
几年前她离家，黎溟曾经抱着她、哭求她回去。
那痛的感觉，b过往经历的任何打击都来得强烈，痛到她觉得……她愿意做任何事，只要黎溟别再继续哭。
可是她不行。
「还要去吃饭吗？还是送你回家？」她强迫自己无情的问。
「对我，这麽无所谓吗？你难道都不会想多跟我相处？关心我过得怎样吗？」黎溟觉得自己好像电影里无理取闹的怨妇。
可若是这样，能得到姊姊哪怕多一丁点儿的关心，当个无理取闹的怨妇，又何妨？
「我们原本可以开开心心吃饭聊天……」叶暮的声音，平缓得没有一丝波动，却也藏不住满满的责备。
「对，是我，都是我Ga0砸的。」黎溟把话接回来说完。
「送我回家吧！抱歉给姊姊添麻烦了。」她突然厌倦这样的关系。
明明是姊妹，相较於她努力维系着彼此间的关系，叶暮却是千方百计想摆脱她。
但又不给她个痛快，总是由着她任X耍赖，然後在她觉得自己终於、终於、终於好像靠近姊姊一些时，狠狠让她认清现实。
姊姊想跟她保持距离。
叶暮没有多问，车子转往家的方向前进。
这样也好。
就这样，也好。
黎溟第一次见到叶暮时，她四岁。
当「叶叔叔」变成了爸爸，她有了一个姊姊。
她不讨厌叶叔叔，只是更喜欢姊姊。
黎溟记得第一次看到姊姊的时候。
她觉得姊姊很漂亮。
「不要说我漂亮，也不要说我可Ai，我要当很帅的nV生。」姊姊这麽说。
她似懂非懂。
nV生不是都是漂亮、可Ai吗？
帅是用在男生身上的吧？
当她问妈妈的时候，妈妈却告诉她，nV生也可以很帅。
姊姊就是很帅的nV生。
印象中姊姊很少穿裙子，出门总是带着滑板，头发短短的，可是也没有男生那麽短。
还没上小学前，姊姊还会骑脚踏车带着她一起跟同学出去，她知道姊姊很受欢迎，总是有一堆男生nV生请姊姊喝饮料吃东西，当然也都少不了她一份。
黎溟好喜欢姊姊。
好喜欢。
姊妹之间从什麽时候开始不再纯粹？
是黎溟发现姊姊交nV朋友的时候。
姊姊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了。
她难过的跑去跟妈妈告状。
以为妈妈会替她把姊姊抢回来，姊姊怎麽可以跟其她nV生好？
妈妈却趁机教导她，姊姊没有不对，喜欢一个人，很正常，不管是男生nV生。
「我也喜欢姊姊啊！为什麽我就不能当姊姊的nV朋友？」她哭着问妈妈。
妈妈只是m0m0她的头，说她还小，等她长大就会懂了。
十年过去，她长大了。
她确实懂了。
姊姊可以喜欢世界上所有的男生nV生，除了她。
除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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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朝暮暮03》
黎溟下车後，叶暮盯着家门看了好一会儿，苦笑，开车离开。
十四年了。
刚刚好，她一半的人生。
也足够，让只有她半身高的小娃儿，长成婷婷玉立的少nV。
不，是婀娜多姿，充满魅力的，nV人。
温羽檠说的对，她疯了。
只有疯子，才会对自己的妹妹有那种想法。
那种，想要占有她，全然占有她，从里到外从头到脚，一丁点都不放过，那种，变态的想法。
叶暮觉得自己不只疯了，还很恶心。
所以那个家容不下她。
尤其是，当她发现妹妹对她竟也有相同，不容於世的感情时，她更加确信，自己不能继续待在那里。
她不正常没关系，黎溟不可以。
只要她跑得远远的，只要黎溟再长大一点，只要黎溟遇到其他人，只要她别让黎溟靠近，只要她装傻到底，迟早，黎溟会放弃的。
驱车来到她和萧璃一起经营的酒吧，穿过拥挤人cHa0走上二楼，熟练按下密码，进入她的专属包厢。
拿起内线电话交代了几件事，之後走进浴室洗澡。
当她擦着头发出来时，桌上已经放着她要的酒，和两个空酒杯。
走上前，打开酒瓶的同时，一双手从身後环上她的腰。
「又心情不好了？」萧璃拉开她腰际的结，褪下她身上的浴袍，轻轻啃咬她的肩。
叶暮把杯中少许琥珀sE的YeT一饮而尽，转身将萧璃压到一旁沙发上，毫不客气吻上她的唇。
菸草的苦味掺着酒香在两人口中发酵，叶暮粗暴的扯开萧璃的衬衫，丰满的xUeRu弹出。
「真SaO，连内衣都懒得穿，嗯？」叶暮居高临下看着衣衫半敞的萧璃，双手不客气玩着萧璃浑圆的x脯。
「SaO点，配你刚好。」萧璃伸手g住叶暮的脖子，将她的头压进SHangRu之间，叶暮毫不客气，贪婪的品嚐萧璃为她敞开的t0ngT。
萧璃笑得开心，她就喜欢叶暮这种，不多话，只za的玩伴。
一路从x间T1aN吻到小腹，一把拉下碍事的窄裙，叶暮倒cH0U一口气。
「如何？还满意吗？」萧璃得意看着叶暮吃惊的表情。
叶暮没有回答，抬起修长的腿放上自己的肩，跨坐进萧璃双腿间，Sh润的下T相贴，萧璃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便再也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叶暮从来不怜香惜玉。
也从不在意对方的感受。
她只为发泄而做。
藉由没有情感的xa，发泄那些不该有的感情，肮脏的慾望，和对世界的愤怒。
R0UT的撞击声混杂y糜的水声，还有萧璃的LanGJiao，叶暮闭上眼，奋力摆动身躯，直到慾望b退理智。
萧璃弓起身子，试图抵挡下身太过猛烈的快感，跟叶暮的xa总是如此简单粗暴。
不罗唆、不tia0q1ng，也几乎没有前戏，但她依然Sh得一塌糊涂。
叶暮是个很有x1引力的人，很有，Xx1引力的人。
颀长的身型、英气的五官配上一头柔顺的撩耳齐短发，穿K装时帅气俊俏，一票nV生为之疯狂；换上裙装美YAn动人，让一群男X甘愿拜倒她脚边。
不过叶暮只喜欢nV生，和nVT。
每次叶暮出现，光是听到叶暮吩咐她拿酒到房间的声音，就足以让萧璃的身T有了反应。
她知道叶暮找她，只是为了寻求短暂慰藉，甚至，是因为她身上，有某人的影子。
叶暮手机桌面的那个nV孩。
不管怎麽换，始终都是她和同一个nV孩的合照。
她倒是不介意自己是某人的代替品，反而还有些庆幸，在享受xa之余，不需要有情感的付出。
她们从来不过问对方的私事，单纯只有R0UT关系。
「叶、叶暮，停一下……拜托……」
今晚的叶暮，b平常还要失控，像是发情的野兽，不停索求占有，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时间。
从沙发一路到床上，叶暮用身T、舌头、手指让她ga0cHa0，在她身上如狂风般肆nVe，雪白的肌肤上有了深深浅浅的吻痕齿痕抓痕。
「再一次就好。」叶暮说完，从身後拉起她的身子，她无力跪坐在叶暮身上，叶暮右手绕过她胯下，再次进入了她。
眼角余光瞄到一旁镜中，如发狂野兽的自己，和身前早已无力，只能任她摆布的萧璃。
终於，叶暮停了下来。
「你这个恶魔。」萧璃瘫软在床上，用仅剩的力气搥了叶暮一拳。
叶暮让她躺好，替她拉上被子，自己则再次走进浴室，洗去身上慾望的痕迹。
回到房间，萧璃已经睡了。
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静静看着萧璃。
萧璃的五官跟黎溟有几分相似。
每次跟萧璃za，她总控制不住幻想着身下的人是黎溟……如果是黎溟，她一定舍不得这样对她。
「叶暮你真是个畜生。」她对自己说。
如果黎溟知道，她喜欢的姊姊，对她有这样的遐想……会很失望吧。
这样糟糕的自己，离她越远越好。